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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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也對,符瑞也不說話了。 他看了看符桃兒身上,雖然只是渤海王的侍妾,但也是渾身錦羅,頭上戴金步搖。渾身富貴看著比他們當(dāng)?shù)氐目h令女眷們都還要闊氣許多。那些曾經(jīng)他們眼里的高不可攀的官眷和自家meimei比起來,都寒酸的沒法看了。 “阿兄,現(xiàn)如今富貴也不是不可及?!?/br> 符桃兒突然開口,她拉住符瑞的手,“現(xiàn)如今我只是侍妾,大王眼下喜歡我,但這寵愛也不知道能到什么時候。想要富貴長久的話,兄長就必須有大王看得過去的才能。能幫大王做事。這樣一來,不管大王的心在不在我的身上,兄長都可以一路暢通?!?/br> 這話說的符瑞動心了。原本他也覺得自己才能不被朝廷知曉。當(dāng)初父母不愿意女兒入宮,畢竟入宮之后就意味著骨rou分離,除非女兒以后大富大貴,要不然日后就再也別想見一面。但符瑞卻極力贊成,就是為著自己也有出人頭地的一日。 他們家人脈不夠,舉孝廉也輪不到他的頭上。思來想去,全家最快富貴的辦法莫過于meimei進宮。 當(dāng)時這么想的,現(xiàn)在聽meimei那么一點撥,頓時頭腦里一片的清明。 “但是我等閑見不到大王?!?/br> 符瑞嘴里說話,眼睛看著她。 符桃兒道,“放心,我會在里頭安排的?!?/br> 她說罷,又想起渤海王妃說的皇后倒霉的事,臉上露出輕松愜意的笑。 宮中倒是沒有和宮外猜測的那樣云波詭譎,相反十分平靜。 元茂在太和殿召見完臣工之后,前往了華林園。 華林園里風(fēng)景獨特,是宮中景色最好的地方。 可對著這樣的景色,元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看上去面色不好。”尚書左司郎王徽問。 元茂夜里和白悅悅吵了小半個時辰,更出奇的是,明明他的口才學(xué)識要壓過她許多,結(jié)果愣是被活生生堵得啞口無言。 這口氣堵在心口,還別提她那一腳。他兩輩子加在一塊,頭回受那種罪。 上朝的時候看不出來,等到下朝了之后,原本被壓在心底,就躥了上來。 “是因為皇后?!痹目诙轮豢趷灇?,“皇后她……” 他才想說話,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抬頭看向面前的臣工,頓時話又堵在了嗓子眼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夫妻間的私事,不足為外人道。尤其她的事,讓外面的人知道了又有什么意思。 原本那種要找個人將她對他的所作所為吐露出來的心思沒了。 他轉(zhuǎn)頭過去,盯著面前的樓臺亭閣一言不發(fā)。 王徽在一旁注意天子的臉色,見著天子的臉色不好看,自然知道帝后兩人怕是鬧出什么事來了。 皇后稱病不出,但宮外的人卻都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彼此之間心照不宣,不會直白在場面上說起。 “臣的妻子,和臣已經(jīng)成婚將近十幾載,誕下三女二子。” 元茂聽了,面色依然和剛才沒有什么改變,點了點頭,“王公和夫人伉儷情深,令人羨慕?!?/br> “夫妻之間,除卻父子之外,便是人倫重中之重。必須分主次前后和輕重,要不然恐怕就會陰陽顛倒。” 元茂看過去,王徽抓住機會,“陛下,后宮也和臣方才所言是差不多的道理?;屎筲枘姹菹?,以至于陛下煩惱。從這點看,皇后已經(jīng)算上失德了?!?/br> 皇后專寵,天子也不和士族們聯(lián)姻,即使天子讓諸王宗室和世家們聯(lián)姻。但是在他們這些世家看來,不如和天子更有效果。 宗室們和天子的關(guān)系有遠(yuǎn)近親疏,如果是遠(yuǎn)支宗室,就算聯(lián)姻,他們也覺得沒有太多的作用。就算是和近支,一代親二代表,到了下代人,和大宗的關(guān)系還是疏遠(yuǎn)了。 再說皇后是太后的親侄女,即使太后并不喜歡皇后,但娘家侄女的身份擺在那。太后那一方的人也不知道會不會繼續(xù)借著皇后的東風(fēng)在朝堂上囂張下去。 王徽也聽說過皇后的作風(fēng),好妒非常,天子身邊服侍的幾乎全是黃門,宮人難得見到一個。 天子對皇后也是一味的縱容,不見有任何的不滿。王徽知道天子也是心甘情愿的被管,男人若是不肯被婦人約束,又沒人愿意退讓,那么兩人必定是互相怨懟。 可要是心甘情愿被管束,那外人也只能干看著,半點辦法都沒有。 這次好不容易見到天子竟然對皇后有了不滿,自然要抓住機遇。 “既然如此,陛下為何不下定決心,長痛不如短痛。” 王徽說著,臉上也露出一副忠心為君的神情。 元茂滿臉錯愕,他回頭看著王徽那滿臉的忠心耿耿,一時間如鯁在喉。 “陛下,中宮之位至關(guān)重要,還請陛下早做決斷?!?/br> “皇后并沒有什么過錯。”元茂皺眉開口。 這下輪到王徽滿臉錯愕了。 方才他還見到皇帝面上和言語里露出的對皇后的不滿,幾句話的功夫,天子就變了個模樣。 “朕沒說什么?!?/br> 哪怕王徽沒說話,但元茂從他臉上看一眼,也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方才朕只是想到了一點煩心事,再說了,王公難道就沒有和家里發(fā)妻爭吵赤面的時候?” 王徽被元茂這話問的兩眼有些發(fā)黑。 明明對皇后不滿的是天子,如今說皇后沒有過錯的也是天子。 “臣……” 不等王徽說完,元茂伸手抬起,“既然有過,那就應(yīng)當(dāng)知道,夫妻之間有些拌嘴沒什么。但是因此就要訣別,太過了?!?/br> 王徽看著眼前的天子,明明臉上是笑的,甚至說話的口吻都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是話語聽到耳里,卻生生的從脖頸起了一股沁骨的寒意。 元茂說罷,他仔細(xì)端詳了下王徽的臉色,“王公的面色看起來不好,早些回去歇息吧?!?/br> 天子的話語落下,王徽面如死灰。 朝堂上的規(guī)矩便是,要么一擊中敵,大獲全勝。要么失敗,失敗后的下場有幾分說不好。 王徽想要說什么,但此刻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依照天子的話退下。 中常侍在后面看著,給王徽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他們這些人算是看出來了,天子和皇后就是平常夫妻吵架。要是天子真的動怒,早就鬧得不可開交,哪里會給人抱怨。 這夫妻拌嘴在外面抱怨的時候,旁人聽著就好了,千萬不能跟著一塊罵,又或者干脆勸和離,要和離要休妻,早就自己在那里忙活了,哪里會還和外人抱怨。到時候人家夫妻和好了,回頭就找他算賬。 這個道理,他這個閹人都明白,帝后鬧的雞飛狗跳,他都是帶著養(yǎng)子們躲得越遠(yuǎn)越好,就算天子嘴里有點抱怨。他們也只是笑呵呵的說好話。怎么尚書左司郎這種在朝堂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精不明白。 中常侍低頭不說話,保持沉默。果然不出所料,王徽幾日之后被外派到外面的州去,立即啟程。雖然秩位還是差不多一樣,但是從朝廷調(diào)到地方,哪怕秩位不變,但已經(jīng)是被貶了。 元茂處理完政事之后,并沒有抓住時間就寢,他看了看旁邊的滴漏。 “皇后入睡了沒有?” 他突然問道。 中常侍愣了下,很小聲的道,“已經(jīng)睡下了。” 元茂聽后從一堆簡牘卷軸里起身,“把錦被帶上?!?/br> 中常侍照辦,讓小黃門抱著嶄新的錦被跟在后面。只見天子出了殿門,徑直往旁邊皇后所在的福德殿而去。 一行人小心過去。內(nèi)殿里的白悅悅已經(jīng)入睡了,沒了元茂睡在旁邊,她自己把枕頭壓在了臥榻的中間,睡姿也格外奔放。 元茂帶了枕被過來,免得和上回一樣,連被子都蓋不上。 他令人把枕被放下來,“今日之事,誰也不許向外透露一個字。” 中常侍等人不敢出聲,只是點頭表示知道。 元茂讓人退出去之后,躺了下來。身邊的人睡的很沉,對周身發(fā)生的一切毫無察覺,他翻了個身,看著她的睡顏,安心的閉上眼。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20 21:02:41~2022-06-21 21:0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123 20瓶;一個看文人 2瓶;shen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7章 原來是陛下 白悅悅這段時日卯時醒來的時候, 總能嗅到自己身邊的位置有那么點兒不同尋常的味道。 宮里都用熏香,尤其宮中貴人的衣裳,不管內(nèi)外貼身的, 全都會讓宮人們放在熏籠上熏香。而且男女用的香方都不一樣。 她自己用的和元茂用的就完全不同。 “殿下?” 宮人到了時辰過來服侍皇后起身,只見著皇后坐在臥榻上,滿臉狐疑, 鼻子動了動, 對著旁邊的位置嗅了嗅。 天子半夜過來的事, 已經(jīng)下令不準(zhǔn)任何人透露,宮人見狀只是有點心慌, “殿下怎么了?” “有什么怪怪的熏香味?!?/br> 白悅悅皺著眉頭道。 那香味已經(jīng)淡了,加上寢殿內(nèi)也有熏香, 混在一塊,難以辨認(rèn)。 “可能是安神香?!睂m人道。 白悅悅搖搖頭, “不像。” “安神香每日都點的,聞著不像?!?/br> 不過她也沒能分出來,因為已經(jīng)極其淡了,她又去聞的時候。已經(jīng)只剩下幾許縹緲的余韻。 白悅悅也不追根究底了, 她起來讓宮人給她穿戴。自從元茂把她軟禁在這兒,她就徹底的不管事了。平日里還有各種求見還有宮務(wù)讓她拿定主意?,F(xiàn)在她干脆一推二做五,全都不管了。 那些宮務(wù)也很麻煩, 尤其還要和下面那些皇后屬官們斗智斗勇,那些皇后屬官, 都是閹人,閹人沒有根, 心思壞的很。元茂和她說過的那些話, 用來指他們簡直毫不過分。 如今她在這兒出不去, 那些屬官也沒辦法拿這些事來煩她。 樂得清閑。 法真已經(jīng)過來,給她傳授養(yǎng)生的法門。 白悅悅見法真那么一派仙風(fēng)道骨,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豁達樣子,心里有些好奇。 “我聽說曲陽子道長曾經(jīng)在外云游了很長一段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