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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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之外,傳來了平叛的好消息。朝廷的赦令下達,作亂的人見狀見好就收,一哄而散。當(dāng)然也有刺頭,朝廷平亂的大軍隨后就到,沒了簇擁這些人的同黨,那些人無法和朝廷做對。平定起來,遠遠輕松的多。 代郡龍興之地的叛亂平定消息傳來,另外又傳來了各地叛亂陸陸續(xù)續(xù)平息的消息。 這是元茂在朝堂上的初展崢嶸,大獲全勝。 朝臣提議朝廷慶賀這次的平叛大勝,但是年少的天子卻否決了。 “若是追究叛亂的起始緣由,乃是下面的官吏,誤解了朝廷的用意。生生的將好事辦成了壞事。才會有這么大的禍亂。此時更應(yīng)該反省自躬,哪里還能大肆慶祝?” 天子這話說的讓人挑不出錯,另外天子又升了將軍于倩以及跟著他去平叛的人的官,大家都升了一級。 中書省擬好詔書供天子預(yù)覽之后,下發(fā)門下省執(zhí)行。 長信宮里靜悄悄的,四娘虞寧跪坐在太后身邊,輕輕的持著玉捶給太后捶肩。 皇太后這兩日身體不好,醫(yī)正過來看了,開了兩三副靜心安神的藥,說需要安心靜養(yǎng)。 “陛下這幾日還是沒見你么?” 太后從宮人的手里把藥湯接過來,安神湯藥里都有朱砂,朱砂混在藥湯里一股奇異的味道,喝起來更是古怪。她很不喜歡。 太后皺著眉頭把藥拿過來喝了,宮人們送上蜜水好供太后漱口。 “兒沒有用。”虞寧低聲答道。 這段時間,她沒有見到天子的面。到了太華殿就被擋了回來,有時候去,那里的中官端著笑告訴她天子人在永安殿。 永安殿和太華殿隔著一段距離,都是天子的寢殿,但她也不能貿(mào)貿(mào)然在宮里來回躥。 那是明明白白的授人以柄。她做過皇后,知道一旦真的這么做了。旁人手里就有她不大不小的把柄。 她只能回去。后來次數(shù)多了,她漸漸的回過神,天子根本不想見她。想起那些中官對她似笑非笑的臉,恐怕也是因為天子這樣,他們這些做奴婢的,才能更加肆無忌憚的發(fā)作出來。 虞寧才見過天子兩面,自己在天子面前,每說一句話,連著每一個步子都是深思熟慮過的,她思來想去,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得天子不快。 明明她記得前生,他也是個好脾氣的人。對妃嬪們即使不親近,但也不會半點臉面都不給。更何況三娘現(xiàn)如今也不在宮里。 皇太后聽聞,去看她的臉。 若論長相,四娘是比不上三娘,只能說比中人之姿稍微好了那么點,不過在她看來勝在脾氣穩(wěn)當(dāng),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這就比前頭的三娘好太多了。 “沒關(guān)系,他只是一時半會的還沒消氣。”皇太后對她笑了笑,“畢竟前頭三娘他寶貝了一段時日,被我弄出宮,他難免心里不高興?!?/br> “姑母,為何不給陛下賞賜幾個伶俐的美人,也好安撫一下陛下呢?” 皇太后笑的有些無奈,“你當(dāng)我沒有做過么?從他十五歲,我就讓人采選各地出眾的美人,送入掖庭。結(jié)果一番下來,他看都不看。我能把美人送到他那里,還能逼著他臨幸?” “這個兒子看著滿臉的孝順,可是,他比先帝還要心思深沉,深藏不露?!?/br> 皇太后想起這段時日朝堂上的事,不免有些心煩氣躁。當(dāng)初她被朝堂上歸政的呼聲被逼的有些下不來臺,也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就干脆把平定叛亂這件事交給他去做了。 她交給他的時候,除了試探他本事之余,也是沒安什么好心。畢竟她從來沒有把這種要動兵的事交給他處置過,都是她定好了,用皇帝的名義下達。一個毛手毛腳的小子,一上手就是這種大事,如果出了紕漏,那就是朝堂上下都看得到。 她依然可以用皇帝年少不懂朝政為由,繼續(xù)掌控朝政。 太后都已經(jīng)算計好了,沒想到他一上手,竟然辦的這么讓人出意料。不管是宗室還是那些漢臣,全都挑不出他的毛病來。 尤其那些漢臣,更是看到了什么一樣。 真是厲害啊。 她原本的算計,到了如今全都成了指向她的矛。尤其他還借此拉攏了于倩。于家時常領(lǐng)兵,她不是沒想過換人,但是換人這件事需得拿捏住人的錯處。并且還要提拔出另外能擔(dān)重任的人來。不能一殺了之,否則會出大亂。 恩是他發(fā)的,于倩不管有沒有在帝后之間選邊站的意圖,但是得了皇帝的提拔,至少不會唱反調(diào)。 他是皇帝,他收回君權(quán)在天下人看來理所當(dāng)然。而她卻已經(jīng)有些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 太后心煩意燥,略略有些頭疼。 “姑母,是兒手重了么?”虞寧見著太后眉頭微蹙,面龐下浮出些許煩躁。不由得開口。 太后就是喜歡虞寧這樣小心謹(jǐn)慎的性格,“沒有?!?/br> 她說完,上下打量了下虞寧,眼底里露出些許疑惑,“按道理來說,你性情比三娘好得多。三娘雖然樣貌好看,可是她那個性情,簡直不敢恭維。對著我,她也敢大呼小叫。你可比她好太多了?!?/br> “怎么他不喜歡你呢?” 皇太后說中了虞寧的痛處,虞寧笑的有些勉強,“還是兒哪里做的不好。” “我看不是不好,男人還是那個鬼樣?!彼f著,想起了什么,“這男人果然個個都這樣,別看他們嘴里說的各種冠冕堂皇,但是他們還是愛美色。平常人為著臉面,也要娶妻娶賢??墒菍m里就能自在多了。” 虞寧估摸是姑母想起了關(guān)于先帝的事,她是知道先帝對太后并不怎么寵愛,她越發(fā)的小心謹(jǐn)慎。 “不過最后又怎么樣呢?”皇太后笑了笑,將心底那些許的不平給沖淡了。 “你記住姑母的話,天子的寵愛其實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她開口。 “今日他愛你,明日見到掖庭,甚至路邊的宮人,掉頭又去愛別人去了。所謂的美貌,在宮廷里司空見慣,算不上什么?!?/br> “美貌從來就不是什么可以傍身的東西?!碧蟀矒岬呐牧伺乃氖?。 虞寧想起前世種種,笑的頗為勉強。 馮育上來的時候,正見到太后和虞寧說話。 太后見到馮育,“怎么?” “臣剛剛聽下面的人說,陛下召見了中書侍郎?!?/br> 中書侍郎是太后的小情兒,哪怕入夜了一般也不回家,都是留在省中,免得到時候太后召見都見不著。 他的去向也是長信宮的人時刻關(guān)注,免得太后想要召見,他們尋不著人。 虞寧見到太后臉上有了薄怒。然而下刻,太后臉上的那層薄怒又散開了,臉上又恢復(fù)了方才的雍容。 “他是中書侍郎,有什么事叫他去,再平常不過了。”她淡淡道,“讓他去吧?!?/br> 馮育道了一聲是。 虞寧想起符桃兒的事,“既然陛下身邊缺人,不如從太后身邊選幾個聰明的過去。一來好讓陛下高興,二來也可以開枝散葉?!?/br> “現(xiàn)在我派去的話,恐怕他是不會看的?!碧笠娪輰幠樕系膶擂?,她笑道,“也罷,你有什么人選。叫上來我看看。到時候時機到了,送到掖庭里?!?/br> 虞寧這才重新笑起來,在太后身邊說了一個人名。 太后有些稀奇,去叫人把符桃兒叫過來。 她左右看了看符桃兒,臉上露出驚訝。符桃兒對自己的姿容很有自信。 果然太后看了她,點了點頭,對馮育道了一句“去安排吧?!?/br> “唯?!瘪T育轉(zhuǎn)過身對符桃兒一笑,“符美人,走吧?!?/br> 太后看向虞寧,“把她那一家子全都劃到白家名下?!?/br> 太后一句話里已經(jīng)決定了符桃兒全家的取向和前途。 “我果然沒看錯,你是個聰明人?!碧髮τ輰幮Φ馈?/br> 虞寧垂首一笑。 白悅悅蹲在池塘邊上看水里的魚。最近白家里來了人,說是要對修繕家廟,然后也不知道是順手還是如何,在不遠處挖了個池塘,這群工匠的速度驚人,小半天的功夫就已經(jīng)挖好,而且已經(jīng)從不遠處的河流里把活水給引了過來。并且連著碗蓮之類的,全都已經(jīng)種好了。 白悅悅見到他們忙活完了,就跑過來看個新奇。若是往常,這些東西根本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不過現(xiàn)在城郊要啥沒啥,身上揣著錢都沒地方花。這點小風(fēng)景足夠讓她高興上好會了。 蓮花什么是新栽種進去的,能不能成活還不好說,不過在水面上綻放的花瓣很好看。她在水邊坐著,見到水底下有躥過去的影子,她不由的仔細看過去。正當(dāng)她全神貫注的時候,一雙手從腦后伸過來,直接將她的雙眼都給蒙的結(jié)結(jié)實實。 白悅悅忽然眼前一黑,一口氣提在了嗓子眼沒有出來。 她手腳向兩旁撲騰了兩下,打算摸個趁手的東西對著身后來一下。 “你猜我是誰?”含笑的聲音從身后傳過來。 白悅悅一下聽出那聲音,她原本撲騰的手腳松弛了,她仰起頭,“是誰呀?難道是村頭老是坐著,對著來往小娘子流哈喇子的王二郎?” 她這話一出,身后頓時沉寂了下來。 白悅悅得意洋洋的晃了晃頭,過了小會身后人道,“那是誰?” “你不知道呀,就是附近村子的一個癡兒,日日想著怎么娶婦。但是呢又沒有人愿意嫁他。所以就只要坐在村頭對著來往的小娘子流口水了?!?/br> 身后人聽了,似乎隱約吸了口氣,“你怎么知道,難道他還對著你看了?” 白悅悅說沒有,“只不過是聽人提起,覺得有趣??吹故菦]看過?!?/br> “那就不算?!彼^續(xù)道,“繼續(xù)猜?!?/br> 白悅悅仰起頭,她濃密的眼睫被壓在掌心上。掌心那灼熱的溫度一路傳到她眼球上。 那溫度讓她隱約有些不適,她下意識想要推開,臉上笑著,頭搖了搖。但即使如此,雙眼還是被蒙著。 她裝模作樣的坐在那兒繼續(xù)猜,“看閣下手掌粗糙,感覺應(yīng)該是個武夫?!?/br> “這倒是沒錯?!蹦巧ひ粜α讼?。 她抬手摸了摸眼睛上的手背,“但是呢,這手背卻是真的細膩。” “可見平日沒少花功夫去保養(yǎng)。” 她聽到身后人倒吸了口涼氣,“繼續(xù)說。” “我想問的是,這怎么保養(yǎng)的啊,能不能把方子告訴我一下,回頭我到了年紀(jì)也好用一用?!?/br> 然后她又聽到一聲倒吸涼氣的聲音,“閣下這非富即貴,果然是非同尋常?!?/br> “我年紀(jì)很大了么?” 覆在她眼上的手依然沒有放下來的意思, “我想想啊?!卑讗倫傄桓毕胍了嫉哪?,她啊了一聲,正要開口。 “你們在做什么?!” 突然一聲爆喝從遠及近,如同一顆響雷在頭頂上炸開。 原本壓在雙眼上的重量驟然一輕。 她望著那聲炸開的聲源看過去,見到了元茂站在那里,面色鐵青的看著她和長樂王兩個。 元茂的怒火猶如實質(zhì),沉沉的壓在人的身上,叫人喘不過氣。 她站起來,對著元茂尷尬笑,“陛下怎么來了?” 元茂處理完了宮里的事,特意出宮一趟。才到這里,就見到長樂王竟然也在,長樂王親昵的捂住她的眼睛,在她耳畔說些什么。 霎時間,渾身上下的血幾乎都沖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