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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衛(wèi)君霖便趁此機會,在楊玦、方昊、喬翊等人極力彈劾下,推翻先前所謂證據(jù),重新派遣官員徹查此案。 戶部尚書被先后查出大小貪污案件數(shù)以百計,先前為北淮州撥款為鑄造城墻的官銀皆是在他的暗中幫助下流向了西北十三城,這也是后來左相叛賊能那般肆無忌憚的原因。 也正因此,一道查出他身后數(shù)十條腐敗暗線,三法司聯(lián)合會審,最終定為誅滅九族,不滿十六歲男丁流放,女眷充妓之刑。 與此同時,喬茉當日留在正午門前的畫卷被民間臨摹描繪,孟家后人再現(xiàn),又繪這如此驚天奇聞,她的畫卷在禹京乃至胤朝上下傳閱抄畫。 一時之間,此前對衛(wèi)君樾問罪的輿論風(fēng)向驟變。 喬茉也明白了衛(wèi)宛泱那句‘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們’是什么意思。 “王妃,王妃!奴婢方才去街上,瞧見大街小巷都在傳閱您那日的畫作呢!” 銀翹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喘著粗氣將手中拿到的簡易繪本遞了過去。 喬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剛剛哄睡的小團子輕輕放下。 她接過繪本,看到上面臨摹自己的筆觸時忽然想到很久之前,母親教自己畫畫時一直恨鐵不成鋼。 「七七,我孟家雖早已沒落,這祖?zhèn)鞯漠嫾紖s不可丟!你雖不是嫡女沒有喬珍喬瑜那樣多能在外嶄露頭角的機會,可要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只要你的畫技足夠精湛,總有一日我們孟家的畫作能再被世人看到,屆時便可為你曾老祖父完成心愿,也不算埋沒我們孟家人的世代相傳......」 母親從小到大念叨了耳朵都快起繭子的話在此時想起,竟讓喬茉眼眶有點濕潤。 小時候的她實在貪玩,這些話對她而言都是耳旁風(fēng),現(xiàn)下想起才終于理解母親的用心所在。 喬茉用指尖觸碰上被臨摹的畫,雖眼底水光波蕩,唇角卻輕輕上揚。 母親,女兒這般也算是圓了您的期待了吧。 “見過公主?!?/br> 門外傳來下人的恭賀,喬茉忙回神,用手帕擦了擦眼,恢復(fù)如初。 “七七?!币姷揭慌允焖男F子,衛(wèi)宛泱立馬壓低了音量,眼里卻冒著光,“他都長這么大了?” 衛(wèi)宛泱回京匆忙,又是代表北狄而來,自然是忙得不可開交,只聽說衛(wèi)君樾留有一子,卻并沒有親眼見過。 “是啊?!眴誊詫⒗L本放到一側(cè),也覺得有些唏噓。 猶記得當初在西陵和衛(wèi)宛泱告別時,小團子在自己腹中也不過五六個月大。 那時候更是不知眼前人就是那個與北狄和親的大公主。 衛(wèi)宛泱看著她溫和的眉眼,想要問的話最終也是沒有問出口。 喬茉和衛(wèi)君樾之間的糾葛她早有耳聞。 衛(wèi)君樾生性有多么驕傲,她作為jiejie再清楚不過。 能讓他在人死之后娶了牌位,又以殘暴手段血洗喬家,更是以自己的性命相抵,只為換她后半生無虞,衛(wèi)宛泱便猜到這位讓他失去理智的女子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 她太好奇究竟是什么樣的人能讓他在從未留下的后路中為那人重新斬出血路。 現(xiàn)下看來,這位女子竟一直在自己身邊。 繼而聯(lián)想到當初在西陵初遇時,喬茉的冷靜,還有她體內(nèi)和衛(wèi)君樾如出一轍的毒,以及現(xiàn)在廣為流傳且驚為天人的畫卷...... 不得不承認,這位看似嬌弱的女子體內(nèi),蘊藏著即便是男子也難以媲美的韌性。 “七七,你受苦了。” 衛(wèi)宛泱坐到她旁邊,眉眼中透露著苦澀:“小九他......他那樣對你,實在是我這個做jiejie的失職。” 喬茉一愣,倒是沒想到她會說這話。 她正不知如何回答時,衛(wèi)宛泱又開了口:“這孩子從小驕傲叛逆,我和母妃根本管不住他,睚眥必報得很,那時候若有其他皇子嬪妃欺負我們,他就算是被打得一身是傷也要報復(fù)回去,那時母妃也很是頭疼,只想著日后給他找個媳婦好生拗過來,奈何蘇家......蘇家忽然出了事?!?/br> 衛(wèi)宛泱語調(diào)帶有哽噎:“......小九幼時就缺乏管教,因為這件事又被喬皇后帶走......再后來就更是......肆行無忌了?!?/br> “他性子塑成的那段時間無人在側(cè),才導(dǎo)致了他后來那樣偏執(zhí)殘暴......小九肯定是不懂憐香惜玉的,等朝中安定下來,jiejie定帶你去他的王陵將他好生罵上一頓!” 手腕被人握住,喬茉看到了衛(wèi)宛泱故作輕松的神情。 “嗯?!彼^頭,鼻尖有點酸,“肯定是......要好好罵一次?!?/br> 喬茉扯了抹比哭還難的笑,衛(wèi)宛泱霎時就繃不住情緒。 “......也不知道這些年你是怎么過的?!?/br> 許是女子之間的惺惺相惜,亦或是想到了自己從前和她相似的經(jīng)歷。 她太懂那種在絕境中茍延殘喘的難捱,也同樣有些心疼自己弟弟近乎碎骨重生的磨難。 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終歸為對自己無能為力的自責。 倘若她能有個權(quán)臣婆家,那么......即便是蘇家失勢,尚在宮中的皇子貴妃也會因她這一脈的忌憚無人敢動。 她雖然大衛(wèi)君樾七歲,可在當年依舊太小,小到來不及在蘇家倒臺前和京中重臣之子議婚,就被不由分說地送到了北狄和親。 “都過去了?!眴誊圆蝗趟@樣傷心,轉(zhuǎn)移話題道,“阿彥呢?怎么不見他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