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105節(jié)
園子里點著燈,在微弱的月光下,微黃的燭光照亮了園中的小路。走出沒多遠,便在斑駁的樹影下見到了那抹讓人魂牽夢縈的倩影。 她側(cè)身站在樹下,聽到他走來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一眼,緊接著就回過頭去,沒有過來,也沒有離開。 江昭元走到她身邊,微笑道:“清清,你在等我?” 玉黎清垂著頭,看著他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身子,有些恍神。 分開不過半年,他怎么長得那么快? 離開時啊只比她高出一掌,如今已經(jīng)比她高出一頭了。 自己站在他面前,平視看到的是青年結(jié)實的胸膛,夏日衣衫輕薄,她甚至能看到他微開的領(lǐng)口下微微起伏著的肌膚。 “我,我是迷路了?!彼嶂?,還在為方才受的氣而不高興。 聞言,江昭元臉上笑意更深。 她在這兒住過大半年,怎么可能會迷路?明明就是在等他,還要找這么蹩腳的借口,真可愛。 他低下身子去抓住她的手,開心道:“那我?guī)慊厝?。?/br> 手掌被他握住,玉黎清不自覺手心發(fā)熱,他不光是個子長高了,身子壯了,就連手掌都大了一圈。 跟在他身后往前走,玉黎清低聲道:“剛剛她們說的都是胡話,我和兄長什么都沒有?!?/br> 走在前面的青年停下腳步,側(cè)過身來看她,微笑著的臉微微泛紅,“你擔(dān)心我誤會,還是怕我吃醋?” 人前兇得跟惡鬼似的,這會兒卻像個討寵的小郎君,一個勁兒的往她跟前湊。 他身子靠得越近,玉黎清越覺得自己呼吸灼熱,羞赧著擋住了自己的臉,“我和你說正經(jīng)的呢?!?/br> 半年不見,少女生的依舊粉嫩可愛,身子卻長開了不少,被單薄的夏衣裹住的身子凹凸有致,半透明的外衣下,鎖骨到肩頭一覽無余。 比起嬌柔的親近感,更添了幾分誘人的可口。 盛夏真是燥熱啊。 江昭元滾了一下喉結(jié),沒有辦法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 聽不到他的聲音,玉黎清放下手來,主動問:“你給她們的處罰,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她走的并不遠,多少也聽到了些那些哭喊,絕望又痛苦,真讓人難受。 聞言,青年好看的眉眼微皺起來,委屈道:“清清不知道,這幫刁奴精明的很,先前府里的虧空,有大半都是被他們從中貪了去,轉(zhuǎn)頭算在侯府的賬上。我沒和他們計較,一并給平了,他們便當我和兄長好磋磨,愈發(fā)蠻橫起來?!?/br> 聽他這樣說,真像是受了那些奴仆的欺負似的。 玉黎清憤憤不平道:“竟然有這樣的奴才,以下犯上,合該送去官府?!?/br> 江昭元低頭道:“兄長繼承爵位不過數(shù)月,打理侯府的事務(wù)頗為不順,才沒立刻處置了他們。沒想到,他們竟得寸進尺,越發(fā)沒規(guī)矩起來。” 兄弟二人都不得父親的教養(yǎng),許多事都要自己去學(xué)去摸索,管著一個府宅,擔(dān)著江家的門面,要cao心的事也有很多,沒有辦法面面俱到,只能逐一擊破。 江昭元今日這一遭,也算是給剩下的人一個教訓(xùn),殺雞儆猴,才能讓底下人安心辦事,少生事端。 “那你這樣處置,倒還算妥當。”理解了他的初衷,玉黎清認可的點頭。 得到她的肯定,江昭元微笑起來,“那是自然。” 和她一起并肩向前走,放了聲音問:“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不來找我?” “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什么時候到的吧?!庇窭枨遴阶斓馈?/br> 她身邊一直有他的影衛(wèi)。 先前幾個月他們二人之間的通信斷了,但影衛(wèi)們還在互相通信,所以她才能模糊的了解一些江昭元的事。 他們都是江昭元的人,對他說的信息一定比透露給她的多得多。 在少女嬌嗔的語氣聲中,江昭元紅著臉說:“知道啊,所以我才趕回來?!?/br> 他摩挲著她的手心,體溫在二人的手掌之間糾纏,越發(fā)熱燙起來,江昭元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道:“還好,你也在等我。”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在耳畔,世上仿佛有一股電流竄過,從耳邊一直流到心里,記得她心跳猛然加速,不自覺咳出一口氣來,勉強維持鎮(zhèn)定。 “兄長說你很忙,半個多月都沒回家了?!庇窭枨迦崧晢栔?,“你突然跑回來,沒關(guān)系嗎?” 中書省的運轉(zhuǎn)事關(guān)著整個國家的決策,江昭元既然是三品官員,在中書省中自然是中流砥柱,若他不在,會影響到朝廷處理事務(wù)吧。 聞言,江昭元低笑一聲,“你猜猜我忙這個大半個月,是為了什么?” 忙了大半個月——而她,是在半個多月之前從揚州離開的。 玉黎清猛的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他,“你早知道我要過來?” 青年眨著一雙閃著星光的鳳眸,可憐道:“不能給你寫信,就只能聽影衛(wèi)的匯報,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過的有多難熬,做夢都想去你身邊,親你,抱你,再……” 深情款款的傾訴莫名變得有些撩人,玉黎清干嘛捂住他的嘴,羞道:“胡說什么呢,也不怕被人聽見。” 江昭元順勢抓住她的手,故意吐出灼熱的氣息,曖昧的親吻著她的手心。 啞聲道:“你呢,你有沒有想我?” 好熱啊。 一只手被他握著垂在身側(cè),另一只手被他抓著貼在臉上,guntang的熱度從手掌一直蔓延到手臂上,分不清這熱度是從他身上傳來,還是自己身上起來的。 指尖勾纏著,掌心貼著柔軟的唇瓣,就連心里都跟著一起燒起來,熱乎乎的,很舒服…… “想了。”她微抿著唇,小臉仿佛羞答答的芙蓉面,粉粉嫩嫩,惹人心醉。 許久未見,她怎會不想他呢。 白日里忙著家里的生意,還能用做事來填補自己心里的空虛,到了晚上,天地安靜下來,房間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便總是無法控制的想起他來。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她卻要克制著,不能太過放縱。 一來是因為這里是梁京,不守規(guī)矩不光是要給人說兩句那么簡單。 二來……江昭元好似比她還要沖動,明明他面上依舊溫柔可愛,可她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某種野性的沖動,就好像是,要把她吃掉似的。 讓她有點害怕。 “清清……”江昭元軟軟地喚著她的名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牽著她的手,就近來到了長滿青藤的花架下。 一排花架被人精心打理過,藤蔓彎彎繞繞的纏滿了整個花架,可惜的是連一朵花都沒有開,遠遠看過去便是一片碧綠。 四周無人,連一盞燈都沒有點。 江昭元將她帶到花架旁,不由分說地逼近過來。 玉黎清愣愣的后退,半透明的外衫觸碰到綠油油的藤蔓,隔著衣裳碰到后背,有些癢癢的。 他越靠越近,自己身后沒有退路,像一只被逼到絕路的獵物,即將成為他的美餐。 江昭元淡笑著湊過來,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尖時被她伸手擋住。 “做什么呀,會被人看到的?!敝獣运挠靡猓窭枨鍞Q一擰眉,眼中閃過一絲羞惱。 “別怕,不會給人看到的?!彼麥厝岬陌矒嶂?,壓抑著喘息聲,淺淺的親了一下她的唇瓣,隨后便分開。 玉黎清瞪著眼睛看過去,只見那雙含情的鳳眸漾著滿滿的水波,可人又可憐。 她輕咬了一下唇,細微的動作被身前的未婚夫看在眼中,盯著她水潤的唇,臉紅著滾了一下喉結(jié),啞聲喚道:“清清?” 玉黎清害羞的“嗯”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他。 這樣近距離的看她,江昭元的心里砰砰直跳,雙手撐在她身側(cè),將她禁錮在身前,問道:“吻我好不好?” 月色皎潔朦朧,蔥郁的綠植遮擋了視線,耳邊只聽得見嘈雜的蟲鳴,連一絲腳步聲都沒有,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二人。 面對心上人的請求,玉黎清沒有過久的猶豫,雙手輕扶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唇瓣吻上他的唇。 唇齒糾纏,極盡纏綿。 原本是由她主導(dǎo),慢條斯理,輕柔溫和,但隨著身體的溫度不斷升高,江昭元變得越發(fā)強勢起來,反客為主,軟舌闖進她的口中,蠻橫的掃蕩。 玉黎清被吻的不知所措,只能被動的跟著他的動作而動,磕磕絆絆的和他勾纏,偶爾有幾下被親的錯過了呼吸的間隙,悶哼出嬌媚的鼻音。 青年的氣息如同清冽的泉水籠罩著她,她的意識時而昏沉?xí)r而清醒,背靠著花架,整個軟在了江昭元懷里。 吻畢,她趴在江昭元懷里輕輕喘氣,江昭元也是呼吸急促。 沒有緩多久便再次提議道:“你今夜宿在哪兒,我去陪你好不好?” “不,不要?!庇窭枨迕芙^了他。 一臉緋紅的青年聽到她的拒絕,眼眶頓時紅了一圈,壓低了聲音可憐道:“你不要我陪,是不喜歡我了嗎?” 玉黎清揉揉自己的臉,強迫自己清醒一些,解釋說:“沒有不喜歡,是你……你有點奇怪?!?/br> “哪里奇怪?”江昭元低聲問著,那聲音仿佛有種勾人的魅力,直聽得她耳根子都軟了。 “我有點累,想自己休息?!庇窭枨遛D(zhuǎn)開話題,順道勸他,“你不也是忙了很久才回來的嗎,今晚好好休息吧?!?/br> 本是睡前出來散步,沒想到會遇到他,還被他困在這里親了好久,腿都軟了。 若是再許他跟著回去同眠,她今晚就別想睡得安穩(wěn)了。 天色的確不早了。 江昭元抬頭看看被遮在云層后的月亮,又看看懷中只接了一回吻便熱的身子發(fā)軟的清清,憐惜她體力不支,想來是再受不了自己折騰的。 連日行船,今日才到,又聽影衛(wèi)稟報說她跑了一趟戶部,一整天都沒閑著。 他的未婚妻是真的累了。 江昭元猶豫了一會兒,沒再堅持。 低頭在她唇上又親了一下,喑啞道:“那你今夜好生休息,我明日再來尋你?!?/br> “嗯。”玉黎清應(yīng)了一聲。 從花架下離開,江昭元送她回了聽雨閣,在樓下看著她臥房里的燭火都熄滅了之后,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 第二日清早,園子里彌漫著淡淡的薄霧,太陽還未從東山升起,江明遠從院中走出,來到后廳上,看到了起的比他還早,正坐在桌前品茶的江昭元。 廚房正在準備早飯,江明遠悠閑的坐到他對面,隨口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日夜里。”江昭元放下手上的茶杯,讓身旁的方毅給兄長斟了一杯茶。 江明遠看著弟弟臉上氤氳的戾氣一夜之間消散,便知他已經(jīng)見過了留宿在府上的玉黎清,低頭看茶,道:“為著清兒?” 聽到她的名字,江昭元忍不住勾起一個微笑,“除了她還能有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