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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容聽他說完,微笑著睜開眼用手指在沙灘上寫字:沒事的,有人帶我看過星星了。 葉盛跟著笑,見海浪快把他的字沖掉了才輕輕問道:“跟傅聞遠么?” 葉容點頭,笑意中滿是懷念和甜蜜。 但他很快低著頭又寫了幾行字,寫完見葉盛在走神,還撞著他的胳膊肘讓他看。 雖然看過星辰,但依舊感謝你帶我看大海。你們是我的征途,是我的星辰大海。 葉盛這回是真的失笑,忍住了想敲葉容腦殼的沖動,低聲喃喃:“怎么好好的話被你說的這么傻呢。” 【作者有話說:上章修了個bug,總忘記葉容不能說話的事情】 第五十四章 再見 雖說折騰著做了杏仁糕,但兩個人還是忍不住在外面眼花繚亂吃飽喝足了才準(zhǔn)備打道回府。 葉盛千防萬防又是給葉容加衣服戴帽子又是讓他喝板藍根提前預(yù)防,沒想到葉容徹底成了個經(jīng)不得一點風(fēng)吹雨打的泥娃娃,出去一趟吹陣小風(fēng)回來就開始有些低燒。 葉盛把備著的發(fā)燒藥和感冒藥一股腦兒扒出來。 葉容雖然發(fā)燒,精神頭卻不錯,躺在床上還能跟葉盛擠眉弄眼,還磨蹭著讓人給他的心情記錄儀里放一顆綠珠子。 葉容瞧著那一瓶綠色珠子快滿的玻璃瓶心里也跟著順暢了幾分,想著日子也許真的會越過越好。 但葉盛一頓三九感冒靈灌下去后他就像個蔫兒了的花花草草,對這類藥物不耐受的體質(zhì)讓他頭腦昏沉眼皮沉得睜不開。 葉盛用毛巾給他擦了臉和手,給他換了睡衣替他把被子掖好,才拎著大大小小的臟衣服進浴室打算簡單搓一搓。 頭頂上的吸頂燈閃了兩下忽然啪地一聲熄滅,葉盛抬頭看燈,在黑暗中適應(yīng)了幾秒才站起身摸索著洗干凈手。 他從浴室里走出來,意欲給酒店前臺打電話,可他走著卻又在床尾猛然駐足,目光幽深地望著被風(fēng)卷起一角來的淺色窗簾,與生俱來對危險的敏銳嗅覺讓他不禁壓下唇角,眉間隆起一道深深的褶紋。 …… 葉容覺得自己仿佛是被誰捂住了口鼻,他無法呼吸,又悶熱到后腦都在隱隱作痛。 他張嘴想喊,喉嚨里卻只能模糊發(fā)出類似獸類哀叫的聲音,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身上又像是被什么重物壓著,他撐開眼皮,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密閉的小空間里,身上堆滿了能把他掩蓋起來衣物和其他的雜物。 葉容用了大力氣去思考,猜測自己目前應(yīng)該正躺在衣柜里。 藥勁兒還沒過去,他的感官此刻并不靈敏,手指動一動都困難,可他還是能透過單薄的衣柜門隱約聽到聲音,激烈的搏斗,痛呼,緊接著是摔倒,有什么物品隨即跟著破碎。 猝然間一股大力撞在衣柜門上,本來緊合著的柜門露出一條縫隙,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但掩在黑暗中葉容借著碎裂手機屏的熒光卻看到了一張沾滿血的臉。 葉容頓時目眥欲裂地盯著那張幾張小時前還在和自己溫柔說晚安的臉,神魂俱碎地看著葉盛微微搖著頭,伸出食指抵住唇對他做了個噓的動作。 葉容嗓子里遏制不住發(fā)出劇烈的嗬嗬聲,仿佛強力膠黏住的喉嚨被暴力撕扯開,一把利刃釘進了葉盛的身體里也像是釘穿了葉容的脖頸。 腥甜的濁血混著令人皮開rou綻的疼痛一并涌上來,葉容以為自己快要被嗆死了。 可即便這樣痛苦,他仍舊失聲著發(fā)不出哪怕一點聲音,他只能等待著著血漫過自己的口鼻,又要淌進眼睛里。 連他的手腳也絲毫動彈不得,他被壓得喘不過氣,寸寸骨rou都仿佛被人捏碎,他低頭都能看到連著爛rou的白骨,靈魂也被揉碎了風(fēng)干了之后像扔垃圾一樣被丟在這里。 他恍惚著只以為自己在做噩夢,陷在冷熱交替中死去活來,他咬著牙在顫抖中似乎聽到了一個孩子的聲音。 “哥哥,哥哥你在哪兒?” 那個頭上還有傷的孩子喊著尋著輕輕推開衣柜門,爭先恐后的陽光涌進來刺得葉容不停落淚。 那孩子看到葉容時眼睛亮得可怕,盡管是第一次相見,卻像是認(rèn)定了般,伸出臟兮兮的小手捉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我終于找到你了?!?/br> 他說著,攤開手掌里不知道攥了多久的半塊已經(jīng)干癟的杏仁糕遞給葉容。 葉容垂眼看去,一切就如最初泛黃的記憶中,葉盛隔著囚籠遞過來那半塊杏仁糕。 而他從不出錯的記憶卻在這一刻被強力纂改,他不再是厭煩地打掉那孩子的手,他們之間也再沒有諸多的陰差陽錯與不合時宜。 于是驚懼更迭為寬容,他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那塊杏仁糕。 于是他這只流浪的孤魂野鬼為了一口甜才有了繼續(xù)留在這世間的理由。 【作者有話說:應(yīng)該還會再修,寫的不是很好】 第五十五章 重圓 許決提著飯盒推開門,看到仍然睜著眼躺在病床上的葉容,要不是偶爾能看到他眨眼,有那么一瞬間他以為葉容的魂魄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從那晚葉盛出事后,葉容就是這樣平靜,平靜到好像葉盛的死跟家里的金魚死了一樣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許決的目光隨著葉容的視線落在桌子上那只盛滿玻璃珠的透明罐子上,深秋微弱的日光透過珠子折射出密密麻麻奇形怪狀的光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