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挑釁他一向可以的(裴逐修羅場
悟劍山莊。 十三尸首的事情已經(jīng)鬧到了滿城風雨,黎源與張燁前幾日外出采買之時,一路上都在聽人大肆談論猜測,黎源將那日與仇紅的對話說給了張燁,問他有何看法,張燁說不出個實際,人是仇紅的殺的,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崳虑樵趺磿灰怪g鬧成這樣,他們都摸不著頭腦。 膽戰(zhàn)心驚,真是害怕查到仇紅頭上。 今日上街一路上遇到的販子都在談論此事,京中太久沒出過這樣驚世駭俗的命案,熱度空前,張燁黎源走到哪兒都逃不開,每家攤子都硬拉著他們夫婦講這無頭尸身案,從事發(fā)說到如今的進展,說的是有鼻子有眼,言之鑿鑿。 張燁本陰著臉要走人,結(jié)果從身邊一個小販口中聽到了仇紅的名字。 “還不知道呢吧,這無頭尸身案的幕后兇手,就是我們鼎鼎大名的仇將軍......” 夫婦二人心頭都是一驚,張燁開口便斥:“胡扯!” 那販子見他們不走了,還與自己爭執(zhí)起來,得意一笑,“兩位客,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事!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隨意揣測仇將軍呀,但這回是真的,板上釘釘了,聽說大理寺都已準備齊全,要去將軍府拿人了?!?/br> “怎么可能.....” “我騙您做什么呀,我有銀子拿?嗐,要說這也沒多大的事兒,她堂堂一個鎮(zhèn)國將軍,就算殺了幾個人又怎么樣,她在邊關(guān)殺的人還少嗎?估計也就是散點金銀罷了,哪能真怪到她頭上是不是?!?/br> 張燁心頭一沉。 這話說完,街道兩旁就近的攤販,都是七嘴八舌,各說各去。 夫婦二人再待不下去,心急如焚,但仇紅那頭卻瞧不出一星半點的在意,每日照常作息,眼瞧著甚至氣色還比剛來山莊的時候好了。 看上去好像事不關(guān)己,如此處變不驚。 張燁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愁。 連帶著看祝云破的臉色也跟著帶了怨氣。 仇紅是知道他們在關(guān)心什么的,可她現(xiàn)在沒法兒和他們說明事情到底是如何,每日張燁和黎源拿狐疑的眼神掃她,看得她坐立不安,他們見撬不開她的嘴,山莊又是個人多嘴雜的地方,干脆停課幾日,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仇紅自然是不理解的,但也沒法反對,只能眼巴巴等著宋允之那邊的消息,候著一道教令喚她回朝,名正言順地重回將軍府。 不過太子教令沒等到,倒先等來了逐野。 他是半夜敲她的房門的,禮貌過了三響,自覺地開門進來。 仇紅本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邊看書,明明天氣漸涼,可她身體的情毒燥熱日益旺盛,叫她受不住熱,獨自一人呆著的時候便習慣了亂穿衣裳,肌膚裸露,不成體統(tǒng)。 聽見靠近的動靜,忙不迭整理衣衫,本以為是黎源或者張燁什么人來找他問話,視線一轉(zhuǎn),卻看見 逐野那張美得叫人心慌的臉湊上前來。 她心跳一亂。 那人穿著一身后梁人正經(jīng)的衣冠,同那張異域風情的面孔極為反差,但偏生他人生得氣度不凡,如此一穿,像個多情風流的世家公子。 他耳垂上還掛著一只孔雀藍耳墜,脖頸處照例是敞開的,鎖骨上搭著赤紅天珠鏈,襯得他整個人更足風情。 如此招蜂引蝶,十分......秀色可餐。 仇紅強迫自己穩(wěn)住心神,他怎么找上來的? “你?” 逐野將她的眼神變化看得一清二楚,暗自失笑,俯下身用直白的目光將她衣襟凌亂處扒了個干凈,唇瓣吐出的氣息直往她耳垂敏感之處去,“...你如今清醒著么?” 什么意思? 今日又不是十五,當然是清醒著的,何必明知故問。 “...你怎么突然來?” 這話不大中聽。 逐野壓了壓眼神,故意說葷話勾她,“...你是我的恩客,我來找你,不是天經(jīng)地義?” 說罷,也不等,垂頭與她耳鬢廝磨,唇瓣輕車熟路地往她唇上貼,舌頭一撬,鉆進她香甜的口腔。他是慣會拿捏她的,從接吻到歡好,一向是能捉住她命脈的。 仇紅被這突然而來的一吻吻得迷迷糊糊,但克制不住心神蕩漾,下意識側(cè)過臉回應,伸出軟舌與之交纏。下一刻便被人托著腿壓在了床榻之上,下身頓時失守。 “怎么突然......” “我可不是突然的?!敝鹨皟A身,孔雀藍的耳墜搖晃出一道光,一只手托住她的臀rou,不懷好意地捏了捏,“...我遞過情信了。” “情信?”仇紅被捏得渾身一顫,疑惑,而后又想起什么,“...你說那只狗?” “它有名字......”逐野忘情地吻著她肩骨,“下次記得叫它,它會很開心的。” “它為什么會開心?” 逐野并不打算告訴她,他獨自在燕國的那些年,只有小福陪著他,他用帶著仇紅氣息的衣物馴養(yǎng)它,它長大了自然會認她做主。 “你沒看是不是?”逐野察覺到身下人的茫然,也不急,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但該罰的還是要罰,于是一只手精準地捉住她的胸乳,隔著衣物揉。 “啊......” 仇紅怎么也沒料到這樣就被人制服了,偏偏嘴上還扯不開謊,一時無措。 但身上的人倒是沒動太大的怒。 “無妨?!敝鹨皩W⒂谑稚先彳浀挠|感,連著呼吸也重了幾分,低下身子來,引著仇紅的腿往自己的腰探去,“...這種事,還是親口說得好。” 他染了情欲的嗓音低而慢,帶著無限的誘和惑,聽得仇紅神志飛天,身下潮熱。 “將軍,我想在你清醒的時候,同你歡好......” 仇紅語無倫次,腦海中僅存的清醒讓她反應過來,他們不能在這兒......于是伸出手去,推他胸口。 “嘶——” 換來逐野一聲忍痛。她并無故意用力,于是察覺出不對,直起身來查看他胸口,發(fā)現(xiàn)那處光滑的皮膚不知何時突兀地落了極長極深的一道疤。 “怎么回事?” 逐野不語。 在后梁境內(nèi),他一個身份尊貴的燕人受傷,這是要鬧出事情的。 仇紅的神色立馬顯出些焦急,“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她的焦急落在逐野眼里,成了萬般柔情的撫慰,逐野情不自禁,撫上仇紅的臉,啞著嗓子道:“...你心疼我么?” 仇紅失語,答不上來。眼前的人輕笑一聲,辨不出喜怒,微微垂頭,咬住她的脖頸。 “——你他媽占便宜占夠了沒?” 本來虛掩著的房門忽地被人一腳踹開,仇紅下意識要推開身上的人,卻被摁著小腹壓倒,身體被牢牢箍在那人雙臂之間,逐野慵懶地撐著身子,在她脖頸處的牙印上舔了舔,而后分外輕佻地看向闖入室內(nèi)的人。 裴照川一臉慍色,眼珠嵌死,頰邊肌rou抽動,從齒縫磨出這幾個字來。 “從、她、身、上、起、來?!?/br> “你怎么......” 眼看逐野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便知道,她是被設計了,他們二人是一道來的。她頓覺被戲耍,雙手去推逐野的胸膛,再度誤觸了那道傷口。 “嘶——將軍,饒是再生氣,也不好真叫我痛吧?你當真舍得?” 她沒心情聽這些俏皮話,只想快些從他的桎梏里脫身,不知為何,裴照川帶著怒氣的眼神竟讓她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這感覺太奇怪,她竟一時有些受不住。 逐野哪肯輕易放她走,面上卻假意順著她的力道,讓她順利起身,實則是等她直起上身的那一刻,雙手一托環(huán)住她的腰,上下顛倒,讓她穩(wěn)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這般姿勢,裴照川應該能看清,仇紅凌亂的胸口和身下的衣袍,臉上潤澤的紅暈,還有......她脖子上自己舔咬過的痕跡。 如他所愿,裴照川的確瞧見了,清清楚楚。 他方才在門外等著的時候,聽見里頭的動靜,就已經(jīng)要氣得將逐野千刀萬剮,如今親眼見到這一幕更是被刺激得氣沖天靈。 逐野他怎么敢?! 還是讓仇紅趴坐在他身上?! 兩人親密緊貼的畫面讓他幾乎克制不住自己體內(nèi)的殺心。 他忍不了,幾步走來,一只手摁住仇紅的肩,要將她從逐野的懷中拖出。 “看來狼主閣下真是不怕死,那日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看來我這一刀還是太留情了?!?/br> 仇紅被這不知輕重的一下捏得肩骨酸痛,又聽裴照川咬牙切齒的威脅,霎時反應過來逐野胸口上的傷是哪里來的了。 “...你干的?你平白無故發(fā)什么瘋?” 出乎意料,裴照川對她的問話理都不理,他氣得發(fā)狂,現(xiàn)下除了要將仇紅帶走,遠離這個該死的燕人以外,沒有別的想法。 “逐野,我再警告你一次,離她遠一點!” 仇紅受不了這樣的場景。 一個逐野一個裴照川,是存心與她過不去么?吵得她頭大,也不管身下的人還受著傷,兩手一推,用了力道,將自己掙出了逐野的桎梏。 她剛站起來,人還沒穩(wěn),那邊裴照川手下毫不客氣,押住她一只手腕,扣著她小臂往自己懷中帶。 逐野料到他的動作,同樣站起身,伸出一只手輕車熟路攬住仇紅的腰,垂目,平視著裴照川目露兇光的臉。 唇角竟還好死不死噙著挑釁的笑。 日常求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