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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這樣說,我很高興。”森鷗外有些許頭疼,“可是虛先生非常厲害,組織內能壓制他的幾乎沒有?!?/br> “不還是有么?!碑a屋敷月彥冷淡地說,“那些異能者,我記得里面有個可以干涉時間的小鬼,一起圍殺總能做到吧?”他冷笑一聲,“你別說假惺惺的話,反正還會有的。” 被堵住的森鷗外真的覺得頭疼了。 說得簡單,發(fā)掘、培養(yǎng)異能者也是很辛苦的;而且你之前還和尾崎紅葉談得好,怎么現在就毫不猶豫決定送她部下去死了?有夠冷酷無情的。 不過就結果而言,確實可行。 于是在研究室里,兩個反派達成了冷酷無情的共識。 * “情況便是如此,首領?!?/br> 鴉羽大氅的青年躬身說完,以此結尾。 “沒想到醫(yī)生會有這樣的心思啊?!焙攘怂巹┖笊眢w倍兒棒的首領背著手,站在首領辦公室難得打開的落地窗前,感慨道,“真令我失望?!?/br> 他跳過了產屋敷月彥。 沒辦法,產屋敷制造的藥劑實在太香了,他無法放棄繼續(xù)活著的可能。更何況控制住對方,就能有源源不斷的藥劑補給了。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虛?!蓖巴獾臋M濱景象,首領吩咐道,“不要讓我失望?!?/br> “一定讓您滿意,首領?!?/br> 男人直起身,望著老人的背影,那雙猩紅的眼瞳微微彎起,是極冷酷而空洞的微笑。 第四十七章 二月一日, 恰逢雪停。 紅磚的教學樓矗立在內部,夕陽的昏黃薄光將其染上一層朦朧的色彩。 二樓朝著花園的窗戶前, 站著一個打扮低調的青年。 “好久不見?!睆淖呃攘硪粋绒D來的吉田松陽溫和道,目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花園中,“花蓮小姐的情況已經穩(wěn)定許多了,時也君?!?/br> 長椅上,白色長發(fā)的少女穿得嚴嚴實實,神情仍然有一種空茫的木然,在花園中玩鬧的孩子們并不打擾她, 她的眼睛里倒映著沒有威脅性的畫面,隱隱靈動。 港口Mafia的異能者, 將花蓮托付給吉田松陽的時也沉默地點頭。 他并不常來看望花蓮, 但幾次見面,都能看出少女有所變化:不再易受驚嚇, 漸漸有了自主性,頭發(fā)與肌膚也更有光澤,從脆弱向健康轉變。 “之后一段時間, 我大概不會來了?!彼麑锼申栒f,“錢和物資會有人按時送來, 拜托你們照顧好她。”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睖\棕長發(fā)的青年溫柔回答。 分明是同樣年輕的外表,他卻極易給人安全感, 使人生出信賴。被他人和規(guī)則踐踏的孩子們是這樣;看過更多而麻木的成年人們是這樣;便是少年時代在貧民窟掙扎求生、加入港口Mafia后成為劊子手的時也, 也是如此。 “不一樣。”時也道,“最近活動時注意安全?!?/br> 他看見男人的神色微凝。 “組織里有些事發(fā)生……”他沒指望對方聽不出來, 含糊地提醒道, “可能會有大事情?!?/br> 他接觸不到組織高層決策, 唯一略有些親近的便是知道花蓮存在、還替他遮掩的尾崎紅葉。 但基本的嗅覺還是有的, 首領最近身體好轉,做出的一些決策很是激進,例如暗殺政府官員、大肆搶占市場、懲罰手段愈發(fā)暴烈;而那名深受首領信任的暗殺者,也在首領默認下開始排除異己,連帶著首席醫(yī)官森先生都不得不避其鋒芒。 風雨欲來。 他不確定自己這樣的小角色能不能從組織內部沖突中活下,此次前來到底是放不下花蓮。 “真是糟糕啊?!奔锼申栵@然明白了,“要我?guī)兔???/br> “你?”時也意外之余撇了下嘴,“好好當你的老師,硬摻和進去會連尸體都沒有的?!?/br> 他到現在都認為那次是自己判斷錯誤,沒有預料到看著溫文爾雅的吉田松陽能有強大的個體戰(zhàn)斗力,但那次只有自己,要是對上組織的一群異能者,這個男人同樣會死。 吉田松陽對這份不帶惡意的輕視笑而不語,只是在時也準備離開時,道:“不去見一面么?” 陰郁的青年搖搖頭,沒再說什么,轉身走了。 見了的話,聽見她的聲音,看見她的笑容,會生出逃跑的心思。 這樣就好。 “……”吉田松陽輕輕地嘆了口氣。 虛最近在做的事,確實是清除異己。打著因重獲生機而雄心勃勃的首領的旗號,以忠誠的利刃的態(tài)度,稍微利用話術,讓首領親自做出被人指摘、自以為英明的決定。 但活了數千年的老不死感到厭倦。他沒有欲望,只有虛無,如今不可能死去的現在,某種意義上渴求著平靜的生活,而非面對一個愚蠢而貪婪的人類演戲。 即便是對人類懷有善意的吉田松陽,本質上也依然是“虛”。 淺棕長發(fā)的青年重新將目光移向窗外,天際的緋紅與燦金交融的云霞倒映于琥珀綠的眼瞳,無人窺見的最深處,有著日久年深、從未褪去的猩紅血色。 他微微地笑了起來。 …… 時也從學校的后門離開,出口在僻靜的街道末尾,不遠處是一片停車場。 他拉上兜帽,低著頭匆匆邁步,一名黑西裝的少年迎面走來,右眼纏著繃帶,臉上貼著塊紗布,腳步輕快地和他擦肩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