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京越關山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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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她就再分不出心神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因為傅司簡已經(jīng)徹底嚴絲合縫地與她貼在一起,大手也不太老實地在她腰間作亂,一下一下地揉.捏著,不知道是碰到哪處,惹得她沒忍住低低淺吟了一聲。 傅司簡察覺到小姑娘這點細微的動靜,越發(fā)專心地對付她腰上敏.感之處,又趁她紅唇微張之時探了進去。 她躲著他,他也不急著捉,用舌.尖一點點地輕柔舔.舐著她的上顎,直到察覺她的身子徹底軟下來,才勾住她的濕.滑柔軟再不舍得放開。 待兩人終于氣喘吁吁地停下,傅司簡撫了撫小姑娘的臉,在她唇角淺嘗輒止地又親了下,便埋首在她側頸平復著有些粗重的呼吸。 顧灼有些不自在地動了下身體,惹得男人悶哼了一聲,隨即她脖頸上就被輕輕地咬了一口,燙人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項和耳后:“夭夭,你別動?!?/br> 顧灼抿了抿唇,頗為乖巧聽話地應道:“哦。” 她雖然一向膽大妄為,總喜歡看他面紅耳赤的模樣,可是卻一點兒都不敢惹這種時候的傅司簡,更何況這還是在他的臥房,他的床榻上。 審時度勢,識時達務,她可是相當擅長。 兩人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在床榻上待了好一會兒。 顧灼都已經(jīng)感受不到什么了,可傅司簡還是賴在她身上不起來。 她抬手戳戳男人腰側,有些不確定地問:“傅司簡,你好了沒?” 便聽見男人幽幽道:“沒好,跟你成婚那日才能好?!?/br> 顧灼一時語塞。這話她沒法接啊,只能假裝沒聽到。 她正天馬行空地想著些不著邊際的東西,比如她娘親可能、或許、應該、大概是……給她準備了嫁衣的吧?不過,她不擅女紅刺繡,她娘親也不擅長啊,這事兒還真是說不準…… 冷不防聽見傅司簡開口道:“夭夭,有件事……我想跟你解釋一下?!?/br> 聲音突然就嚴肅鄭重起來,顧灼甚至還從中聽出幾分小心翼翼。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你說?!?/br> 傅司簡已經(jīng)從她側頸抬起頭來,像是在注視著她的眼睛:“顧家的糧餉——” 話沒說完,就被屋外邵東的聲音打斷:“公子,顧川來找顧姑娘,說是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 “十萬火急”,是相當嚴重的說辭了。 除了軍情,顧灼不知道還有什么事能讓顧川用上“十萬火急”四字。 她心頭一震。 前些時日又下了幾場雪,鵝毛般的雪片被風裹挾著,又急又猛地落下,將北境裝點得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像是將一切蠢蠢欲動都掩埋,卻也實實在在地暗藏著危機。 秋冬之時,北戎歷來都不安分。 只是北戎王知曉對上顧家敗多勝少,便一直收斂著,小打小鬧居多。更何況北戎王庭內部權力斗爭,幾乎稱得上是你死我活烏煙瘴氣,部落之間意見不合,也湊不齊大規(guī)模的軍隊。 因此,十幾年來北境也算相安無事。 直到七年前,北戎二王子幾乎殺盡了兄弟姐妹,成了北戎王指定的繼承人。 二王子嗜殺成性,殘暴不仁,又早就覬覦大裴。五年前那場仗,便是他糾集了北戎各個部落,于一場冬雪后,向顧家軍發(fā)起突襲。最后,北戎雖然敗了,顧家軍卻也付出慘重代價。 自那以后,雪重,幾乎都成了北戎南下的信號。 北戎年年故技重施,不過到底是被五年前那場仗傷了元氣,再沒湊齊過那般黑云壓城的陣勢。 顧灼想起二王子那張臉就覺得來氣。北戎每年都打不贏,自然搶不到東西,卻還每年都鍥而不舍地來試,就像是看大裴不順眼,即使占不到便宜也要來找找不痛快似的。 是以,每年雪后,顧家軍中都枕戈待旦,格外警惕,今年也是。 不過今年冬天,不知是二王子終于頭腦清醒了一回,還是別的什么緣由,總之這幾場雪后,北戎都沒有什么南下的動靜。 顧灼也是因為最近的這場雪,才一直不敢離開軍中,等了有六七天才在今日回來幽州一趟。 此時,聽見顧川說“十萬火急”之事,顧灼腦海中唯一的猜測,便是北戎南下,北疆又起戰(zhàn)事。 傅司簡也明白“十萬火急”的分量,幾乎是在顧灼要起身的一瞬間,他就已經(jīng)坐起來下了榻,將她的鞋子拿了過來。 兩人用了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著,顧灼便率先推開門出去,見了立在門外的顧川便問:“何事?” 顧川抱拳道:“姑娘,京城的人回來了……大事?!?/br> 這倒是出乎顧灼的意料,她原本以為會是軍中之事,誰料想竟是京城。 只是,京城能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 她聽出顧川話中的意味,這事怕是不方便被傅司簡知曉。 顧灼只能用力緊握了下傅司簡的手,便抬腿朝空曠處走去。 這事情實在要緊,就算遠離了傅司簡和暗衛(wèi),顧川也仍舊謹慎得很。 院中的幾盞石燈不知何時被點亮,一簇一簇地散出朦朧溫暖的光,并不似房中那般昏暗。 傅司簡只瞧見顧川跟上去后附耳對顧灼說了些什么,她便猛然皺起眉頭,面色也不太好看。 小姑娘的嘴唇翕動了下,像是問了句“什么時候的事”。 她聽完顧川的回答,抬步就朝著院門走,走了兩步停下—— 轉過身向他跑過來。 裙擺搖曳,地上的雪被拖行揚起,在燈下晶瑩翩飛又寂寂落下。 她投入他懷中,伸手抱緊他:“傅司簡……” 剩下的話,顧灼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 她不舍得與傅司簡分開,也愧疚能夠陪著他的時間那么短。 她總是讓他等,一等便是大半個月。她總說她會回來,卻只回來這么幾個時辰便又要離開。 傅司簡理解她的責任使命,理解她的家國天下,從來不會讓她為難,她才更覺得愧疚。 就如以往每一次分開,她只能用力地抱著他,卻無法給他任何歸來的承諾。 男人環(huán)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里。 最后,卻也只是抬手撫了撫她的長發(fā),溫柔吻在她鬢角:“去吧,我等你回來?!?/br> 顧灼從他懷中退開,抬眸定定地看著他,想將他更深地刻在心底。 其實也只有一瞬,她便再不敢耽擱,轉身離開。 傅司簡便看著他的小姑娘匆匆地消失在院門處,發(fā)髻上還插著那只白雁玉簪,展翅欲飛。 他舍不得她,卻知道戍邊衛(wèi)國保境安民在她心中重于一切。 他欣賞她,他愛她,他不會攔著,也不想讓她有什么負擔。 只是到底沒能與她解釋完糧餉的事,也沒來得及與她說自己的身份。 不知京城出了何事能讓她這般著急? - 不過,很快,傅司簡就知道了。 夜闌人靜,只有北風呼嘯。 急促的敲門聲甫一響起,傅司簡就睜開眼,隨后便聽見暗衛(wèi)明顯有些慌亂的聲音:“王爺,京城急報?!?/br> 傅司簡倏地坐起身,沖著外面喊道:“進。” 暗衛(wèi)進屋后單膝跪在地上,抱拳行禮,面色沉重: “王爺,皇上中毒,昏迷不醒?!?/br> 作者有話說: 我寶酒過九巡的現(xiàn)言《不虞之隙》正文完結啦~指路5426059~ 感謝在2022-03-20 03:05:41~2022-03-21 11:55: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小二也是yuki呀 5瓶;薛定諤的貓主、57831940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回京 傅司簡聽見這話心下一沉, 當即就站起來,眉頭皺得死緊:“何時的事?” “三日前?!鄙蹡|將得到的消息一一匯報, “有人給王府送信, 信上寫的是‘皇上中毒乃戶部尚書長子和魏太醫(yī)所為’,邵西派人進宮查看,正巧與來王府的禁衛(wèi)碰上?!?/br> “禁衛(wèi)說皇上昏迷,讓玄衛(wèi)給王爺傳信, 小九從京城出發(fā)前, 邵西已經(jīng)將戶部尚書長子和魏太醫(yī)拿住, 還在查其他可疑之人?!?/br> 傅司簡的聲音像是從寒冰中沁過, 帶著刺骨的冷意:“魏太醫(yī)、尚書府?” 太醫(yī)院負責裴昭的身體康健, 最容易近身,也最容易動手腳。因此,入太醫(yī)院者皆需身家清白, 且隨時會被玄衛(wèi)探查是否與哪家大臣來往頻繁。 如今倒好,戶部尚書長子勾結魏太醫(yī)給裴昭下毒, 玄衛(wèi)竟是半點都沒有察覺。 邵東聽見王爺壓抑著怒氣質問的話,頭垂得更低。 王爺先前專門吩咐過,讓京城的人上點兒心, 保護好皇上,誰料居然還是讓人鉆了空子。 皇上中毒, 的確是玄衛(wèi)的失職。 邵東從不覺得, 在北疆在顧姑娘面前溫和儒雅的王爺當真就收起了在京城時的凌厲氣勢。 就如此刻,他在冷凝可怕的威壓之下動都不敢動:“王爺,沒保護好皇上, 玄衛(wèi)甘愿領罰?!?/br> 又硬著頭皮繼續(xù)匯報:“邵西已經(jīng)通知羽林軍將京城出口全部封鎖, 禁止任何人出入, 皇上昏迷的消息不會傳出去?!?/br> “那顧家的人是怎么把消息送到幽州的?” 邵東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王爺?shù)脑捠呛我?。顧川所言“十萬火急”想必應該就是皇上中毒之事,那顧家的人必然是在羽林軍行動之前就離京的。 他忽然有一個猜測,小心翼翼地說出口:“屬下覺得,給王府送信之人可能就是顧川所說的從京城回來的人?!?/br> 傅司簡已經(jīng)穿好衣履,將枕下的信收進懷中,抬步朝屋內簡陋的桌案走去,沉聲說道:“起來吧,小九人呢?” “屬下讓他去找小五了,估計很快就回來。” 邵東誠惶誠恐地站起來時,抬頭掃了一眼,見王爺正提筆在紙上快速寫些什么,看著甚是平靜,像是又恢復了這些時日一貫的溫潤。 他卻知道,只怕此時,王爺將那下毒之人千刀萬剮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