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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許母身旁的許黎剎那神情難辨,幾次三番想開口,都被許決滿臉厲色壓了下去。 他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敢鬧事敢說一個不字,許決記恨自己一輩子都是輕的。 畢竟葉容現(xiàn)在是無枝可依的可憐人,而自己是個背著人命的罪人,又有什么資格置喙他們。 葉容咬著杏仁糕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看,忽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許黎掩著神色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動聲色地遮住手臂上的紅疹,轉(zhuǎn)身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 袁振鴻一出現(xiàn)就重重挨了許黎的耳光,他木頭一樣不還手也不說話,等著許黎把氣撒完。 許黎捶著他的胸口咬牙切齒一遍一遍問他:“為什么失敗了,為什么沒有殺了他?!” 袁振鴻抿唇,像設(shè)置好的程序一樣不厭其煩地回答著他:“他被提前藏了起來,而且那個男孩反抗激烈,警察也來得很快,處理一個人已經(jīng)是極限了?!?/br> 許黎紅了眼圈,神態(tài)驚慌又無措,抓住袁振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埋在他的胸口克制著聲音痛哭,“他沒死,那我該怎么辦,他會搶走我的一切……振鴻哥,你知道的,沒人真的愛我,我不去爭去搶就什么都沒了,你再幫幫我好不好?幫幫我……” 袁振鴻少有的沒應(yīng)聲,而是扶著肩一點點慢慢推開他,干燥寬厚的手掌捧起他的臉,手指拭著他的淚,神色肅然地認(rèn)真道:“不可以,我的命只能抵一條命,再多就……” 他沒說完的是,凡事皆有因果輪回,再多的人命就會將罪業(yè)加諸在許黎身上了。 但許黎并沒有耐心聽他講完,方才還楚楚可憐的臉?biāo)蚕㈤g變了神情,一把推開袁振鴻指著門讓他滾。 袁振鴻似乎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樣陰晴不定,不再多言只順著他的心意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卻在過道盡頭撞上了正津津有味定定看著他的葉容。 袁振鴻摩挲著虎口處的那塊黑色刺青,眸中晦暗不明,他從葉容出現(xiàn)在許家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了。 葉容從黑暗中踱出來,背后拉長的影子宛如一只身帶戾氣張牙舞爪的巨獸。 他站定在袁振鴻面前,卻異常有耐心地等著對面先開口。 袁振鴻目光死寂,卻張嘴就是一聲驚雷:“我知道你在衣柜里,那并不難發(fā)現(xiàn)?!?/br> 葉容沒有任何驚訝,勾著唇笑彎了眼,“你為什么?” 袁振鴻仿佛是一個只能處理簡單問題的機(jī)器,沒有多少喜怒哀樂也沒有多少善惡是非,卻有自己所執(zhí)著的因果。 他沉默著,過了很久才給出了一個答案:“因為你救過我,在懸崖邊上?!?/br> 葉容卻似笑非笑:“我倒寧可沒有救過你?!?/br> “命我會還,你想要隨時可以拿走?!痹聒櫽植缓蠒r宜地出聲,好似在做什么無關(guān)緊要的買賣。 葉容沒有正面回他的話,而是突然風(fēng)馬牛不相及地問了一句:“許黎最怕什么?” 袁振鴻隨之垂下眼皮,默不作聲。 葉容抬手點在心口上,嗤笑道:“我才不要你的命,你剜了我的心,卻要拿你最不值錢的命來還,天底下哪有這樣便宜的事!” 【作者有話說:下章就復(fù)仇,不能再拖了】 第五十九章 真正的許黎 晚上許明淵回到許家正趕上吃晚飯,江靜慈讓人臨時加了碗筷,嗔怨他回來也不提前說。 許明淵氣質(zhì)儒雅溫和,笑起來面容上顯出的皺紋能看出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紀(jì),言談之間多是寒暄問候,葉容在一旁看著,完全看不出這是許決描述中冷肅可怕甚至?xí)脽熁腋自易约旱膰?yán)父。 吃完飯許明淵以工作為由叫許決去書房談事情,等葉容在樓下都消磨了兩集八點檔狗血家庭劇許決才從書房出來。 許決坐到他旁邊,想拉他的手卻被微微避開,“阿容,父親在書房等你,他想找你談一談,放心吧,我和他協(xié)商好了的,他不會難為你?!?/br> 葉容放下手里的瓜子,留戀不舍地從誤會重重的電視劇中抽出精力來,站起身來就往書房去。 好死不死地在樓梯上和正要下樓的許黎碰了個正著。 倒是沒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激烈戲碼,葉容無視他那滿身都快要溢出來惡意,卻在擦肩而過時在他要撞過來的瞬間反手用力將他推下了樓。 許黎尖叫著滾下樓,許決聞聲急忙跑過來,然而還不等許黎發(fā)作,葉容卻先慘白著一張臉惶恐無措道:“明明是你自己栽下去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跟你無冤無仇……” 許決聽不下去了,甚至顧不上查看許黎的傷勢上前就拉著他的手腕將他拖到一邊擋在身后,勉強(qiáng)十分地朝葉容笑道:“沒事的,是他不小心,你不用擔(dān)心,你快上去吧,父親還在等你?!?/br> 葉容走后,許決猛地甩開許黎,擰著眉?xì)獾溃骸拔揖孢^你別再動他!” 許黎怒極反笑,他有口難言,再多的解釋都更像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畢竟他對葉容做過的事許決一清二楚。 許決已經(jīng)先入為主認(rèn)定了葉容是弱勢一方,也不會想再聽自己的辯解。 他忽然想起從前自己沒少用這種扮可憐的手段在許決面前給葉容上眼藥,到了這會兒,都原原本本地還了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