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的前妻 第63節(jié)
廚具這些都是江柔新買的,這附近有家賣二手的店鋪,里面什么都有,江柔淘了一些還能用的舊餐碟,用開水煮過兩回,消了毒。 菜市場也挺近的,繞過一條街就到了,很大,里面賣的菜種類豐富,想做什么都可以買到。 江柔從黎宵宿舍回來已經(jīng)是十二點(diǎn)多了,一推開門,就看到父女倆坐在病床上,眼巴巴盯著門口這個方向看。 看到她進(jìn)來,同時眼睛一亮。 黎宵表現(xiàn)的隱晦一點(diǎn),嘴角微微上揚(yáng)。 小家伙就顯得十分開心了,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兩只小手拍著自己的小腿,很激動的模樣。 江柔看得心里一軟,笑著問:“安安是不是餓了?” 小家伙動了動,想要爬起來讓江柔抱,黎宵迅速用手圈住她的小肚子,防止她亂動摔了。 見爸爸搗亂讓她爬不起來,小家伙還生氣的推了推他,小眉頭皺得緊緊的。 黎宵揉了把她的小腦袋,跟江柔告狀,“安安現(xiàn)在脾氣越來越大了?!?/br> 剛才不小心把她弄疼了,都不讓他抱,扭著頭要找江柔,一副找人撐腰的樣子。 好在她忘性大,逗了一會兒就忘記了這事。 江柔把小桌子搬到病床上去,然后把籃子里的菜拿出來,聽了這話直接回了一句,“還不是隨了你。” 黎宵覺得冤枉。 他什么時候脾氣大了?明明她脾氣更大。 江柔放好碗碟后就從黎宵懷里抱出小家伙,摸了摸她小屁股,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濕了后,就準(zhǔn)備抱著她去沙發(fā)上換尿不濕。 小家伙一到mama懷里,就“啊啊啊”叫,還用小手摸額頭。 江柔心領(lǐng)神會,“怎么,爸爸打你了?” 小家伙將臉往江柔脖子里一埋,伸手抱住她,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江柔好笑的親了親她腦袋,“沒事,mama替你打回去?!?/br> 說著,就裝模作樣的伸手去打黎宵,手抬得高高的打了兩下,然后又揉了揉她腦袋,“看到了沒?mama已經(jīng)幫你報仇了?!?/br> 小家伙看到了,窩在江柔懷里開心笑了。 只有黎宵一臉不可思議。 他都以為她忘記了,敢情玩歸玩,也不耽誤記仇啊。 黎宵坐著沒動,等江柔給孩子換好尿布過來,才拿起筷子。 三菜一湯,每道菜的量不是很多,剛夠兩人吃,江柔是個愛漂亮的,不光是穿著打扮上有些講究,吃的上面也有點(diǎn),除了味道好,顏色還要搭配好看。 碟子里的菜紅的白的綠的,看著就有胃口,甚至碗里的米飯還用紫菜、黃瓜、胡蘿卜裝點(diǎn)成小貓臉樣子。 黎宵一個大男人,看了都有點(diǎn)舍不得吃。 江柔把孩子遞給黎宵,自己去拿點(diǎn)水給她喝。 小家伙也看到碗里的飯了,大概是覺得好玩,小手直接往碗里抓。 黎宵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小家伙已經(jīng)把他碗里小貓眼睛摳壞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胖手,又看了看碗,似乎有些疑惑,還伸手想要繼續(xù)抓。 這下黎宵怎么都不允許了,將碗舉了起來。 江柔拿著奶瓶走近,看到這一幕笑。 可能是吃好喝好心情好,黎宵的腿恢復(fù)的很好,醫(yī)生過來檢查時說再住幾天就可以離開了,等復(fù)建的時候再過來就行。 比起黎宵,住在隔壁病房的曹旺就要嚴(yán)重很多,右手手腕的筋斷了,就算醫(yī)好了也恢復(fù)不到以前的狀態(tài),更做不了什么重活。 隔壁老太太還跟江柔哭,說她兒子右手都握不起來,她家里還有個大孫子要養(yǎng)。讓她幫忙跟常經(jīng)理說一聲。 江柔能說什么?常勇雖然天天傍晚過來一趟,但兩人根本沒說過什么話,都是他和黎宵在說。 江柔委婉拒絕了人,不過回到病房時,還是讓黎宵幫忙打聽一下隔壁曹旺的事怎么處理。 曹旺跟黎宵不同,黎宵干得了苦力活,也能干得來腦力活,沒了他,常勇天天說身邊沒人用。 但曹旺不是,常勇帶著黎宵幾人在工地視察時,他當(dāng)時就在旁邊干活,完全是倒霉被卷入進(jìn)去了,手殘了,就不能掙錢養(yǎng)家了。 黎宵不太看好曹旺,常勇這人雖然算得上豪爽,但他畢竟是商人,不可能白白養(yǎng)曹旺一輩子,而且這事在常勇心里,他自己也是受害者。 不過傍晚常勇來了后,黎宵還是幫忙打聽了一下。 常勇也沒隱瞞,直接說:“那幾個鬧事的工人已經(jīng)被抓進(jìn)去了,但聽他們的意思,是寧愿坐牢也不會賠錢的。這事我姐夫已經(jīng)知道了,把他meimei妹夫狠狠罵了一頓,看他的意思是想私了,給點(diǎn)錢補(bǔ)償?!?/br> 說到這里,常勇臉色有些不好看,對黎宵無奈道:“你也知道我姐夫家的情況,我姐向來不管這些事的,不過這次她嚇到了,跟我姐夫還大吵了一架?!?/br> 他姐夫肯定不會真的不管親meimei,但他和他姐感情也很深,甚至可以說,在他姐心里,他比姐夫重要多了。 這次要不是黎宵,他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姐夫?qū)λ埠芾⒕危瑴?zhǔn)備多給他幾個項目。 他姐向來是個與世無爭的性子,但他不行,該爭的還是要爭,不然小侄子以后還不得被那兩個女人欺負(fù)死? 黎宵跟在他身邊幾個月,早就知道他家什么情況,只點(diǎn)點(diǎn)頭,“給點(diǎn)錢讓他們一家做點(diǎn)小買賣,掙得不比工地上少?!?/br> “對” 常勇覺得是這個道理,“現(xiàn)在路邊賣冰棍的都很掙錢,大不了到時候我再貼一點(diǎn)?!?/br> 人走后,江柔忍不住道:“做生意那是那么容易的?至少得有門手藝。” 黎宵無所謂道:“這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下次那個老太太再和你說話,你就別搭理了?!?/br> 江柔看了他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江柔把孩子扔給他帶,自己拿了碗筷去洗,洗完就坐到沙發(fā)旁看書。 黎宵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問了一聲,“要是我的手傷成那樣了,你會怎么辦?” 江柔聽了這話,抬起頭想了想這個可能性,要是黎宵手壞了的話…… “應(yīng)該是讓你考大學(xué)吧,我就暫時不考了,等你畢業(yè)能掙錢了再換我去讀,不過那個時候我可能已經(jīng)成為女大老板了,說不定我就不想考了?!?/br> 大學(xué)她上過一次,這輩子再考也是為了文憑,想以后找個好工作,但都能掙很多錢了,可能就沒那個毅力再努力讀書。 不過不管怎么說,家里還得有個人掙錢養(yǎng)家,尤其還養(yǎng)著個小吞金獸的情況下。 黎宵聽了不說話,低下頭看了看面容乖巧的小家伙,他沒聽到他想聽的答案,他原以為她會說自己不會嫌棄,兩人以后好好掙錢,日子不會過得很差這些話。 但她說的比他想聽到的更動人,她是認(rèn)真想了想后說的,她會承擔(dān)起掙錢養(yǎng)家的責(zé)任,還給他規(guī)劃出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對別人來說滅頂之災(zāi)的困難,在她眼里好像都不是什么大事。 讓他覺得,不管以后遇到了什么,都不需要害怕,總能找到法子解決。 黎宵低下頭輕輕親了下懷里小家伙的腦袋,心情突然變得開闊起來,有種無所畏懼的感覺,不是看淡生死的無所畏懼,而是敢于做自己想做的事,因?yàn)橹浪齻儠恢迸阍谧约荷磉叀?/br> 他也是個有依靠的人。 小家伙被親了一下,皺起小眉頭看了看他,然后又摸了摸自己被胡子扎疼的腦袋。 眼看她又要告狀,黎宵忙捏住她的小嘴,然后拿起旁邊柜子上的撲克牌,打開抽出一張張給她看。 小家伙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睜大眼睛好奇看,自己還上手抓著玩。 在醫(yī)院住了大半個月,出院那天常勇有事忙,沒能過來,但付飛開車過來接。 隔壁曹旺還要再多留一段時間,走的時候,隔壁婆媳還抱著孩子過來送,江柔去浴室收拾東西的時候,老太太突然擠進(jìn)來小聲問,他們得了多少錢。 不說江柔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跟她說這種事,這種事哪能打聽?要是常勇知道了還不得生氣? 忍不住提醒一句,“不知道呀,我男人沒跟我說,這有什么好問的,常總?cè)撕?,肯定不會虧待我們兩家的,你看看他,平時忙成那樣每天都來醫(yī)院呢,誰家老板像他這么好?” 老太太看問不出來,有些不甘心,小聲說了一句,“你還裝?常老板昨晚給了我們家兩萬,你們家肯定更多?!?/br> 兩萬是很多,但對那些大老板來說肯定不算什么,老太太覺得有點(diǎn)吃虧,所以想問問隔壁。 “……” 江柔都不知道說什么好,這老太太看著精明,實(shí)則心眼全都表現(xiàn)在臉上,故作驚訝問:“這么多?在我們老家都可以買一套房了,我家肯定沒這些,我男人就傷了個腿?!?/br> 老太太半信半疑看她。 江柔笑笑,利落收拾完東西出去了,常勇昨晚確實(shí)沒給錢給他們,畢竟黎宵以后還要跟著他繼續(xù)干,比起錢,工作肯定更重要。 而且常勇也不像是會虧待屬下的人。 送走人,老太太回到自家病房里,把這事跟兒子說了。 躺在床上的曹旺不出聲,還是抱著孩子的女人小聲道:“要不我們就回家買房吧,應(yīng)該能在縣里買一套。” 老太太一聽,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然后問兒子,“大旺,你說呢?” 曹旺咬了咬牙,“我不想回去,老家太窮了,還是這里好。我想留下來做點(diǎn)小生意?!?/br> 老太太毫不猶豫支持兒子,“就是,老家有什么好?咱們留下來,有什么困難就找你老板,要不是他,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兩萬塊錢就想打發(fā)我們,想得美!” 曹旺“嗯”了一聲。 站在邊上的中年女人猶豫看了他們一眼,覺得這樣有點(diǎn)不好,真要像婆婆說的這樣做,以后恐怕成仇人。 —— 黎宵宿舍已經(jīng)被江柔收拾過了,回來的時候他還感慨了一句,“真干凈?!?/br> 江柔沒好氣道:“能不干凈嗎?我扔了兩趟垃圾。” 付飛背著黎宵,差點(diǎn)笑岔氣了。 他將人放到床上,又出去把拐杖和生活用品拿進(jìn)來。 黎宵的宿舍是以前老居民樓,被常勇姐夫收購了,這塊地皮一直沒動,暫時留給公司員工和租出去。 但以江柔的眼光來看,這塊地皮位置優(yōu)越,要是開發(fā)出來,以后不知道升值多少倍。 只能說那些大老板的眼光都是超前的。 不過現(xiàn)在這片地區(qū)就是比較普通的民房,兩三層,狹窄的巷子里路有些不平,每家每戶門口都放著自行車,頭頂上方牽著繁雜的電線。 黎宵住的是一樓,他來的比較晚,樓上的房間都被人占了,只剩下有幾個一樓是空著的,他就隨便找了一棟住著,一廳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