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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但是面色平靜,雖則望向鄭宣和蘇和靜的眸子里盡是柔意,可說出口的話依舊堅韌不折:“這些事都已過去了,我說給你們聽,也不過是想讓你們想一想將來的路罷了。” “懷璧其罪?!贝箝L公主輕笑道:“太子性子偏執(zhí),既已恨上了宣兒,哪怕旁人怎么解釋,他也不會相信。今日太乙仙人算出來的真龍之卦便是沖著宣兒來的,依我看你們還是去西北罷?!?/br> 去西北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那兒天高皇帝遠(yuǎn),且地勢復(fù)雜,便是有朝一日皇權(quán)更替,待在西北總比在京城束手就擒要好上許多。 “那兒我有個相熟之人,且他兵權(quán)穩(wěn)固,便是太子繼了位,也絕不會輕易動他?!贝箝L公主說到這里,冷厲果敢的眸子里染上了些柔和。 蘇和靜一怔,隨即想起了駐守在西北的威猛大將軍。 他駐守西北多年,兵權(quán)牢牢被他握在手心不說,且他地位超然,為大雍朝的江山立下了汗馬功勞。 蘇和靜尚在神游之時,便聽得鄭宣說道:“若是母親不走,我也不走?!?/br> 說罷,他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凄厲懊悔:“兒子從前并不知曉母親這些年的難處,如今知道了這些事,若是還不能為了母親分憂解難,那兒子也不配為人子了?!?/br> 他這話說的情真意切,饒是蘇和靜聽了都不免落下淚了,將心比心,若是大長公主是她的生母,只怕她已沖進(jìn)金鑾殿和那狗皇帝拼命了。 大長公主眼眶濕潤,瞧著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的兒子,終還是軟了心腸,道:“總要等你外祖母……宮里的人傳了消息出來,說你外祖母就這幾日的工夫了……” 這些年她總不肯進(jìn)宮去瞧太后,卻也知道太后身子不太康健這事,如今太后身子每況愈下,她也在猶豫要不要進(jìn)宮去瞧母親最后一眼…… 鄭宣卻擦了擦眼淚,誠懇說道:“若是要逃去西北,如今卻是最好的時機(jī),真龍之卦這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旁人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在陛下眼皮底下溜之大吉,只是……” 他緩了緩才說道:“只是兒子實在是忍不下心里的這口氣,鄭國公、皇帝、太子,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豬狗不如的畜牲,若不能為母親出了這可惡氣,兒子心底難安?!?/br> 大長公主聽了這話后便從團(tuán)凳上起身,如幼時每一回哄哭鬧的鄭宣一般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鬢發(fā),道:“他們是君,我們是臣,這口惡氣不能出也出不得?!?/br> 鄭宣氣憤難平,正欲再開口之時,蘇和靜卻攀住了他的臂膀,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今日太子在大宴上明晃晃地將你推至風(fēng)口浪尖,必有后招才是,避去西北徐徐圖之也是個好法子。” 大長公主瞧了蘇和靜一眼,這才略有些擔(dān)憂地說道:“別的都還好,我就是擔(dān)心靜兒你的身子。” 鄭宣聞言,這才抬頭望向蘇和靜的肚子,只道:“靜兒,你……”說這話時他眼里竟是愧疚之色,責(zé)怪自己將蘇和靜有孕一事拋之腦后。 蘇和靜卻笑著摩挲了自己的肚子,道:“這孩子安生的很兒,并不怎么鬧我,況且母親身邊醫(yī)女眾多,難道還照料不好我一個人?” 說到底她對京城并無多少留戀之意,除了鄭柔她有些放心不下以外,其余之人她都不放在眼里。 “離去之前我與柔兒好生道個別就好了,其余的事兒都不算什么。”蘇和靜如此說道。 兒子兒媳的態(tài)度這般堅決,大長公主也無甚好說的,起先她是想在太子繼位后用自己的命換宣兒他們的命,可若是能好好活在這世上,誰又想去死呢? 思慮良久后,大長公主便點了頭。 當(dāng)夜,正屋內(nèi)燭火點到了天明時分,女官們守在廊下,聽著里頭三位主子的徹夜長談之聲。 翌日。 鄭宣回了趟鄭國公府,并將這些年自己攢下的體己銀兩一并理了出來,能帶走的東西便放在身上,不能帶走的東西便交給了信得過的心腹。 “若是將來府里出了什么變數(shù),定要護(hù)住老太太?!?/br> 囑咐完這些話后,鄭宣又親自去了一趟老太太的院子里,對著自小便極疼愛她的祖母,將他們要避去西北的話說了。 鄭宣只放不下老太太一個人,可曾老太太身子孱弱無比,根本無法忍受前往西北的舟車勞頓之苦。 曾氏聽了鄭宣的話后,摸索著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去罷,老婆子我好歹有個超一品的誥命在身,他們奈何不了我。” 況且她能不能活到太子繼位的那一日也說不準(zhǔn)。 她自小便疼愛這個乖巧懂事的嫡孫,也知曉鄭燁這個父親的不稱職,以及太子對嫡孫的惡意。 如今想來,能避去西北也是件好事。 鄭宣縱使萬般不舍,卻也只得在這最后的時日多陪了幾日曾老太太。 真龍之卦一事后,這幾日京城里又鬧出了些流言蜚語,說鄭國公白白替別人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是個名副其實的孬種。 這兒子來歷不明,聽聞是陛下與個辛者庫賤奴所生,因著大長公主有磨鏡之癖,瞧上了那辛者庫賤奴,這才替陛下養(yǎng)起了這兒子。 起先只是流言蜚語,京里眾人只把這些當(dāng)成茶余飯后的玩笑話,誰知在牢里的安平候卻拋出了證據(jù)。 他領(lǐng)皇命修建皇寺時恰巧遇上了有人追殺那辛者庫賤奴,并從那賤奴口中得知了鄭宣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