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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對不起……我不會放手的,就算你你恨我怨我,我都不會放手!” 葉容攏好衣服靠在床頭,默不作聲拿起手機一直在發(fā)消息,等到許決語無倫次地發(fā)瘋和懺悔結(jié)束,才憔悴開口道:“明天請傅聞遠來參加訂婚宴,我答應(yīng)你,這會是我最后一次見他?!?/br> · 過了秋分晝短夜長,才晚上七點天就擦黑,遠洋酒店五樓。 傅聞遠在一片歡聲笑語與觥籌交錯中抽身而在角落里找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真是邪門,他暗暗想著,最厭參加各種宴會的他,卻在收到那人訂婚的請柬后鬼使神差地應(yīng)了下來。 謝山說他對自己很重要,封致庭也說他很重要,所有認識的人都在對他說同樣的話,你曾經(jīng)很愛葉容。 葉容? 他想起那個平平無奇且陌生異常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愛的,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會愛上那樣一個普通的人。 “傅先生,好久不見?!备德勥h念叨著的普通男人站在身后同他打招呼。 傅聞遠別扭地點頭,算是回應(yīng)。 葉容在他旁邊坐下,神色不再是希望他想起一切的急迫與焦灼,而是平靜得仿佛波瀾不驚艷陽天里的湖水,他朝傅聞遠敬酒,“這次是來同您道歉的,從前多有冒犯,和您說的那些我們在一起的話確不屬實,您就當玩笑都忘了吧,以后……以后我不必記得我這個小人物?!?/br> 傅聞遠心中閃過一絲不快,面上卻沒有任何變化,盯著他杯中的酒,繃著一張臉,“因為要結(jié)婚了所以就要把以前的情人都撇干凈了么?” 葉容有些驚訝,“你……” 傅聞遠將他的話堵了回去,“我不知道你是誰,可他們說的事情是真是假我都去查過,雖然原因至今無解,但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們確實相愛過。” 葉容仰頭將杯中的酒一口吞盡,辛辣順著咽喉一路燒向心肺,他緩了一陣才壓下喉嚨里的痛慢慢找回自己的聲音:“不重要了,你忘記便忘記了,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就當是我薄情寡義,你以后會遇到更好的人。” 傅聞遠心里空落落的不適感更強烈了,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被不遠處來尋葉容的許決擋了回去。 許決走過來先瞥了一眼傅聞遠,又很快不在意地滑過,將全部注意力放在葉容身上,溫柔紳士的模樣絲毫看不出昨晚的頹唐,他喚道:“阿容,時候到了,我們上去吧?!?/br> 第六十一章 扒皮 葉容看了眼時間,七點二十五,他心里盤算著,回頭和傅聞遠說了抱歉,起身和許決并排走向禮儀臺。 傅聞遠看著兩人的背影,平復下心中的躁氣,轉(zhuǎn)著指環(huán)抬手喝完了手里一直沒喝完的酒。 七點三十分,葉容站在許決身邊,沉默地看著公布婚訊后臺下一張張神色各異的臉,許家父母強顏歡笑的臉,許黎糅雜著痛恨與不甘的臉,還有驚訝的,嘲弄的,唯獨沒有衷心祝福的。 七點四十分,葉容接過話筒,臉上的微笑優(yōu)雅得體,他的自我介紹卻十分漫長,漫長到像是祥林嫂在不停重復自己的悲慘一樣惹人厭煩。 “我有一個很乖的弟弟,他叫葉盛,是我小時候被拐賣,在籠子里撿回來的孩子,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自身都難保,我不想要這個累贅,可他又乖又愛哭,被人販子打的頭破血流還發(fā)著燒,但他不怕我,還把他最后的食物送給我,他叫我哥哥……” 許決在旁邊越聽越心緒難平,還隱隱有一種類似災難來臨前動物都會想要躲避的警覺,他幾次三番想要開口阻止葉容繼續(xù)說下去。 可葉容仿佛屏蔽掉了其他聲音,自顧自地說著,沉溺在一場不會醒來的夢中。 “他把錯歸在他自己身上,他說他會用一生來贖罪,他總以為是我救了他,因為我他才能活著,可他不知道,其實是他救了我,在那些黑暗到?jīng)]有盡頭的日子里,如果不是他在我身邊拴著我,我又怎么能好好活到現(xiàn)在?!?/br> 七點五十五分,葉容已經(jīng)開始講述葉盛的死亡過程,詳細到在場的每一個都宛如身臨其境般,江靜慈在桌下悄悄握住許黎的手安撫著,又扭頭示意許明淵上去攔下葉容。 這么好的日子就不要再說這些晦氣的事情了! 八點整,大堂里的禮鐘伴著歡快的音樂悠悠響起,葉容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的聲音也突兀地隨之而落。 從頂樓而落下來的光束聚集在他身上,他臉上釋然的笑意拉到最大,仿佛一個手起刀落瘋狂又果斷的劊子手,終于開始了他殺人不見血的屠戮。 他垂眼看著臉上無光到快要發(fā)怒的許明淵和江靜慈,又笑著轉(zhuǎn)身望向身邊的許決,“我要送你們一個禮物?!?/br> “許決,我找到了‘許黎’了,真正的許黎,你的親弟弟,我還把他也帶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了,你開心嗎?” 許決大腦一片空白,然而比許決更快反應(yīng)過來的是一聲女人急切的叫喊,江靜慈拋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體面,甩開許黎踩著高跟鞋要往這邊沖過來,“小黎,小黎,我的孩子!他在哪兒!我的孩子在哪!” 江靜慈因為孩子走丟精神失常過一段時日,后來有了許黎代替慰藉才慢慢好起來,然而到了現(xiàn)在,她真正的孩子就要回來了,那便什么替代品都不需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