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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手舞足蹈的身影霎時間銷聲匿跡。 他沒有時間去想多,過去從那冰冷的湖水中探尋她的蹤跡。 湖里很深,直到他跳下去的那刻,才明白救人并非是那般容易。 當時她處于凍徹心扉的湖水中昏迷不醒,他找到她,腳碰巧遇上抽筋,拼上性命帶著一人游上去也不容易,想要她將纏繞住他脖子的雙手松開,可只聽見她的嘴里一陣念叨:“表哥…” 他沒止住笑,可同時也在心里想,這人當真是沒心沒肺。 明明救了她的人是他,偏偏她念叨的是那位尊貴的太子,可能在她的心里,她更希望自己的表哥來救她,希望一睜眼,見到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郎君。 而不是他這個無關(guān)緊要,卑賤如同螻蟻般的人。 后來在崇恩寺里,與她重新遇見的第一眼,見著她在佛祖前誠心懇請,轉(zhuǎn)了眼,又開始欺騙起自身的模樣,他藏身在佛龕后,始終未曾走出來。 這個小姑娘算是吃盡了苦頭,仍然是在念著她的表哥。 也不知道她現(xiàn)下,是不是還將他…… 當作了她的表哥。 - 沈融冬伏在僧人的肩頭,覺著自己是被惡鬼附體,她明明抗拒,又在想要貼近。 可是是念著至此一次,想要確認一番,她除了替自己找的那道借口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心意在。 僧人的雙手按在她的身后,情緒本來極度抵觸,可是當她再抬首過去,因著藥性的緣故,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堅定不可動搖,逐漸變成了被她引誘住。 他沒再拒絕,她順著他的薄唇弧度,輕輕感受著上方的脈絡(luò),唇里始終是藏著蠢蠢欲動。 他們氣息交互,桎梏在衣裳上的手掌寬闊有力,薄唇貼合過后,又去往他處,挨在她的額頭上。 沈融冬心想,他沒了意識,現(xiàn)下分辨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作何。 沈融冬闔上眼睫,潔白的齒貝咬住,熾烈的氣息環(huán)繞在她周身,像被爐火炙烤,無從發(fā)泄,只能嘴邊絮絮叨叨。 坐在榻邊的人聽見有人在罵他,昏沉之余不免勾起唇角,她罵得很對,他是人面獸心,可這也全是拜她所賜。 于是手掌在衣裳上留下深重的褶皺,聽見她的咕噥聲逐漸低下去,柔軟得有如棉花一般,即便是捧著都生怕化掉。 沈融冬在他的壞心眼下,不堪承受般,隨時能瓦解掉。 意識將要盡數(shù)消亡的時候,沈融冬想起一樁格外重要的事,她掀開濕潤的眼睫,輕輕問著他:“你叫什么?” 他眉目深沉,見著沈融冬眼角似是沾染淚滴,桃腮泛粉,說不出的誘人。 他漆黑的眼眸望往蓬亂的云鬢,薄唇觸碰她的耳畔,輕聲道:“晏遲。” 沈融冬終于聽見他的嘴里,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她笑了聲,重復著道:“晏遲?!?/br> 他果然是端王。 可是他的這枚遲字,大概是遲來的遲。 第30章 燭光破碎, 沈融冬隔著層素色的幔帳看出去,似忽明忽暗,她眼角里納入的一切事物都不再清晰,如同盡數(shù)被揉出重疊的影子。 她撞見窗欄外的天色逐漸黯淡, 晏遲摟過她, 在她的眉心印刻下一吻, 藥性過去, 他放松對她腰間的桎梏, 陷入昏昏沉沉的安睡模樣。 沈融冬索性從他懷里掙脫,撐著酸痛的身子從榻間離開, 回望一眼, 披在晏遲身上的袈裟不知何時成了他們的坐墊,袈裟緋色的一面如同揉皺成一團的元帕, 她的落紅, 以及他們的污濁都遍布在上,昭示方才的凌亂不堪,她光是望上一眼,便不敢再去望第二眼。 沈融冬用手指撥弄過晏遲的長睫, 神思回籠,逐漸意識到了有什么地方很不對勁。 她將手挪開,攤于自己眼前,喃喃道:“我還活著嗎?” 起初知道晏遲中藥, 她也中藥,早已做好了只此一回的準備,可是連死都不怕, 現(xiàn)下要她活著, 來面對這一切, 她開始害怕了。 沈融冬扯過自己的外袍,隨意包裹過后,在房里找到一枚銅鏡,她從銅鏡里看過去,少女眼波瀲滟,如含一汪春水。杏眼桃腮,肌膚欺霜賽雪,卻又遍布紅痕。 若說她從前是頑固的木頭,冰冷無絲毫情趣,可眼下自己看過去,神情分明嬌俏明艷,如同是在冰天雪地里,徐徐盛開了一株秾麗的牡丹。 她又探看向瑩白的脖間,亦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在觸及那紅色的斑斑點點,臉驟然如火燒。 這不是因為病癥,而是因為某個人。 她蹣跚著回到榻前,居高臨下望向晏遲。他膚色勻稱細膩,長眉及閉著的雙眼折痕都如工筆畫,抿著的薄唇失去血色,不等再往下看,鼻尖先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方才有了其他的氣味掩蓋,沈融冬第一時間沒能聞到他的血腥味,現(xiàn)下見著傷勢嚴重,她將腦袋伏低,注意著,輕掀開被褥,看向他胸膛上的傷口。 若說她先前對于這是野獸造成的傷還將信將疑,那么現(xiàn)下她大可以確定,他的傷口是刀劍傷,由于方才的過于放肆,眼下有了崩裂的趨勢。 沈融冬眉頭蹙起,尋找著房間里的一切,撕了他的中衣當作是繃帶,又小心謹慎給他的傷口上了些傷藥,確保他睡得熟,不會被驚醒,也不會很疼,沈融冬仔細地將繃帶包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