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的前妻 第96節(jié)
忍不住摸了摸她腦袋。 安安還抬起頭看她,“麻麻,鍋鍋厲害,不要笑?!?/br> 一邊說還一邊認真擺著手。 江柔溫柔應道:“好,mama不笑。” 安安滿意了,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前走,想吃棉花糖。 圍著棉花糖的人有點多,江柔牽著安安的手等在最外面,旁邊還有個供人休息的椅子,上面坐著一個穿著精致的小男孩,小男孩長得非常漂亮,唇紅齒白,眼睛黑亮,頭發(fā)像是打了摩絲,梳得一絲不茍。 江柔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手中的安安還晃了晃她的手,小聲道:“mama,那個鍋鍋有糖?!?/br> 江柔哭笑不得,沒想到她只看到了小男孩手中的彩色棒棒糖。 “mama馬上就給你買?!?/br> 小家伙開心的應了,“好?!?/br> 快要輪到江柔的時候,黎宵和周建找了過來,周建沒玩過游樂園,直接將周鴻架在肩膀上,帶著全家老小去玩刺激的項目。 黎宵沒那個興趣,他也將安安架在肩膀上,轉(zhuǎn)身朝那些卡通人物走過去,安安坐在爸爸肩膀上,整個人視線一下子開闊起來,高興的抱著爸爸笑,還奶聲奶氣道:“爸爸,超愛你。” 黎宵彎了彎唇。 江柔還讓人給他們一家三口拍一張照片。 拍完照片江柔想去上廁所,把包給黎宵,讓他們在原地等一會兒,黎宵沒聽,帶著安安跟在她身后一起去了廁所,然后在門口外面等她。 女廁所里人比較多,江柔在里面等了好一會兒,出來時洗了手,怕黎宵安安等不及了,就放快步子往外走去,也不知道是她走的太快,還是對方?jīng)]看到人,直接在門口拐彎處撞上一個婦女。 婦女看都沒看她一眼,用衣服裹緊懷里的孩子往里走去,臉上神色過分平靜冷漠。 江柔也沒放在心上,下意識說了聲對不起,但再看,人已經(jīng)繞過她急步走進廁所里了,一句回應都沒有。 皺了皺眉,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沒看見,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了。 江柔從廁所出來,就看到門口不遠處一大一小面對面蹲著看地面,黎宵手上還拿著一根樹枝在劃著什么,安安有樣學樣,笨拙的用手在地上戳。 黎宵先看到她,直接站了起來,問:“接下來玩什么?” 安安扯住她爸爸的褲子站起來,仰頭道:“玩砰砰。” 還記得上次玩的碰碰車。 黎宵一口答應,“行?!?/br> 江柔走近,從黎宵身上包里拿出熱水瓶,蹲下身給安安喂了兩口水喝。 黎宵走在前面,江柔牽著安安的手跟在后面,只是越走心里越覺得不安,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剛才那個女人似乎哪里不對勁兒。 以前上學的時候,老師告訴過他們,不要覺得第六感不靠譜,往往你覺得哪里不對勁時,其實是你們平時積累的知識在用一種無形的力量提醒你們,只是你們暫時想不起來從哪兒學過這個知識。 江柔猛地上前一步拉住黎宵,嚴肅道:“等等,我們等會兒再去?!?/br> 然后拉著人折回去,等在廁所門口。 黎宵任由她拉著站在門口,奇怪:“怎么了?” 安安也抬起頭一臉好奇看著mama。 江柔皺了皺眉,把剛才的事跟他說了,然后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但就是感覺哪里不對勁兒,所以有些不放心,想等人出來再看看,希望還沒走吧。” 黎宵看著江柔皺緊眉頭的樣子,也沒說她多管閑事,直接同意道:“那就再等等吧?!?/br> 江柔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很喜歡他這種毫不猶豫支持她的行為。 只是等了半天都沒看到人,江柔有些急了,“會不會已經(jīng)走了?” 黎宵想都不想就道:“不會,要是人販子的話,她肯定會給孩子做一些處理,要么剪頭發(fā)要么是換衣服,或者二者都有,這些都需要時間?!?/br> 江柔沒想到他對這些套路知道的還挺清楚的。 黎宵突然問她,“剛才那婦女穿什么衣服?” 江柔想了想,不太確定道:“好像就是普通的黑色外套。” “你剛才說你們撞了后她用衣服將懷里的孩子裹緊嚴實?” “對。” 剛應下她就反應過來什么,抬頭看向黎宵,對呀,她身上穿著外套,那她怎么還有衣服遮蓋住孩子? 當然,也可能是出門時,她特意多帶一件大人的外衣。 黎宵又問:“你們撞上時她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 江柔皺眉道:“這就是讓我最奇怪的,要是誰撞上安安,我肯定心里不高興,但那人神情平靜,眉頭都沒皺一下,只第一時間用衣服遮住人,然后直接抱著孩子進去了,我說了聲對不起,她看都沒看我一眼?!?/br> 本來她就只覺得哪里不對勁兒,現(xiàn)在被黎宵這么一問,就感覺可疑的地方更多了。 黎宵輕輕嗯了一聲,“如果是人販子,應該是個老手。” 江柔被他這么一說,覺得心慌慌的,“你也這么覺得?” 黎宵看著廁所門口,瞇了瞇眼睛,“我相信你的判斷?!?/br> 兩人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看到一個又一個人出來,就連黎宵都快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廁所右邊門里走出來一個青春靚麗的漂亮女人,女人穿著高跟鞋,懷中抱著一個睡熟的孩子,孩子皮膚白皙,只不過腦袋上頭發(fā)很短,貼著頭皮,看不到正臉,被女人用衣服裹住。 江柔則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是她,手腕上有金鐲子?!?/br> 對,她想起來了,當時那人抬手的時候,腕上金光一閃。 黎宵一聽,猛地沖了上去,直接攔住了人,安安不解的看了看爸爸,然后又看了看江柔,“mama?” 江柔將她抱起來,“沒事,爸爸在做好事?!?/br> 不遠處那女人抱著孩子大罵,“你是誰?誰來幫幫我,這人是人販子,我根本不認識他!” 黎宵冷笑出聲:“你怎么知道我是人販子?還是你干的就是人販子的事?” 廁所門口本來人就多,漸漸就將黎宵和女人圍了起來,有幾個男人見黎宵長得兇,還上前去拉扯黎宵,被黎宵一腳踹出去,“滾!” 江柔怕黎宵吃虧,忙抱著安安擠過去,大喊:“誰是人販子咱們?nèi)ゾ终f,大家先別幫忙,這是我男人,我們?nèi)齻€是一家的,我們懷疑這個女人是人販子。” 看到擠進來的江柔和她懷中的安安,再聽到這話,圍著黎宵的幾個男人頓時猶豫起來,漸漸退開,一時間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 “這……” “他們才是人販子,這是他們的計謀,別上當,求求你們幫幫我……” 江柔忙道:“誰有手機?幫忙打個電話,我們不怕報警,既然說不清,咱們就一起等警察過來。” 被黎宵扣住手的女人看到有人真拿出手機,臉色一變,瞬間大力掙扎起來。 周圍人也不是傻子,看到這一幕,當然知道誰心里有鬼。 掙扎過程中,女人外面西裝松了開來,然后就看到那個孩子是被她綁在身上的,這么掙扎都沒醒,也不知道喂了多少迷藥。 江柔懷中的安安皺著小眉頭,突然對江柔道:“是那個有糖的鍋鍋。” 江柔一愣,去看那個女人懷中的孩子,然后認出是剛才買棉花糖看到的小男孩。 黎宵一直等到警察過來才放開女人,警察似乎認識黎宵,看到他還笑著拍了拍他肩膀,他們一家三口坐上警車跟著去錄口供,路上黎宵為江柔解惑,他以前進入傳銷時,就是跟他們聯(lián)系的。 江柔聽得臉上一囧,沒想到這邊局子里都有熟人。 路上,黎宵給周建打了個電話,大致解釋了一下,然后讓他們先回去。 在派出所錄口供,黎宵已經(jīng)算是輕車熟路了,只有安安不熟悉,好奇的左看看右看看,警察小jiejie看她可愛,還拿糖給她吃。 安安笑得甜甜的,很開心。 那個小男孩到了警局后就醒過來了,他不太記得家里人了,不過他對數(shù)字很敏感,記得一串數(shù)字,聽著像電話號碼,但不全。 黎宵本來要走了,聽到這串電話號碼后突然又坐下了,問了一句,“你爸爸是不是姓游?” 小男孩迷迷糊糊道:“叔叔,我記不得了,聽著好熟悉。” 旁邊警察解釋道:“醫(yī)生說迷藥量過重,暫時想不起來正常。” 黎宵直接報出一串完整的電話號碼,“你們打這個問問看?” 警察看了他一眼,然后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里男人似乎正在開會,聽到警察的話,還很客氣且禮貌道:“你們應該弄錯了,我兒子這會兒正在上鋼琴課……“ 警察聽了這話有些猶豫,懷疑是不是真的弄錯了,黎宵起身拿過電話直接開口:“游哥,是我,黎宵?!?/br> 黎宵拿著電話,偏過身看向懵懂的男孩,將他的外貌特征描述了一遍,電話里的男人越聽越沉默,最后黎宵問:“你兒子身上有沒有胎記什么的?” 男人聲音干澀道:“他沒有胎記,但他右邊耳朵后面有顆黑痣?!?/br> 旁邊警察也聽到了,起身去看男孩耳朵后面,然后朝黎宵點頭。 黎宵跟電話里的男人說了。 男人呼吸瞬間粗重起來,語氣不復剛才的平靜,著急道:“我馬上來?!?/br> 還聽到椅子在地面劃出“吱——”的刺耳一聲。 黎宵重新坐回江柔身邊,江柔看他,小聲問:“是游老板嗎?” 黎宵輕輕點頭。 江柔心里感嘆真巧。 等待的過程中,安安從mama腿上滑下去,扶著江柔的腿偷偷看小男孩,被小男孩發(fā)現(xiàn)后,甜甜軟軟一笑。 小男孩也笑了笑。 游老板的速度很快,他是一個人開車來的,沖到辦公室里看到剃成短發(fā)的兒子,兩腿一軟,“樂樂——” 一把將人抱進懷里。 小男孩看到爸爸,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眼睛也跟著紅了,“爸爸”。 黎宵這下不等了,跟人打了個招呼就識趣走了,但游老板對黎宵的感激之情,這會兒已經(jīng)不能用語言來表達了,“謝謝,謝謝……” 只知道不停說謝謝。 出去后,江柔隨口好奇問了一句,“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黎宵皺了皺眉:“好像叫什么宋伯卿,跟他媽姓,叔叔伯伯的伯,卿本佳人的卿,怪復雜的,游老板還特意找大師算過,大師說這孩子上輩子就叫這名字,適合他。”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隨意,仿佛只當一個笑話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