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21節(jié)
她可是最會哄小奶狗的。 兩人一起穿過鵝腸小徑,在林間分辨方向時,在一叢梔子花前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個衣著艷麗的女子。 順著女子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身著赤衣的男子,正往詩會那邊走去。 方才碰見沒多問,這回又撞見,玉黎清忍不住好奇,過去打招呼:“周嫣?好巧啊,你怎么也在這兒?!?/br> 聽到人聲,周嫣緊張的回過頭來。 看見是玉黎清從身后冒出來,周嫣頓時擺出一張臭臉,“巧什么巧,怎么哪兒都有你?陰魂不散。” 碰見一回就夠了,換了個沒人的地方還能碰見,真是倒霉。 玉黎清笑道:“這園子又不是你家的,我就愛來這兒散步?!?/br> 周嫣正想話反擊,注意到玉黎清身邊還站著一個少年,兩個人的手還握在一起,正好讓她拿住了把柄。 嘲笑說:“你們兩個是來散步,還是來私會?光天化日拉著手,不嫌害臊?!?/br> “你!”玉黎清一時生氣,反把江昭元握得更緊了些,朝著周嫣哼道,“我們有婚約,就要牽著手逛園子,你管得著嗎?!?/br> 女子要矜持,不能打架。 所以她才不要在口頭上輸給周嫣。 玉黎清傲氣的審視著周嫣,微笑說:“我們不怕見人,倒是你和那公子孤男寡女還避著人,是要做什么呢?” 猛然被戳中了心事,周嫣眼神躲閃,別過臉去,“你管不著?!?/br> 玉黎清笑意盈盈,“我是管不著,不過這事兒要是讓你爹娘知道了,你說他們管不管得著?” “你不許去亂說!”周嫣緊張的看向她。 “我才不稀得管你的事呢?!?/br> 玉黎清把小臉一扭,挺胸抬頭,驕傲的像只戰(zhàn)勝了對手的小狐貍,帶著自己的家眷離開戰(zhàn)場,“江昭元,咱們走。” 見她如此囂張,周嫣又急又氣,卻不敢追上去,只在她身后叫囂:“玉黎清,你要是敢把這事兒傳出去,我跟你沒完!” 玉黎清贏得高興,維持著驕傲的姿態(tài),才不回頭看她。 身旁的少年回頭看了一眼,在她耳邊問:“我們這叫私會?” “別聽她瞎說?!庇窭枨鍞[擺手。 “那怎么樣才算私會?”江昭元像個虛心求學的孩子,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求教問,“今晚去你房間,算嗎?” 第22章 剛斗嘴贏了周嫣,玉黎清心里正高興,就被少年這番話給嗆住了。 湊到他耳邊小聲道:“要是你自作主張過來還不算,可你現(xiàn)在告訴我,讓我知道了,那就算了?!?/br> 是要警示他,今晚不能去。 江昭元卻像是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反而笑著問:“清清想和我私會嗎?” 這種事說出口都覺得羞人,他卻當成是什么好事似的。 玉黎清撇過臉去,從他手中把手抽回來抱在胸前,氣鼓鼓道:“你再說這樣的話,我今天就去月月家留宿,不回家了?!?/br> 手里空了,心里也空落落的。 江昭元不舍的往她身邊靠過去,“清清不喜歡,我不說就是了。” 兩人一邊往花廳那里走,玉黎清還不忘問他:“我聽殷哥哥說是玉晟把你請過來的?你什么時候和他關系這么好了?” 她一心想著把玉晟從父親心里擠出去,事情還未見成效,后院便失了火。 怎么他們一個兩個都愛跟玉晟走得近,父親也就算了,畢竟是從小看著長起來的侄兒。但江昭元不是不愛與人有糾纏嗎,為什么會和玉晟一起來這兒? 江昭元沒有多想,答:“先前并沒接觸過他,只是想從他口中了解一些有關你家的事,才一起過來。” 玉黎清不悅道:“你想知道可以來問我啊,再不濟還可以去問我父親,為什么偏要去問他?!?/br> 她不親近堂兄,甚至對池殷都比他要親切很多。 像玉晟那樣圓滑勢力的人最會討人喜歡,江昭元跟他待的久了,心思一定會出問題的。 少年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乖順的貼著她的胳膊,小聲問:“你不喜歡我跟他走得太近?” 玉黎清本想實話實說:玉晟不是好人,要離他遠一點??伤譀]有證據(jù),若搬出前世的事,只怕江昭元會覺得她瘋了。 再轉念一想,玉晟現(xiàn)在在幫父親打理家業(yè),是旁人眼中未來的玉家家主。她真要說了自己討厭玉晟,不就暴露了她想掌管家業(yè)的心思?江昭元那么聰明,肯定一聽就能猜到她會為了家業(yè)和他解除婚約。 話不能亂說。 短暫思慮過,玉黎清輕聲道:“我不喜歡你做什么事都不告訴我,得了榜首也不和我分享,與人來詩會也不告訴我……” 聞言,江昭元心下一暖。 他看向走在身側的少女,窺見她臉頰可愛的弧度,肌膚白皙水嫩,溫柔而羞澀的視線低垂著,話語中淡淡的嬌嗔,句句都透露著對他的在意。 只有清清會這樣關心他,像一縷明媚的光,在他身上灑下輕柔的溫度。 他習慣了獨來獨往,自己舔舐傷口,分不清是喜是悲,心中只剩沉悶的麻木。他的心那么骯臟,甚至沒有一絲干凈清明的地方將她放下,可她卻能輕易牽動他的心臟。 他喜歡這種感覺。 “那以后我們日日都見面吧,就我們兩個,我把我的事說給你聽,你也要告訴我你的事?!?/br> 少年溫柔的在她耳邊輕語,熱燙的氣息從耳垂上吹過,激的玉黎清打了個哆嗦,紅著臉向一旁撤了一步。 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做什么。 還以為耳朵要被他咬了。 玉黎清揉了一下耳朵,含糊答:“前面快到了,我們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別讓你的同窗看見了說我們不規(guī)矩?!?/br> 少年聽著她的話,視線卻沒辦法從她耳朵上移開,那玲瓏小巧的耳泛著淡淡的蜜桃粉,耳朵尖兒紅了一塊,被散下的發(fā)絲遮住,半遮半掩中添了那么幾分朦朧的韻味。 江昭元滾了下喉結,微笑著收回視線。 一想到她是他未來的妻子,心臟就止不住的雀躍,好開心。 二人回到詩會,幾乎所有人都圍了上來,池殷靠得最近,開口道:“某人聽聞江公子才學無雙,今日才辦了這詩會請君來賞光,可否請江公子來評一評我新寫的詩?” 將方才的不愉快都忘在腦后,池殷主動示好,江昭元現(xiàn)在心情不錯,便應了他。 眾人圍著二人向前走,江昭元卻停步回身,看向留在原地的玉黎清,“清清不來嗎?” 玉黎清擺擺手,“我和月月本就不是為詩會來的,在園子里乘涼散散心,這會兒也該回去了。你就跟殷哥哥去吧,等回府,別忘了同我講講你們都寫了什么好詩?!?/br> 她說的這樣明顯,就差沒把兩人的關系擺在明面上了。 江昭元微微一笑,“好,那我們家里見?!?/br> 學子們都去了花廳一側品詩去了,等人群離去,玉黎清才看到遠遠的站在一旁的池月和若若,正要過去找她們,耳邊卻響起一聲嬉笑。 “堂妹和江公子感情可真好啊?!庇耜刹艑W平庸,自知去了也說不出一知半解,便不上趕著去湊熱鬧,反正他來這一趟也不是為了品詩。 玉黎清微微躬身,禮貌回道:“今日鬧了笑話,讓堂兄見笑了?!?/br> 四周沒有外人,玉晟迫不及待道:“我看江公子對你頗上心,既然他心悅于你,何不趁早把喜事辦了?我們兩家早點結親,對雙方都有好處啊?!?/br> 看著他熱切的嘴角,玉黎清心中毫無波瀾。 旁人都是這么想的吧。 他們都以為江昭元對她用心,卻不知這其中的緣由。 只有她知道,江昭元是兒時缺乏關愛,渴望有自己的家人,又因為兩人有婚約,他才將她當成家人來依賴,以此彌補童年的缺失的感情。 哪怕這婚約上寫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另外一個女子,江昭元也同樣會找上門去,要和人家成親。 只是因為他需要。 玉黎清并不因此而難過,她早晚會離開他,如果分開的時候,江昭元的性子能變好那么一點,或許他未來的妻子就不用遭受太多的冷漠。 她微笑著說:“這是我和江公子之間的事,就不勞堂兄費心了?!?/br> 說罷走向池月,和她一起離開了花廳。 花架前只剩下玉晟一人,他站在原地沉思,貼身小廝走過來問:“公子不去江公子那邊嗎?” 玉晟噓了他一聲,“安靜些,我在想事?!?/br> “公子想什么?”小廝疑惑。 玉晟輕笑一聲,一手指著玉黎清離去的方向,一手指向江昭元的方向,將兩根手指并攏在一起,“讓他們兩個成、親?!?/br> 作者有話說: 抱歉呀,因為一點私事更晚了,以后還是零點 第23章 日頭西斜,空氣中彌漫著紫蘿清新的花香,青年才俊們圍在桌前,對一首在紙上揮墨寫下的詩嘖嘖稱奇。 池殷忍不住夸贊,“江公子文采果然了得,我等望塵莫及?!?/br> 本是他邀江昭元來品詩,江昭元只看兩眼,話也沒說幾句便寫下這首七言律詩,不管是筆法立意還是對仗,都比他的詩要高出一大截,甚至能與資歷頗豐的老先生齊平,實在讓人佩服。 江昭元站在人群中中心,卻孤立于熱切的氛圍之外,他并不醉心于文墨,所寫所作皆是一時所想,無法理解眾人對詩賦的癡迷。 隨口道:“偶有所感,隨手寫著玩玩罷了,池公子若是喜歡,便贈給你吧。” 聞言,池殷如獲至寶,“多謝江公子贈墨寶?!?/br> 將如此精妙的詩文隨意送人,眾人不禁為江昭元的豪放灑脫所折服:此子不過十五竟有如此心性,日后定當前途無量。 耳邊盡是夸耀奉承之語,若江昭元再年輕幾歲,或許還能為這些好聽的話而心生喜悅,現(xiàn)在聽來不過是風聲過耳,鳥雀嘈雜,心中難起波瀾。 “你們先聊,我去花廳里坐會兒?!彼砹死硪律溃韫孰x開。 池殷想同他一起去,還沒張開口,少年已經(jīng)轉身離開,如同一匹驕傲的孤狼,讓人心生敬畏,不敢輕易靠近。 眾人偷偷看他的背影,不禁懷疑方才玉家小姐還在時,他們所見江昭元臉上更契合他這個年紀的純真,究竟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