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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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的的確確又像是有著關(guān)聯(lián)。 元茂疑心甚重,這是帝王的通病。他知道長樂王的秉性,但高冶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入了他的心。 他不輕信高冶的話,他要親自看看。 大朝會完畢,依然還是往常的流程,等到完了之后,其中幾個被請到側(cè)殿議事。 天子換了身上那套沉重繁復(fù)到嚇人的冠冕禮服,換上常服和宗室的幾個人說事。正事談完之后,便是說一些家長里短。 天子年少,平日在朝堂上有人君的威嚴(yán),但是私下對宗室們卻是平易近人,也沒有什么架子。說說笑笑和平常人家一樣。 元茂說了幾個親王家發(fā)生的小事,看向長樂王,“今日看阿叔的氣色不錯,比前幾日還要更光彩照人了些?!?/br> 元茂此言一出,在座的宗室們?nèi)伎催^去。 宗室們都住在一塊,平常誰家里有動靜,幾乎都瞞不過去。 “這是自然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景時這塊老石頭,竟然在這年歲也開了花,自然是精神煥發(fā)了?!?/br> 元茂挑了挑眉笑,“這是怎么回事?” 男人們在公事之余,能拿來說事的,要么是美酒要么是女人。如今這里沒有美酒,那拿出來稍微說一說的只有女人了。 “他竟然被一個十五歲的小娘子給拿下了,原本以為他這輩子差不多就是這樣,沒想到也會春心暗動啊?!?/br> 此話出來,引來一陣笑聲。 元氏原本就是拓跋氏鮮卑,學(xué)了漢人的禮儀規(guī)矩,奈何時間不長,骨子里頭多多少少都帶著點兒狂野。 元茂笑容有瞬間的凝滯,但他很快又恢復(fù)如初,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方才的異樣。 “阿叔既然也動心了么?” 元茂話帶調(diào)笑。 長樂王的臉上帶著點兒難得一見的斂然。 “讓陛下見笑了?!?/br> 都這么說了那就是真的了。 長樂王是個不好色不好財?shù)娜耍@回竟然動了心,搞得眾人都知道,可真是叫人開眼了。一時間紛紛開玩笑。 “你也有今日。” 長樂王對著調(diào)侃只是一笑了之,“她年紀(jì)小,性子愛胡鬧愛任性。日后若是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br> “這就已經(jīng)說上了?” “難怪看上去衣著鮮亮了不少,還講究修飾了。” “興許是怕不收拾,被看著了覺得年紀(jì)大吧?!?/br> 宗室們很樂意在這上面調(diào)侃人,無關(guān)緊要的說幾句,既逗趣也不會得罪人。 元茂聽著,他含笑道,“那也是要恭喜阿叔了。” 長樂王像個少年人一樣的笑笑,“多謝陛下?!?/br> 宗室在皇帝面前一番說笑,過了小半個時辰后起身前往官署。元茂坐在御床上,他令人把面前放著的屏風(fēng)挪開。抬頭就看到殿門外的天空。 被公務(wù)壓下來的那諸多激烈的情感,在此刻變本加厲的一擁而上,將他迅速沒頂。 白悅悅特意挑在了休沐的日子,去長樂王府上。 她和家里說,她去見長樂太妃。這也不算她說謊,她的確是去見長樂太妃,不過說了幾句話,長樂太妃就找個由頭,讓長樂王過來見她。 今日是休沐,百官都不用去署中。她早就通過惠寧和高陽王與長樂王約好。 她到了王府里,太妃這次只是和她說了兩句話,然后就直接安排她去見長樂王。 她去的時候,正巧人從里頭出來。 一出來,她就聞到了一股沐浴用的蘭湯味道。 長樂王發(fā)鬢濕漉漉的,剛剛沐發(fā)過。 渾身上下也是簇然一新,顯然精心整理了一番。 他早就知道白悅悅來了,然而一碰面卻還是有些拘束。 “你特意為我裝扮了一番,我都不好意思?!睕]等長樂王開口,白悅悅就拉著他的手。 男人的手和女人的完全不一樣,哪怕一張臉生的再怎么好看,手還是透著一股粗糙。她原本是想要拉住他的整個手的,沒想到他的手掌比她的大多了。只好拉住那么幾根手指。 她出來尋長樂王,只是隨意挑了衣裳穿上,連著首飾都是隨便戴的。她不太愛戴這些東西,若不是不戴這些實在是不好,她光著發(fā)髻就過來了。 長樂王聞言看向她臉上,少女肌膚雪白無暇,透出一股青春靚麗。 “你這年紀(jì)也不用涂脂抹粉,你不上妝反而更好看些?!?/br> “真的?”白悅悅眼睛放光看他。 見到長樂王含笑點頭,她越發(fā)的喜不自勝,“原來我還是這么天生麗質(zhì)?!?/br> 說罷她眼睛覷著長樂王,長樂王笑容險些忍不住,他手掌放在她頭頂上,“是的?!?/br> “那大王覺得,是別人好看,還是我好看?” 長樂王失笑,“何必和人比這個?” 她仰起頭,盯著他。一定要逼問出個答案。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今日看起來天氣不錯,我新得了兩匹馬,一塊出去走走?!?/br> “可是我不會騎馬。”白悅悅道。 “沒事,我?guī)е憔褪??!?/br> 長樂王叫人牽出一匹母馬,方便她騎乘,他把她放在馬背上,又教了她如何在馬背上坐好。 長樂王見她還是有點怕,“你別怕,這馬是最溫順的?!?/br> 白悅悅抓住韁繩,掌心里都是一層汗水,“可是萬一這馬把我顛下來怎么辦?我聽說人要是被馬摔下來,不死也廢了?!?/br> 她說完就帶著點兒哭音,“我怕?!?/br> 她又鬧又哭的,長樂王嘆氣哄她,“既然這樣,我?guī)е愫昧?。?/br> 上刻還在哭哭鬧鬧的人,立馬安靜下來,眼里全是驚喜,“真的?” 長樂王點頭,帶著點兒好笑無奈,“是真的?!?/br> 他叫人把他的馬牽過來,那馬是真的西域的良馬,光是個頭就生的高。身量要是不太高的人,怕是連馬背都上不去。 長樂王雙手提在她腰上,她正要說話,眼前一花,人就落到了馬背上。隨即長樂王從后坐上來。 上了馬鞍之后才發(fā)現(xiàn)她這算是自投羅網(wǎng),馬鞍上供人坐的地方就那么點兒,兩個人擠在一塊。他在她身后貼著,催促馬兒跑的時候,上下顛簸摩擦,男人肌體透過那幾層衣物貼在了她的臀背上。 她莫名的想逃,整個人往前撲,整個往前挪著,好離開那么些。 然而才挪了那么點,身后人的手臂就橫在了腰腹前,將她的動作摁了個結(jié)實。 “這是做什么?”他話語里帶著些調(diào)侃和戲謔,“你若是再往前挪,馬一受驚說不定就真的掉下去了?!?/br> 他說完,手臂用力,將她就按在那里了。她撲騰了兩下,還是沒有挪動點。 “我早知道就不該坐在前頭的?!卑讗倫倸饧钡馈?/br> “我坐前面,那是叫你占便宜。我坐后面,那就是占你的便宜。” 長樂王被她這話先是弄得一愣,而后俯首埋在她的脖頸后笑的止不住。 白悅悅還想說什么,聽到他嘴里叱喝一聲,臀下的馬跑了起來。 她抓住他的手臂,被他帶著從大門一路跑了出去。 騎馬的滋味對她來說還是頭一回,宮里的那次她光顧著趴在馬背上不動了,根本就來不及顧上別的。 她只感覺到風(fēng)在面上拂過,還有男人緊緊的貼在她的后背上。 四周的一切都化作了風(fēng),飛快的向后極速的掠過,她緊緊抓住了他的手,雙眼緊緊閉著。 人從后面整個的覆上來,將她完全容入懷里。 這似乎給了她些許安慰,她睜開眼。但是雙手還是緊緊的拽住腰上的那條手臂。 過了好會,身后人停下來,走到一片山頭上,休息了小會,他帶著她下馬,在這片草地上休息。 白悅悅見到他手上那道蜿蜒的疤痕,她過去戳了下。 長樂王見她好奇,“這疤痕不好看,你不怕么?” 少女的指尖順著這道疤痕而上,停在了袖口的位置。 “這什么時候留下來的?” “我十四歲的時候?!遍L樂王道,他笑了下,“是先帝時候的事了,那時候我隨先帝討伐北狄。草原上不同于關(guān)內(nèi),一望無際,不管在哪兒都是一樣。別說關(guān)內(nèi),就是北狄人自己都不一定能認(rèn)得路?!?/br> “而我就在那時候迷路了,我讓軍中的北狄人來做向?qū)?。這些北狄人是之前投靠在軍中的。然而我沒有想到,他們指的路,竟然撞上了左賢王部?!?/br> 他整個人都陷入到回憶里,“左賢王部吃了先帝主力的幾個大虧,正想辦法將丟掉的臉面找回來,于是下令,不管死活都要我擒拿到。當(dāng)時我知道,我但凡表露出半點膽怯和退縮,左賢王就會把我活剝生吞下去。” “我?guī)兹諑滓箾]休沒停的搏殺,只記得那時候渾身都是血,甚至沒了水,干脆就拿北狄人的鮮血來解渴。就這生生被我撕開一道口子。讓我逃出生天?!?/br> 他抬起手來,手完全從衣袖里伸出。 “這道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我當(dāng)時都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受傷,后來見到了,也不覺得疼。隨意包扎了下,就又跟著先帝上路了?!?/br> 白悅悅聽著,低頭下來,“要是我的話,早就哭爹喊娘了?!?/br> 她看向長樂王,“你太厲害了。” 長樂王被她這話逗的笑出聲,“你我不一樣,這些你不必經(jīng)歷,也不可能經(jīng)歷。” 他牽著馬回過身來,那條帶著疤痕的手握住她的手,“我會護(hù)你的?!?/br> “那我還有個問題,你怎么單到現(xiàn)在的?”白悅悅說起來的時候滿臉的不可思議。 “好東西都是要靠搶的,男人也是。大王你什么好處都占全了,為什么到這個年紀(jì)沒成婚?” 她略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這個她的確很好奇。 好的男人,女人是不會容許他單身的。別說他還未成婚,就算真的成婚了,也會有成群結(jié)隊的女人撲上去求著給他做小老婆。 長樂王滿臉錯愕,然后笑出來,笑聲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