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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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的人拒絕的急切又尖銳,幾乎半點余地也不留。 “我不要,現在南邊可熱了,我去干嘛,車馬顛簸的,我受不了!” 白悅悅說著雙手用力,就要把他推開,“別到時候,還沒到那里,我就已經死在半路了!” 元茂臉上沉下來,握住她肩膀,讓她整個人面向自己,“生生死死的這些話,以后不許隨便說。” 白悅悅見他面色沉下來,嘴動了動,“那我還是不要去,一路上車馬顛簸。我骨頭都會被顛散的?!?/br> “那你和朕在一起。” 白悅悅幾乎能當著元茂的面嗷的一聲哭出來了。 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想一出是一出,至于她愿意不愿意,都不在他考慮之內。 “不要不要?!彼[起來,“那路上我要怎么生活?現在洛陽都還沒完全天涼下來,我洗浴怎么辦?還有我每個月還會來癸水呢。這個要怎么辦?” “沒人照顧我,就我一個人,周圍都是臭男人。你是要逼死我!” 說著,她不管不顧的開始對他掄拳頭,她這身體自小就不太好。到了如今雖然已經有了好的供養(yǎng),但還是有幾分虛弱。拳頭落在元茂身上,那力道根本就不夠看。 她說的這些,元茂倒是沒有想到。 他才想說什么,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你可別說還有那些中官,那些都是服侍你的,你要他們來碰過,我才不要。” 她用力捶了他幾下,突然一下蹲在地上,抱住膝蓋,整個腦袋都埋在里頭哭的更加傷心。 元茂只好陪著她一同蹲下來,“是我沒有想周到,” 軍營里也有女子,不過那些都是營妓。不能讓這種女子來服侍她。前生他時常親自帶兵出征,不過那時候他也不帶上她,路途遙遠奔波,實在不方便。 “太后要是知道了,會更加生我的氣?!彼薜哪樕贤t,上氣不接下氣,話語里都帶著哽咽。 “她不會把陛下怎么樣,但是我呢?” 說著她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元茂柔聲哄她,卻沒有半點作用,她氣的厲害了。伸手就在他胸口一推。 元茂被她那一推,竟然直接一下坐在了地上。連著白悅悅都看傻眼了,那一下她的確是用了力氣,但也不至于這樣吧! 她也顧不上哭了,“你沒事吧?” 說著就要去拉他起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傷到哪里。 元茂見到她伸來的手,還有她臉上帶著淚的焦急。伸手去握住她伸來的手,然后瞬間用力。 白悅悅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就一頭砸到了他的胸口。 元茂的衣襟上有雪松一樣的淡淡熏香。他身上已經逐漸脫離少年人的清瘦單薄,有了男人的樣子,隔著幾層衣物,都能感覺到他軀體的剛強。 鼻子被撞的發(fā)酸,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見著她眼眸水霧朦朧,順勢將她困在手臂間,讓她靠在他的懷里。 元茂露出個孩子氣的笑容,他心里是說不出的喜悅和滿足。在看到她那滿臉的擔憂,他或許了從那段養(yǎng)病日子來最大的歡喜。 “你笑什么呀?”白悅悅眼里含著兩包淚,捂住鼻子看他。 他低頭對她又笑起來,笑容比方才還要更發(fā)自真心。 她看到他唇里露出小小的虎牙。這個模樣更像個十幾歲的少年郎。 “自然是朕很高興?!?/br> 他說完,低頭下來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來的突然,她正忙著捂住被撞的發(fā)酸的鼻子,沒料到他來了這么一下。 白悅悅只感覺到眼前光線一暗,緊接著額頭上有軟且guntang的觸感。 等她反應過來,元茂的唇已經從她額頭上離開,臉頰貼在她的額頭上。 “朕真想把你一塊帶走,不管到哪里,都把你帶著??墒请抟仓佬熊姶蛘搪吠具b遠艱辛。不僅路上如此,大營里更是艱苦。要朕看你吃苦,朕不忍心。” 她不管做了什么事,只有他才能裁決。其他不管什么人,都不能越過他,對她有任何的欺辱,也不能有半點的不敬。 同樣的,他也舍不得對她有任何的薄待,也不忍心看她吃苦。 他這個人天性涼薄,長子東宮私藏盔甲兵器事發(fā),被廢黜之后。他也不過是讓人保證基本的飽暖罷了,至于其他的,他不在意,也不會管。 但是她,他就是不舍。 “罷了?!边^了好會,他終于道。 “這一路辛苦,你身體不好。還是留在洛陽好好休養(yǎng)?!?/br> 元茂把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她被施加在自己身體上的力量弄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完完全全屬于男人的力道。 若說以前元茂還有一些少年的影子在,那么現在于她面前的,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年輕男人了。 他不避諱那些比丘尼,將她抱回了房內,讓人打來熱水。自己把巾帕放在熱水里浸透擰干之后,給她把臉頰擦拭干凈。 白悅悅見他這一套做的熟稔,“陛下以前照顧過人么?” 元茂笑道,“是啊,以前曾經照顧人照顧了好長一段日子,原本朕也不會。照顧她之后,自然而然的都學會了?!?/br> 他仔細的把她臉上都清理干凈,落下來的長發(fā)在他指尖滑過。 “是那個人嗎?”白悅悅想了想問。 元茂笑的頗有些高深,“是?!?/br> 白悅悅這下越發(fā)想要見那個女英雄一面了。 元茂把一切收拾妥當,“朕這次出去,少則幾月,多則一年半載都是有的。你在這里好好呆著,等朕回來。朕回來的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br> “那太后那里也不用管了是嗎?”白悅悅小心問。 元茂笑著看她點了點頭。 “所以好好的等朕回來?!彼?。 白悅悅臉上露出些沒心沒肺的笑,“我知道了?!?/br> 只是‘我知道了’,而不是‘好’。 看來是要抓緊機會了。 元茂仰起頭,“朕要走了,你送送朕吧?!?/br> “你站在哪個高的山頭,朕一看就能看到你了?!彼p眼迷蒙的看她,“送我一次。” 天子出征是大事,事先會排出羽林進行清場,就算道路兩邊有民人,也必須跪伏在道路兩旁。 洛陽地勢平坦,一眼望過去,都是一大片平坦。找個山頭還真是不太容易。 白悅悅到了皇帝帶兵出發(fā)的那日,自己去了一個山頭上。 皇帝的儀仗浩浩蕩蕩,在御道上一眼都望不到盡頭。 大道中間疊高的部分是皇帝和皇太后用的御道,兩邊才是其他人用的。所以她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她扶著樹木看著那長長的隊伍,想起她問元茂,隔著那么遠,還有那么多的人,他真的能認出她嗎? 元茂極其堅決道,“一定能,只要你站在那里,不管隔了多遠,中間又有多少人,朕總能一眼看到你?!?/br> 這話說出來真的是連小孩子都騙不過。 但是她今日還是來了,別管元茂能不能真的看到,她還是要來??床豢吹玫绞撬氖?,若是她不來,那就成她的責任了。 上下左右的儀仗都老長了,白悅悅越發(fā)覺得元茂就是在和她吹牛。這怎么可能看到她。 不過來都來了,看看皇帝出行的那個架勢也是不錯。過了好久,那轟轟烈烈的架勢已經完全過去之后。白悅悅才從那個山包包上下來回家廟里。 過了兩三日,宮里來人了。這次來的人還是長信宮的人,過來的宦官對她態(tài)度平平,帶著點兒打量,“三娘子,太后讓你入宮覲見?!?/br> 白悅悅嗯了一聲,上了車。 太后要見她,在她意料之中。 元茂不來也就罷了,可是來了,而且還不是來那么一次,是幾次。太后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過還好,至少看在是娘家侄女的面上,還沒對她動手。 她到了長信宮,就見到上面太后坐著,身邊的正是四娘虞寧。 白悅悅要行禮,太后一抬手,“免了,我聽說陛下去了你那里好幾次,是不是?” 白悅悅點頭。 太后打量她的眼神里,多了些疑惑,她看了看身邊的虞寧。眼里的疑惑更重,“你是狐貍變得嗎?” 白悅悅不出聲,這次元茂不在宮里,她也不好和上回那樣,鬧的雞飛狗跳。 “我原本是不想再見到你,但是我聽說,不僅僅是陛下經常去你那里,長樂王也經常去探望你?!?/br> 太后說著都樂了,“我在宮里這么多年,妖魔鬼怪的事見了不少。但是這種事,我還聞所未聞?!?/br> “長樂王和你是什么關系?” 虞寧在一旁聽著太后發(fā)問,看向白悅悅的目光里難免帶上了幾分鄙夷。 她當初在太后身邊聽說,這個三娘于天子和長樂王都有往來,幾乎驚駭欲死。她知道三娘前生就是個不安寂寞的人,沒想到她的膽子竟然這么大。 站著的人穿著素色的衣袍,身上沒有半點裝飾,和廟里帶發(fā)修行的比丘尼完全沒有任何區(qū)別。 “就是姑母認為的意思?!卑讗倫偟?。 太后挑眉,“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你怕真是不要命了?!?/br> “我已經認定了四娘入宮,至于你,我既不會讓你做皇后,也不會讓你入后宮。若是你想要靠著天子的那點寵愛,起了什么心思,那么盡早把你的鬼心思收起來。” 面前的少女靜靜的聽著,沒有半點當日的不忿。 “是?!彼饝母纱?,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更加沒有那日呼天搶地的樣子。 太后坐在上面看著她,她答的如此痛快,但是讓她原本準備的那些訓誡的話一時間沒有了用武之地,“好了,你下去吧。” 白悅悅離開之后,太后道,“我原本是想著讓她來輔佐你的??墒撬莻€性子,別鬧出個大禍來就已經不錯了。果然她如我所料,簡直能把天都給捅個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