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下)愿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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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熹終于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叁竿,發(fā)現(xiàn)封爀已經(jīng)不在了,她心中一沉,不安的種子快速的在她心中發(fā)芽生根,眼見就要長出參天大樹。 她連忙起身,錦被一落,身上是清晰可見的曖昧紅痕,她攏了攏衣衫,“怎么不喚醒我?”她的嗓子帶了一點點的埋怨,話是對冬舞說的,月見是封爀的人,怎么樣都不可能向著她,可是冬舞可是她的陪嫁呢!怎么能讓她在新婚第一天就失了禮數(shù)呢? “好王妃,王爺是心疼王妃呢!”冬舞從小跟著云熹,最是明白她的性子,她本也不是什么刁鉆的主子,好生哄著就好。 “王爺說了,大宴規(guī)矩繁復(fù),王爺是要給王妃享福的,不是為了折磨王妃的,王妃睡飽以后便可以跟家人吃頓便飯,晚點宮中家宴,您再到場便是?!?/br> 云熹聽了,心中的緊張消散了一些些,但卻依舊存在,“那怎么行呢?王爺他……行事已經(jīng)被天下人詬病,可不能因為我,再旁生枝節(jié)了?!?/br> 月見此時開口了,她雖不如冬舞貼心,但這兩年來云熹的身活起居都是她在照料,她懂云熹和封爀之間的相處,“王爺素來不在乎這些,他只在乎王妃是否痛快,藍家人和云二爺夫妻已經(jīng)在大廳候著娘娘了,娘娘先洗漱吧!” 封爀心疼云熹,先把她的家人接到了王府,讓他們能小聚一番。 “外祖和外祖母來了嗎?阿娘、阿爹來了嗎?”云熹眼睛一亮,見冬舞點頭以后,心里頭那么一點的擔憂已經(jīng)被拋到九霄云外。 也是,她夫君可是能頂天立地的,她又何必憂慮這么多?總歸,憂慮也無法解決任何事情,不是嗎? 就在云家人親熱的一口一個小心肝的喊著云熹的時候,皇宮里的一切也已經(jīng)塵埃落定。 懷元殿里頭弦歌不斷,連最后的血跡都被宮人拾掇干凈了。 大宴持續(xù)進行,可殿里頭的人卻是稀稀落落,在上第八杯酒的時候,封爀要剩下的人盡歡,接著便帶著藍溪言準備離席走一趟詔獄。 “殿下、殿下,太子妃她……她不懂事,您看在太子妃和王妃同出一脈,饒?zhí)渝幻?!?/br> 殿下留下的,都是效忠封赫的皇親和重臣,就只余下忠義侯府,曾經(jīng)在這一場龍爭虎斗中站錯隊伍。 忠義侯一脈還能夠留在這兒,一方面是因為血緣,另外一方面是因為忠義侯這一回終于不糊涂了,他臨陣反水,回過頭抱上了封爀的大腿。 封爀平時是不會接受這種搖擺不定的家伙投誠,可他不忍云熹為難,即使云熹能夠狠下心不去管云家的事,天下人還是會詬病她不孝,他可以當一個集天下罵名的人,卻不愿心云熹受到任何的奚落。 封淵大概也沒想到他的計劃有大半是他自己的“岳父”流出去的。 封爀睨了一眼跪在他跟前的懷元郡主。 對于懷元郡主和云儀,他是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的,當年要不是這兩個黑心肝的讓云熹替嫁,云熹也不會所嫁非人,不過這世間有許多事都存在著因果,不可否認的是,如果不是云熹嫁進了遺園,他的目光永遠不會在她身上駐足。 懷元郡主姑且可以算是他倆姻緣的媒介。 封爀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惡意的笑,颼颼便開始在懷元郡主身邊打轉(zhuǎn)兒,該說是為母則強,即使颼颼威脅的意味濃厚,即使懷元郡主全身上下都在發(fā)抖,也沒有退,她高高在上的頭顱磕在青玉地板上,都撞出了血色,“求王爺開恩!” 忠義侯何嘗不疼愛女兒,可是此事事關(guān)整個家族的存滅,他身為一家之主,不能在此時表態(tài),他拉住了想要一同求情的云朗,為了這件事,他已經(jīng)賠了一個二兒子云麓了,云麓心疼自己的meimei,加入了今日謀反的金甲衛(wèi),早已血洗大殿,,如今他不能再失第二個兒子了。 見云家人如此掙扎,封爀心底樂了,“郡主平素對王妃母女如此刻薄,沒想到此時卻如此能屈能伸,這樣好了,如果郡主能到二爺家門叁跪九叩、清洗門楣,本王就饒?zhí)渝粭l命?!?/br> 懷元郡主是如何高傲的一個人?可如今她卻咬牙應(yīng)了,“是臣婦平時張狂,大宴結(jié)束,臣婦立刻到二弟家里道歉?!?/br> “那行。”封爀話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封淵謀逆,由皇帝親自作證,自然是板上釘釘,封淵是皇室,自然不能夷他九族,遂將他除籍,貶為庶民,皇帝本是屬意將封淵千刀萬剮,可封爀卻不想讓他死得這么干脆。 皇帝和九千歲的意見,那自然是以九千歲的意見做主。 最后,封爀大手一揮,裁定了封淵和云儀的處置,廢太子和廢太子妃囚禁遺園,賞賜一畝地,種子一袋,公雞母雞叁對,公豬母豬一對,非死不得出遺園。 在聽到自己受到的處分時,云儀當場哭暈了過去,封淵倒是沒有任何的表示,遺園他去過,他知道那是什么絕望的地方,當年還有云熹作陪為他打點一切,如今卻只有云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嬌氣至極要人哄的云儀。 兩夫妻當晚就被送進遺園最偏僻、最荒廢的一個院落,這個院子有著高聳的圍墻,里面是一間在宮里根本沒看見過的土房,這樣的土房就連在京城都瞧不見,土房旁邊就是豬舍和雞舍,院子里只有一畝田和一口井。 兩個手無縛雞之力,幾乎是半生富貴的人從沒見過這樣的景象,云儀當場哭了出來。 沉重的大門已經(jīng)落鎖,不管云儀怎么敲、怎么哭啞了嗓子,都沒有人來開。 云儀頭叁天還強著,在第叁天的時候她已經(jīng)餓瘋了,滿雞舍里里撲騰,折騰了半個時辰后,終于給她抓到了一只雞,她抓著雞翅膀,湊到封淵跟前,要他把雞殺來吃,可封淵哪里殺過雞?他連雞是公的還是母的都分不清! 雖然非不清雞的公母,不過他還理智的知道這雞和豬都很珍貴。 封淵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畏死,可他沒想到等發(fā)現(xiàn)還有生機的時候,他可恥的松了一口氣,即使知道接下來永無翻身的機會,他還是想活下去。 從進入遺園的第一日,封淵就想盡辦法耕田撒種,但植物要發(fā)出來是要時間的,他也不知道他撒下去的是什么種子,所以他們現(xiàn)在手邊最可靠的資源就是這些雞和豬。 “你瘋了!如果現(xiàn)在就把雞吃了,以后你要吃什么?”封淵對這個牢友不大滿意,但未來他能見的也只有云儀,沒得選擇,此刻他是想好好和她相處的,可云儀卻不這么想。 “以后我娘會救我出去的!我、我堂妹是攝政王妃呢!他們只是嚇嚇我的,我一定能出去的!” 封淵哪里聽得進去這種話,一下子就火了,“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娘沒被問罪就很萬幸了,哪有本事救你出來?” 就在第叁天,兩夫妻打了一架,男女還是有體能差的,云儀自然沒能討得便宜。在夜里,封淵忍不住哭了,再一次回到遺園,他特別的想念云熹的好,可如今卻是再也見不到了。 明知她還在,卻把所有的溫柔給了另外一個男人,這樣的痛苦將反覆地折磨著他,直到他死。 遺園里的動靜,全都被記錄下來,成了封爀茶余飯后的笑料。 封淵進遺園已經(jīng)是第叁個月了,兩只豬遲遲不交配讓他很焦慮,他想盡辦法想讓豬明白他的心意,還拉著云儀想示范給豬看,下場便是被云儀打了一巴掌,這些繪聲繪影的報告讓他心情特別愉快,光是想到他就能多吃叁碗飯。 “怎么了?笑得這么高興?!痹旗涠酥椟c走進了書房,她身后是颼颼,颼颼當真是老愛跟著她。 在見到云熹的時候,封爀臉上的笑容是溫柔的,可看清她身后的颼颼以后,神色馬上轉(zhuǎn)變?yōu)橄訔墸靶⌒笊?!”他罵了一聲。 “你別罵,萬一給寶寶聽到了怎么辦?”云熹放下了手中的茶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爹爹亂說話,寶寶可不許學(xué)?!?/br> 封爀聽云熹這么說,顧不得和颼颼鬧脾氣了,他把人抱到了大腿上,“別忙活了,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就好了?!彼氖值谠旗涞氖稚?,有幾分的繾綣溫柔,兩人的手在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面游移著。 云熹懷了,在他們成親后第叁天,云熹在回門宴后就在云府吐了一回,封爀發(fā)瘋似的把所有的太醫(yī)都宣來云府上看診,這才知道云熹已經(jīng)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如今云熹已經(jīng)是五個月的身孕,可四肢依舊纖長,半點不顯懷,從背面完全看不出來,從正面也需要近看才看得出,但如果用手去摸,就可以知道那小小的肚皮里,當真揣了他的小崽子。 在封爀的手貼在云熹肚皮上的時候,肚皮有了一些動靜,一個小角角從她肚皮上滑過,兩個人具是心神一動,都說孕婦懷胎五個月能感受到胎動,早的可能是四個月,可這孩子一直很安靜,安靜到封爀很篤定孩子肯定是個小姑娘。 “他動了,他動了!”云熹驚喜不已,她和封爀四目相交,卻發(fā)現(xiàn)封爀竟是紅了眼眶。 此時此刻,他才有了實感,他真的有孩子了!就在他最心愛的女人腹中。 “赤旸……”云熹大為觸動。 “卿卿,太醫(yī)都說可以行房了,讓爹爹去跟孩子打個招呼,再射一些弟弟meimei進去陪她如何?”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不知如何處理這樣煽情的場面,封爀貼著云熹的耳朵說出了這樣不正經(jīng)的一句話。 云熹惱火不已,不過過了一刻鐘以后,颼颼已經(jīng)被趕出書房,而書房里,爹爹正忙著和寶寶打招呼。 五年的春夏秋冬過去,皇帝的孱弱身軀也走到了盡頭,死前皇帝也知道自己的皇子都已經(jīng)廢了,他干脆的立下詔書,禪位于攝政王雁王,年號弘光。 經(jīng)過五年的布局,封爀早已完全把持朝堂上下,政權(quán)的交接非常平順,這也已經(jīng)是心照不宣的事,封爀登基的那一日,同時舉辦了封后大典,他的皇后當然只能是云熹,雖然記載在譜牒、史書上的名字是云卿皇后,可名稱對他們來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弘光帝大齡娶妻,對妻子疼愛有加是有目共睹的事兒了,這幾年來也不見他有通房、妾室,就守著一個妻子,叁年兩抱,一男一女湊了個好字,接下來就不見有新的孩子誕生,這是封爀和嚴太醫(yī)之間的秘密,封爀從次子誕生過后就一直在避孕。 如今弘光帝登基,自然還是有不長眼的言官盯著他的后宮,不過這樣的聲音很快就消失了,也不知道雁隱衛(wèi)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為首上書的官員相約好了似的一道辭官了,從此再也沒有人不長眼的去提這個令人掃興的議題。 弘光帝執(zhí)政年間四海升平,逐漸的,無人再提起他曾經(jīng)血腥強悍的過往,帝后執(zhí)手相愛逾一甲子,令世人見證了真正神仙的愛情。 他們當了最好的立身榜樣,他們的子孫也開始崇尚起了一夫一妻的婚姻關(guān)系,從此皇室甚少有如同前幾代那般血腥的皇位之爭。 云太后的云熹剛過八十五歲的生辰,兩老在千歲殿的長廊上蕩著秋千。 “赤旸,這輩子有你真好?!痹铺蟮臍庀⒁呀?jīng)有些微弱,她的身子經(jīng)過多年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康健了許多,如今,只是時候到了。 云太后話說完沒多久,她便闔上了雙眼,她安穩(wěn)的躺在太上皇懷里,即使經(jīng)過這么多年,太上皇依舊身材挺拔如勁松,他溫柔的撫著她的長發(fā),那一頭銀絲十分柔軟,在他眼中,她怎么都是好的,就算是上了年歲,依舊是最美的老太太。 封爀呢喃著,“卿卿,咱們下輩子見?!彼路鸹氐搅四且惶?,他在遺園第一眼見她,那是驚為天人,她很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起來都很美。 這一輩子,活夠了,沒有云熹的世界,就沒有封爀。 封爀暗自調(diào)息,他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運用內(nèi)力了,傾刻之間,他五感具失,經(jīng)脈寸斷。 桂樹后頭,小小的女娃兒不懂為何自己的爺爺奶奶、爹爹阿娘都在哭。 “噓!不吵太爺爺和太奶奶了!他們要準備去很遠的地方當神仙了!”當今太子妃摟著自己的小女兒,頻頻拭淚。 在子孫的見證之下,恩愛的夫妻相約來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