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京越關(guān)山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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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她都已經(jīng)二十歲了, 就是她五六歲正調(diào)皮得不像話的時候, 也沒被人打過屁.股啊! 傅司簡怎么能這樣對她呢! 雖然不疼吧,但是、但是…… 顧灼也“但是”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厲害。 她又羞又惱地瞪著傅司簡, 希望他能把手拿開, 卻只等來—— 眸色暗沉的男人凝矚不轉(zhuǎn)地盯著她, 薄唇輕啟:“我想要不正經(jīng)的獎勵,夭夭給嗎?” 顧灼:啊啊啊啊啊??!讓你“解風情”不是這個意思啊! 她扛不住如此炙熱的視線,快速低頭躲過,卻始終無法忽視還托著她的那只溫熱的大手。 她也不敢動,說話聲小得近乎呢喃:“你好好表現(xiàn)嘛,會有的……” 那只大手忽地收攏,又在顧灼帶著驚訝又低柔婉轉(zhuǎn)的一聲“啊”后,緩緩松開。 熱氣湊近她耳畔,聲音低啞:“那我等著?!?/br> 顧灼癢得縮了一下脖子。 隨即,她就察覺到自己繞在傅司簡后頸的手被溫柔地扯下來。 她抬頭去看,就見男人板著一張正經(jīng)又嚴肅的臉,頗像個正人君子:“坐到床邊來。” 說罷,便起身掛起羅帷,朝那兩個木盆走去。 顧灼慢吞吞地挪到床邊,視線追著男人挺拔的肩背,心下吐槽:什么正人君子嘛,分明就是道貌岸然。 很快,傅司簡微微俯身,擼起袖管,拿起厚實的軟布浸到冒著熱氣的木盆中,投1了幾下,又撈出來擰干。 顧灼便一直盯著男人露出的一截手腕瞧—— 骨節(jié)分明,青筋勃動,看起來就如修長的勁竹,頗具力量感。 只是,有幾個顯眼的月牙形痕跡,小小的,紅紅的,還有些腫。 那、好像、是她弄出來的。 方才她跟傅司簡講那場戰(zhàn)事時,依稀記得中途—— 傅司簡掰開她攥緊的掌心,又從被子里撈出她的另一只手,然后把他自己的手腕塞進了她兩只手中。 那時候,她只分出了一點心神注意到他的動作,隨即便又被深重的痛苦拖走,再不記得要收斂力氣。 他應(yīng)該是怕她情緒不對時掐手心傷到自己。 可她傷到他了啊。 在她沒意識到的時候,她的指甲深深嵌進他手腕的皮.rou,留下了那些痕跡。 顧灼心里軟得一塌糊涂。 傅司簡拿著擰干的軟布朝床邊走過去時,見著的便是小姑娘眼眶紅紅地仰著頭看向他所在之處,視線柔軟,秋水盈盈。 他停在她身前:“閉眼?!?/br> 小姑娘乖巧得厲害,仰著頭閉上眼,脆弱的頸項毫無防備地展露在他面前,一副完全信任的姿態(tài)。 傅司簡很想親她。 想扶著她后腦,無休止地親到她氣息不暢,親到她哼.吟著推拒他讓他停下,親到她玉色薄透的頸間肌膚印滿他的痕跡。 卻也只是想想,畢竟當下有更為要緊的事。 他的手隔著溫熱的軟布覆在小姑娘臉上,動作輕柔地為她拭去淚痕和薄汗。 軟布被拿開,那雙亮若星辰的眸子便又張開,盛著他的倒影。 傅司簡終是沒忍住,俯身吻了吻小姑娘流轉(zhuǎn)生輝的桃花眼,起身時留下一句:“把衣服脫了?!?/br> 她茫然懵懂:“?。俊?/br> “你肩上的藥到時辰了,我給你擦掉?!?/br> “哦。” 傅司簡從木盆邊返回來時,拎著的除了一塊散著熱氣的軟布,還有一塊包著冰的。 小姑娘里衣半褪,背對著他。 包裹著她肩頭的布巾已經(jīng)被揭了下來,沾滿濃黑的藥膏,平攤在床上。 傅司簡將包著冰塊的軟布遞給小姑娘:“敷在眼睛上?!?/br> 隨后便開始擦拭她肩上殘留的藥。 他依然不敢用力,總覺得那道傷疤會因為拉扯而疼,動作便越發(fā)小心翼翼。 也導(dǎo)致中途不止一次被小姑娘嫌棄太慢: “你快點兒~” “好了沒?。俊?/br> “冰都化了~” …… “好了,自己把衣服穿好?!备邓竞嗧槃菽米咝」媚锸掷锊畈欢嘁呀?jīng)濕透的軟布,連帶著床上那些狼藉,一并收拾了放到擱著木盆的架子上,問她,“還敷眼睛嗎?” 顧灼正低頭系里衣上的帶子:“不了,你快過來,我看看你的手?!?/br> 傅司簡凈了手回來,坐下后一把將人抱到自己腿上:“怎么了?” 顧灼毫無準備,本就松松垮垮的里衣險些散開:“你故意的是不是?” 傅司簡托著小姑娘后腰,目之所及便是她微敞的領(lǐng)口,靡顏膩理白得晃眼,精致修長的美人骨好看得醉人。 他覺得這個高度正合適,湊近在她頸窩的凹槽中舔了一下,聲音含混:“嗯,故意的?!?/br> 顧灼的身體輕顫了下。 她是想躲的,奈何身后就是禁錮,甚至被按著向前,像只主動將自己送進餓狼口中的白兔。 她推了推,把傅司簡按在她頸后的左手扒拉下來:“你別搗亂?!?/br> 傅司簡不明所以,卻很是聽話地順從她的動作。 小姑娘捧著他的手腕,綿軟的指腹輕撫過那些月牙形的痕跡,心疼又歉疚地垂眸看他:“疼嗎?” 其實一點兒也不疼。 只是,卑劣的心思拽著要脫口而出的話轉(zhuǎn)了方向:“疼。” 他想得她憐惜。 “夭夭,你哄哄我吧?!?/br> 可憐兮兮的聲音勾得顧灼止不住地心軟,她低頭吻上他脈搏跳動之處,安撫過每一處被她的指甲掐出來的痕跡,最后將側(cè)臉貼在他溫熱的掌心,聲音柔軟地叫他的名字:“傅司簡?!?/br> “嗯?” “阿簡?!?/br> 傅司簡單手托著人往上顛了顛:“怎么了?” 顧灼在他掌心蹭了蹭:“沒怎么,就是想叫叫你?!?/br> 傅司簡的手指微動,撫了撫小姑娘細薄的眼皮,誘哄著:“昨晚叫的什么?” “司簡哥哥。” “再叫一聲?” 顧灼卻并未如他所愿,而是低低喚了聲:“裴簡。” 傅司簡愣了一下。 這是小姑娘第一次這么叫他。 一如他曾經(jīng)所想,從她口中說出的“裴簡”二字,動聽得惑人心神。 可那聲音輕得近乎飄渺,讓他無端生出幾分不安。 裴簡本能地將懷中人抱得更緊:“怎么突然這么叫我?” 顧灼卻已經(jīng)斂眸避開他的視線,聲音如常:“就是想……熟悉熟悉?!?/br> 免得分開時還沒叫過你真正的名字。 她抬手掩著唇打了個小小的哈欠,沒再給裴簡追問的機會:“我困了,你陪我睡一會兒吧。” 裴簡的疑慮確實被打斷,他也實在找不出方才一閃而過的不安來自何處,便沒再問。 他將小姑娘從身上抱下來,塞進被子里頭蓋得嚴嚴實實,抬手一下一下地撫著她腦后柔軟順滑的頭發(fā):“睡吧,我陪著你?!?/br> - 顧灼在京城的日子過得并不清閑。 既要抓緊時間去京郊大營練兵,又要代她爹娘去拜訪居住在京城的舊友,還得抽出時間應(yīng)付那些給將軍府遞了拜帖的官員。 反倒是裴簡,將一攤子事兒全部扔給裴昭,當了甩手掌柜,幾乎寸步不離地陪著顧灼。 她去哪兒,他就跟著去哪兒—— 她練兵,他就在邊兒上看她。 她去拜訪,他就在府外的馬車上等著。 她見官員,他就在屏風后安安靜靜地給她作畫。 她有空,他就帶她逛遍京城好吃好玩兒的地方。 若只是如此,顧灼倒也覺得挺好的。 畢竟她待在京城的時間一日少過一日,若不是公事耽擱不得,她巴不得能時時與裴簡膩在一處。 但是—— 練兵間隙眾人休息時,裴簡會旁若無人地給她擦汗喂水,絲毫不顧不遠處的那些眼睛瞪得像銅鈴、舉著水囊都險些忘記痛飲解渴的士兵。 她被爹娘的舊友送出府時,裴簡會特地從馬車上下來,也不管會給在場的除她以外的人帶來多大的驚恐惶遽,淡淡說完“免禮”就徑直朝她走來,牽過她的手,問她“待會兒要回府還是在外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