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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那兩個折疊椅對葉容說道:“容容,幫我把它們支起來,就放在那邊,不要離懸崖太近?!?/br> 葉容看著他低身在便攜包里翻找著,很快豎起了三角支架,又三下五除二地架好了座單筒望遠鏡。 傅聞遠找好位置固定好了望遠鏡,又回車里拿出了兩條毯子走過來。 “山上冷,披上,當心著涼?!彼柚o他披毯子的名頭將還在蒙圈的葉容直接抱了個滿懷。 葉容在他懷里抬頭望向夜空,碎鉆似的星子在深藍穹頂之上搖曳著明滅閃爍,深遠浩瀚之下,月色溫柔,風也溫柔。 連互相靠近的心都跟著溫柔得一塌糊涂。 葉容從他暖烘烘的懷里鉆出來,第一次有些羞赧的意味,小聲地說:“星星真的很美,聞遠,謝謝你?!?/br> 傅聞遠將他按進躺椅中,給他蓋好毯子,滿意地笑道:“再等一會兒,還有更好看的?!?/br> 他看了眼腕表,走到望遠鏡前彎腰換上目鏡,非常有耐心地觀測起來。 他一邊觀測一邊抽出空來對葉容說了句:“容容,準備好心愿,多少個都可以。” 葉容和他隔了有一段距離,抱著毯子坐起來,又問了句:“你說什么?” 葉容看到他忽然直起身,抬頭極目遠眺,指著天際一道愈來愈矚目的細芒,回過頭向葉容喊道:“看到了么,流星,今晚有英仙座流星雨,他們都說對著流星許愿會成真?!?/br> 葉容一時也顧不上吐槽傅聞遠這爛大街的偶像劇臺詞,眼和心都被這難得一遇的流星雨吸引了過去。 流星劃落的頻率并不高,有時是一顆孤寂地墜落,也偶爾有兩三顆相伴著隕落,倏忽閃爍掠過,繼而消失在天盡頭。 不如想象中那樣璀璨明亮,卻自有它驚心動魄的絢爛,美麗只是一瞬間的破碎和凋零,像是一場終會醒來的夢,一個有句號的童話故事,或是千千萬萬珍貴而短暫的生命。 葉容看得有些癡了,連傅聞遠什么時候坐在自己身邊都不知道。 他自然地伸手拂開葉容額前有些遮眼的發(fā)絲,問道:“容容有許愿么?” 他問完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幼稚,在一旁自言自語起來:“雖然流星只是宇宙中一些塵粒和固體,它們被吸引,穿過大氣降落在海洋或是荒野中。 它們非常普通,但同時又被賦予了許多浪漫的人文意義,轉(zhuǎn)瞬即逝也彌足珍貴,向它許愿聽起來是有點傻,可萬一成真了呢。” 葉容托著腮安靜地聽他講話,山風夾雜著茂盛樹木的清香和澗底河流的聲響,打著旋撲在他們腳下,等傅聞遠說完他才開口笑著慢慢回了句:“我剛剛許了愿的,沒有覺得很傻,我也沒有很貪心,我的愿望也很小,你呢,你有許愿么?” 傅聞遠抬頭望著夜空思索了一陣,眼底映著晃動的滿天星辰,又轉(zhuǎn)過頭望向葉容,輕輕道:“我許愿你的愿望都成真。” 葉容兀地撞上他深情的眼,下意識若無其事地避開,聽完他的話也好久沒回應。 葉容抓著毯子閉著眼睛仰躺進椅子里,靜謐得只剩周圍一圈蟲鳴蛙叫,他默數(shù)著自己的心跳,卻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早已亂了拍,他只是忽然間又想起了那首等待戈多。 你會來嗎?什么時候? 我想請你看今晚的云,今晚的星,還有,還有今晚為你亂了的心。 葉容睜開雙眼,正好看到遙遙天邊有流星劃過白弧,而他也是正好向自己的心妥協(xié)了,“傅聞遠,我想我的愿望可能又要多加一條了?!?/br> 傅聞遠:“什么?” 葉容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為數(shù)不多的清醒時刻,瘋狂又清醒,即使腳下是看不見的萬丈深淵他也想如履薄冰地再試一次,執(zhí)迷不悟地想嘗一嘗愛的滋味。 葉容答道:“關(guān)于你,關(guān)于愛情?!?/br> 【作者有話說:歌是林力堯的《等待戈多》】 第三十章 偶然與必然 “我不埋怨你,我愛你,愛的就是這個你:感情熾烈,生性健忘,一見傾心,愛不忠誠?!?/br> 韓敬念到這句停下,放下書朝對面的秦湛抱怨,“秦醫(yī)生,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念書?” 正在出神的秦湛放下手中的酒杯,雙手交叉擱在膝上,無奈又寵溺地回道:“聽到了,這本《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你讀了不止一次,就那么喜歡么?” 韓敬有些感冒,帶著鼻音甕聲甕氣地說道:“沒有回應的愛,無望的愛,我和她一樣可憐?!?/br> “你才不可憐,你只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就算是石頭也會為你動心?!鼻卣康囊暰€落在他柔軟的嘴唇,微笑著回答。 秦湛說著,站起身,像個吟游詩人一般口中念念有詞踱至韓敬面前,重復著他念過許多遍的詞句,深情得像只向死而生的荊棘鳥,“我毫無閱歷,毫無準備,我一頭栽進我的命運,就像跌進一個深淵,從那一秒鐘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一個人——就是你?!?/br> 韓敬不自覺被他吸引,盯著他的眼睛,卻恍惚得忘記了自己要說什么。 “卡——”導演喊了一聲,從監(jiān)視器后面鉆出來詢問了句怎么回事。 孔陳笙拘謹?shù)卣酒饋碚f了句對不起,抹著額上的細汗說是因為自己忘詞了,說著又窘迫地鞠躬道歉。 封致庭也從背后站起身溫和地對導演說身體不適想休息一下,大影帝都開口了,導演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