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44節(jié)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難被人接受,即便親近如月月,也沒辦法理解她的決定,但是她還是希望父親能夠支持她。 就像母親當(dāng)年做的那樣,她也想重振玉家的產(chǎn)業(yè),不想讓父親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兒子身上。 盡管希望渺茫,她依舊想…… “是我固執(zhí)了。” 玉天磊默默開口,“我只想著讓你過得開心幸福,卻沒想過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你和你母親一樣都很倔強,當(dāng)年若不是有婉兒在旁,我想我也沒有掌管整個玉氏布莊的本事?!?/br> “父親,您……”玉黎清忽然覺得心里酸酸的,聽到父親說這些,她感覺好難過。 “清兒,過來。”玉天磊向她招招手。 玉黎清立馬走過去,看到父親從桌子下的抽屜里拿出了幾本冊子,放到桌面上,指給她看。 “這些都是當(dāng)年我和你母親一起管理家業(yè)時一起翻過的賬本,你拿去看看吧,等你把這些看完,我就讓你幫我看賬本。” 看著已經(jīng)泛舊的賬本,玉黎清又感動又高興,一把抱住父親的脖子,嗚咽道:“父親,我一定會好好看的,絕對不會給你和我母親丟人!” “哎呦哎呦。”玉天磊忍俊不禁,拍了拍她的腦袋。 “父親您忙,那我回去看賬本了!”玉黎清抱起賬本跑出門去,像只得了獵物的小狐貍?cè)鲎︼w奔,開心快要飛起來了。 走出碧桐院,對著若若開心道:“若若,父親他認同我了!” “是嗎?!”若若十分驚喜,自然的從她手上把賬本接過來,抱在懷里,“我就知道老爺對小姐最好了,早晚會認同小姐的。” “對啊對啊,父親他對我這么好,今天能認同我管理家業(yè),以后也一定能……” 玉黎清努力控制住自己,住了口,以免露了想要退婚的心思。 可同時,她又思量起來——若是江昭元一直是現(xiàn)在的江昭元,除了有點不近人情之外,也沒那么讓人討厭。 若是他能留在揚州為官,那嫁給他,也不是不行吧…… 未來的事可真難想。 不知道上天會不會給她一個答案。 玉黎清踮起腳尖,踩著花園里的青石板,踩一塊便在心里念一聲。 嫁,不嫁,嫁,不嫁…… 不知走了多少步,即將走到青石板路的盡頭時,迎面走來衣袂翩翩的少年,笑著同她說:“清清,你這么高興是要去哪里?。俊?/br> 看著他如花的笑顏,玉黎清心里的聲音停了下來。 嫁。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20 00:14:09~2022-07-21 00:08: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牙彎彎 5瓶;27428371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7章 未婚夫就站在眼前, 玉黎清不動聲色的晃了一下腦袋,把那個字從腦海里晃出去,收斂了笑意, 靦腆答。 “我正準備回房呢,你不是去書院了嗎,怎么這時候就回來了?” 少年不好意思的說:“我中午過去, 正碰上先生, 被訓(xùn)了一頓,先生讓我回來休養(yǎng)一晚, 明天再去?!?/br> 玉黎清小嘴一撅,“誰讓你非得跟我出去這一趟, 先生不打你手板就已經(jīng)夠仁慈了?!?/br> “那清清呢?”少年輕笑著看她, “看你那么高興, 伯父定是沒有責(zé)怪你,說不定還夸了你?!?/br> “嗯!父親還讓我看賬本呢。”玉黎清歡快的點著頭, 指著若若懷里抱著的賬本, 開心的跟他分享自己的快樂。 少女天真無邪的笑容像是夏日綻放在水波中的芙蓉花,面容清透, 粉嫩的唇色精致可愛,江昭元看在眼中, 心臟仿佛被溫?zé)岬囊后w充滿了, 充實而幸福。 “清清, 晚上能不能陪我去……”他試探著開口,少女卻匆忙著從他身邊走過了。 聽到他的話,玉黎清忙轉(zhuǎn)過身道:“你還有什么事嗎?我得回去看賬本了, 這么多, 得看個四五天呢?!?/br> 聞言, 江昭元剛到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里,搖搖頭,“沒什么,你回去忙吧?!?/br> “哦?!庇窭枨遛D(zhuǎn)身離開了。 側(cè)身看她離去的背影,剛才還熱脹脹的心臟添了一絲酸澀,他總想著清清能時時刻刻當(dāng)他放在心上,但是她的心尖尖上放著不少人,他的位置在哪里呢。 轉(zhuǎn)到竹林里的玉黎清舒了長長的一口氣,閑著沒事數(shù)什么嫁不嫁的渾話,這樣重要的是難道是點一點二就能得到結(jié)果的嗎。 要不是江昭元的出現(xiàn)打斷了她,她還真就認認真真的數(shù)下去了。 玉黎清搖搖頭,覺得自己應(yīng)該成熟一點,這種關(guān)乎人生的大事,還是抽空去道觀里拜一拜求個簽,讓神仙來替她解一解姻緣為好。 走在竹林中,身后的若若感嘆道:“小姐,您和江公子關(guān)系是越來越好了。” “有嗎?”玉黎清疑惑她怎么突然說這個。 若若抱著賬本,笑說:“有啊,剛才您和江公子說話的時候,眼睛都笑彎了?!?/br> 玉黎清立馬矢口否認,“那是因為父親讓我看賬本,我心里高興,對誰都能笑得出來?!?/br> 若若又說:“您不是還和他一起看螢火蟲,看月亮嗎,我可從沒見小姐對哪位公子這么上心過。” 何止是上心,簡直是掏心掏肺,當(dāng)成心肝寶貝似的,就差抱在懷里寵著了。 盡管玉黎清已經(jīng)不止一次把江昭元抱在懷里,甚至還一時沖動把人給親了,但在貼身丫鬟面前還是要解釋清楚。 “那是你沒見過他哭的模樣,真真是抓心撓肝,讓人心疼,我不想讓他流眼淚,所以才要哄著他?!庇窭枨遄杂X理由十分充足,她不過是疼惜江昭元那軟糯的性子,才不是給他特殊對待。 “哦?”若若輕聲質(zhì)疑,卻不多問。 人前可沒瞧見過江公子有哭的時候,聽小姐這么說來,像是時常見到似的,他們兩個果然親近了許多,連旁人見不到的江公子的模樣都能給小姐瞧了去。 兩人邊走邊聊,不多時就回到了春棠軒,玉黎清走進書房,打開賬本,開始專心翻閱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小玉府側(cè)門外,有兩人隔著門偷偷交談。 中午剛被玉黎清趕出了織坊的小劉,隔著門縫眼巴巴的往里瞧,求道:“這位小哥,您就放我進去見晟公子一面吧,我好歹也是被公子提拔過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br> 里頭的下人不耐煩道:“滾滾滾,像你這樣來求見公子的一個月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公子要是個個都見,那我們府上不成了菜市場了?!?/br> 小劉卑微道:“我跟他們不一樣,他們那是辦事不得力,可我還沒來得及為公子做事,就被小姐趕出來了,還請公子垂憐,再給我隨便派份差事吧?!?/br> 任他怎么說,里頭人都沒有絲毫的同情,不屑道:“公子要忙的事多了去了,哪里有空顧得上你,自己不爭氣就趁早滾遠些,還想著人把飯喂到你嘴里嗎。” “您這話說的……” “已經(jīng)夠好聽了,再不走我就叫人把你打出這條街去?!?/br> 被人如此訓(xùn)斥,小劉也知道了厲害,這會兒才知道后悔。 想當(dāng)初他也是跟在坊主身邊打下手的,兢兢業(yè)業(yè),怎么著也能混個小管事,沒想到現(xiàn)在連差事都沒了。 晟公子果然無情,拿他們這些下人當(dāng)棋子玩兒。 府宅里頭,下人小跑著去公子的書房外稟報了此事,阿力帶了話走進書房。 聽說此事后,玉晟有些驚訝,并非是為小劉,而是驚奇玉黎清竟然把他安排的人給撤下來了,她是真想管理好織坊,還是知道小劉是他安排的,才故意把人趕走。 不管是哪種可能性,玉晟都不會覺得高興,分明幾個月前還是個只知道玩樂的小姑娘,這才過了多久,怎么就突然變了性子? 算起來,前不久玉黎清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滿十六歲了,難道真是長大懂事了? 原本只要她嫁出去,他就能得到玉氏布莊所有的產(chǎn)業(yè),若是讓玉黎清在嫁出去之前分去產(chǎn)業(yè),那他和父親的畢生夙愿,又怎么算完整的實現(xiàn)呢。 玉晟煩躁的咬了下手指,“這個堂妹,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br> 阿力從旁勸說:“公子莫惱,小姐再怎么愛折騰也不過是個女子,叔老爺怎么可能會讓她去做生意,給玉家的臉呢?!?/br> “我倒不擔(dān)心叔父,只是怕玉黎清真有那個本事和我爭……要是江昭元也和她一條心,到時他們夫妻兩個一同和我爭家產(chǎn),我可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br> 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性,玉晟便感覺煩躁不安,原本穩(wěn)穩(wěn)的勝局,全被玉黎清給毀了。 阿力覺得他有些夸大其詞,安撫說:“這怎么可能呢,江公子是侯府的人,他就算是為了侯府的顏面,也不會摻和進來的?!?/br>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庇耜煽兄种?,大腿忍不住抖動起來。 阿力見狀,忙上去輕撫他的后背,“公子千萬別著急,小姐現(xiàn)在還不成氣候,咱們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 “對……對?!庇耜梢粋€深呼吸,緊繃的身子緩緩放松下來,“任她再怎么鬧騰,也終究要嫁人,哪有那么多時間和我對著干,我就不信,她能翻出什么名堂來。” “公子打算怎么辦?” 玉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了好招數(shù),“俯耳過來?!?/br> 阿力俯過身去,聽了公子的吩咐,點點頭。 正在此時,外頭忽然響起幾道急促的腳步聲,玉晟趕忙起身,打開門看到兩個丫鬟急匆匆的在院子里跑。 他拉住一個問:“怎么了,父親又發(fā)病了?” 丫鬟緊張著點點頭,“老爺脾氣大起來不肯吃藥,這會兒犯了病,正在屋里砸東西,夫人讓我們?nèi)フ埓蠓蜻^來?!?/br> “快去吧?!庇耜砂讶送忸^一推,也趕去了父親那邊。 —— 一個月過去,快到八月底,玉黎清才將織坊里所有的庫存都賣掉。 折算下來,一匹只賺了五十文銅錢,賣掉那許多,總共凈利潤不到五百兩銀子,除去月錢、收購蠶絲蠶種的銀子,和請師父修繕機器等各種花銷,就只剩下二十兩。 坐在織坊的倉庫里,玉黎清默默聽著賬房同她報賬。 “那一批絲綢質(zhì)量的確不好,多虧了小姐決定降價售賣,若是再等上兩三個月,天氣冷了下來,綢布就不好賣了?!?/br> “嗯,所以就只掙了二十兩?”玉黎清捧著正房放在她手上的二十兩的銀元寶,盯著它,心情復(fù)雜。 賬房先生微微一笑,她手上的賬本翻了個頁,“小姐別著急,還有一筆賬呢。” 玉黎清表情凝重,默默攥起了手上的銀元寶,“是虧了還是掙了,不會連這二十兩都要賠進去吧?!?/br> 賬房輕笑一聲,“聽我跟您說?!?/br> 先前處理的那一批是純蠶絲的絲綢,賣的價錢只有優(yōu)質(zhì)綢布的一半不到,去掉成本錢,自然剩不下多少。 之后還有一批貨,是玉黎清來到織坊之后,讓女工們合著棉花混紡的那批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