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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東宮,晏君懷替她新安排的婢女綠竹呈上來一碟桂花酥。 軟糯飄香,圓狀的糕點上方各捏一點,形似兔子耳朵。 桂花酥盛在青花瓷小碟里,撒上白色芝麻,擺放得疏密有序,看著便賞心悅目。 “拿下去,”沈融冬方開口,意外察覺到桂花酥與昨夜里的有些不同,便問綠竹,“是哪兒來的?” “廚房里蒸著的,廚娘說是太子妃愛吃,讓奴婢給太子妃端來,太子妃見了定然喜歡?!?/br> 沈融冬道:“是廚娘親手做的?” 綠竹費心思想了須臾,道:“奴婢不知,不過想是?!?/br> 沈融冬端詳著這碟桂花酥,拈了一塊,送進唇齒中。 桂花的香氣溢散開,仿佛卷著她的舌頭,軟糯與酥脆的口感并在,白芝麻的香也點綴得方好。 不是廚娘慣做的味道,她學不來。 沈融冬垂了眼睫,嘴唇抿得越發(fā)小心。 “冬兒,這是宮里頭才有的桂花酥,母妃專門讓琢磨出來的方子,你快嘗嘗,若是你出了這宮門外,定然是嘗不到這份滋味的?!?/br> 她幼時從晏君懷的手里接過,在他期待的神情下,便是抿得這番小心。 桂花酥滿口香甜,像是咬進滿口桂花,她更忘不了的,是晏君懷與今時截然不同的表情。 淚光閃爍間,疑似有道修長的身影來到她的眼前,沉聲吩咐過后,綠竹便慌忙退下。 “怎么哭了?”晏君懷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旁問起,她嗅得他身上的香氣,是有次從孟側妃的身旁經過,青荷連掩著鼻子,過后嫌說是狐貍精的味道。 “臊得慌,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喜歡她什么?” 不是喜歡,是她無能為力,侍奉不了他。 “殿下,”沈融冬慌張中又有自如地推開他,抬起臉來,“臣妾日后會聽話?!?/br> 晏君懷似是怔松,眼底漆黑,映上她拉住他寬袖的那只柔弱無骨的手。 “只要殿下告知妾身,青荷的去處——” “孤若是不告知呢?” 晏君懷說話仍然是溫柔有加,薄唇微揚,牽扯出絲絲縷縷笑意。 他的眸光不著痕跡,放在她異常明艷的臉頰,而后修長拇指輕撫,柔情問道:“太子妃是否,就不聽話了?” 第3章 燭火瑩瑩,沈融冬從臉蛋被撫摸到轉眼下巴收緊。 晏君懷的指扣在她小巧下巴,迫使她抬頭正視著他,沈融冬眼中沁出的幾滴淚水,在他看來都是無用功。 晏君懷在動怒,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可沈融冬卻不知道他在從哪兒動怒。 “殿下,”沈融冬的字句漫不經心,仿佛方才的情緒失控不曾有過,唯有眼中淚光證明,“妾身疼?!?/br> 晏君懷的手指似被燙到,火急火燎離開。他沉下眸,嗓音也非同尋常般暗?。骸笆枪乱粫r情難自禁,想來太子妃該懂得?!?/br> “妾身明白,”沈融冬看著他神色道,“青荷自幼與妾身同吃同住,情若姊妹,若是殿下連這口酸醋都要吃,那妾身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黯然垂淚了。” 雙方都在假惺惺,戴著面具迎合對方。 沈融冬與晏君懷心知肚明,又不得不持續(xù)。 “你問孤要青荷,可是擔心孤會使什么腌臟下流的手段?” “妾身未曾這般說過?!?/br> 沈融冬的眼不笑也有幾分彎,眸中淚光閃閃,惹人憐愛。 晏君懷鮮少見到這樣的她,自從沈家小表妹在他的記憶里呈出開端,她固然幼稚、脆弱,且極易觸動性子。但落淚過仍鎮(zhèn)定自若,恍若無事人,他一時竟窺探到心中的難安。 “孤不好,”這一回,晏君懷的歉意更為分明,“太子妃若是怨氣難消,不妨也有樣學樣還回來。” “殿下,”沈融冬只差被他逗樂,她從袖中扯出一抹錦帕,拭了拭眼角淚光,“妾身之所以掉淚,是在將軍府中聽聞青荷母親早已經逝世,她算得妾身半個乳娘,這事殿下想必也是知道,她在世時尚不能還以哺育之情,她不在了,青荷孤苦伶仃一人,她能仰仗的只有妾身?!?/br> 晏君懷眸光流轉,停留在沈融冬描摹出花鈿的眉心。 她的臉頰薄薄施上一層脂粉,額間紅梅點綴,嬌艷恰如其分,宛若待徐徐盛開。 旁側的烏木圓桌上,桂花酥盛放在青花瓷小碟里,現(xiàn)下香氣四處逸散,與殿中隱約的藥香味融合,存在感極濃。 晏君懷撩起眼簾,慢條斯理問:“桂花酥是母妃吩咐宮人送來的?” “臣妾原本也這般以為。” “可母妃昨日cao持殿下的喜事,想必現(xiàn)今還未得空,”沈融冬如實道,“這桂花酥,是昨夜里青荷討要去,繼而想了法子重新烹煮制成?!?/br> 念到青荷兩字,沈融冬鼻尖一陣泛酸。 “所以你在孤的眼前,又是落淚,又是勸解,全是為了她?” 一時間,沈融冬竟說不出話。 “和記憶里的味道有幾分相似,”晏君懷修長指腹拈起桂花酥,嘗過味道,不禁莞爾,“青荷處處為你著想,若是我執(zhí)意在你眼前做惡人,你是否會覺得我無可救藥?” 沈融冬自然忽略了他話中稱謂的轉變,只欣喜問:“殿下之意……” 晏君懷收斂幾分熱切:“兵部侍郎的二公子,乃是此次科考殿試前十,人生得風流俊逸,若與青荷能成佳偶,豈非妙事一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