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币粋€(gè)令人賞心悅目的高個(gè)子男人應(yīng)聲從人群里走出來。

    葉容看到他的一瞬間，莫名想起前幾天網(wǎng)上沖浪無意看到粉絲對他的一句彩虹屁——他的美的原型，他的光源與力量本身，他是夢中永生的阿波羅。

    看到他真人時(shí)，葉容倒有些理解他的粉絲了，封致庭身上真的有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親和力，仿佛懸于天際的初陽，讓人心甘情愿做踏山越嶺去逐日的夸父。

    而更令他感到有趣的，是孔陳笙看到他時(shí)微微慌亂的反應(yīng)。

    葉容人間疑惑，這個(gè)金主劇本看上去跟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作者有話說：提前預(yù)警一下，好幾天沒寫文存稿快浪完了……我真的有罪不曉得后面日更還趕不趕得上嗚嗚嗚嗚，速度和質(zhì)量只能保證一個(gè)，我盡量不斷更求你們保佑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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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女裝照

    墻上貼著禁止吸煙的紅色標(biāo)志。

    秦湛捏著手里的診斷書一目十行地翻看著，靠在墻上用背蓋住了那個(gè)醒目的標(biāo)志。

    他從懷里摸出一根煙，牙齒反復(fù)咬磨著煙嘴，沒點(diǎn)燃。

    目光落在紙上那個(gè)名字上，龍飛鳳舞的簽名他辨認(rèn)了好久才認(rèn)出是‘韓敬’兩個(gè)字。

    ‘韓敬’？

    癮君子一樣深深吸了兩口煙，他琢磨著笑起來。

    又往下看了看病癥，臆想癥。

    這年頭活著不容易壓力大，做白日夢的不少，做成精神病的自然也不少。

    醫(yī)院走廊里潔白的墻壁上凈是斑駁的腳印，秦湛低頭瞥了一眼，抱著胳膊蹲下來去看。

    看了會兒，突然吐出煙嘴拿煙身去量那腳印，煙噙得久了，嘴里又苦又麻。

    足跡二十八厘米，男性，青年，身高一七二左右，體態(tài)偏瘦，右腳微跛。

    他在腦海里勾勒著這人的輪廓，像是模擬過千百遍，慢慢出了神。

    他站起身來，也伸出腳有些惡劣地照著那只腳印踩了上去，企圖覆蓋前人的惡作劇。

    裝模作樣地用了吸完一根煙的時(shí)間，他才將騰起的情緒放平，攏好了白大褂，慢悠悠地推開了問診室的門。

    “不好意思，臨時(shí)有事，久等了。”秦湛朝坐在黑色沙發(fā)上穿著白色卡通衛(wèi)衣的男孩溫和說道。

    “不打緊的?！蹦莻€(gè)叫做韓敬的男孩回道。

    秦湛點(diǎn)點(diǎn)頭，拉開椅子隔了張小桌子在他對面坐下，從前胸的口袋里抽出一只中性筆。

    他翻開了一頁新紙，方便隨時(shí)記錄。

    問診室里擺了很多花花草草，各種溫馨的裝飾，為了盡力給病人營造一個(gè)舒適的治病環(huán)境。

    秦湛碰了碰桌上的含羞草，看它悄悄合住了葉子才抬頭一臉溫柔地詢問男人的病情。

    “你不會相信的?！表n敬這樣突兀且篤定地說道。

    秦湛露出一個(gè)公式化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低頭在診斷書上書寫劃拉著。

    “您說，我信?！彼齼晒P畫出一只蝴蝶來。

    韓敬搖了搖頭，歪著頭定定看著他，輕聲說：“你一定不會相信的?！?/br>
    秦湛感到自己太陽xue跳了一下，耐心道：“您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相信？”

    韓敬模樣清秀，極具有迷惑性，讓人輕易以為他是一只迷路的小綿羊，他絞著手指，輕輕道：“我看到了神。”

    他張了張嘴，吞吞吐吐：“神……會對我笑?！?/br>
    秦湛抬頭，高聳的眉骨，狹長的眼角，盡力斂著骨子里不近人情的冷冽，笑著把蝴蝶涂黑了，“你是說廢棄教堂里的那座神像么？它一直在笑，它對誰都是如此，你不是例外?！?/br>
    韓敬擠出一絲笑：“啊……不不不，不是的，許多人來了又走，活了又死，只有它在那里，陪著我，憐憫我……對我笑?！?/br>
    韓敬俊秀清淡的臉上一片平靜，黑白分明的瞳仁微微動(dòng)，“這世上沒有什么是永恒的，除了我對它的愛，秦醫(yī)生，你懂么？”

    秦湛愣了一下，接而在心里對他畸形的愛嗤之以鼻，但瞧著他衣領(lǐng)下垂露出來的一點(diǎn)鎖骨，卻又再次出了神。

    魔怔似的，答非所問，他說了句：“您真漂亮。”

    秦湛說著，拿起桌上果盤里的一只蘋果，嫻熟地削下了一圈果皮，“神是沒有心的，你愛它，為它瘋魔，它也不會多看你一眼?！?/br>
    韓敬不為所動(dòng)，捏著自己的指節(jié)顫抖，“我知道，我沒想讓它回應(yīng)，信仰從來都是單向的，而它是我的信仰，它是我的救贖?！?/br>
    秦湛將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嚼著他的這句話，哼笑，“嘗嘗，很甜的?！?/br>
    一個(gè)蘋果頓時(shí)將韓敬從狂熱中拉回現(xiàn)實(shí)，他接下蘋果，道了謝后默默咬了一口。

    兩個(gè)人就這樣面對面地靜靜相視著，小小的心理咨詢室里只有咔嚓咔嚓清脆的咀嚼聲，一直到韓敬手里的蘋果只剩半個(gè)。

    秦湛的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韓敬，你的時(shí)間到了，明天再來吧，我還在這里等你?！?/br>
    韓敬點(diǎn)點(diǎn)頭，哦了一聲，放下蘋果，站起身來向外走。

    他站起身捋平了衣服上的褶皺，前幾天崴了腳，走路有點(diǎn)跛。

    秦湛打量他，男性，身高一七二，體態(tài)偏瘦，右腳微跛。

    他恍然大悟，“果然是你?！逼茐墓箔h(huán)境的小壞蛋。

    韓敬微微挑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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