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禪位(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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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淵望著眼前衰老到幾乎認(rèn)不出來的父親,心中已經(jīng)沒了負(fù)罪感,天家無兄弟,無父子,他曾經(jīng)也有孺慕之情,也盼著父皇能夠多關(guān)愛自己一些,未料父皇昏聵,居然因?yàn)槁犘抛嬔跃秃λ懒怂哪稿?、害死了他的外祖,把他囚進(jìn)了遺園。 親手殺死弟弟,他是痛快的,看著皇后哭得肝膽具裂,他是痛快的。當(dāng)年母妃也是這么哭著的,可有人憐惜她嗎? “父皇老了,何不把天下讓給年輕人了?父皇也cao不得心了,將一切拱手讓給皇叔您就甘心嗎?不如讓給兒子吧!” 皇位并非市場的大白菜,說讓就讓,可從封淵嘴里說起來,居然有幾分那般的意思。 “您不是要兒臣向皇叔學(xué)習(xí),要兒臣視之為亞父嗎?這些日子兒子深切反省過了,也從皇叔身上獲益良多,兒臣學(xué)到了,如果有想要的東西就要去搶,要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才不會受制于人!”封淵說著說著,雙目猩紅,狀若癲狂。 “寫下禪位詔書吧?!狈鉁Y環(huán)視著殿內(nèi)七橫八豎躺著的宮人,笑得邪肆,“否則父皇就真的要成為孤家寡人了?!币婚_始濫殺宮人,皇帝概不屈服,直到親兒子也倒在眼前,他心里也難免觸動,前幾年還疑心著自己的孩子們,可這些日子這個嫡子一直在他身邊侍疾,人在病中總是比平時脆弱一些,皇帝也開始為自己的嫡子布局,想著讓封爀和封淵鷸蚌相爭,再最后推自己的嫡子上太子之位。 看著最心愛的兒子死不瞑目的尸體,皇帝心中悲痛萬分,卻也知道大勢已去,他提起筆來,巍巍顫顫的寫起了傳位詔書,與其說是他寫,不如說是封淵寫好了腹稿,讓他一字一字謄寫。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后,皇帝放下了筆,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了。 封淵看著他手上的詔書,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坐在皇帝身邊,“父皇,您在兒臣小時候也曾拿著兒臣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教兒臣寫字,也曾抱著兒臣看煙花,您放心,以后您就搬進(jìn)千朝曦宮,好好的養(yǎng)著,兒臣會好好回報(bào)您這些年對兒臣的提攜和照顧的?!狈鉁Y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溫文儒雅,仿佛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朝曦宮便是千歲殿,他已經(jīng)想好了,等收拾掉封爀,要立刻把千歲殿里頭的一梁一瓦都拆了,拆完的廢墟,正好給太上皇養(yǎng)心、養(yǎng)病。 千歲殿里頭的一花一幕都在恥笑他失去自己妻子的過往。 “你這孽障!袁氏不冤枉,養(yǎng)出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以往的皇帝,如今的太上皇怒火沖天,一只手指著封淵的鼻頭。 封淵勾了勾嘴角,“父皇慎言,若兒臣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那必定也是您的血統(tǒng),您不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的母妃或許手段不光明,但對皇帝的愛卻不假,最后落得那般下場,何嘗不是色衰愛弛? 封淵大步離去,走到玉璞身邊的時候,手中的長劍沒入了小姑娘的胸口,白刃進(jìn),紅刃出,小姑娘瞪大了眼,在他抽劍的時候,鮮血噗的從她胸口噴出,她瞪大了眼,倒進(jìn)了皇后的懷里,皇后哀慟的哭嚎聲隨之響起,封淵笑了,眼底浮現(xiàn)血絲,狀態(tài)瘋癲。 “熹熹,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笔ピ旗湟院?,他心中空得很厲害,需要拿旁的來補(bǔ)。 權(quán)勢、女色、金錢如流水一般仍是抵不過在雪見身邊時,那種溫婉的氣息,可替身終究是抵不過正主的。 封爀哪可能真的留個肖似云熹的女人在他身邊?雪見也就是像了個五分罷了,完全無法解他相思之苦。 待他殺了封爀,必定將云熹帶回,他會把她囚在他的寢殿里,雖然無法讓她現(xiàn)身于人前,無法給她名份,可她會是他最寵愛的女人,會跟他生同衾,死同xue。 加入大罵封淵的行列(不是 他真的超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