我懷了妖王的崽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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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心情很平靜,問道心底深處的話,也忍不住語氣激動起來。 她覺得很沒道理,憑什么老大就一定要被封印,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這樣對他來說,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上清淡淡道:“我與他是雙生子,但準(zhǔn)確來說,他并非只是我的兄弟?!?/br> “我們本是一體,但混沌初生之時,天地非黑即白,我便是那純白,而他便是那至陰至邪的黑,他天生邪性,嗜殺殘忍,毫無善意,若是放任他在這天地之間,必會引發(fā)浩劫?!?/br> “我將他封印,更是給三界一個安寧。”上清撫摸著阿秋的脊背,道:“我聽我徒兒云虛子說過,一千年前,他為禍三界,屠戮眾生,而你活在他的庇護(hù)之下,自是不覺他罪孽深重?!?/br> “但邪祟,本就是錯的?!?/br> 上清端坐在高處,華麗的宮殿空曠又冷清,他數(shù)萬年來,都這樣高坐云端,裁決眾生,他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是弟弟又如何,只不過是為了衍生出他,而擯棄的一些陰暗的東西。 邪祟本就該死。 阿秋趴在他懷里,暗暗撇了撇嘴,上清又低頭再問一遍:“你可以決意跟我?” 阿秋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先虛與委蛇,人間不是有個說法,說這叫緩兵之計。 *** 雖然尾巴再也變不出來了,但上清既然有言在先,便沒有再為難阿秋。 他應(yīng)允她洗澡的請求,讓她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凈凈,阿秋化形困難,每天在水里泡一會兒,甩一甩渾身的毛發(fā),就當(dāng)是洗干凈了,只是每次想搖尾巴的時候,都會感到一陣沮喪。 她在湖面上照著自己的模樣,覺得自己丑死了。 可她這么丑了,上清有時候還要擼她,阿秋很討厭被他觸碰,這個人雖然和老大長得很像,卻和他完全不一樣。 日子過得很快,阿秋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過了幾日,她偶遇過一次云虛子,云虛子在上清跟前十分恭敬,見到她時有些驚訝,但也不曾多說什么。 阿秋心想:她原以為云虛子是個好神仙,可他卻與上清站在一邊,可見他也是個壞神仙。 這里的人,都是壞人。 阿秋越來越想念老大了。 她不知道老大現(xiàn)在怎樣,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從上清口中打聽老大的消息,就看到上清重新開始布置起封印老大的法陣。 法陣的最中央,卻是以阿秋為餌。 *** 扶越幾乎動用了所有可以想到的辦法,都無法找到容霽。 他不敢告訴師父,只能暗中找到大侄女,他的侄兒侄女們,如今都在四處尋找爹娘的蹤跡。 自從那日容炤去找了容霽之后,容霽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容淮很有遠(yuǎn)見,用法術(shù)繼續(xù)維系皇宮的木偶,讓這個凡間沒有亂套。 而容華每日都在替容炤養(yǎng)傷,容炤夜以繼日的修煉,只有一個念頭——他要快快長大,殺了那個上清。 老二和老四也在想辦法幫忙,許多小妖都在想辦法尋找妖王的蹤跡。 但仍舊一無所獲。 扶越曾試探過師父云虛子,云虛子只對他說了一句“此事非你能插手”,便轉(zhuǎn)身離去。 身為神仙,幫著妖邪,本就是大錯特錯。 但他做不到袖手旁觀。 不知是在人界尋找的第幾日,扶越忽然看到天邊有猩紅的云層滾動。 魔氣彌漫,黑氣遮天蔽日,數(shù)千年前被鎮(zhèn)壓在地上的魔蠢蠢欲動,無數(shù)道天雷劈了下來,海水逆流,連風(fēng)都停滯不前。 男人一身黑衣,自魔潮中心緩緩走出。 他不再遮掩所有的魔氣,不再遮掩他的身份,眉心紅光大盛,他的衣擺拖曳在地上,隨著他走過,周遭生機(jī)勃勃的一切盡數(shù)枯萎。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第87章 上至妖魔,下至微草, 但凡活物, 全都逐漸喪失了精氣。 所有的靈力都在瘋狂地往容霽體內(nèi)涌入,無窮無盡, 身后萬魔擁護(hù),但也有許多低級的小魔承受不住, 被迅速吸干。 昔日上清帝君鎮(zhèn)壓魔族, 還天地以太平,而他偏偏破開了這一切。 扶越趕過來的比較晚。 很多神仙都聞訊而來,但看著如此令人心驚的魔氣, 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神仙又如何, 再此刻都只是螻蟻,他們只要再上前一步,也會和那些妖魔一樣的下場。 容霽雙目猩紅, 眼底透著一股瘋狂的邪氣, 看到他們的一瞬,他抬起了手, 無邊的火海蔓延,瞬間朝他們燒了過來,將天上的云映得紅得妖異。 無數(shù)哀嚎聲中, 容霽站在上方, 問其中一個人:“上清在哪?” 那人咬牙不語,容霽微微拂袖,那人便化成了齏粉, 魂飛魄散。 扶越站在不遠(yuǎn)處,他看到容霽的目光掃了過來,繼而火海無情地朝他席卷過來。 扶越心驚rou跳,狠狠咬著牙,并未反抗。 他不知道容霽還能不能認(rèn)出他來。 面前的“容霽”,與其說是那個凡人容霽,倒不如說,他擺脫了rou身,如今只是一團(tuán)黑氣。 一團(tuán)凝聚成人形的黑氣,眉眼妖異,陰狠而嗜殺,邪氣沖天,讓天下靈物全都感到害怕。 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扶越閉上眼,卻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睜開眼來。 容霽看著他,重復(fù)著那個問題:“上清在哪?” “天邊,一直往西走,上清殿?!狈鲈秸f:“我猜阿秋也在那里?!?/br> 提到阿秋,容霽周身的火焰小了一些,他沒有說話。 扶越趁機(jī)繼續(xù)說話,語速如飛:“我懷疑有詐,你若是要去救阿秋,一定要小心,不要中計,上清帝君是上古神祗,當(dāng)今世上……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br> “我之前去昔日封印你的洞窟里查看過?!狈鲈缴钗豢跉猓叭轂莅阉氖虑槿颊f了,扶越心底五味雜陳,“法陣不在了,我猜他要重新封印你。” 他言盡于此。 身為一個身份低微的神仙,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只希望眼前這個人,能信守承諾,就像他從前信誓旦旦說的話,憑自己就能保護(hù)阿秋。 話語一落,面前的人便化為了一團(tuán)黑氣,飛快地朝天邊飛去。 扶越看著容霽消失的方向,渾身宛若xiele力,跌坐在地。 他只希望阿秋能好好的。 *** 阿秋又被鎖在了籠子里。 本來好好的上清,又將她打傷,她差點(diǎn)兒以為自己露餡了,可上清卻說:“小貓兒,委屈你最后一回,你越是這樣可憐,越能讓他失控,等我將他封印,你便可再也不受委屈?!?/br> 這個人簡直有毛病! 阿秋忍著疼在籠子瑟瑟發(fā)抖,又疼又氣,什么人啊這,老是虐待她,一個自詡正義的神仙,居然還要利用她才能封印老大。 他正義個屁! 比起這個人,老大從來不會這樣傷她,他對她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以前剪過她屁屁上的毛,他口中的“邪祟”對她這么溫柔,哪里壞了。 阿秋疼得直哭,在籠子里掉著眼淚,眼淚混著血,好不可憐。上清卻不曾多看她一眼,只是在運(yùn)轉(zhuǎn)隱藏著四周的法陣。 他等了這么多天,還以為自己弄錯了這個軟肋,他那弟弟并不是一個情種,不會為了一只貓兒拼盡全力。 可他到底還是來了。 這在上清意料之中,卻也讓他感到意外,不愧是他的同胞兄弟,為了增長力量,他居然選擇了最為邪氣的修煉方式,直接吞噬萬物,甚至破開了他當(dāng)年布下的封印。 那些無辜的生靈,都死在了他手中,上清當(dāng)年封印他的時候,仿佛就能預(yù)見今日,否則他也不會選擇不惜一切代價地封印這個弟弟。 容霽來到了上清殿外,所過之處,所有攔路的神仙,都被他捏得粉碎。 “上清?!比蒽V站在空中,手中的火焰熊熊燃燒,“出來!” 是老大!籠子里的阿秋瞬間豎起了耳朵,眼睛都微微發(fā)亮。 她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便有一道天雷狠狠地劈了下來,直接將她劈得吐了血。 阿秋慘叫一聲,痛得差點(diǎn)暈過去。 冷不丁一下,疼死她了,阿秋連哭都不會了,四肢不自然地抽搐著,皮毛都泛著一股焦糊味。 阿秋:這個叫上清的變態(tài)是要把她劈熟嗎! 阿秋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容霽自然是聽到了。 他眼底是嗜殺越發(fā)濃重,心底煩躁起來,再也按捺不住殺意,直接卷起滔天的魔氣,要直接將整座宮殿夷為平地。 上清卻在此刻出現(xiàn)了。 他抬手捏訣,一個金色的籠子浮在空中,奄奄一息的阿秋蜷縮在里面。 小小的一團(tuán)毛球,不復(fù)昔日的蓬松漂亮,沒有尾巴,鮮血將渾身的皮毛染紅,血腥氣混著nongnong的焦糊味。 她縮著一動不動,一息尚存。 上清微笑道:“看來,這只貓兒對你來說確實(shí)很重要,弟弟,你可莫要再上前一步,你上前一步,我便劈她一道天雷?!?/br> “你如今力量全盛,想必已經(jīng)想起昔日的記憶了罷?五百年前天雷的滋味如何?那種要將神魂劈散的疼痛,你可忍心看著她承受?” 阿秋昏昏沉沉間,努力掀開眼皮看了容霽一眼。 他就站在那里,好像有點(diǎn)兒不一樣了。 可不管一不一樣,他都是她的老大,阿秋好想鉆進(jìn)她的懷里,讓他抱一抱她。 “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