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京越關(guān)山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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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明日她退熱病愈,他再受了風(fēng)寒。 她從傅司簡頸窩抬起頭,掀開將她攏得嚴實而溫暖的大氅,看著他道:“你進來,咱倆一起披著它。” 小姑娘又在心疼他啊。 傅司簡的心軟成一灘水,臉上笑意溫潤,抬手將她掀開的大氅復(fù)又攏緊,不讓寒氣趁機鉆進去:“你蓋著它,我不冷?!?/br> 顧灼皺眉,她才不信。 外頭的風(fēng)咆哮的聲音那么大,他們所在之處雖是進洞xue后拐了一下,可到底洞xue處又沒有門,那風(fēng)總會吹進來,火都有些搖曳。 只是她如今身上沒有力氣,掙不開傅司簡強硬的攏著她的手。 顧灼著實犯了一會兒難,才想到能說服傅司簡的招兒。 傅司簡終于感覺不到大氅里小姑娘的掙扎,以為她放棄了,正準備繼續(xù)將她攏進懷里,就聽見小姑娘軟得能掐出水的聲音:“傅司簡,你抱著我嘛,我冷~” 他原也是要抱著她的,只繼續(xù)著方才的動作,將她連人帶氅抱進懷里。 便又察覺到懷中人在掙扎,一邊沒章程地動著,一邊依舊用軟軟的聲音跟他抱怨:“你這樣抱著我,你身上的熱氣都被擋在這個東西外面了,我根本就暖和不起來啊~” 難為小姑娘為了讓他暖和些想出這么充分的理由,可那大氅披在兩個人身上,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將人捂得這般嚴實的。 傅司簡冷著心不聽小姑娘這半是撒嬌半是抱怨的嬌軟聲音,沒接她的話。 顧灼見他不理自己,氣得想咬他,可是她被他死死按在懷里,脖子捂在大氅里動不了,夠不到他。 她只能使出最后一招:“司簡哥哥~” 尾音上翹,刻意招惹他的意圖不加掩飾,偏偏小姑娘說這話時還眼波流轉(zhuǎn),抬頭盈盈看他。 今日她流淚許久,眼尾還帶著緋色,山洞內(nèi)火光被風(fēng)吹得不穩(wěn),長睫落在眼下的陰影也隨之裊裊搖曳,像是妖精在誘著沒見過世面的書生。 可小姑娘眼眸澄澈,至純至真,兩種完全矛盾的感覺融合在一起,成了一種致命的冶艷惑人。 更不用說那眼里只他一人。 傅司簡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只得無奈地將小姑娘按在頸窩處,在她耳邊低低地反復(fù)地喊她的名字:“夭夭、夭夭?!?/br> 她知不知道,再這般撩撥下去,他真的說不好還忍不忍得了。 很快,傅司簡就知道,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他有多難熬。 “傅司簡~你抱著我嘛~我想挨著你~傅司簡~司簡哥哥?” 尾音上挑,故意勾他。 傅司簡閉了閉眼,她是真想折磨死他。 他妥協(xié)了:“好?!?/br> 他松開懷中抱著的小姑娘,就見她迫不及待地掀開大氅,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無聲地邀請著他,頗有些任君采擷的意味。 明明是他齷.齪。 傅司簡唾棄著自己的無恥,盡力將不該有的想法甩出腦海。 手伸進大氅環(huán)住小姑娘纖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拽過大氅的一邊將兩人堪堪攏住。 其實還是不夠嚴實的,他帶著小姑娘挪了挪,讓她離火堆更近一些,又拽了拽身上的大氅,將沒合上的縫隙轉(zhuǎn)到了他這一側(cè)。 顧灼整個人都窩在他懷里,她覺得這法子明明就比方才暖和得多。她伸手摟著傅司簡的腰,將額頭貼在他側(cè)頸處,得意地跟他炫耀:“你看我就說這樣會更暖和。” 小姑娘說話間呼出的帶著熱度的氣息就纏繞在傅司簡的喉結(jié)上,她的身體柔柔軟軟的趴在他胸前,傅司簡甚是認同小姑娘的話。 他確實覺得暖和得多,甚至還有些熱。 他愛極了小姑娘這般傲嬌的模樣:“嗯,夭夭說得對?!?/br> 顧灼這才回答起他方才的問題:“我那日摔下來掉在山洞外面你跳下來那個位置再偏東一些,然后就來這個山洞躲著了?!?/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無聊地在傅司簡頸窩處蹭著:“我是想等雪停了就自己下山的,誰知道這雪居然下了兩天,第一日還有干糧可以吃,第二日的時候我都以為我真要餓死在這里了,傳出去都能笑掉人們的牙?!?/br> “后來呢?” 傅司簡說話時喉結(jié)上下滾著,顧灼沒忍住騰出一只手摸了摸。 小姑娘的手溫軟又纖柔,指尖貼在他因為露在外面而冰涼的脖頸上,惹得他不自覺地又滾了下喉結(jié)。 她還來了興致,仿佛是覺得好玩兒,用指腹一點一點描摹這凸起的形狀。 傅司簡實在受不了,抬手將小姑娘不安分的手從他脖子上拉下來,搭在腿上攥緊再沒松開,不住地揉捏著。 顧灼也沒掙扎,繼續(xù)說道:“估計是我命不該絕,第二日傍晚的時候我拿著水囊出去裝了些雪準備回來化著喝,又撿了些樹枝,路上恰巧碰見只兔子——” 她騰不出手,只能用下巴指了指火堆另一側(cè):“喏,被我抓回來烤著吃了,可比干糧好吃多了。” 傅司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是把小巧的弩。 他光是想小姑娘是如何拖著傷腿出去撿柴裝雪,又是走了多遠去撿那只被她打中的兔子,就覺得心被揪緊。 他又覺得慶幸,幸好有這只兔子。這般冷的山里,若是長時間不進rou食,人是撐不住的,會冷得發(fā)抖,臟器也會慢慢受不住,人會意識不清,會漸漸昏迷。 傅司簡聽見小姑娘后怕地道:“幸好隨身帶著火折子,不然非得凍死?!?/br> 他愛憐地親親她的發(fā)頂,箍著小姑娘纖腰的手都更緊了幾分,聲音低沉而篤定:“夭夭福壽康寧,長命百歲。” “那我當(dāng)然是想的呀,本來昨日雪停了我是要下山的,可是我根本起不來,就躺在這兒,又冷又餓又乏,高熱比今日還要嚴重些?!?/br> 顧灼感受到環(huán)在自己腰間的手更緊,她覺得……傅司簡是在害怕。 她暗自嘆了口氣,傅司簡總能讓她更喜歡他。 她心軟得像棉花,不想讓他這么緊張,湊過去在傅司簡脖子上吻了一下。 她也想不到還有其他什么辦法能撫平他的害怕,親吻和擁抱幾乎是本能的選擇。 但她沒想到恰好吻在那頸上凸起處,更要命的是,她腦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唇就含.著傅司簡的喉結(jié)吮了一口。 等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時,她覺得方才的昏昏欲睡已經(jīng)徹底離她遠去。 這是她這幾日最清醒的時候。 而且,這荒山野嶺,沒有人會來緩解她的尷尬。 傅司簡聽她說那些話時,確實是心有余悸的,他不敢想若是小姑娘再遲些才被找到會發(fā)生什么。 可這小姑娘在做什么? 吻在他喉結(jié)上便罷了,還含.著.吮了一下,甚至還用舌尖抵了一下,那溫?zé)徨褡屗鳖i酥麻,隨即那酥麻傳遍全身。 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了幾下都仍是含在小姑娘唇間,傅司簡見她還不放開,一股邪火兒沖著下.腹而去。 她到底知不知道男人的喉結(jié)不能這么碰。 他捏住小姑娘腰間軟rou,咬牙切齒道:“夭夭,你故意的是不是?” 顧灼總算回過神來,將自己的唇從那不該含著的東西上移開。 她聽著傅司簡暗啞的聲音,感受到一絲危險,深覺自己這次玩兒大了。 她鵪鶉似的將頭埋在他頸窩,不敢去看傅司簡此時有些惡狠狠的神色,悶悶地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br> 她埋著頭都能感覺到傅司簡緩緩側(cè)過頭,甚至都感受得到他不容忽視的炙熱的盯著她的視線。 她聽到低沉沙啞得仿佛是從唇齒間研磨過的聲音響在她耳邊:“夭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嗯?” 所以才這般為所欲為,肆無忌憚。 顧灼都要哭了,她覺得傅司簡是忍無可忍地舔著后槽牙在跟她說話。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到底要怎樣才相信她。 就,任憑誰的嘴唇遇到凸起的東西都會本能地吮一下吧,顧灼弱弱地想著。 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消了傅司簡的怒火兒,他好像真的很生氣。 顧灼覺得埋頭當(dāng)鵪鶉不是她的人生態(tài)度,她還是得直面挑戰(zhàn),傅司簡就是這個挑戰(zhàn),甚至可以說,是她遇到的最大的挑戰(zhàn)。 其他事她總是有個頭緒的,可這事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解釋起。 她長舒了一口氣,從傅司簡頸窩處抬起頭,眨著眼睛看他,想著這話該怎么說。 但她看見傅司簡的臉,就有些忘記該怎么思考了。 他本就五官精致,芝蘭玉樹,甚是好看,尤其是那雙眼睛,墨色濃郁,引人沉淪。 此時那張臉被火光染上暖色,比平日里更添溫柔,他對著她時,一向是溫柔的。 可偏偏他比她要高,掀開長睫垂眸瞧著她,眼尾弧度上揚,無端顯出一股子恣肆和危險,卻更吸引著人靠近。 火光跳躍蹁躚,他漆黑的眸子里似是有星辰幽幽閃爍。 卻始終有一個小小的她。 他深深地盯著她,熱烈而極具侵略性。 顧灼覺得他就像一頭狼,盯著她這只能解饞的小白兔。 她被傅司簡這副惑人模樣勾得心中小鹿亂跳,徹底放棄思考,他這怒火兒不消也罷。 她當(dāng)然是想繼續(xù)欣賞這張臉的,可她畢竟沒有被美色沖昏頭腦,這炙熱視線她有些承受不住。 正準備繼續(xù)埋頭當(dāng)鵪鶉,冷不防被傅司簡的手捏住下巴,再不能動。 她是試圖撇了下頭的,因為眼前這男人看起來好像比方才還要更不好惹,可如今渾身無力的她哪抵得過這力道。 其實,顧灼感覺的沒錯,傅司簡是想用她解饞的。 傅司簡的手指緩緩從下巴處向上移,停在方才含.住他喉結(jié)的軟軟的唇瓣上。 從唇角開始,他一點一點地拂過唇珠,手上力道越發(fā)重了起來,狠狠地揉了幾下,直到那唇瓣嫣紅得像是要滴血,才停了手。 傅司簡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染上她唇中濕.潤,在火光照映下顯得晶瑩,有種不可言說的曖.昧。 顧灼就看著傅司簡將撫過她唇瓣的指腹貼在他自己的唇上,抹了一下,便也染上晶瑩。 就仿佛,他們唇齒相依,相濡以沫。 第31章 、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