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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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茂點頭,“是啊?!?/br> 說話中,浮在水面上的魚鉤突然被下面冒出來的魚嘴一口吞下去。 白悅悅覺得手里的魚竿瞬間一沉,她反手把魚竿就往回拉,猝不及防間被魚竿上的力道給帶的整個人就往前趔趄。 旁邊的元茂一把扶在魚竿上,把那股力道生生給往回拉。 湖水里的魚,都是有專人喂的。養(yǎng)的條條膘肥體壯,掙扎瞬間,力道更是出乎意料。 元茂手扶著她的魚竿慢慢的往后拉,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確定人平安無事。 “三娘先到一旁,朕給你把魚拉回來。” 白悅悅知道要把釣上來的魚拉上來,尤其是大魚更是不能用蠻力。 聽元茂這么一說,她求之不得,立即撒手,把這燙手的留給了元茂。 元茂持著桿子和已經(jīng)上了勾的魚來回對峙,這東西就是看人和魚哪個先撐不住。 只見到他持桿靜靜的和水下的魚對峙,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于水下的魚先精疲力竭,被元茂一點點的拉了上來。 白悅悅見到那條魚在水下完全展露出全貌,吃了一驚。那條魚足足有半個人那么長了,難怪有那么大的力道。 她去看元茂,他持著魚竿面上平常,風將他的廣袖灌滿鼓脹。正個人于湖風和陽光下越發(fā)的馮虛御風,也越發(fā)的姿容出眾。 兩邊的黃門見到魚已經(jīng)從水里脫出來,紛紛上前,將那條魚拉上岸。 白悅悅繞著那條魚左右上下看了許久,滿臉自得。 “厲害?!痹舆^黃門送上的巾帕道。 那邊黃門把釣上來的魚稱了稱,見著三四十斤,一群人都驚訝了。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嘴不斷翕張的魚,“放回去吧?!?/br> 白悅悅點頭,“既然釣上來,也算是開心過了。放回去也好?!?/br> 她看著黃門把那條魚推回水里。湖水清澈,可以看到那條大魚搖搖尾巴游得遠了。 “以前在宮里聽說陛下有勇力,現(xiàn)在見到果然一如傳聞?!?/br> 白悅悅道。 白遜離開了,留下來的弟弟meimei年紀幼小,讓皇帝開心的重任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她行事隨意,天子也喜歡她這行事,她察覺的到,干脆就這么說了。即使想天子快些回宮里去,但臉上還是要笑著。 元茂笑了一聲,“都是當年的事了。朕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那蠻力了。” 這個白悅悅知道,說是他十五歲之后,就沒有殺生,也不行獵。 “朕十四歲的時候,曾經(jīng)徒手彈碎過牲畜的肩胛骨。當時朕不過是隨手試試,但是牲畜卻倒地哀嚎。朕那時候才知道后果是什么。從此之后,就再也不殺生了?!?/br> 白悅悅莫名覺得后背有點疼,她緊了緊嗓子,“陛下比廟里的那些和尚可要仁慈多了?!?/br> 這話說出來,莫名覺得心虛的厲害。白悅悅去看元茂,他的容貌長得很好。 他靜靜聽著,笑了起來,眼眸去看她。 “三娘當真那么認為?!?/br> 白悅悅連連點頭。 “說起來,長樂王也快要回洛陽了。”元茂道,他見到她眼底里終于有了點光亮。 心往下沉了幾分。 “他這次辦的很不錯,”元茂面上笑道。 兩世加在一起,足夠讓他騙過所有人,包括太后。果然他見到白悅悅眼底面上露出歡喜。 “三娘這么高興?”他笑問。 白悅悅連連點頭,“大王在外這么久了,都不說說他在外面如何了,我都不知道他做什么。” “阿叔要給朕收尾,有些事除了他自己和朕,不能叫別人知道。若是泄露出去,那就是大事?!?/br> 白悅悅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氣他不說說自己如何,好不容易送來一封書信,不提他自己半個字,都是擔心我在洛陽里如何?!?/br> 元茂回眸看過來,“哦?阿叔在書信里寫什么了?” 前世元茂對士人們足夠的禮賢下士,這一套如今他做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就是問我好不好,然后叮囑我……”她說著飛快的看了一眼元茂,還記得那日他在殿內說的話。 “要照顧好自己?!?/br> 元茂看著遠處,神色淡淡,“放心,朕是不會讓自己的叔父去涉險??赡苁聞帐怯悬c麻煩費心費力,但絕對不會涉險?!?/br> “我信陛下?!?/br> 少女的嗓音甜甜的,那張臉龐因為喜悅在日光下璀璨奪目。 元茂袖中手掌握緊,他面上依然沒有半點異樣。 “好了,朕也該回宮了。” 白悅悅一聽,無異于天籟。 她行禮,“恭送陛下?!?/br> 元茂聽她行禮行的干凈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甚至他還能看出來她松了一口氣,渾身上下都輕松下來了。 看來他那話怕不是正中她下懷了。 一口氣憋在了嗓子口,雙耳里都嗡嗡直響。 他垂首看她,只見到她那恭順的發(fā)頂,還有脊背。 元茂掉頭就走,走出一段路,他回過頭來去看。見到她還在那里,只是她沒有抬頭,更沒有看他一眼。 元茂回身過去,大步匆匆向外去。 中常侍正等著,見著元茂來了,連忙請他上車。 天子上車后,聽到里頭咚的一聲,車身都連帶著顫動了兩下。想來是里頭的人一腳踹在了車壁上。 前頭的馬像是覺察到了車內人的怒氣,不安的刨動了下馬蹄。嚇得御夫連忙安撫了馬,免得馬受驚發(fā)狂狂奔。 等了小會,中常侍沒見到車內還有其他動靜之后,讓御夫駕車回宮。 中常侍騎馬跟在一旁,突然車簾被里頭的人打開,天子的嗓音從里頭傳來,“你說,對沒心沒肺的人,要怎么辦?” 中常侍頓時渾身的皮都要繃緊了,“這……若是不通情理的話,丟開算了。畢竟天下何處不是人呢?” 他回答的聲音才落下,原本打起來的車簾頓時落了下去。 車內的元茂,手撐著頭。 身邊的人,不管身份如何,都在勸說他放棄。 前生如此,今生也是一樣。只有他自己一意孤行。 元茂艱難的試著想了下若是放棄會如何,可是這個念頭才冒出來,一股濃厚的絕望和割裂從他心底竄出。 他放不開。 前生放不開,今生也是。 她早已經(jīng)成了他的一部分,放棄她,等于是生生持刀從他軀體上割下。 他不能。 白悅悅送走元茂,回頭就見到下面年幼的弟弟meimei們正神情怪異的看她。 高門之中,人懂事的都早。哪怕年歲不大,但是個個精的和鬼似的。 “阿姊,陛下似乎很看重你?!苯K于有一個開口說了。 “可是阿姊不是和長樂王已經(jīng)定親了么?” 說話的那個突然感覺自己說了什么,頓時伸手捂住嘴。 白悅悅看那兩個說話的一眼,走到他們面前,抬手下去,給他們腦門上一個爆栗。這下其余人再也不敢說什么了。 她懶得搭理這些人,自己回到別莊的住所,四周風景秀麗。她靠坐在那兒懶懶的曬太陽,吃了東西,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到再起來,就是白遜那邊的人請她過去。 白遜坐在坐床上,左右兩邊的美婢佇立。 白悅悅就沒見過白遜能離開女人了,不管什么時候遇見他,身邊全都是貌美的婢女。家里的姬妾幾乎個個都有兩個孩子。 “阿爺?” 白遜抬眼見到她來了,讓她坐下,“我叫你來,是想要問問你是怎么想的。” 他靠著隱囊,眼下兩塊青黑,看著就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白悅悅都擔心哪日白遜會得個馬上風。 “陛下對你不一般,宮里無論如何都比宮外好。做個貴人,都能位視三公。更別說陛下看重你,對你只會比貴人只高不低?!?/br> 白悅悅眼眸抬起來,她滿臉不解,“是陛下讓阿爺來的么?” 白遜說不是,“陛下怎么會做這種事。只是阿爺覺得,這個機會白白放棄了,倒是可惜?!?/br> “宮里的貴人,有自己的俸祿,到了宮外,哪怕是朝臣見到你也要下拜。這份尊榮,比個王妃要大的多?!?/br> 白悅悅笑起來,笑容尖銳,“那阿爺可有把握,讓我一定做皇后?” 白遜臉色微變,“什么意思。以前陛下為了讓你做皇后,和太后針鋒相對。要是再來一次,母子之間怕不是要鬧出什么事。” 對于太后的性子,白遜還是了解一些。如果這次天子真的堅持立三娘為皇后,那么母子兩個算是撕破臉皮了。 太后絕對不允許身邊有人三番兩次忤逆她。 “那不就行了?!卑讗倫偟溃凹热徊恍?,那進宮也沒什么意思?!?/br> “你!”白遜被她這話氣的臉紅脖子粗。 “你知道你說的都是什么!陛下疼愛你,你進宮之后一定會受寵。到時候只要籠絡住陛下,皇后的位置還不是手到擒來!” 啊呸! 白悅悅心里啐了一口。上周目主控被姑媽趕到廟里,等到出來就天降領導,另外多了三十多個“好姐妹”的事兒她還沒忘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要是能信,母豬都能在樹上開出朵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