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夫君又瘋又茶 第108節(jié)
他輕笑一聲,泛紅的眼角挑起一個勾人的弧度,“不愿意給我吃?” 近在臉側的表情讓玉黎清無法忽視,羞紅了臉,不知該如何答話。 “不說話就是愿意了?”江昭元微笑著看她,有點情難自禁。 他坐起身來,輕輕松松將那嬌柔的身子抱進懷里,摟著她的腰往后靠,將自己的胸膛貼上去,讓她聽自己的心跳聲。 …… 房間中靜謐無聲,只偶爾傳出幾聲桌椅移動的咯吱聲,低不可聞。 外頭候著的下人知道二公子的脾性,只安分守在門外,不敢靠近書房打擾。 院外匆匆走來一小廝,站在院門邊傳了侯爺?shù)脑?,“侯爺問玉姑娘來了許久都不見回去,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毅走過去小聲道:“沒什么事?!?/br> 小廝便說:“既然沒什么事,那就請玉姑娘和二公子一起過去吧,耽擱久了,新鮮制出來的冰酪可就要化掉了?!?/br> 方毅點點頭,送走了小廝后,站到書房外,試了試音量,對著門里說道:“大人,侯爺叫人過來催了,說是大人和小姐再耽擱下去,冰酪都化掉了?!?/br> 江昭元正在興頭上,哪有時間理會他們,隨口回:“化了便再做新的,去回了兄長的話,你知道該怎么說?!?/br> 他不想理,玉黎清卻掙扎著從他懷里站了起來,腿腳軟了一下,扶住書案才沒讓自己的身子倒下去。 “我現(xiàn)在就過去?!被艁y的整理著自己的頭發(fā)、衣裳,眼尾的嫣紅都沒消退,眸中水光瀲滟,抿著唇壓下心口的燥熱。 “清清,你要去哪兒?”江昭元跟著她起來,扯住她的袖子不讓她離開。 “我要去和兄長吃冰酪。”玉黎清小聲道。 兄長都派人來催了,若是不過去,肯定會被人知道她和江昭元廝混在一起,實在有辱他們玉家的名聲。 而且,她要是不趁這個機會離開,就要被江昭元給吃掉了。 她低著頭整理衣裳,江昭元攥著她的袖子走了上來,啞聲道:“可是我們都半年沒見了,你就不想和我單獨待一會兒嗎?” “不要,和你待在一起太熱了?!?/br> 玉黎清小聲嘀咕著,扭過身去把袖子從他手里奪了出來,一手攏著松垮的衣裳,對他伸出手,羞道:“把腰帶還給我!” 江昭元隨手把椅背上的腰帶拿了下來,猶豫著,“可是我……” 順著他潮紅的臉一路向下,視線定在跨間。 玉黎清倒吸一口氣,把腰帶從他手上扯過來,一邊系著一邊往門邊走,羞道:“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處理?!?/br> 人到了門前,衣裳也穿好了。 她謹慎著摸了摸頭發(fā)又搓了搓漲紅的臉,深吸一口氣,頭腦清醒了些,若無其事地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門開的聲音,方毅轉過頭看了一眼,出來的人不是大人而是玉小姐。 她臉頰泛紅,衣衫皺皺的,雖不知道書房里發(fā)生了什么,但瞧見她這幅春情瀲滟的模樣,也能猜到自家大人定然是不老實了。 方毅恭敬低頭,禮貌的送走了玉黎清。 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放松,回京這半年,大人每天都在籌劃算計,尤其是入了中書省之后,更是沒有一日安歇。 皇上的身體已大不如前,需要過多依靠朝臣來為他分擔政務,丞相大人頗得皇上信任,中書省的職責越發(fā)重要起來,勞累了江昭元為頂頭兩位上司分憂。 他忙碌了半年,今日能得一時放松,也是好的。 待玉黎清離開院子之后,方毅主動走進屋里去,看到了一地的狼藉。 原本規(guī)整的擺在桌上的公文散落了一地,桌椅歪歪扭扭,坐在椅子上的江昭元更是衣衫不整,單手支著臉,仿佛在深思。 “大人,您沒事兒吧?”方毅小心翼翼的問。 江昭元沒有答他,回味著方才的纏//綿悱惻,又嬌又有脾氣的清清,抱在懷里軟軟的,怎么想怎么可愛。 嘴角勾起笑容,心里比吃了蜜還要甜,嘆道:“我對她真是越來越……” 難以自持。 …… 日光西移,暑氣灼烤著大地,院子里的綠植生的蔥茂,有幾個家丁拿著大剪子修剪快長到路上的綠植,路過的丫鬟撿著樹蔭走,露在日頭下面,直烤的人熱紅了臉。 過了好一會兒,獨自等在后廳上的江明遠總算涼爽下來,在后廚準備的丫鬟也端了兩碗冰酪上來。 等不到人,江明遠便讓人去催。 江昭元能做出什么事來,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就算開口也沒辦法阻止。 雖然兩人如今有兄弟之誼,可江昭元終究是冷血薄情之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事,就沒人能勸得動。 他們二人年輕氣盛,又是久別重逢,情難自抑也是有的,自己這個做兄長的只能在邊上偶爾提醒幾句,叫江昭元克制一些。 有時想想,既然清兒人都來京城了,干脆趁著這個機會給他們把親事辦了。 但如今是多事之秋,要鏟除燕王一黨,將其連根拔起并非易事,江昭元又身居要職,他的選擇關乎著未來朝堂的局勢變化,無論是哪位皇子被立為儲君,落在江昭元身上的職責都只會變重。 這個關頭若是成了親,清兒必然會成為昭元明晃晃的軟肋,成為眾人的眼中釘。 若是清兒被人暗害,那昭元也一定不會善了,事情只會越發(fā)不可收拾。 為著他們兩人好,親事只能暫時按下,就連兩人之間有婚約的事也要壓著,不能大肆宣揚出去——至少站在寧遠候的角度上,江明遠是這么想的。 過了一會兒,去傳話的小廝回來了,玉黎清也跟著回來了。 小姑娘臉色紅紅的,像是走在日頭底下曬的,更像是泡過了潮濕的溫泉,從臉頰紅到了指尖,一雙眼睛羞怯著不敢直視人。 江明遠看了她一眼,心下了然,問:“怎么去了這么久?” 被兄長問起來,玉黎清臉色更紅,解釋說:“江昭元他,他很忙,說不過來了?!?/br> 說話都不順暢,一看就是被江昭元欺負的很了。 江明遠心感無奈,剛想替她說幾句話,訓斥一下不知禮數(shù)的弟弟,就聽院外走來兩串腳步聲。 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從院外拐了進來,徑直走上后廳,看了江明遠一眼后,轉頭將視線落在了玉黎清身上,淡笑道:“雖然忙,但是清清親自去請我了,我怎能不過來呢?!?/br> 說罷,隨意的坐在椅子上。 玉黎清不敢直視他,只用余光瞥了一眼,瞧見他身上穿的整齊,不似方才無拘無束,這才松了一口氣。 人都到齊了,江明遠也不好說什么,請二人吃冰酪,隨口說了些府上的家事。 三人平常而自然的閑聊著,冰涼涼的冰酪順著喉嚨進了肚子里,消解了身體里淤積的燥熱,玉黎清的呼吸順暢了許多,腦子也清醒了起來。 許是感知變得敏銳,江昭元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越發(fā)無法忽視。 從臉頰掠到脖頸,盯著她輕紗下的肌膚看,看她身上羞的泛紅,他嘴角勾起了靦腆的笑,因為她的羞澀,倍感心動。 玉黎清覺得很不自在。 兄長還坐在這里呢,他怎么敢亂看亂瞧,成何體統(tǒng)! 吃完了冰酪,她慌忙站起身來,說著:“我還有事,就先回房了?!?/br> 江明遠沒有追問,說了聲:“去吧,記得讓人在屋里多放幾塊冰,當心暑氣?!?/br> “多謝兄長關心。”玉黎清微微俯身,不給江昭元開口說話的機會,匆匆轉身離開。 衣著端莊的青年瞇起視線追著她的身影一直到院外,看未婚妻像只受驚的小狐貍一樣從自己身邊跑開,心中卻甜蜜的緊。 她在意,她害羞。 那就說明,她也有感覺。 像只可口柔軟的團子,已經被抓在了手里,被他吃掉是遲早的事。 江昭元越想越開心,吃著化了一半的冰酪也覺得甚有滋味。 坐在一旁的江明遠抬眼撇了一下他的表情,問道:“你又做了什么?就不怕嚇著清兒?” 江昭元抿唇微笑,“她怎會怕我,該是我怕她才對?!?/br> 聞言,江明遠忍不住淡笑起來,只有這種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弟弟是個活生生的人——清兒能來這一趟,真是他們江家的福氣。 走在路上,玉黎清走一會兒就要回頭看看身后有沒有人追過來,心神不定。 “小姐,您這是怎么了?好像很怕江公子似的。”若若小跑著跟在她身側,忽然意識到,江公子已經有了官職,現(xiàn)在該改口叫江大人了。 “我才不怕他呢。”玉黎清撅起嘴來,腳下的步子卻沒放慢半分。 “那您怎么著急忙慌的跑出來了?!比羧粢彩莻€說話不過腦子的,嘟囔著就問出了口。 “我是……有正事要去做?!庇窭枨迕銖娊忉屩?,又道,“兄長好不容易為我安排了與侍郎大人見面,我得回去好好準備,不能把事情辦砸了?!?/br> 想起了正事,剛才在書房里哪些不成體統(tǒng)的羞人事總算淡化了一些。 先前在揚州,家里有父親,他還知道收斂些,如今這侯府里也沒人能管得住他,兄長雖然約束著侯府眾人,江昭元卻一點都不怕他。 剛才在書房里,江昭元都敢脫她衣裳了,不會是真的想和她…… 不成不成,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 玉黎清紅著臉搖頭,一路躲回了聽雨閣,沒在一樓停留,踏著樓梯上了二樓臥房,沒有讓若若跟上來。 她坐在銅鏡前,撩起散在身后的長發(fā)想看看自己的后頸上有沒有落下什么痕跡。 可不管怎么扭,都看不到后面。 伸手摸了摸,能摸到一圈淺淺的牙印,稍微按下去還有一點點疼。 這個壞蛋,若是他再敢這么欺負她,她就不要再理他了。 冷靜下來之后,便在房中整理自家倉庫的貨品出量,以及記錄下來的各種布料的原料配比,這些都是她帶過來作為證據(jù),要交給侍郎大人看的。 零零散散的收拾著,不知不覺便到了晚上。 聽雨閣外靜悄悄的,能清晰的聽到水流從樹林中穿過的潺潺聲。 卸下釵環(huán)后,玉黎清躺在床上,聽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暗暗松了一口氣。 昨夜他沒有來,今晚也沒來,以后應該也不會過來了吧? 這樣安安分分的多好。 嘴角揚起微笑,漸漸舒展了身子,安穩(wěn)入夢。 第二日,到了約定好的下午,玉黎清帶著若若和兩個護衛(wèi)前去戶部,走到大門外,沒有看到先前那個怠慢她的小官。 沒等多久,便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問過姓名之后便將她們帶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