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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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過了會,見著長樂王帶著一個手持團扇的盛裝女子進來。 白悅悅看著那個盛裝女子看得入了神。 原來王妃成婚是這樣的啊。 她慢吞吞的想。 她也曾經(jīng)期待過,只是如今再也沒有實現(xiàn)的時候了。 這點遺憾在心頭上停留了瞬間,很快就煙消云散。 白悅悅目光微動,落到了長樂王臉上。 他目光微微閃爍,稍稍移開了視線不和她對視。 “大王,小女祝福大王和王妃恩愛百年多子多福?!?/br> 白悅悅開口。 “多謝……三娘子。”長樂王回道。 元茂回首看她,面上含笑,眼底里卻晦澀不明。 婚宴熱鬧至極,白悅悅坐在元茂身邊,等到回宮的時候,她靠在車壁上。背后有手從左右抱過來。 “難受了?” 語氣一如既往的柔和。 懷里的人沒動,也沒答他。 他心底冒出一股扭曲的,類似報復(fù)的快意。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4-30 21:01:08~2022-05-01 21:02: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以恒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8章 不僅僅是她的人,她的心他也想要。 她似乎很無情, 不管他如何動作,她都不當在心上。哪怕再高興也從沒見過她真正的記在心上過,但她看上去又很多情, 前世的那兩個男人,輕易的就讓她看上了眼。此生又是長樂王。 平心而論,長樂王的的確確要比前生那兩個男人像樣, 她此生的眼光好了不止一點半點。他不在乎她的情愛, 但這件事還是猶如一根刺橫在心底。時不時刺痛他一下。 元茂看過去, 見到她眼底里有些許淚光。他心瞬時像是被一只手攥緊,升騰起怒氣。然而 她動了動嘴張開, 大了個不太雅觀的哈欠。 白悅悅手掌蓋在嘴上,“什么時辰了?” “宮門會不會落鑰了不讓人進去?” 她含著困出來的眼淚去看元茂, 元茂望著她這一副疲憊到了極點的樣子,好半會有點說不出話來。 “已經(jīng)快要到亥時了。朕已經(jīng)讓人和宮門都尉說了, 如果不讓朕進去,那就是謀反的罪名。” 白悅悅又是一個哈欠打出來,亥時那就是快晚上九點鐘。以前這個時候正是她活躍的時候,各種蹦跳不停, 但是在這兒除了看百戲就是沒什么別的好玩的。天黑之后亥時之前入睡,天剛亮宮人就伺候她起來,時日一長, 竟然也成了規(guī)律的作息。 “我困?!彼劾镆蚶ХΧ鸬臏I光越發(fā)明顯,滿臉不滿的看向元茂。 “成婚怎么那么麻煩啊?!彼謹?shù), “陛下看看,從大王出去迎婦, 到昏禮完成, 這都多久了?!?/br> 元茂見狀, 心臟被手攥住的窒息感此刻已經(jīng)完全消失。他輕輕把她攏到懷里,“你不傷心么?” 她已經(jīng)困了,眼睛都有些睜不開。順著他的力道一頭靠在元茂的懷抱里,“要說傷心沒有,我為什么要傷心???” 說完,又是一個哈欠。 她這哈欠連連,在他懷里動了動,元茂手扶住她。 “見他娶別人了,難道不傷心?” 白悅悅翻了個身,臉朝著他胸口,“瞧陛下說的,好像曾經(jīng)定了親就非得一輩子都記住似的。我倒是想做這種有情人,可是長樂王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呀?!?/br> “何況我也不是那種人,有主的男人我不要?!?/br> 元茂半晌都沒有言語,他沉默許久,手掌放在她的背上,“睡吧?!?/br> “那到時候到宮里了你叫我?!卑讗倫傕洁炝藘删?,緊接著一頭就在他胸口睡倒。 金根車在大道上行駛的極其穩(wěn)當,入了宮門中常侍在外請?zhí)熳酉萝嚒?/br> 只見著天子抱這著個人從里頭出來,大氅將懷里的人從頭到腳包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一點頭發(fā)絲。 中常侍退避到一旁,見著天子抱著人上了行輦。 抬輦的黃門都是精心選出來,力大且穩(wěn),一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牡搅颂A殿。元茂將人抱到了福德殿,把人放到臥榻上后,見著過來要伺候她洗漱的宮人。 “替娘子把衣裙換了,手腳都輕一些,不要吵醒她?!?/br> 宮人俯身領(lǐng)命,元茂看著她一切都已經(jīng)妥當,給她理了理被子??戳撕脮笤倨鹕黼x開。 白悅悅是真累了。她在半睡半醒里察覺到他的離開,但是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把自己往被子里埋的更深。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已經(jīng)全亮了。 臥榻并不是四面敞開的樣式,而是學的南朝,臥榻四周都圍起來,上面描繪有仕女圖,下腳的那一面是做成活動的小門。只要門一關(guān),那么內(nèi)外就隔成兩個世界。 她盯著頭頂,過了小會,初醒的懵懂散去之后。她呼出口氣。 昨晚上元茂那話里的意思她聽得明明白白,只能那種半撒嬌半打諢的糊弄過去。 元茂看上去隨和,禮賢下士。但那話里她感覺到,一個帝王該有的多疑他全都有。 多疑的人只相信自己,解釋的越多,反而越發(fā)的懷疑。 白悅悅捂住額頭,坐起身來。 外間的宮人聽到床榻里的動靜,過來道,“娘子可要起身了?” 白悅悅嗯了一聲,自己把臥榻前的小門推開。宮人們伺候她洗漱穿衣,她坐在鏡臺前,讓宮人服侍梳發(fā),她眼神落到了放在鏡臺前的一只漆盒上。漆盒里裝著長樂王送給她的那只金冠。 她想過將讓人將這只金冠送回去,但思慮一會之后還是作罷。 一個好的前任就應(yīng)該是像死了一樣,何況他都已經(jīng)另外娶妻了。還是不要打擾他,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指了指那個漆盒,對宮人道,“收起來吧?!?/br> 宮人應(yīng)下。將那只盒子拿走了。 她辰時才起來,洗漱完畢用完早膳,都已經(jīng)日上三竿。這個時候外面起了聲響,是天子下朝回來。 元茂就算下朝,一日的事也沒有完。白悅悅在福德殿這么些日子都已經(jīng)看明白了,下朝之后,他得和朝臣商量政事,然后接著批閱奏章,能一路到深夜。 太后原先的放手不過是形勢所迫,也是想要看看他有多少本事。沒想到原本的權(quán)宜之計,倒是成全了元茂。太后如今已經(jīng)算是半隱退,只是有一件重大的事,元茂會親自去長信宮,和太后一同商量。 但即使如此,和太后只是維持著表面和睦的宗室,還是不滿。覺得天子已經(jīng)完全能扛起大梁,那么太后就應(yīng)該徹底放權(quán),回后宮養(yǎng)老頤養(yǎng)天年。 她聽著外面的聲響,喝了一口玉露水,打算待會自己到外面走走。 突然中常侍過來,中常侍恭恭敬敬的給她跪下叩首,“臣恭賀殿下?!?/br> 宮中對皇帝皇太后所用的稱呼是陛下,皇后太子則是殿下。 “門下省已經(jīng)過了立后的詔書了?!?/br> 中常侍滿面笑容道。 只是這時日可真湊巧,和長樂王成婚前后腳的功夫,這一前一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子的授意。 白悅悅聽后滿臉茫然,全然沒有半點欣喜,也沒有半點做皇后的實質(zhì)感。似乎皇后這兩個字,和她還是半點都么有關(guān)系。 她甚至還有點懵懂,看著跪伏在地的中常侍。 中常侍見狀,提醒道,“要不,殿下現(xiàn)在去陛下那兒?” 白悅悅點頭,“好?!?/br> 說著她抬腿就去了,福德殿和太華殿就隔著一道墻,抬腿的功夫就到了。守在殿門的黃門見到是她不敢阻攔,到了殿門內(nèi)聽到了里頭的聲音。 “王尚等人乃是太后的黨羽,在朝堂中為官已有一段時日,自稱一黨。這些日子,陛下詔令到了他這兒就各種出事。難保不是太后的授意。” 朝堂上的對抗,并不只有明面上的抗旨。照常接了旨意下去,然后到了下面就是看天命了。到時候不是他不尊旨意,只是實在是難以執(zhí)行。 這種事國朝之初不是沒有。 白悅悅聽著,知道太后又和元茂私底下斗得天翻地覆了。 想要太后心甘情愿的完全隱退,那簡直說笑。 “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痹穆曇魝鞒鰜恚皩⑺窒履切┬傅〉膶俟?,嚴加懲治,令著人嚴查他屬官經(jīng)手的官糧軍馬。若有出入,當眾人面杖斃?!?/br> “亂世當用重法。不用則難以服眾?!?/br> 他話語里透出刺骨的冷峻。 白悅悅往殿內(nèi)看了一眼。黃門見狀壓低聲量,“殿下,臣這就替殿下去稟告。” 白悅悅搖搖頭,示意黃門暫時不要動。 “另外各地舉孝廉,名字出身都已經(jīng)在這了?!?/br> 白悅悅聽了下,發(fā)現(xiàn)元茂還真是連著事情不斷,沒有半刻清閑。 終于有了片刻的休憩,黃門進去稟告她來了。不多時,就有黃門過來請她進去。 她一進去,就見到了許多宗室。 宗室見到她,神情各異。年長的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年輕的則還沒到喜怒不行于色的時候,好奇的看幾眼。 北朝不講究男女大防,禮法也在亂世里崩壞離析。遵循男女不能直接相見的,那都能被稱呼一聲禮法人。 “阿嫂。”陳留王笑著喚了一句。 “阿嫂怎么來了?” 有了陳留王開頭,彭城王也笑嘻嘻了起來,頓時間場面有些歡快。 元茂也有意她和宗室好好相處,前生她和宗室勢同水火,劍拔弩張。他在里面左右支應(yīng),勉強維護著他們之間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