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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您將這個湯婆子抱著吧?!?/br> 銀翹捧著剛剛煨熱的湯婆子進了屋, 有取過一旁的披風搭在了她的肩上。 喬茉伸出的纖細手腕上布滿了鎖鏈勒過的傷痕,銀翹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 又是一年深秋, 距姑娘來王府已經有一年了。 猶記得去年的今日正是姑娘被送到王府的時候還沒這般孱弱,可自從祭月大典之后, 姑娘的身子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日漸消瘦,到現(xiàn)在當真是像風一吹就要倒。 “今日小廚房燉了排骨湯,姑娘多飲些養(yǎng)養(yǎng)身子。”銀翹將食盒中的小碗端出來,一勺一勺地輕舀著吹氣。 喬茉半臥在榻上, 身體的溫度甚至暖不熱四肢冰涼的鎖鏈, 但她早已習慣。 這段時日的衛(wèi)君樾似乎很忙, 自上次的不歡而散之后,他偶爾夜半來看過她幾次,后來便再未踏入琉毓閣。 “奴婢聽說邊關戰(zhàn)事告急,殿下親自去了軍營以備戰(zhàn)時......現(xiàn)在朝中宮里都在縮減用度,以素食為主,這些rou食都是殿下遣蘇管家親自交予奴婢的呢?!?/br> 銀翹試探著開口,邊說邊觀望著她的臉色,見喬茉神色無波,心中暗嘆了口氣。 姑娘這樣鐵了心要和殿下硬耗下去,最終受傷的不還是自己嗎? 銀翹不懂她的堅持,只能默默地為她喂著湯食,唯一值得慶幸的怕是只有姑娘愿意好好吃飯這件事了。 可就在她再次遞過湯勺時,喬茉忽然伸手攔住了她,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 胸腔的癢意蔓延到喉中,喬茉雙手捂著胸口,兩只手腕的鎖鏈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削瘦的脊背更是因著猛烈的咳嗽顫抖不止。 銀翹大驚,連忙將湯碗放下去為她順背,忽然一只帶紅的手帕從她袖中滑出。 銀翹下意識撈了一把,立馬瞪大了雙眼。 那方喬茉咳紅了臉,慢慢平復了下來,抬手將手帕從銀翹手中拿過,與此同時唇邊溢出了一絲血跡。 “姑娘您......” 喬茉平靜地擦拭掉紅色血絲,又將手帕塞到袖中,看向她,緩緩搖了搖頭。 銀翹呆滯地瞪大雙眼,心跳失了正常的速度,眼中淚光瑩然,可怖的猜想逐漸在頭腦中成形。 姑娘......她哪里是不肯吃飯消瘦至此? 分明是—— 「別說?!?/br> 喬茉抬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蒼白的唇瓣勉強地扯了扯。 “這怎么可以不說......”銀翹捂住嘴,眼淚順著手腕落下,“姑娘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這樣糟蹋自己的身子......” 銀翹手忙腳亂地抹了把眼淚,驀地站起身:“奴婢這就去告訴殿下,殿下一定可以治......治您的!” 喬茉眉心一跳,抓住了她的手腕,可鎖鏈牽扯了她的行動,被勒緊的腕部磨得生疼。 “嘶.......” 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裂開,銀翹一愣忙轉過身,看到那流出新鮮血色的手腕哭得更厲害了。 “......姑娘您別動?!彼吨职牍虻搅说厣?,“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走的......” 喬茉斂目瞧著哭得無比凄慘的銀翹一時無言。 不過就是咳個血,她屬實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怎么傷心成這樣。 銀翹身子一抽一抽地,又是翻箱倒柜地找出涂抹傷口的膏藥,又是給她系緊披風。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響動,室內的兩人皆是一怔,銀翹站了起來。 “定是殿下回來了!” 喬茉心驚,彎腰捂住胸口,手掌按住銀翹的手,再次搖了搖頭。 「別告訴他?!?/br> 「求你?!?/br> 女子氤氳霧氣的眼眸中布滿哀求,銀翹心口一凜,連呼吸都停了半拍。 ...... 銀翹低垂著腦袋吸了吸鼻子,將方才的一眾湯碗收拾完畢后福身離了開。 此時已過午時,沒有溫度的陽光透過窗臺灰蒙蒙地撒入室內。 喬茉掙扎著要從榻上起來行禮,卻被他一把伸手摁住了肩膀。 掌心骨骼的觸感讓衛(wèi)君樾瞬間擰起了眉。 “又沒有好好用膳?” 他聲音低沉,像是不悅,喬茉惶恐搖頭,卷長的眼睛不停撲簌。 忽然啪嗒一聲,桎梏著她手腕腳腕的鐵鏈被男人打開,她一愣,驟然輕松的四肢讓她極為不適應。 “看你這幾日倒是乖覺。” 衛(wèi)君樾俯身將她抱起來,從陰暗無光的床榻內側走到透了光線的窗邊。 突如其來的亮色讓喬茉蹙眉閉上了眼,待到那陣刺眼的光亮散去,她的視線才慢慢恢復清明。 她實在是過于瘦弱,腰身不可盈盈一握,嬌小的身子甚至都感受不到重量。 衛(wèi)君樾垂眸凝視著懷中的小姑娘,細嫩的脖頸瘦到能看到皮膚下淡淡的青筋,清晰的鎖骨像是能凹出一汪水來。 其實她過了今年也不過才十七歲罷了。 “本王似乎許久沒有見你繪畫了?!?/br> 他身上還穿著從軍營回來未曾換下的勁裝,但他也不打算換,就這樣遣來下人擺上了筆墨紙硯。 命銀翹燃起了火爐,衛(wèi)君樾解開外衫,又卷起袖口。 喬茉被他放在桌案前,男人炙熱濃烈的氣息從身后包裹而來。 她握住筆桿的手指收攏了幾分,斜過視線,男人肌理分明的小臂半撐在桌案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