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福娃會種田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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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雍也收起了玩笑,把路拾抱過來,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周郡,對路拾說:“你哥哥親我,那小路拾親我一口,我們來挖沉香,好讓你哥哥買鋪子?!?/br> 路拾對著趙雍的臉頰吧唧親了一口,然后趙雍深吸一口氣,開始想著怎么把這沉香完好地挖出來。品相完好很重要的。 第117章 成親 路拾這回是周郡給他在學堂夫子那請假才能出來的,所以一回去他就要趕緊上學啦。但周郡覺得他還是個小豆丁,幼兒園不用那么緊張的,還是有個美好的童年要緊。所以決定去賣沉香的時候還要帶著他,繼續(xù)給他請假。 他們最后大概弄回來有五六斤的沉香木。兩人也搞不清楚這種品相怎么樣,所以把那邊白木上有一點樹脂的木頭全部都給弄下來了。回來后也沒伸張,趙雍說還是拿一小塊去藥鋪問問。行,反正這個他不是很懂,只知道很值錢。雖然和他們值錢的寒蘭一樣值錢,也需要懂的人買啊。比如他要給這個木頭賣給下營村的人,他們只會把這個當成柴火燒鍋,而且還會嫌棄這坑坑洼洼的不禁燒。 周郡一回來,路云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學堂上課,回來加班加點地在地里干活,他覺得在田里干活是他的放風時間,在學堂念書是他在坐牢。雖然在學堂很煎熬,但也是有他喜歡的課程的,比如夫子講農學的時候,他真的很高興。 有一天學到了水車,他回來后去找王冬嵩問了半天,他會不會做水車。又去向周里正請教水車運行,還問小伙伴們?yōu)槭裁此麄冞@里不再田里弄個水車,這樣每次放水也不用排隊等候,一天一天輪著了,水車可以同時給很多田放水。 這門農學引起了他的興趣,夫子講了稻工稻災攻稻攻麥,真的讓他懂了好多,原來災年也可以預測,原來使用不同的種地工具會有不同的效果,還比如脫??梢圆捎脫艉獭④埡?、風車、石碾等方法。 他們用的都是給稻谷脫粒是用敲打錘擊,還有石碾,風車他聽都沒聽說過,得知有人用風車脫粒,他感覺真的好神奇,所以對這門課他學的比誰都認真。要是他有了一大片田地,他一定會讓它田里沒有一根雜草,糧食長得旺盛,產量比所有人都高。大哥說他有志向,要好好努力,有一天肯定能有良田百畝的。 周嬌在學堂里也教到了一個好朋友,是個八歲的小姑娘,她家是蔡湖村的富戶,她和他的哥哥是龍鳳胎,從小一起長大,等到哥哥要上學的時候,她也鬧著要上,而且哥哥也哭著不想和她分開,所以父母就一起送過來了。她們倆是小班里唯二的女生,所以經常一起活動,一個上廁所另一個就在門口看著??上W堂只有一個廁所,所以兩個人經常憋著。夫子對她們倆也不是很看重,她們來聽課只要不搗亂課堂紀律就行。周嬌覺得夫子之所以收她來,的確是因為那一條豬腿和兩條鯽魚的束脩。不過夫子對路拾很喜歡,經常給他開小灶,說他比她們大部分人都聰慧。 然而這回哥哥又給路拾請假了,她在學堂里坐了半天,等待著夫子檢查背誦完就回去,沒想到夫子把她留下來了,對她說讓他哥哥來一趟。周嬌忐忑不安,想問原因,夫子冷面嚴肅,說是讓她回去好好和她大哥說說,既然把路拾送進學堂里來,就不要三番兩次請假,這樣是在耽擱路拾。她弟弟是個好苗子,不能這樣耽誤。 周嬌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去了。哥哥他們去城里了還沒回來,她就先把雞喂了,又去趕鴨子,又給后院的生姜澆水,之后淘米收拾家里,等會兒路云也放學回來了。路云一回來猛灌了一大缸子水就扛著鋤頭下地了。 周嬌把米飯蒸上,菜洗凈,拿下一塊臘rou,摘了兩個青瓜,炒了兩個菜。然后去了趙嬸娘那里。去的時候看到趙禮婆娘趙大娘在拉著趙蘭姐的手說著什么,旁邊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周嬌打了招呼,趙蘭應了一聲,讓她去屋里找嬸娘。 等出來后那兩個人已經走了,趙蘭姐笑容很勉強,嬸娘嘆息,周嬌隱約懂了,這些人是給趙蘭姐說親的。趙蘭姐不愿意。她也不明白,為什么還非要趙蘭姐嫁人?趙蘭姐的日子不是很好嗎?趙雍哥和嬸娘都歡迎她,為什么這些人隔三差五地來勸她嫁人。嫁人真的有那么好?明顯趙蘭姐不太情愿呀。 趙蘭也沒說什么,打起精神和周嬌一起拌做皮蛋的材料。等他們弄完,院子外聽到了牛叫。趙雍他們趕了牛車回來了。周嬌一愣,趕緊回家。 趙雍喜氣洋洋地給周嬌打了個招呼,說周郡給她帶回來好多好吃的。那真的是沉香,雖然白木的年份不高成型的沉香年份也只有二十多年,但是真的,依舊值不少錢。藥鋪掌柜的夸他運氣好啊。這樣的貴重的沉香也能找到,這小小的一塊不到五錢的重量就能值十幾兩銀子,比黃金價值都高。掌柜的問他要不要賣,他這里只能收一點,多的他也吃不下,但是可以幫他找買家。 周郡想賣,趙雍提前說話了,說只有幾塊,他拿出七八塊樹脂比較少的,白木樹皮比較多。掌柜的拿出工具來仔仔細細研究了一個時辰,說這些木頭上的沉香可以,但是不如他第一塊。第一塊就是路拾掰開的那塊。掌柜的把上面屬于木頭的地方弄掉,然后稱了稱分量,足足有七兩。說如果他們要賣可以給二百八十兩銀子。要是不信他,可以再去別家鋪子問問,這價格他給的很公道。 趙雍說信他,當即一手交錢一首交貨,然后又不經意問掌柜的,要是以后還有這樣的能不能賣給他,要怎么保存這個,曬干后沉香會不會毀壞,他們一出去采藥就走幾個月的。掌柜的就仔仔細細地告訴他怎么保存好,怎么維護。趙雍聽了不少,還問了不少,最后拿著銀子從藥鋪出來。 “我覺得他在忽悠我們。我看見他把那木頭偷偷放在柜子底下了。”掌柜的雖然把木頭給弄下來只留沉香,但是那木頭他卻沒還給他們,也沒扔掉,顯而易見那木頭肯定也有用處。他們弄得時候弄了很多的木頭,木頭分量不輕。 趙雍道:“所以我問了他如何保存沉香,而且他也答應了以后我們以后出貨可以找他?!边@是行規(guī)了,他肯定要掙一點,但與此同時他給他們保密。如果業(yè)內有人采到了高價值東西,固然讓人羨慕,但也會有人眼紅。也不是沒有過,他入行的時候就聽前輩說過有一個藥農在深山老林中運氣好挖到了人參,賣掉后得意地炫耀,還說他知道那邊還有一顆沒長成的,等他以后去挖,然而被同行人知道了,后來他又去挖人參的時候,有個人趁他半夜入睡的時候悶死了他,奪走了人參。 周郡受教了,“家里的先保存好,我總覺得能賣的更高一點。”他們現在并沒有議價能力,吉縣不是繁華的禹城,好東西價格也不是很貴。趙雍同樣同意他們的看法,他問了保存方法也是要這樣。反正在他們下營村,沒人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說實話扔在外面都不一定有人撿回去。 周郡就拍了拍路拾的小屁股,“走,哥哥帶你去買好吃的?!比缓笏麄兙筒少徚艘淮蠖褨|西。這沉香的分配是五五分,趙雍說從他那里那一份給路拾,周郡推辭沒推辭掉。他家的小福星是該多的一份,所以帶著路拾掃蕩城里的零食和水果還有各種糖,糖葫蘆就買了三串,糖人兩個,更別說瓜子蘋果了,還有那種李子桃子李子紅棗梅子,都買了一點,這回讓路拾吃個夠吃個飽。 周嬌回去的時候,路拾吃的飽飽的,躺在椅子上,打著飽嗝,周郡把飯端出來,“路云還沒回來,你去田里喊他一聲回來吃飯,我給你們帶了鹵豬頭rou?!?/br> 周嬌拍了拍家里的小奶狗,“去,喊你哥來吃飯?!笨上∧坦分粫敉?。都七個月了,不是奶狗了,可還是笨得很,還沒她家大鵝聰明。周嬌也是嫌棄,正想著還是自己去吧,路拾就慢悠悠地從椅子上下來,雙頰鼓鼓的,“我去喊哥哥吃飯?!?/br> 他像只企鵝一樣一搖一擺地走了,周嬌想讓他好好走路,周郡瞥她一眼,“別管路拾,他吃多了?!背缘淖呗范甲卟环€(wěn)了。而且這晚飯他肯定不會吃了,這是故意磨蹭,害怕叫他吃飯呢。 周郡想到這,笑了,沒想到路拾有一天也能躲避吃飯了。想著手上的銀子和剩余的沉香,他嘴角裂的更加開心了,這回買鋪子該提上日程了。孩子們還不知道,周郡稍微透露了一點風聲,讓他們別為錢擔心,繼續(xù)給他在學堂里好好讀書。 趙雍這邊也和母親說了,說他們要蓋新房子。去年就說開春建房,現在推辭都到了夏天了,要感慨行動,不然三伏天天熱了,人受罪。把這三間茅草房推了,蓋磚瓦房,再把廚房好好整一整,耳房也弄一個,jiejie應該有個單獨的房間了,他們蓋一個一進小院就夠了。還有廁所,趙雍早就想把廁所推了重建,就按照周郡家的設計那樣來。 他們這邊蓋房子的時候,周郡他們閑著,弄仙人草曬干。然后周林和王虎一家也要蓋房子了。他們蓋房子不是青瓦房,這回蓋得是土坯房,周郡也去幫忙了。他們的房子比趙雍家簡單,不出一周就蓋好了,王冬嵩加班加點的也弄了幾件家具擺進去了,收拾好了。然后周林即宣布他下個月成親。 周林一副我馬上就有媳婦你們羨慕吧的表情說道:“七月初八,我的好日子,你們都穿好看的,跟著我去十里村迎親?!?/br> 十里村的姑娘?那不是趙家舅舅的村子嗎?周郡這段時間忙的要命,家里田里養(yǎng)雞曬仙人草偶爾還要給三個孩子指點功課,再去趙雍家?guī)兔挖w雍討論一些事情,很久沒關注周林了。詫然聽到他娶得姑娘是十里村的,就多看了兩眼,回去后周嬌給她解惑了。 說是周林自打趙家舅舅去了牢里后,他們又和趙家鬧掰后,周林就每隔半個月去一次十里村的山頭。因為他在那里打到過一只野豬,就覺得那肯定是個好地方,最好還能再撈一只。但是野豬沒撈到,撈到了一個媳婦,他媳婦是十里村的姑娘,那姑娘姓張,是家里的老大,底下弟弟meimei一大堆,姑娘特能干,自己上山砍柴,沒曾想不小心掉進了周林的陷阱里,崴了腳,這回就和周林認識了。周林為了彌補人家給人家砍柴,一來二去的兩人就熟悉了。然后那姑娘為了弟弟meimei耽擱了,年歲比周林還大兩歲,在鄉(xiāng)下這樣的姑娘算是大齡了。 周林回來和周大嬸娘一說,周大嬸娘就托人打聽那姑娘情況,姑娘是好姑娘,能干的很,家里田里一把抓,就是被家里人拖累了,年齡有些大了,而且也明確說了嫁了人也不會不管家里的,所以婚事也難。周大嬸娘是有些猶豫的,因為那姑娘家里有三個meimei,兩個弟弟,最小的弟弟和路拾一般大,家里老娘和爹年紀都不小了,要是成婚后還要管家里,對他們家也是個拖累。 但是周林自己愿意。還說男人養(yǎng)家天經地義,幫著媳婦娘家也是理所應當的。周大嬸娘見兒子堅持,又想著兒子年紀也不小了,那姑娘人品打聽著也好,也能干,而且女人成了親有了孩子后肯定會向著婆家的,就和周林他爹商量了下也同意去提親了。那姑娘聽媒人說周林同意成親后讓她時不時地回娘家,想著下營村和十里村也不遠,很利落地同意了婚事。彩禮也沒多要,只要了三兩銀子。然后找人算了吉日,下個月成親。周大嬸娘聽到這個日子也很滿意,這姑娘是個懂事的,下個月成親,嫁過來了也不耽誤秋收。所以又給姑娘做了兩件新衣服一雙新鞋子和兩床新被子,接著布置新房。 周林是周家村和王家溝年輕一輩第一個成親的,周大嬸娘就這么一個兒子,自然是想大辦婚宴的。周林家就一家三口養(yǎng)雞種地打獵攢下不少錢,還有和周郡一起去采藥拿回的四兩銀子沒動過。所以他們也不吝嗇請村子里的人一起來吃喜酒熱鬧熱鬧。 周郡周立周明王冬嵩王倉當然還有王大順和路云及王奔等一連串的未婚的大小伙子都要跟著周林一起去十里村接新娘。周郡這個熟,伴郎嘛。他以前也幫著親戚家迎過新娘,所以今天他們這群半大小伙子格外的喜慶,都穿著自己好看整齊的衣服,大喜日子不能丟人不是? 周林今天穿得新郎服,火紅火紅的,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們,目光掃到周郡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小子怎么白這么多,這不科學啊。頭上包裹著的那個破頭巾也給弄掉了,額頭露出來飽滿圓潤,五官端正,眼里帶笑,腰板挺直,四肢修長,看著比他還像新郎官啊。不過周林很自信,今天這還是他這新郎官最帥最猛,周郡那白斬雞似得單薄身材可比不過他。 周林嘿嘿一笑,沖周郡道:“兄弟,待會兒你給我收斂點,今天我可是主角?!彼f話直來直去,周郡笑嘻嘻的,也不在意,“我可搶不了你風頭,咱這一溜排哪個不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器宇軒昂的?!?/br> “對啊。咱們這可是為了你掙面。說不定新娘子那邊有也有姑娘看上我了?!蓖醮箜樞呛堑模笱圆粦M地說道。周明吐槽一句:“你就吹牛吧,要看也是看上我。”幾個人打打鬧鬧地帶著兩個吹喇叭敲鑼吹喜樂的跟著跟著花轎去十里村了。 吹喇叭抬花轎的迎親隊伍是楊婆子給他們介紹的,十里八村娶親想熱鬧的都找他們。新娘子那邊也很順利,接了新娘回來后,就又敲敲打打的,什么拜天地鬧洞房啊。周大嬸娘找鄭村長買了米酒給眾人喝,雖然一人一碗但也是大手筆了。而且喜宴上還有豬rou羊骨雞鴨等大rou菜,這算是高規(guī)格了。下營村有想來湊熱鬧的給了份子錢也來吃上一頓,等到眾人吃吃喝喝完畢后,天都黑了。 周郡也累得不行。說實在的他也沒忙什么,他就幫著跑上跑下的,端端菜送送水招呼招呼客人,然后還和周立周明他們一群人起哄。大概是今天跑一天疲憊了,他幫著周大嬸娘他們收拾碗筷,讓周嬌帶著昏昏欲睡的路拾先回去洗漱睡覺。 等他收拾好回去的時候看到趙雍在河邊,“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沒來,趙蘭姐和嬸娘來了,你在干嘛呢?” “隨了一份禮,一吃吃三個人不太好?!壁w雍說的一本正經,“我在家砌墻?!?/br> 這個道理他無法反駁。 “你喝酒了?”趙雍走近他,問。周郡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fā)燙,“很明顯?”他吃飯前喝了一口,剛才收拾好殘局,周大嬸娘說米酒還剩一點,讓他們幾個人分了。周郡覺得熱,就喝了。沒想到喝完后更熱更渴了。 趙雍點頭,離得近看見了周郡緋紅的臉,黑白分明的瞳孔里也比平常的冷靜多了一絲懶散和迷蒙,顯得水光瀲滟。今天穿得格外喜慶,帶著生動之色。他心中一動,不禁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很燙?!迸轮芸げ恍潘频?,又加了一句:“很紅?!?/br> 周郡哦了一聲,反應比平時慢一點,趙雍扶著他的肩膀,“算了,我看你走路都不穩(wěn)當了,我扶你回去?!?/br> “沒事?!敝芸ぴ捠沁@樣說,也沒推開他。 “有一個成親了?!?/br> “你也想成親?”趙雍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周郡笑著:“我嘛,還沒想過。反倒是你嬸娘該催了吧。” 趙雍輕笑一聲,“我成親要選自己喜歡的人?!?/br> “你這不是廢話嗎?”周郡覺得他說了等于沒說,誰成親會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又不是受虐狂。 趙雍不知道怎么就吐口而出問了一句:“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哈哈,”周郡笑起來,覺得他們倆像小學生說悄悄話,他調皮的心思上來,又因為有些醉意,所以說話也毫無顧忌,“有啊,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彼拷w雍耳朵,呼吸可聞,身體也貼著趙雍。 趙雍感覺到耳朵發(fā)燙,周郡的嘴唇似乎貼在了他耳根,他身體僵硬起來,就聽到周郡說:“我喜歡財神爺。很喜歡很喜歡。” 趙雍:…… 趙雍深吸一口氣,攬住他的肩膀,將他半拖著趕緊走著,推開了院門。 回到了院子內,院內靜悄悄的,兩只大白鵝警惕地扇了扇翅膀,周郡噓了一聲,路云他們應該都睡了,要安靜。小奶狗在他們倆腳邊扭來扭去的。 趙雍輕輕一踢,小奶狗就回了自己的狗窩。 周郡扯了扯衣領,他很熱,想先去沖個涼水澡,就先去廚房灌了一大口水。廚房里周郡點燃了蠟燭,燭光很弱,還沒有院外的月光明亮。 趙雍倚在廚房門口,和他說著送皮蛋的日子和他要去禹城的日子,周郡漫不經心地聽著。趙雍的聲音很輕,目光游移在他的臉上和嘴唇上,見他舔了舔嘴唇,聲音頓住了。周郡擦了擦落到下巴上的水珠,聽他沒說話了,問:“渴了?這是涼茶,松針水泡的?!本徒o他遞了一瓢水,趙雍沒接,周郡只當他不渴,自己又把一瓢水灌下去,終于不再口渴了。 他看到隔間的水桶里沒水了,提著水桶到院子內水缸打水,趙雍直接把水桶接過去,給他提回來,周郡拿了毛巾,準備脫衣服洗澡,見趙雍還沒走,他也不當回事,隨口道:“你去屋里給我拿個衣服,要藍色的拿個袍子。今天穿得這么多,熱死了?!睘榱酥芰指绲捏w面,他特意多穿了一件好搭配的外套。 周郡越發(fā)覺得熱。他想著晚上應該會涼爽一點,他脫了外套,又把里面的深衣脫下,隨口嘀咕道:“這天氣真熱,三伏天沒冰箱和空調真是受罪,不然有冰鎮(zhèn)西瓜吃也行啊。”他說完后才是一愣,說禿嚕嘴了,連冰箱和空調都出來了,發(fā)現有些露餡了,撇過頭去,一看趙雍竟然還在倚靠在門口。 他卡住了—— 因為趙雍也在看他,目不轉睛,瞳孔里是他的倒影,目光很深邃也很奇怪。他被米酒泡了腦子還沒思索出來這目光的含義,他的眼神和趙雍目光接壤,剛想出聲詢問趙雍怎么不給他拿衣服。趙雍就扭過頭轉身就走了,留下一句“衣服你自己拿吧,我回去了?!彼叩煤芸欤瑤缀跤行┞浠亩拥哪恿?。 周郡皺起了眉頭,這趙雍難道也喝醉了?這行為眼神都怪怪的,他撓撓頭,很快沖完了澡,披上了臟衣服回到自己臥室。躺在床上的時候腦海里不住地回想趙雍剛才看他的眼神,充滿著熾烈的欲望,似乎他是那長在地里充裕茂盛的貴重藥材,恨不得趕緊采摘,火熱和渴望都沒掩飾住。 他被自己這形容嚇了一跳。 周郡趕緊搖搖頭,甩開這個形容。要命??!真是醉了醉了,以后不喝酒了,這都出現幻覺了都。 第118章 尷尬 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又是一年秋收。地里的糧食,他們種的大蒜和生姜,還有各種茴香荊芥這種可以做香料的菜都能收獲了。 與此同時,山里的那個香葉他們也收了回來。秋收學堂里有農忙假,幾個孩子都回來幫忙,周郡又找了收的快的路陽和周林幫忙,很快地里的糧食就收上來了。剩下的他們自己來就行了。 趙雍也來幫忙,他自家的二畝地比他們收的更快。周郡見到趙雍還覺得尷尬,因為趙雍新房蓋成后不久他們就燎鍋底請吃飯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讓人尷尬的事情。 那天趙家請的人不多,都是親戚,但是也有三十多人,要做這么多人的飯。周郡周嬌路云他們就去幫忙。忙了很晚后又幫著收拾殘局,都入夜了,周郡就沒回去,直接睡在趙雍房里了。趙雍還笑著說給他暖房暖床的,試試新打的床怎么樣。 然后呢周郡迷迷糊糊又困又累的就睡了,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席上趙雍這回買了那種果酒,是甜的。趙雍一開始騙他是飲料,他就喝了。喝了就喝了,也不會怎么樣,然而這酒特么的跟毒蘑菇一個樣,還會有幻覺出現。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時候感覺趙雍親了他! 要命的很!他懷疑自己長時間沒有紓解,然后竟然出現了幻覺。又或者是最近有錢了,飽暖思□□了,五指姑娘該出馬了。所以第二天醒來看到自己身下起反應的時候,他難得動了動。然而很不巧地是他忘了他昨晚因為太晚了,就直接睡在趙雍這里了。 然后然后就被趙雍看見了,還笑著說幫他。周郡忙不停歇提著褲子跑了……反正一言難盡的很,不提也罷。想起來簡直要原地去世的節(jié)奏,周郡從來沒有這么丟人過。就算以前在高中偶爾在男生宿舍睡覺,那群小伙伴們經常開顏色笑話,他也就是聽著一耳朵,但現在自己親身經歷。 艸! 打那之后有幾天他躲著趙雍,實在是太丟人了。但這回趙雍來幫忙,一個字都沒聽那天早上的情況,和他說話的表情語氣都很正常。所以周郡也就把尷尬先塞到一邊去了,都是男人嘛,這種事應該都懂得。 把糧食都收上來后,趙雍說他也該去禹城送皮蛋了,而且禹城山去年他們不還是留了一些當歸嗎,也正好去把它弄回來。還有彤彤的那位行商行蹤,問周郡去不去。 周郡沒打算去了,“燒仙草和冬雪茶這邊還需要人做和送貨。我走不開?!倍宜腥舜蚵犱佔拥南⒁灿辛嗣寄浚タ纯茨?。 趙雍趙雍一想也對,燒仙草現在供應量可不少,比冬雪茶掙得多多了。這個是季節(jié)性的,到了冬天就不好賣了,悅來客也不會要很多。大概還能再做兩個月左右。 但他還是很失望,眉毛一挑,聲音里多了一絲古怪,問周郡:“是走不開,還是和我一起去是不好意思?你近來老躲著我,該不會還記著那天的事吧?” 周郡:…… 周郡板起臉,“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他轉身就走。 “好好,我什么都沒說。你別走,我還有事和你商量?!?/br> “什么事?” “你離我那么遠干什么?” “是你靠得太近了,什么毛???”周郡推開他,他發(fā)覺怎么趙雍最近變得黏黏糊糊的了,這樣一推趙雍抓住了他的手,說出來的話簡直讓周郡跳腳:“我離你近是因為我覺得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而且那天你要是別走,我肯定會讓你很舒服的。” 可愛個屁,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趙雍臉皮這么厚?!澳氵€說!”周郡心里簡直了,早知道就不讓這人幫忙,直接把他趕走算了。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那件尷尬事。而且他做夢的時候還夢見好兄弟親了自己,想想就很臥槽。但是那觸覺很真實啊,想到這他還是忍著尷尬,問趙雍:“你沒趁我醉了戲弄我吧?” “怎么戲弄?你就說熱,我就給你脫了衣服讓你睡覺。然后你就睡了。” 周郡聽到這個服氣了,轉而換了個問題,“你還騙我說果酒醉不了人,那我不是醉了?而且我醒來后你也不出聲,看著我丟丑。你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趙雍眼神閃了閃,然后雙手一攤,“不是故意的。我愿意剖心自證清白?!?/br> “我要你心干嘛,又不能吃?!敝芸]好氣。 趙雍的語氣上揚,頗有些調侃的意味:“心不能吃,可以想啊。你別不好意思了,那天我不是沒幫到你嗎,你跑的比兔子還快,兄弟,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你也幫我一把。” 周郡已經懶的說什么了,滿臉黑線,心里一陣無語。就算再好的兄弟也不可能相互幫別人打手槍吧。還說他跑的快,不跑等著被笑話嗎?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臉皮真薄?!壁w雍輕笑一聲,轉移了話題,“說正經的,你燒仙草這個月多做一點,還有你那鋪子先看可以,可別一激動就把定金交了?!苯又终f了幾個看鋪子的注意事項,還說悅來客上個月的帳還有一點問題,等會他們再算一遍。 這樣說著,沒有再提一句之前的事情,周郡也就放下尷尬,沒把趙雍趕走。 周郡深呼吸,揉揉臉,熱度下去了一點,點頭,“你明天去禹城,記得多找?guī)讉€人。周爺爺要去,我?guī)湍銌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