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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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車窗上,挑開車簾往外看,同行的婢女見狀驚呼一句正要勸阻,被白悅悅一眼看過來。 婢女當(dāng)場就不敢做聲了。她以為這位被養(yǎng)在外面的小娘子會比較懦弱,誰知道人不但不懦弱,反而還是比較有脾氣的那種。 入宮之后,在宮門處下車,跟著女官一路到長信宮。 才入長信宮門沒多久,就聽到有一群人舉著各種節(jié)杖過來。 “陛下來了!”領(lǐng)路的女官對身后的白悅悅低聲道。然后跪伏了下來。 白悅悅跟著一塊拜伏下來,她微微抬了抬眼,就見到有不少人路過,但突然隊(duì)伍停了,緊接著有輕微的敲擊聲響。 皇帝的行輦停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06 21:05:50~2022-03-07 21:10: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charlottemtx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尤笙、鉞斬紅塵斧辟寒暑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6章 “是送大恩人的。” 皇帝的行輦停了下來,年輕天子愛惜物力,并不重排場。但是天子的身份放在那里,哪怕再怎么簡樸,前前后后百來人還是有的。這么多人行動起來,不說氣勢,反正白悅悅下拜前看的那么一眼,幾乎全都是一片腦袋,至于輦上的皇帝,她都看的不真切。 她來之前,白遜特意請了宮中女官來指點(diǎn)她的禮儀。雖然學(xué)宮禮的時(shí)間不長,但是她學(xué)起來很快,她雙手疊在額前盈盈下拜。 中常侍奉命過來,就見到少女跪伏在那兒,花一般的年歲,人生的也和春日的柳條一般,靚麗纖細(xì),纖細(xì)的腰肢挺的筆直跪伏在地,看著就一股賞心悅目。不過再怎么賞心悅目,比起旁邊的女官,那纖薄的背上透出一股桀驁不馴。 中常侍跟在天子行輦之后,突然聽到行輦內(nèi)天子示意停下來,若不是天子讓他去召人過來,他都不知道宮道上還有這樣一個人跪著。 中常侍心頭冒出個疑問,天子是怎么知道人在這兒的? 中常侍按捺心頭的不解,走到白悅悅跟前,跪伏在地的少女覺察到有什么不對,抬頭起來,正好和中常侍照了個對眼。 中常侍在宮里這么多年,還沒見過這種的。不過他臉上端著笑,“陛下召你御前應(yīng)對,和我來吧。” 狗男人來了! 白悅悅腦子里三千五百只鴨子扯開了喉嚨尖叫。 她這么一趟原本打算走個過場,竟然還能遇見狗男人?明明的離的那么遠(yuǎn),他是怎么看到她的?又怎么想起叫她過去的! 中常侍見著少女仰頭看他沒動,他看了一眼少女身邊跪著的女官,那女官他認(rèn)得,是長信宮里的的,頗有些地位。能讓這種女官親自領(lǐng)進(jìn)來,除了太后娘家人,中常侍不作他想。 “小娘子?”中常侍笑問。 白悅悅這才如夢初醒,她從地上起來,跟著中常侍到了行輦前。 今日天子還是用四人抬的小輦,很是簡單樸素。天子坐在上面,抬手對前面的人揮了揮,原本在左右的人向后退了一步。把地方讓了出來。 “臣女拜見陛下。”白悅悅照著家里女官們教過的話。雙手在額前持平拜下來。 她拜下來的同時(shí),在心里把面前的元茂罵了一萬句狗男人。 他對她來說,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她可不想和他有什么牽扯。 “你是什么人?” 上首傳來的聲音聽著有那么點(diǎn)點(diǎn)的熟悉,但她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這世上人的嗓音相似算不上稀奇,她把那點(diǎn)熟悉感掉頭就扔了。 “臣女是白氏三女。”她低頭答道,“進(jìn)宮覲見皇太后?!?/br> 說著,她感覺上方有視線落到她的身上。 “正好,朕也要去長信宮。一起吧?!痹姷剿诘厣瞎蚍捌饋戆??!?/br> 白悅悅道是,她到行輦旁,和元茂拉開一道長長的距離。 元茂在行輦上看她,到底還是個初進(jìn)宮的人,還不能把所有的心緒都藏起來。哪怕面無表情,眉眼里也透出股不耐煩。 如此倒是有了生命的鮮活,而不是一片死寂。 那個在竹林里毫無生氣的人,除卻會喘氣之外,只是一具行尸走rou。現(xiàn)在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元茂手支在額頭上,微微偏首,正好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能看出來為了今日進(jìn)宮做了一番準(zhǔn)備,未嫁女子臉上不傅粉,也不做過多修飾,光照過來,可以見到她臉上那一層淺淺的絨毛。如同早春的生機(jī)。 他看得有些入神,走著的人覺察到什么,她脖頸動了動,想要看過來。 元茂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似乎從頭到尾沒有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半分。 這些對于少年人來說或許還不能如此熟稔,可是對于活過一世,且掌權(quán)十幾年的帝王來說輕而易舉。 見到少女疑惑的偷偷往這里看一眼,眉頭都皺起來。一無所獲之后,眼底里露出些許疑惑。 她有些郁悶,連帶著臉頰都微鼓起來。 元茂望見,不由莞爾。 這個時(shí)候的她還是個孩子。不過她脾性一直到最后也沒有怎么變,想要什么就直接要,不給就鬧他,一直到自己順心如意了為止。不高興了也不知道遮掩,全數(shù)的擺在面上。 她的心思十幾年來一如既往的好猜。 他當(dāng)年也是有意的去縱容她這樣的脾氣。他年幼的時(shí)候父母雙亡,在嫡母手下討生活,差點(diǎn)丟掉性命,過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必須謹(jǐn)小慎微,她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樣子。他就是喜歡她這樣,似乎她才是他想要活成的模樣。 只是沒想到,她最后竟然背叛了他,背叛了也就罷了,但她還想要他死。 從千秋殿內(nèi)搜到的巫蠱人偶呈送到他面前,他雙耳轟鳴作響,渾身的血都涼透了。 他從未對不起她,但是她卻想要他去死。 中常侍莫名后背一涼,能在天子近身伺候的人,多少要有點(diǎn)過人之處。中常侍心下大叫不好,偷偷的去看行輦上,果然見到不知道天子什么時(shí)候臉色陰的嚇人。 天子的脾性在上位者里算得上和善,不會隨意拿身邊人發(fā)脾氣。 但也只是不會隨意而已,并不是不會。 中常侍頓時(shí)感覺渾身上下的皮繃緊了。 明明之前心情還不錯,尤其見到白家三娘還有興致讓她跟著一塊去長信宮。眨眼的功夫就變了臉。 果然天威難測啊。 白太后在長信宮聽到元茂領(lǐng)著自家侄女一同前來的時(shí)候,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她就讓兩人進(jìn)來。 元茂對這位嫡母畢恭畢敬的下拜。 白太后只要元茂不想著親政,那么她對他還算和善。她點(diǎn)點(diǎn)頭,讓兩人起來,“怎么一塊來了?” “在宮道上遇上,聽說是舅家的人,就一起帶來了?!?/br> 白太后揚(yáng)了揚(yáng)眉,對元茂對娘家的稱呼很是滿意。 她看了一眼跟在元茂身后進(jìn)來的少女,她對于這個侄女不知道什么,若不是弟弟在自己面前提起,她都不知道還有這號人。 她看了兩眼站著的人,之前已經(jīng)聽崔內(nèi)司說過,再見到就算是她,在宮里見過了各類美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的確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都坐吧。” 既然元茂來了也好,看看他到底有意無意。 若是他能心甘情愿,那也好。接下來的事也就簡單多了。 白太后看向元茂,元茂坐在坐床上,拿過宮人奉呈上的蜜水。他做的端正,一絲不茍。對旁邊的美人沒有半點(diǎn)旖旎意味,不僅沒有反而還有那么點(diǎn)拒之千里的作風(fēng)。 元茂知道身邊不遠(yuǎn)處的少女是個什么人,她脾氣嬌縱,又善于察言觀色。哪怕嘴上不說,只要被她抓住破綻,胡攪蠻纏,以至于持寵生嬌。 再來一次,他不想讓她那么得意忘形。更何況她做了那樣的事,昔為夫妻,今為路人,他不必在人前對她有任何關(guān)注。 白悅悅喝了一口蜜水,她不喜歡蜂蜜的甜味,喝了一口就不打算喝。 那邊元茂在問候白太后的日常起居以及身體安康,這對母子倆你來我往,母慈子孝。沒有半點(diǎn)搭理她的意思,這讓白悅悅不禁松了一口氣。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元茂,元茂此刻正看著白太后,沒有半點(diǎn)搭理她的架勢。 白悅悅呼的舒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和元茂有什么牽扯,元茂這個人當(dāng)初游戲開局就十幾個后妃。那個游戲設(shè)定就是很絕,入宮之后,必須在元茂和太后兩股勢力之間選一個,挑了一個就不能再去依靠另外一個。兩邊橫跳想都別想,她既然玩的是后宮養(yǎng)成,她就挑選了元茂,然后白太后對她果然開始厭惡一路上升,加上她自己隨心所欲選選項(xiàng),開局兩年她就被送到廟里敲木魚了。 但是好歹作者沒喪心病狂到真的讓主控每旬都在敲木魚,還給安排了和其他人邂逅的劇情,她毫不猶豫的就去選了。 她給元茂那兩頂帽子就是在敲木魚的時(shí)候遇上的。 等到太后去世,元茂把她撈出來,她點(diǎn)開后宮一看,直呼了一聲好家伙。后宮里的人數(shù)比她剛走的時(shí)候多了三十多個!! 她一去查,發(fā)現(xiàn)多出來的那三十多個,全都出自高門士族。 好家伙,原來是為國賣身。 元茂為國賣身賣得也太認(rèn)真勤快了一些,后宮幾十號人,就算加班加點(diǎn)的排班,每個人輪一遍,兩個月都不夠。 白悅悅都佩服元茂的腰,心里都不禁奇怪,難道元茂每日清晨的時(shí)候不會覺得腰子隱隱作痛么? 該不是私底下偷偷的吃什么海狗丸了吧。 白悅悅被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樂到,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幸好半路被她卡住變成咳嗽,才沒當(dāng)著元茂和白太后的面笑出來。 她低低咳嗽了兩聲,太后看過來,但元茂只是微微側(cè)首,眼角余光帶過她,又看向了白太后。對她幾乎完全沒有半點(diǎn)在意。 白太后在一旁將這一切都放在眼里,她問“三娘病了?” 白悅悅搖頭,“只是嗆著了?!?/br> 宮規(guī)是不許帶病的人入宮,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必定問罪。她哪怕沒有和元茂糾纏的打算。也不想要得罪白太后。 “小心點(diǎn)。”白太后笑著叮囑,“飲食要細(xì)嚼慢咽。這樣才對身體有益,” 說著笑著看元茂,“年輕人就該沉下性子,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這樣才對自己好?!?/br> 元茂一笑,“太后所言甚是?!?/br> 白悅悅見著對名義母子你來我往,話里各種深意,拿了一塊櫻桃畢羅塞到嘴里,宮里的東西還是有幾分長處。她不耐煩聽這對母子夾槍帶棒的爭鋒相對,干脆躲到一邊吃東西,反正她就是旁觀的,千萬不能做了被殃及的池魚。 宮人奉上的櫻桃畢羅被她吃的干干凈凈,那邊太后的敲打也差不多完了,這才看到白悅悅。 白悅悅吃了兩三碟,宮里御食監(jiān)還是有些本事,櫻桃畢羅香甜可口帶著果物的清香,她吃起來就停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