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瘋魔
這一吻很兇,很急。 在風(fēng)雪之下,燒成一把滅原的火。 仇紅的呼吸被奪走了,下一秒人被抵在了朱墻之上,背后的冰涼激得她渾身一顫。 ——這可是在皇宮之中! “松、松開!” 然而她的推搡只被裴照川輕而易舉地化解,他將她鎖進(jìn)懷抱里,放肆而瘋狂地親吻。 仇紅半分不肯放松,連骨頭都僵硬了,可越是這樣對抗,唇上的糾纏便越背叛她的意志,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從骨頭縫里鉆出來,滲進(jìn)每一處經(jīng)絡(luò)里,難受之外,痛快的暢意又攀上那發(fā)著顫的精神末梢。 這種滋味在裴照川吮住她的舌尖,咬向端口時,到達(dá)了巔峰。 血腥味蔓延,裴照川受此蠱惑,更加放肆猖狂地侵入她的口腔,輾轉(zhuǎn)吮吸。 裴照川凝眸看著懷中人。 只有抱著她,吻著她的時候,擁有她的感覺,才是真實的。 他想將萬夜?fàn)I完完全全地握在手里。 這很難,但一定要做。 所以頭破血流,也在所不辭。 就像他一定要將仇紅完完全全地占為己有一般。 即便有千重萬重險,也一定要求得圓滿。 “放...手?!?/br> 被咬得疼了,仇紅迫于裴照川的手力,不由自主地踮起腳來,眼睛卻還是不依不饒,直直地凝著他。 “放開......”她喘息著,字音發(fā)顫地滾進(jìn)他耳朵里,“這里是皇宮,裴照川你怎么敢......” 裴照川鼻中哼出一絲笑意。 “我怎么會不知道這里是哪?!彼鬼粗嗉馔顺鰜淼臅r候,狠狠地舔過她的上膛,水漬聲清明,血絲伴著銀線抽出,勾纏著舌尖,帶著濃烈的體液交換的味道。 “這里是皇宮。”他眸色深沉,覆又吻上她已破紅的下唇,“天子腳下,外人翻覆不得?!?/br> “方才在殿上,我已領(lǐng)教過一番了?!迸嵴沾ㄎ侵?,眼底卻閃著清冷的光,“...可惜,皇帝還不夠狠?!?/br> “至少我并不怕,他自以為狠絕的懲戒?!?/br> 仇紅被他說得一顫,下意識向后躲去,可身后便是冰冷的朱墻,她退無可退,被圈禁在裴照川雙臂之下,無路可逃。 “我如今對你做的,這才叫名副其實,要掉腦袋的大罪啊。” “你不是什么都可以替我擋著嗎?”比他的身體更有壓力的,是那雙眼投來的視線,說不清楚是怒還是怨,直白的殘酷恍如刀鋒,叫她無法直視。 仇紅偏頭躲避的一刻,裴照川便立刻擒住了她的下顎,雙唇相觸,卻毫無憐惜,只是一味的占有和吐納。 不出所料,痛感讓仇紅在他的舌尖上迅速的掙扎起來,喉嚨里溢出破碎而迷亂的呻吟,說不清是痛苦抑或快感,嘶啞占了上風(fēng),總算不再似之前在殿上一般,而是混上了欲望的痕跡,帶著人的熱度,有千鈞萬鈞重,勾得他壓下脊背。 “如你所愿。” 他吻得連自己都窒息,卻仍不肯放松,一只手向下,探進(jìn)她華而矜貴的綢袍,隔著一層昂貴而精巧的絲物,五指一緊,擒了她滑軟的臀,握了滿掌,舌尖越發(fā)深地探進(jìn)她肩窩的骨,放肆啃咬。 仇紅掙扎起來,卻被他一下禁錮住了手腕,慢條斯理用拇指壓向腕處凸起的那一塊骨,一下下粗糲地磨過,逼得她發(fā)疼。 仇紅被吻得五感皆亂。 裴照川掩在亂發(fā)下的眼神,在漫天飛雪之下,將他的眸子襯得愈發(fā)蒼白,冰霜凍住了他的神情,可只需細(xì)看一眼,便能被那下面壓抑又瘋狂燃燒的yuhuo燙得發(fā)怯。 “這一回,你也可以擋在我前頭?!?/br> 他呼吸急促地咬著她的頸項,拇指直接探進(jìn)了她唇中,戲弄著她帶著傷口的舌。 “只是這次,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就一起死?!?/br> 仇紅怔住了,卻不是因脖頸上,他幾乎快要刺進(jìn)她骨頭的齒。 她真正入心的,是裴照川這句話。 一起死。 這話聲一度將她的記憶送出去很遠(yuǎn),眼前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模糊而隱約,她看不真切,心口卻密密麻麻地泛起痛楚。 “仇紅...如果我救不了了你?!?/br> 他抓住她的手。 “這條命今生我難以償還?!?/br> 雪山腳下蕩滌起寒氣,一絲一絲往他骨血中灌去,他的手卻guntang,緊緊握住她冰涼的五指,一刻也不放松。 “下輩子,我再同你一起死?!?/br> 那一絲極其縹緲的訣別之痛滲入仇紅的心頭,然而,任憑她打起全身所有的力氣,也不能在此刻抓攫住它。 身上的疼痛令仇紅回過神來。 視線里天旋地轉(zhuǎn),一側(cè)的宮門被裴照川粗魯?shù)刈查_,她的人緊跟著被抵在門后的夾角。 就在裴照川的衣袍卷入門后的一刻,宮道外響起一陣叮當(dāng)?shù)慕氢?,車輦緩慢而笨重地駛過,宮人的腳步聲踏進(jìn)雪里,又被風(fēng)刮去。 仇紅心跳欲裂,喉嚨艱難地吞咽幾分,她試圖平息呼吸,唇卻又被人奪去,裴照川伸手,撕落了她的玉帶,而后十指從袍尾之下侵入,觸碰她的腿心,綢服堆在他的臂彎,皺起一堆絲褶。 “你要做什么......”下身受涼的一刻,仇紅不可控地緊縮了身子,然而她的緊張只會令裴照川更加興奮,他喜歡仇紅撕下無畏面具的模樣,露出其中顫抖而脆弱的內(nèi)里。 就像她可以在裴映山面前毫無所顧,主動而真心地坦露所有一樣。 也要有這么一回。 她要因裴照川而顫抖。 也要因裴照川而毫無保留。 “我要做,該做的事?!?/br> “嘶啦——”綢袍下隨風(fēng)顫動的褻衣被撕碎,其下兩條纖長的腿,便暴露在夜色之下,落入裴照川發(fā)紅的眼底。 guntang的呼吸打在仇紅顫動的腹處,裴照川輕吻了吻肚臍,而后一路向下,隔著蜷曲的毛發(fā)吻了吻那處顫動的敏感。 這些時光毫無休止的親密糾纏,令仇紅的身體對裴照川的每一次觸碰都無比熟悉且渴望,幾乎是他吻上去的一刻,仇紅的后腰便酥麻一片,僵硬的身體便頃刻松弛,身下的敏感處火熱地灼燒起來。 裴照川在此時,抬頭看她。 眼底滿是翻騰的濃濁欲望,挺闊的眉眼在此刻猶如倒山之勢,步步緊逼,明明是干干凈凈的少年模樣,心機手段卻似泥沼惡鬼,要將她一并拉下萬丈深淵。 仇紅被這道眼神看得口舌生津。 可本該毫無停留的車輦卻在此刻停駐。 透過門的縫隙,仇紅能看見,車輦上撩袍走下來一人,雙肩被按平,卻仍暴露出倦意,踏下車輦時,后頭緊跟著一道遞傘遮雪的影,掌燈太監(jiān)一手提燈照路,一手將傘遮在那人前頭。 “依您看...萬歲爺,這回是鐵了心要罰...那位啊?!?/br> 話音有些細(xì)碎,那人沉默,并不回答。 只是微微俯下身去,手探低,五指陷入宮道上的雪跡,像要找些什么東西。 掌燈太監(jiān)并不多問,緊跟著俯下身去,將宮燈湊近,雪跡覆蓋之下的玉釧便落進(jìn)這一片融融的燈影里。 “這是哪位大人不慎遺落的......” 殘留的體溫融化霜痕,其上裂縫星星點點,那人沉默地將玉釧放于掌心,微微側(cè)過身的時候,他的眉眼也一道暴露在宮燈之下,無所遁形。 是寒賦。 寒賦正與他們二人一墻之隔。 這個認(rèn)知令仇紅混沌起來,她看著寒賦捏著那枚玉釧,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在那枚玉釧身上,卻并無厭煩和冷漠,不知是錯覺還是旁的,那目光被宮燈跳躍的火影一染,竟破天荒地露出幾分柔意。 仇紅怔然。 “寒...賦?!?/br> 仇紅全然混亂,卻下意識地,叫出了他的姓名。 聲音很輕弱,卻令她和裴照川彼此都一驚。 裴照川被那這一聲恍如呼救似的嚶嚀刺痛了神經(jīng)。 她在自己手上,未能成一朵被風(fēng)雨澆透的孱花,此刻卻因為旁人而卸下提防,喉中柔軟地喚出一聲。 裴照川愈發(fā)紅了眼睛,再無猶豫,舌尖成了入侵的利器,硬生生地撬開了眼前怯生生閉著的xue。 只往上這么一勾,就如同卸甲剖心的薄刃,讓生澀的xuerou顫抖著張開自己,露出其中的甘甜和生腥。 “別——” 一聲驚呼喘出嗓,仇紅渾身發(fā)麻,下意識地去捂住自己的嘴。 裴照川眼底的欲望又濃了一分。 舌尖是軟的,卻因裴照川的怒而張揚著狠力,舌面上的痕路磨過柔嫩的內(nèi)核,用力一擦,便被敏感的神經(jīng)抖得厲害。 他干脆地將臉貼上去,鬢發(fā)擦過她的腿心,磨著她將腿更大程度地打開,舌尖挑弄起那嫩得發(fā)紅的陰蒂,逼出汁水,用舌尖打磨那柔韌的一小點,又貪婪無比地去汲取里頭源源不斷淌出的xue水。 宮墻外。 寒賦垂眸看著掌心的玉釧,沉默半晌,便將它收進(jìn)袖袋。 “你方才問什么?” 掌燈太監(jiān)低聲道:“嗐,奴才就是隨口一問,萬歲爺畢竟...什么時候罰過那位啊,突然說要罰,還不是立刻動手,得等個足月才行罰,這不是叫手底下人膽戰(zhàn)心驚的,沒個準(zhǔn)數(shù)么。這才斗膽問問您?!?/br> 寒賦張了張口,本無心說些什么,耳邊忽地傳來一陣匪夷響動。 是在墻后。 他抬眼看去,那處的宮門露出一道窄細(xì)的縫,冷風(fēng)正呼呼從中灌入。 袖中的玉釧貼著小臂,冰涼的觸感清晰入骨。 寒賦凝了凝眉,抬腿,向那并不嚴(yán)實的宮門而去。 “照川?!?/br> 仇紅能感受到寒賦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這個認(rèn)知令她渾身不由自主地發(fā)顫,小腹一緊。 而裴照川卻好像聽不見似的,仍然埋首在她雙腿之間,舔弄著她的xue眼。 “照川...求你?!?/br> 而只這兩個字,她的xue便像繞著裴照川的舌尖撒嬌,濕熱的xue道劃過舌根,她的手微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搭在了他的額發(fā),那只溫軟的手輕輕地?fù)徇^他的鬢角,又一路挑上去,最后落在他頭頂,無比溫柔地?fù)崦?/br> “照川,求你,起來吧......” 這一聲溫柔的呢喃奏效了。 裴照川從她身下撤出來,他的口腔盈滿了她的汁水,他緩慢地站起身來,唇周的水光令仇紅發(fā)恥到窒息,可裴照川只是直直地盯著她的雙眼,摁著她腿心的手仍未松動一分。 不。 他不對勁。 可反應(yīng)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的腿心被打開得更多,隨之而來抵上xue口的guntang物件,令仇紅四肢百骸失控地發(fā)麻。 裴照川沒有給她任何的緩沖時間,就著方才濕潤的xue道,挺腰將自己送了進(jìn)去。 就在陽具被全然納入的一刻,寒賦靠近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外。 什么叫修羅場?。☉?zhàn)術(shù)后仰,朋友們圣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