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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26節(jié)

    方毅回身,眼神驚恐,生怕江昭元一個不高興便了結(jié)了他的性命,小心問:“公子還有別的事?”

    江昭元低著頭,眉眼藏進(jìn)額發(fā)落下的陰影中,重聲道:“你去告訴清清,我有事要跟她說,讓她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br>
    “現(xiàn)在嗎,您不是正要沐浴……?”

    江昭元瞪了他一眼,“現(xiàn)在就去?!?/br>
    作者有話說:

    ps:小江本來就不是好人,從來就沒有過尊老愛幼的品德(后期會慢慢學(xué)),人還有點(diǎn)瘋,求輕噴

    預(yù)告一下,下章有小美人出浴

    本章留評抽紅包呀,送好運(yùn)!

    第26章

    入夜后的村莊里格外清涼, 橫在莊子一側(cè)的小溪潺潺流淌,走在溪邊能清晰的聽到蛙鳴,還能看到孩童在淺灘處戲水。

    忙了一天的農(nóng)戶們在晚飯后紛紛走出門來, 聚在河邊的大榕樹下乘涼,聊著鄰里瑣事,莊稼的長勢。

    不知何時, 一群衣著樸素的男男女女中的混進(jìn)了一個穿著粉裙的少女。

    夜色遮掩下, 眾人沒有過多注意少女的容貌,與她簡單寒暄后, 話題不知怎么就從“村長家彪悍的兒媳婦”轉(zhuǎn)到了“今年蠶絲的收購價”上。

    “前兩年養(yǎng)蠶好掙錢,但這幾年養(yǎng)蠶的人越來越多, 好蠶種也越發(fā)金貴, 不是每個人都能買得起好蠶種, 產(chǎn)出來的蠶絲自然品質(zhì)不一樣?!?/br>
    “對對,隔壁村張家媳婦就是兩成好蠶種混著八成普通的蠶種養(yǎng)。”

    “品質(zhì)差的蠶絲也有人收?”玉黎清坐在大石頭上與村民們交談。

    “當(dāng)然有?!弊谏砼缘霓r(nóng)婦分了一把瓜子給她, 一邊嗑一邊說。

    “好的蠶絲有揚(yáng)州周家的人上門來收, 給的銀子也多,剩下的便低價賣給販蠶絲的人, 雖然銀子少點(diǎn),但好歹也是錢。”

    玉黎清輕輕皺眉, “這么說來, 好蠶絲全都給周家收去了?”

    “那是自然, 他家給的價高,不賣給他賣誰?!贝迕駛冃ζ饋?。

    玉黎清不解,按理說, 周家織坊沒有擴(kuò)建, 每年所用的蠶絲都有定數(shù), 村民們見養(yǎng)蠶有利,養(yǎng)蠶的人定逐年增加,周家怎會全部包攬,他們根本消耗不了這么多。

    她請教問:“既然好蠶絲價那么高,那都養(yǎng)好的不成嗎?”

    對面的老大爺解釋說:“我們倒是想,但好蠶種太少,而且周家對蠶絲要求很高,稍微有一點(diǎn)雜質(zhì)都不要,與其泛養(yǎng),不如少養(yǎng)一些,出產(chǎn)的品質(zhì)才高?!?/br>
    “所以周家只要一等品,稍次一點(diǎn)都不行?!庇窭枨鍧u漸理解,周家原來是用這種標(biāo)準(zhǔn)來控制收購量。

    誰想出來的法子,真聰明。

    上午出來,連續(xù)拜訪了幾家養(yǎng)蠶人,入夜時本要回去用晚飯,聽到河邊的樹下有人在閑聊,過來湊湊熱鬧,才得了這么多消息。

    她這邊剛說完話,若若和秦鈺便提著兩籃子蔬果從河岸邊走上來。

    玉黎清笑說:“說了好一會兒,大家吃點(diǎn)黃瓜和梅子,解解暑吧?!?/br>
    蔬果被送到村民們面前,有人認(rèn)出秦鈺,笑著問:“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難道是秦叔讓你們過來的?”

    秦鈺剛要矢口否認(rèn),玉黎清便應(yīng)聲,“的確是托了秦叔的福?!?/br>
    沒一會兒,樹下嘎吱嘎吱的咀嚼聲此起彼伏,玉黎清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

    眾人笑著送走了她。

    看著少女的背影,終于有人問:“那個小姑娘是誰呀?”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只說:“既然是和秦鈺在一起,應(yīng)該跟秦家有關(guān)系,是秦家的親戚吧?!?/br>
    走在路上,玉黎清盤算接下來要做什么。

    現(xiàn)在蠶絲收購基本是被周家取走了品質(zhì)最高的一批,她想要拿到品質(zhì)尚可的蠶絲,也得找人去收購。

    跟蠶絲商販訂一批,自己再收一批,應(yīng)該能把成本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想了大半天,腦子有點(diǎn)累。

    村莊里的小路曲折回腸,路邊抬頭就能看到從墻里探出來的茂盛的樹枝,再向上,是漆黑深邃的夜空,如墨般的云遮蔽天空,陰沉沉的。

    玉黎清深呼吸,清涼的空氣充滿了胸膛,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只是……她好像忘記了什么事。

    對,還沒吃晚飯呢。

    白日里過于炎熱,食欲不振,這會兒涼快下來才覺得餓了。

    只是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回去得麻煩廚房再開一次火。

    回去之后……玉黎清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走的時候好像答應(yīng)江昭元,回去以后和他去看星星來著。

    這會兒再看天上,烏云密布,哪還有星星了。

    完了完了,他肯定要傷心的。

    “哎呀,我怎么給忘干凈了呢。”玉黎清懊悔不已,猛的一拍額頭。一下午都都想著蠶絲蠶絲,竟然把答應(yīng)江昭元的事給忘了。

    走在身側(cè)的秦鈺被她的反應(yīng)驚到,恭敬問:“小姐忘了什么?很著急嗎?”

    玉黎清小聲道:“我答應(yīng)了與我同行的那位公子,晚上回去陪他賞星乘涼,這會兒烏云起來了,怕是他要怪我失約。”

    今日來莊子里各處查問打聽,秦鈺幫了她不少忙,玉黎清才愿意將心事說給他聽。

    秦鈺靈機(jī)一動,提議道:“我有一計,不知可不可行?!?/br>
    “說來聽聽?!庇窭枨鍌?cè)過身去,洗耳恭聽。

    ——

    回到秦家院里,玉黎清讓若若回去休息,今天讓她陪著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也該讓人去睡個好覺。

    坐在西院里,玉黎清看著秦鈺把布口袋扎緊。

    青年神情專注,將系好的布袋遞到她手上,叮囑道:“帶在身上要小心些,若是磕碰著就壞了?!?/br>
    “好。”玉黎清小心翼翼的把布袋捧過來,系在自己腰上。

    她看著眼前忠厚老實(shí)的青年,心生感激,“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幫我做了這么多事?!?/br>
    秦鈺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姐難得來一趟,是我們家的貴客,我們自然要把您照顧好。”

    “也對,如果來的人是我堂兄,你也會這樣盡心?!庇窭枨宓奈⑿χ?/br>
    說到底,秦家愿意幫她的忙,為的是玉家,而并非為她玉黎清。

    秦鈺勉強(qiáng)扯出一絲笑來,答話:“小姐說笑了,晟公子怎么會到我們這種地方來呢。”

    玉黎清疑惑:“這里山清水秀,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堂兄竟然沒來過?”

    “大老爺一家都沒來過,我們只每年去揚(yáng)州一趟送銀子和糧食,我爹有時候也說,大老爺是不是把他忘了。”

    秦鈺小聲說著,話里有些落寞。

    若是普通的家仆,必然不會對主家有要求,但秦山為玉家出力三十幾年,對主家有很深的感情,哪怕年紀(jì)大了,仍舊本本分分的干活,不愿讓主家cao心。

    “我不知道大伯怎么想,但我很感謝你們一家,若日后有事,可以來揚(yáng)州找我。”玉黎清微笑著。

    看著她的笑臉,秦鈺感到由衷的親切,“多謝小姐?!?/br>
    小姐生的漂亮,一張鵝蛋臉又白又軟,唇上點(diǎn)著粉嫩的口脂,小巧的耳朵上墜著兩顆圓潤的珍珠,在燭光中折射出溫潤的光澤。

    初見時便覺得小姐這般貌美,應(yīng)當(dāng)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今日相處之后才覺她親切聰慧,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院子里響起“咕?!币宦暋?/br>
    玉黎清不好意思的笑笑,秦鈺也跟著笑起來,說:“委屈小姐再等一會兒,我已經(jīng)讓廚房做飯了?!?/br>
    玉黎清本打算回來就去給江昭元賠禮道歉,可是肚子實(shí)在餓的厲害,便想著吃個饅頭再去。

    熱乎的饅頭還沒送來,方毅便在西院露了面,“小姐,公子有事要找您?!?/br>
    玉黎清立馬站起身來。

    江昭元肯定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都是她不好。

    害怕拖的太久哄不好他,玉黎清晚飯也不等了,跟著方毅走了,徒留一個狀況外的秦鈺,心生好奇:感覺小姐和那位公子關(guān)系不一般。

    玉黎清跟著方毅走去東院,小心翼翼的試探:“你知不知道你家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

    他有沒有生氣?不會哭了吧?

    方毅低著頭,默默答:“公子說是有要緊事,要當(dāng)面見了小姐才能開口,連我也不能過問?!?/br>
    見從他口中問不出什么,玉黎清也xiele氣,“好吧,,原本我也是要過來一趟的,他就算不讓你來找我,我自己也要過來。”

    她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周全了,只要好好道歉,江昭元應(yīng)該會原諒她吧。

    走進(jìn)東院,庭院里空空蕩蕩,主屋里亮著燈,卻不見人影。

    玉黎清站在門前的臺階下,捏著袖子等著方毅通傳,他卻往后退去。

    她轉(zhuǎn)過頭看他,“你不給我通傳一聲?”

    方毅眼神躲閃,小聲道:“公子說讓小姐進(jìn)去就是,小的先告退了?!闭f著就匆忙離開了東院。

    看著他反常的行為,玉黎清不禁懷疑自己的失約已經(jīng)惹怒了江昭元,他遷怒到方毅身上,這才嚇的人逃得飛快。

    “江昭元?”

    玉黎清走上臺階去敲門,沒注意到在她背后,有人偷偷關(guān)上了院門。

    “門沒栓,你進(jìn)來吧?!?/br>
    從屋里傳來的聲音稚嫩而清亮,聽上去不像生氣的樣子,但玉黎清依舊沒敢放松警惕,推開房門走進(jìn)去。

    回身關(guān)門時,腦子里想的還是道歉的措辭,轉(zhuǎn)過身來,眼中所見讓她無法思考。

    客房里的擺設(shè)簡單而樸素,連個遮擋的屏風(fēng)都沒有,只容一人下榻的房間很小,站在門口就能將整個房間盡收眼底。

    桌旁落下一半紗帳隔開內(nèi)外間,里頭水汽彌漫,寬大的浴桶里升起裊裊白霧。

    坐在浴桶里沐浴的少年未著寸縷,烏黑長發(fā)束在腦后,一手靠在桶上,枕著手臂趴在浴桶邊,直直的看向玉黎清。

    “你得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