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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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寧見到了惠寧投來的注視,扯了扯嘴角,“多謝殿下記掛,已經(jīng)痊愈了?!?/br> 白悅悅左右看了看,她只聽說四娘生病了在家養(yǎng)病,至于是個什么毛病她也不知道。 她聽虞寧這么說,點了點頭,“我這兒女侍中還沒有人選,我有意從我們自己姐妹里挑人。” 女侍中是皇后的親近,一般是王妃公主這樣的外命婦來擔任。她和公主們并不熟悉,元茂的那些姊妹和她完全不親近,她也懶得去費那個功夫和公主們套近乎。 干脆用人唯親,想到了白家的女孩。用起來也省心些。 “二姐如今隨夫上任,還在外面回不來。我打算任命大姐,” 她看向了虞寧,虞寧起身道,“妾身身體一直時好時壞,未曾痊愈,恐怕難以侍奉殿下。” 皇后的女侍中需要時常在宮中陪伴皇后左右,她對這個自然清楚。 她不想留在宮里聽從三娘的詔令,不如躲回家去。 白悅悅也不勉強,她聽到虞寧自陳身體不佳,還想要法真給她也看看。被婉拒之后,又送了高句麗所產(chǎn)的百年老參。 出宮之后,虞寧見惠寧還看著自己,“大jiejie也應該放心了?!?/br> “你病好了,我自然放心?!?/br> 惠寧笑了笑,“如今塵埃落定,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樂陵王看著也是個可靠之人,你只要好好安心,自然日子是不錯的?!?/br> 后族的女兒,嫁到了宗室家里。上有太后,又有一個得寵的皇后,不敢被夫君小看。 虞寧到了車上,扶著頭,下車了正巧遇上其他宗室女眷來。見到長樂王妃李元姜,她見到李元姜,略有些僵硬。待看到渤海王妃身后跟著的符桃兒。 虞寧頓時如遭雷擊,兩耳里嗡嗡作響,她強撐著指這渤海王妃身后的人,“這個倒是看著眼生?!?/br> 渤海王妃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符桃兒,“那是大王身邊人。原先是宮里賜下來的,見著人聰明伶俐就帶上了?!?/br> 虞寧身形晃了兩下。 那些舊人這輩子都被天子給發(fā)配了下去,李元姜也好,符桃兒也好。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偏偏天子全都知道。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搶著給自己戴帽子的男人。 第104章 朕記得,朕一直都記得。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么個給自己戴帽子的男人!而且樂此不疲! 虞寧兩耳里嗡嗡作響, 她知道符桃兒上輩子就不討天子的喜歡,但是沒想到天子對她如此不在意,不在意也就罷了, 竟然能干出隨意把這些妃嬪給賜婚出去的舉動。 虞寧在一片茫然里,生出了極致的惡意。 那位怕是有什么不為人道的癖好,也難怪他明明知道三娘是個什么人, 卻還能娶了她。 這念頭冒出來, 現(xiàn)實有一陣詭異的快意??墒悄枪啥虝旱目煲膺^去之后, 便是巨大的失落。 渤海王妃看虞寧的臉色有些奇怪,她看了一眼身后的符桃兒。符桃兒自然也注意到那邊虞寧落到她身上的目光, 頓時捅了虞寧的心都有。 這個白家四娘,當初看起來架子十足, 皇太后也是一副她必定是后宮之主的架勢?;5盟敵醵伎醋哐哿?。沒想到個四娘是個中看不中用的,不, 連中看都沒有,不過是個中人之姿,丟到人里頭,除卻出身之外, 根本就沒有多少本事。說被天子趕出宮,就被天子攆出去了。 皇太后平日里看著一副對她頗為照顧的作態(tài),結果到了被攆出去的時候, 皇太后和天子吵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別人都說徒有其表,這位就是連其表都沒有。 如今這位成了樂陵王妃, 符桃兒算是徹底認清楚她到底有多少本事了。 符桃兒到了渤海王的身邊,隱約察覺到渤海王的野心, 還有和皇太后的那些牽扯。這個時候她不想讓渤海王誤認為她是皇太后那邊的眼線。 符桃兒低頭, 看上去比方才還更要謙卑恭謹。 “弟妹大度。”虞寧收回目光, 心下滋味雜陳。 到了這會,她知道了她們這些人在天子的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平常男人對妻妾們哪怕不喜歡,但終究是有一份在意,不允許她們心生別意。但天子根本就不在意這個,甚至還能親自給她們賜婚。 這份胸襟,真是讓人佩服。 “我一個人有時候也照顧不來?!辈澈M蹂p聲道。 伺候人的事,哪怕是自己的夫婿,她也不太想cao心。畢竟家里內(nèi)內(nèi)外外要cao心費力的事太多了,哪里來的精神來服侍男人。正好有個懂規(guī)矩的人頂上,既乖巧又懂進退,那就是她了。 反正若是她不知好歹,處置起來也不費什么功夫。 “你們在宮里見過?” 渤海王妃順口一句,見到虞寧頗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眼。原本沒多想都不由自主的生出點心思來。 符桃兒看似平靜,掌心里已經(jīng)全是汗水了。 渤海王和皇太后看似相互合作,實際上她沒見到渤海王對太后有半點的尊敬。顯然和太后只是互相利用,到時候一定會鬧翻臉。若是渤海王誤認為她和太后有什么關聯(lián),那她就真的徹底沒有任何希望了。 “沒有。”虞寧道,“就是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說完虞寧隨意找了個借口匆匆忙忙離開了,渤海王妃回頭看了一眼符桃兒,符桃兒被看的冷汗直流,偏生不能表露出來,只能退避在一旁。 白悅悅每日里跟著法真和她說的,夜里亥時之前入睡,卯時之前起床,然后跟著法真一道在卯時的日光里練功。 這家是純粹的道家功法,背對著日光吸取少陽之氣,動作之間還得心里默念。 學這個之前她還得清楚什么xue位在哪里。一番下來,竟然肚子里也小有點墨水了。 一番下來,頭臉微微發(fā)汗,白悅悅吸了口氣,覺得渾身上下倒是通暢了許多。那邊中常侍帶著人過來。 “陛下那里不用人了么?” 中常侍是時常在元茂身邊,這個時候,可能元茂那邊才退朝。 “陛下就是讓臣過來問殿下,殿下的生辰,殿下想要如何過,以及殿下想要什么?” 帝后和平常中常侍見過的那些帝后都不一樣,先帝在的時候,皇后生辰那都是讓中侍中省自己照著規(guī)矩辦。像這般,還專門問問想要如何過生辰的,中常侍也是頭回見。 看著不像是帝后,倒像是外面平常夫妻似的。就算是平常夫妻,也沒有幾對能和天子這般,還記著來問。 中常侍見皇后滿臉迷茫,“殿下的生辰要到了。” 她這才滿臉的恍然大悟,“告訴陛下,我還沒想好呢。到時候想好了,再和陛下說。” 中常侍頗有些詫異的微微抬頭,然后馬上又低頭下去道了一聲是。 回去他把皇后的話,原封不動的全都告訴天子。 中常侍就聽到天子笑了,“也好,讓她多想想,想到自己想要的就行?!?/br> 他又看向中常侍,“朕讓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br> 中常侍低頭說準備好了,“中侍中省早已經(jīng)準備好,陛下要今日送到福德殿么?” 元茂持筆的手頓了下,他下朝回來,待會還要見朝臣,新政已經(jīng)實施下去,他親自坐鎮(zhèn),待會還得見來自冀州大族的韓氏兄弟。 哪怕這么一個空檔,他一邊看奏疏,還要處理夫妻之間的事。 “送過來吧?!痹纸凶≈谐J?,“記住要輕悄悄的,不能讓皇后察覺?!?/br> 中常侍眼珠稍稍一轉,算是知道了天子什么意思。連忙去了。 皇后是個坐不住的性子,加上年少,早上練功完用膳之后,就會領著一眾的宮娥在外走動。這樣倒是方便他們辦事了。 白悅悅今日叫了羅氏進宮,羅氏在外替她cao辦事。她時常借著賞賜人的理由給羅氏不少錢物。 母女倆在宮道上走著,身后的宮人全都離的遠遠的,根本聽不清楚她們在說什么。 白悅悅知道自己身邊多得是元茂布置下的眼線,連她隨口和小宮女說的一句話,元茂都能知道。 她也不能每次見羅氏的時候,次次都屏退左右。顯得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只能跑出來,借著散心的理由,把那些宮人甩開的稍稍遠一些。 “瑤光寺里都已經(jīng)打點好了?!绷_氏輕聲道,她不明白白悅悅在宮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讓她幫忙,她也就幫了。 “我拿我自己的名義,捐了不少錢。”羅氏道,“主持特別開辟出一間禪房出來。” 羅氏到底是覺著瑤光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晦氣,尤其是對后妃來說,這簡直就是個不祥之地。平常后妃對這個地方簡直避之不及,也不知道女兒為何不但避開,反而還主動讓她去打點。 白悅悅看懂了羅氏面上的疑惑,但是她沒有多少半點解答的意思。 “三娘,阿姨沒有聽說你和陛下有不和的傳聞?!?/br> 何止沒有,宮里傳來的都是好消息,天子對皇后的寵愛,還親自給她尋良醫(yī)治病。聽得她渾身上下都高興的不得了。 “我只是未雨綢繆?!卑讗倫偟溃鞍⒁虘撝?,男人的心今日喜歡你,明日見到另外一個,說不定魂都到別人身上了。尤其他還是皇帝,喜歡誰,不喜歡誰。誰也管不住他。要不然宮里哪來的那么多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她記得元茂曾經(jīng)擁有的那些妃子,哪怕現(xiàn)在后宮空空如也,她也不覺得他這輩子就非她不可了。 她早過了輕易相信男人的年紀,男人那張嘴,說情話的時候的確是情深意切。不過反悔的時候,滿臉不認賬那也是真的。 平常男人都這樣,更別說可以正大光明可以搞許多女人的皇帝。 哪怕元茂不記得上周目的事,她都不信他那一套。更何況知道元茂還記得。 “未雨綢繆?!绷_氏把她的話放到嘴里咀嚼了小會,想起家里的白遜,喜歡某個姬妾的時候,的確是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墒亲疃嗖贿^三個月,就會馬上拋諸腦后,什么時候想起來都說不好。 “我聽說三娘最近這段時日身子好了不少,不如抓住機會生一個皇子?!?/br> 羅氏道,“這樣的話,三娘在宮里也就算站穩(wěn)腳跟了?!?/br> 男人不可靠,但是兒女們卻能。尤其宮里,皇子們總是和生母相依為命。 “陛下不想生孩子?!?/br> 羅氏嘴都要張得老大了,她反應過來,左右看看,見著宮人們和她們拉開了一大截的距離,想要聽到她們說什么都聽不到。 羅氏拉住白悅悅,“三娘,這怎么回事?” 她踟躕了小會,“你和阿姨說說,到底是你還是陛下他……” 羅氏知道女兒癸水上的毛病,婦人想要輕易受孕,癸水就要順暢。若是癸水不好,受孕也難。但是男人不要,那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世上除非生不出來,否則哪里有不想要自己子嗣的男人。 “不知道,也沒見過他有這上面的毛病?!?/br> 白悅悅持著團扇往前走著,“可能上輩子被不肖子孫給傷透心了吧。” “那怎么能行。陛下若是沒有皇子,這天下可是要大亂的?!绷_氏對白悅悅這話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眉頭皺緊,“到時候就算過繼一個,到底還是別人的種,會不會對你好。” 白悅悅扯了扯嘴角,元茂會不會讓她把這皇后做下去她都不知道,就更別說以后的便宜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