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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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的才能讓他欣喜的厲害。若是說上輩子的那個權(quán)臣是劉邦,那么陳嘉就是蕭何,統(tǒng)御后方,治理內(nèi)政,調(diào)御糧草。各種政務(wù)在他的手里四平八穩(wěn)。 他因此而來,誰知陳嘉拒絕了。 能做別人的左膀右臂,偏偏他的就做不得?難道他作為皇帝,還比那人差不成? 元茂頭顱重重的壓在白悅悅的膝上,一臉的悶悶不樂。 這悶悶不樂一直延續(xù)到回刺史府,漁陽王聽說天子心情不好不敢前來,讓自己的王妃過來打聽。 白悅悅自然是不會把內(nèi)情透露給漁陽王妃知道,她隨意幾句話把王妃打發(fā)離開。 待到王妃走后,她把長御叫過來,“準備一下,明日我親自過去見這位陳郎君。”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22 21:02:39~2022-05-23 21:02: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aaaaasu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aaaaaasuo 22瓶;蘇蘇、amber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9章 她做這事,是不是為了他? “殿下這是……”長御話語里帶著遲疑。 白悅悅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和元茂完全反著。 她見長御滿臉的遲疑,擺擺手,“沒什么大事, 就是想要去看看,到時候你們和我一塊去?!?/br> 皇后可不是什么善于納諫的人,做好的決定不管下面人如何勸諫, 也不會有半點所動。 “陛下被陳嘉給傷到了?!卑讗倫偽孀⌒乜? 滿是感嘆的嘆口氣。“那么我自然要替陛下把這臉面給找回來。” 她說的正氣盎然, 長御還想說什么,然而她看過來。長御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等長御離開, 白悅悅臉上那點點的焦急神色頓時消失個干干凈凈。 她可是記得元茂和她吵架的時候,說的四面威風(fēng)的話。什么天下人都要被他左右, 現(xiàn)在可好,她眼瞅著元茂在陳嘉那里翻了個底朝天, 簡直樂得恨不得拍手叫好。 尤其看到元茂那生氣卻又因為惜才無可奈何的樣子。 白悅悅想到這里,越發(fā)的開心了,她高興叉腰,仰天笑了三聲。 你也有今天! 她想。 吵架的時候, 話說的那么痛快霸道,結(jié)果打臉來的那么那么快。 想起元茂那一路上又怒又氣的臉色,她憋不住又笑了好幾聲。 他吵架說的那些話, 他自己不想提,她卻沒有忘記呢。 當(dāng)時元茂說的有多霸氣, 現(xiàn)在她就有多解氣。真當(dāng)床上那幾下能把她糊弄過去呢,就算他用心賣力, 她也依然給他記著呢。 等到笑完, 見著附近守著的婢女神色里略帶些恐懼, 怕不是自己剛才那模樣嚇著人了,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 心情實在是太好,她折了一只花在手里,湊到陛下輕嗅,這樣還不夠,嘴里哼著旁人完全聽不懂的小調(diào),走得風(fēng)姿卓卓。 元茂的心情整日都沒有恢復(fù)過來,中常侍見他臉色都是黑的,都不敢上去。到了夜里白悅悅回來,中常侍和得救似的,“殿下可回來了,陛下在等殿下呢。” 等什么呢。 白悅悅往屋子里頭一伸頭,就見到了擺在元茂面前的食床。上面擺滿的膳食,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動箸。 “陛下在等我嗎?”白悅悅進去。 “這都什么時辰了,怎么到現(xiàn)在才回來。”元茂話語里頗有些淡淡的怒氣。 那怒氣白悅悅完全不當(dāng)回事,“今日見天氣不錯,陽光也好,更重要的是,花開的正盛。” 她說著,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拿出一朵薔薇,遞到元茂的面前,“陛下這花開的多好,我特意選了一株開的最好的,給陛下采了來?!?/br> 元茂拿過,他并不怎么喜歡這些花花草草,但是可見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看,我不管什么時候,都是想著陛下的?!?/br> 元茂原本生硬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淺淺的笑,他低頭鼻尖輕湊到手里的薔薇上。 “油嘴滑舌。” 話這么說,但臉上還是露出些許笑。和方才的沉悶已經(jīng)是完全不同。 “怎么會是油嘴滑舌呢?!卑讗倫傂?,“我的一片心,難道陛下還不知道么?” 這些話對她來說信手拈來,都沒有半點客氣的。反正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又不妨礙什么,就算她說自己愛他愛得要死,那也沒有絲毫難為情。元茂也不會叫她當(dāng)場表演愛得死過去。 元茂聽到這話又氣又笑,明明知道她這話說的根本就不過心,但是聽到她說了,還是忍不住高興。 “陛下笑了就好?!卑讗倫偝制鸾痼?,端起她的琉璃碗準備用膳。 即使皇帝出巡在外,各種不便,元茂也有意削減儀仗,免得顯得太過招搖。但帝后該有的排場在此刻還是不少。 金箸金碗,還有從西域千里迢迢來的琉璃碗。顯現(xiàn)出身份的至高無上。 “我看陛下這半日里,都不太高興?!?/br> 元茂想起陳嘉,原本臉上起的那點笑意又沉了下去。 被人拒絕總歸是個叫人惱火的事,尤其落到了皇帝的身上,那更加惱火。 白悅悅?cè)缭傅囊姷皆哪樕料氯?,她低頭用膳,“陛下先緩一緩,他只是一時半會的沒有回過神。畢竟他不知道陛下的身份,只猜測陛下應(yīng)該是洛陽來的貴人。別的一概不知?!?/br> “這種人已經(jīng)受了陛下的恩,知道自己虧欠了陛下。富人報恩,那都是拿錢去報。但是窮困之人報恩,那就只能拿命??伤€有一個老母需要養(yǎng)老送終。” 她嘴里說話,手上也沒有閑著。 元茂看見,“好好用膳。食不言寢不語。待會嗆著了,你才知道厲害。” 白悅悅對他飛快的眨了下眼。 “這又有什么要緊,外面夫妻都是在用膳的時候商量事的。就算是陛下,難道不也喜歡和人在喝酒的時候說事么?” 元茂將她喜歡的一道酢rou往她面前推了推,“朕和人商議政務(wù),從不喝酒?!?/br> “酒這東西,喝多了不好。容易減壽。” 元茂這輩子很惜命,他要做的那些事,想要一一完成,必須要有差不多的壽命才成。 她這么一番說下來,原本盤桓在心頭的不快也消失了。 “其實朕沒打算怪罪他。畢竟這世上庸才到處都是,但是他這種人才,卻舉世難得。朕是不可能怪罪到他身上的?!?/br> 他看了一眼白悅悅,見她臉上沒有半點意外,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就知道陛下不是那樣的人?!卑讗倫偳〉胶锰幍拈_口。 “我喜歡的男人才不是那種怒火一起就喊打喊殺的呢?!?/br> 元茂嘴邊的笑止不住,原本那點郁悶消散干凈。原本心頭郁悶,對著滿食床的膳食沒有半點胃口。她這么說笑,他心情也豁然開朗,有了胃口。 用膳完,元茂和白悅悅出去散步消食,夜里宮人挑燈將周圍全都照亮。 夜幕四合,天地全都陷入一片黑暗里。只有宮人手里提著的燈火,將這一片照的亮如白晝。 “朕錯過好時候了?!痹粗鴪@子里的花,白日里開的正盛的花,到了夜晚已經(jīng)收起來了。 白悅悅說沒有,“我不是已經(jīng)替陛下看到了么?” 元茂有些愕然,轉(zhuǎn)而一笑,他從她身后抱過來。他生的瘦高,貼過來從身后抱住她的時候,越發(fā)覺得他將自己包裹的密不透風(fēng)。 “你總是把朕哄的高高興興的?!?/br> 她就有這個本事,把他哄得高興。而他的喜怒也輕易被她掌握在手里。他知道這樣不對,可卻每次都忍不住。 懷里的人有蓬勃的生命力,和他的暮色沉沉完全不同。他愛這個人,也愛她身上這份蓬勃的朝氣,想要從她的身上吸取這份活力。 “怎么能說是哄呢?!卑讗倫傇谒膽牙锾ь^,“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br> 元茂低頭看她但笑不語。 白悅悅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其實我知道陛下對我挺好的。帶我出來,也是怕太后對我不利,是不是?” 是,也不全是。 他吸取了上輩子的經(jīng)驗,生怕她在自己不在洛陽的時候,給弄出個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思來想去,還是帶在身邊最是穩(wěn)妥。 這點心思是不能說的,不過他倒是意外,她竟然還記得他的好。 “是?!痹推饺绽锼龅哪菢樱樦脑捳f下去。 懷里的人回身過來,一頭熊抱過來。她個頭相對他來說,顯得有些嬌小。 她啪嘰一下就在他下巴上親了口,四周都是宮人,她半點也不在意。因為一下上來,過快過急,牙齒撞在皮rou上,連帶著他腦瓜都有點嗡嗡的。 一個捂下巴,一個捂牙。兩下全都分開了。 元茂捂住下巴,見著白悅悅捂住嘴,眼淚直掉。趕緊過來看她。 “我牙要掉了。”白悅悅的聲音從指縫里冒出來,含糊不清的帶著哭音。 那下還真是有點力道,元茂哄她,“把手拿開讓朕看看。” 白悅悅不肯,元茂耐著性子哄,過了小會,她終于委委屈屈的松開手讓他看。 倒也沒撞掉,也沒看出什么不妥當(dāng)。 “沒掉?!痹?,“還好?!?/br> “可是疼啊?!卑讗倫偙г?。 她看到元茂下巴上的那塊牙印,原本要繼續(xù)捏著姿態(tài)哭的,頓時也哭不出來了。忍不住就笑。 元茂原本想要板起面孔,可是她一頭笑倒在他身上,他再也裝不下去和她一塊笑。 白悅悅早上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jīng)沒人了。 帝后其實都有自己的寢宮,平日里除非皇帝過來,要不然大家都是各睡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