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床上過招(前戲play)
裴照川本以為,自己會受不了仇紅鉗制在自己咽喉,毀尸滅跡般的氣力。 她用了十足十的狠勁,盡管她的人是guntang的,她的欲望是guntang的,但裴照川能感受到,她體內(nèi)之中,如今隱隱壓抑的,是千百倍勝過yuhuo的殺意。 裴照川恍惚之間,以為他將要死在仇紅五指之內(nèi),意識被拔空,懸浮于rou體之上,無數(shù)的云聚攏在他眼前,又飛快地散去。 但那手松得太快,毫不留情地,他一時得了呼吸解脫,心中又登時空掉一塊。腦海中有個無比清晰而確切的認知——眼前的人,帶給他無邊的痛楚,更多的,是他從未體驗過,羞于啟齒的快感。 那只手松開了,連帶著他的魂也飛了去,他戀戀不舍地看向那只手,那個人,祈求她再度施舍,垂憐于他。 “將軍,敢嗎?” 他呼吸急促,體內(nèi)的渴無法按捺,激得他靈臺巨震。 真是無解。 明明是眼前人得了情毒,對于欲才會叫囂不休,無盡渴望。 但怎么偏偏是自己,行坐不安,如火燒身。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為了留她,竟連這般不知羞恥的話都能撩撥出口。 但他不后悔。 這樣能直白表述心意的感覺太好了。 好得讓他仿佛置身于云端漂浮。 “裴照川?!?/br> 仇紅古井無波的聲線響起,落在他耳側(cè)。 “這世上從沒有我仇紅敢不敢做的事?!?/br> “只有我想不想做的事。” 她抬起頭,目光在這燭焰清明的祠堂內(nèi)掃過一圈。 裴家人的地方。 少待為妙。 裴家人。 不必留情。 “我說過了?!彼笸艘徊剑_與地上人的距離,“同你,我不想。” 語畢,她不再留戀,體內(nèi)作祟的情毒,她不能久留,久留便會壞事。 于是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抬腿便走。 “逐野在忙著與富陽公主你情我愿——若將軍若想去尋他來泄火......” 仇紅回過身,裴照川沒動,仍直直跪在蒲團之中,身影落在她眼前,未彎折一分,“將軍就找錯人了?!?/br> “將軍何必舍近求遠?” 仇紅動也未動。 裴照川忍著,喉結(jié)滾動幾番,見她神色仍未松動一分,自嘲道:“再怎么著……輪不到他睡你啊,是不是?” “裴照川?!背鸺t終于動了,居高臨下,用一種近乎輕蔑的眼神俯視他,“你放肆?!?/br> “我就要放肆?!?/br> 裴照川毫不退縮,頂著她的視線迎上去,仰面道:“他睡得,我睡不得?” 仇紅仿佛被火棍頂住背脊,裴照川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什么話都敢放在她眼前說,全然沒有一點該有的禮數(shù)和規(guī)矩,逼得她從齒縫中擠出幾字:“你不怕我殺了你?” 裴照川卻更近一步,仰起頭,閉眼,虔誠而柔情萬丈地,吻住她方才掐住他喉嚨的食指,呼吸顫抖地道出一句—— “死在你刀下,值了啊。” 頂?shù)筋^的火焰,一下熄了。 裴照川抬手,袖口滑落至臂彎,手腕上交纏的鱗甲珠串隔著衣物硌進仇紅的后腰,逼得她退無可退。 兩個人一挨上,什么東西就不一樣了,呼吸順時滯重,四肢百骸間的灼熱燒遍全身,仇紅定定地看向眼前人,那張微紅的臉,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低沉的、類似吞咽的聲音,視線癡纏在一起,裴照川的臉頰貼著她的手背,含糊又勾人地叫她。 “將軍?!?/br> “別走?!?/br> “要了我吧?!?/br> 夜風(fēng)驟起,吹滅一屋暗燈。 少年人毫不設(shè)防的身軀虔誠而清明地展露在她眼前。 “裴照川?!?/br> 仇紅不再忍了。 “不要后悔?!?/br> *** 臥房含怯,燭臺凌亂。 裴照川被仇紅掐著手腕抵在了床榻之間。 她跨坐在他身上,大腿壓在他腰腹,雙手被反剪,牢牢地束在她五指之間。她慢條斯理,拿眼神剝他的衣服,上下流轉(zhuǎn),從肩骨到腳腕,徹徹底底,隔著衣物仿佛也能將他的軀體洞穿。 裴照川被看得發(fā)恥。 他本忍耐不住心頭的渴,想看看她和自己親無距離時的模樣,可稍稍一抬頭看去,對上那雙迷離而撩撥的眼神,便覺得渾身的皮rou都燒起來了。 她不急著步入正題,自己養(yǎng)了他數(shù)年,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親手養(yǎng)大的小人兒,竟會眼巴巴地送上門來,求著她,央著她,要與她做那種事。 這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呢? 這個小崽子,她垂眸看去,他比自己小多少來著?記不大清了,裴映山將他送到自己手上的時候,他只有那么一點,還不及自己腰高,堪堪那么一個小東西,仇紅那時候照顧他照顧得囫圇,覺得天底下小孩子都一個樣,五官相貌都不出奇,她有些天生的臉盲,初見裴照川,竟是花了小一個月來認他的臉。 這樣想著,她伸手撩開了他的額發(fā),露出飽滿額頭之下,一雙眼波動人,含情脈脈的眼。 從前這雙凌厲至極的丹鳳眼看著自己的時候,只會好不耐煩或是無限調(diào)侃,從沒像如今這樣,情意吐露,毫不設(shè)防。 什么時候改變的? “裴照川?!彼p笑一聲,勾得身下人魂都亂了,“你不老實?!?/br> 她手上用了點力,掐住那精瘦無比的腰肢,裴照川的身體一向練得好,寬肩窄腰,在軍營里的時候,穿鎧覆甲或者只著練服,他都是身材姣好,無比出挑的那一個。 仇紅從未對這具身體有過褻瀆之心。 “...你什么時候懂過我?” 他實在是疼,忍不住牙齒縫里吸了一口冷氣。 仇紅聽見了,笑,倒是怪上自己了。 但她卻生不起氣來,這嗔怪的模樣多了幾分情致,仇紅灼灼看著他,欺近了,再欺近,裴照川腰上那點兒疼忽然卸了勁兒,他預(yù)感要發(fā)生什么,倏地閉起眼,等著挨一拳那樣地緊緊閉著,上下睫毛交錯纏在一起,擰成一條好看的線。 她要低頭,賞他一個吻么?這個想法從來沒有過,裴照川稍一想,便覺得四肢百骸都顫抖了,坐立難安。 “我不老實。將軍罰我吧?!?/br> 那溫?zé)岬拇絽s擦過他的唇瓣,只是迫近地貼下來,與他鼻息可聞,卻未曾落下一個糾纏的印記。 熟悉的氣味近了,裴照川不雅地有些喘息,這樣被仇紅的味道包圍著,他貿(mào)然地意亂情迷:“將軍.....” 不等仇紅答話,又越軌地曲起一條腿,膝處撩起她一側(cè)頭發(fā),感覺那烏魚似的發(fā)燒蹭過自己的皮膚,“將軍沒在其他人身上嘗過的,我都想讓你嘗?!?/br> 這是真心話,他心疼她的犧牲、她的忍辱,也為她床笫滋味全然來源于情毒作祟的不得已酸澀......但更多的是折服,是此人只應(yīng)天上有的傾慕。 仇紅卻誤解了,哦了一聲,道:“這么說,你很有經(jīng)驗?” “不是?!彼奔钡貫樽约恨q白,“我沒有,我不是,從未有過?!?/br> 仇紅一怔。 守身如玉這樣的情狀,仇紅自覺,用在他們二人之間并不合適。 裴映山將他托付給仇紅,可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寶貝弟弟,為一個撫養(yǎng)他的人守身如玉,這是大逆不道,罔顧人倫的。 但裴照川生來是要打破她該守的原則一般,仇紅能感覺到,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挺動自己的腰,下流的蠢動立馬鮮明地撞進她腿心之間,一下一下,頂?shù)盟胧植患啊?/br> 而罪魁禍首還是一副純情模樣,被她壓在身下,又似怨又似嗔,委委屈屈地喊冤:“不許誤會我,不許冤枉我?!?/br> “...冤枉你又如何?”仇紅摁住他作亂的腰腹,試圖阻了他的挺動,“裴小將軍聲名在外,不知是多少春閨夢里人的意難平?竟是一個都沒有么?” 這話擺明了調(diào)侃,裴照川不服輸,他到如今都還是處子之身是為了誰?。窟@個人不僅不心疼,還反過來調(diào)侃他,他心上一澀,頂嘴道:“...難道將軍閱人無數(shù),就很神氣了?” “閱人無數(shù),倒不神氣。”仇紅聽出他話里的惱意,又見身下人賭氣似的將臉往旁邊一側(cè),不給她看了,仇紅失笑,拿五指去戳他氣鼓鼓的臉,哄道:“拿下了裴小將軍,令他對我魂牽夢縈,倒真值得仇紅我沾沾自喜啊......” 一句話的工夫,哄人便奏效了。 裴照川被她戳弄地心都軟了,下意識地拿臉頰去蹭她guntang的手心。 從前她養(yǎng)他的時候倒從未有過這樣親昵的舉動,裴照川不由得想,長大了真好,長大了能被她哄,還能被她撫摸。 但不知怎的,思緒一轉(zhuǎn),又覺仇紅哄人的工夫太過精湛,想來又是從那閱人無數(shù)的野男人那兒練出來的,剛平復(fù)的心又亂,咬唇,顫聲道:“你愿意留下我,是今日的你,不得不選一個人泄欲,還是因為...你尚且對我有情?” 最后幾個字,他脫口不易。 仇紅有些時候理解不了男人爭風(fēng)吃醋的心思。 “你以為呢?”她好整以暇,想了想,竟是松開了箍住他手腕的繩帶,落下一句,“隨便你怎樣想,但我準你后悔,你不想了,現(xiàn)在就可以走?!?/br> 裴照川說完那句話便悔了,他當(dāng)然知道仇紅是什么意思,她本就是個無心的人,如果不是情毒控制,恐怕連身體也不可能交付出去。 他從知道情毒秘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逐野這些人,無非都是她用來泄欲的工具罷了,沒什么新奇的,就是再討她歡心,也終究無非得到完全地得到她。 也就是說,他還是有勝算的。 從前他看不起逐野,不屑如此這般急吼吼地自己送上門,靠床笫之間的工夫討她親近歡好。 但現(xiàn)今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 想著,他撐起身子,不管不顧地湊上前來,得了松的兩只手臂圈出了仇紅的腰,烏亮的眼睛湊得極近。 “所以,你和逐野......也并不是因為愛,是嗎?” 他好像又燃起了什么,心里已經(jīng)勢在必得了,像個紅眼的妒夫,急躁的癡漢,邊摟著仇紅,邊露骨地摸索著她衣袍下的身體。 騎服單薄,并且好解。 他一只手從下面探進去,捏著腳踝往上,隔著綢料撫摸她的肌膚。 仇紅被箍住腰,又一下在裴照川手下失了城池,喘息全亂了,“你非要在這種時候,提別人是嗎?” 裴照川心都飛了,感覺到她的喘息打在自己耳側(cè),一邊撐著身子偷偷欣賞她顫抖間露出的一點雪白肩頭和一雙淺淡的肩窩,“這種事,沒有愛又如何做?!?/br> “人在世上,不止活一個情字?!?/br> 裴照川拿唇吻在她脖頸,堵她無情至極的話,“可我沒有將軍的情,活不了?!?/br> “那將軍,愿意與我日久生情嗎?” “你是我養(yǎng)大的?!背鸺t一邊喘一邊試圖勻平自己的呼吸,“這日子還不夠久嗎?” “將軍會錯意了...”他一邊說,一邊拿自己早已硬熱到極致的下身,隔著布料去蹭她不知幾時已經(jīng)濕噠噠的xue口,“不是這么個‘日’法......而是用我的這里,進去將軍的那里......” 仇紅聽不得裴照川伏在她身上說這樣的yin詞艷語,一聽,渾身就像被開水燙過,受不住地戰(zhàn)栗發(fā)抖,可憐兮兮地,冒出滑膩膩的汗珠來。 祠堂play什么的!小照川還是第一次就要玩兒這么刺激的,你們大大滴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