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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遲不明所以,未動聲色。 晏君懷睨視著他,薄唇緩緩上翹,幾乎看不出神情:“孤方才,其實是想替皇叔尋覓佳人,誰知道皇叔竟推到了孤的頭上,皇叔莫非不知,太妃近日替皇叔cao的心,已經(jīng)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 “陛下同太妃近日來,的確是在憂心本王的婚事,不過此事,尚不宜cao之過急,”晏遲風輕云淡,“更遑論,是讓太子殿下憂心?!?/br> 晏君懷笑道:“孤也是為了皇叔著想,只等皇叔迎了正妃,孤會好好備上一份大禮,為皇叔親自慶賀。” 晏遲沒什么好再同他談,方要同晏君懷擦肩而過,旋即聽見他壓低了聲,用上更為刻意的語調(diào)。 “冬兒,不是皇叔能肖想的人?!?/br> 晏遲輕掀眼簾,游廊前方的一根紅木柱子后,躲藏了一道纖細的身影,素色的裙角露出一片,隨后又被手拽拉著,小心翼翼扯了回去。 他不免勾起薄唇,卻又轉(zhuǎn)瞬別開眼,當作是未曾看見。 他回眸,淡笑問:“是嗎?” 晏君懷這時再道:“冬兒幼時,是孤教她練字,是孤為了她編織蛐蛐,是孤護著她,寵著她,是孤在冬兒落水時,拼著性命救了她……” 他估計是喝醉了,說出的話,愈發(fā)不見條理。 “太子糊涂了,”晏遲悠悠,提點他道,“太子幼年時,未曾為了太子妃意外落水,是太子得了溫病,燒得神志不清,將他人的戲言,攬在自身身上。” “太子捫心自問,”晏遲一字一句,笑問道,“這份記憶,當真是你的嗎?” 他看見紅木柱子后的身影,又不小心驚動了一番,如同只惶恐無措的小鹿。 第48章 沈融冬藏身在游廊柱子后方, 扶住柱身的雙手微顫,她看見晏君懷身形不穩(wěn),醉意在他眉目之間愈發(fā)涌現(xiàn),晏遲與他不同, 看去分外清醒, 方才說過的那句話是他本意。 他是在刻意強調(diào), 所以救了她的那個人, 當真就是他? 晏君懷如同聽見了句天大的笑話那般, 食指指向晏遲鼻尖:“皇叔有什么資格對著孤指手畫腳?這份記憶不是屬于孤的,難道還能是屬于皇叔你的?” “太子醉了, 本王讓人領(lǐng)著你去房中歇息一陣, ”正好游廊的另一邊,有個下人端著托盤走過來, 晏遲對著他吩咐道, “扶太子殿下去客房里歇息?!?/br> “不用扶!”晏君懷甩開下人探過來攙扶的手,醉醺醺說道,“孤自己能走?!?/br> 他跌跌撞撞走向游廊的另一邊,沈融冬拽緊裙角, 妄圖逃離這片令她無法喘息的地方。 她方才不應該看見晏君懷鬼祟,便跟著他一道而來,這樣也不至于看見這幕,心中思緒大亂, 偏偏腦子里一片空白。 沈融冬沒走幾步,后方傳來陣腳步,晏遲那道猝不及防使得她心如擂鼓的聲音, 猶如在耳旁響起。 “太子妃, 你方才, 全都聽見了嗎?” 沈融冬的身形定住,晏遲腳步聲在接近,最后簡直咫尺之遙。 她回眸望他,定了定心神道:“聽見如何,沒聽見,那又待如何?” “為什么要逃離?”晏遲笑問她,“你這般急,是想著之后,裝作未曾聽見過嗎?” 沈融冬氣笑,抿著嘴唇反駁他:“可先前是誰說的,幼年時未曾去過雍州?也未曾意外墜落過冰湖?端王殿下一直不肯承認,將我視作是豺狼虎豹,是唯恐我知道了之后,會死皮賴臉纏著你嗎?” 晏遲不溫不火,勾了下唇角道:“以我現(xiàn)下與太子妃的關(guān)系,若是承認了,太子妃之后,當如何面對我?” 當如何面對? 沈融冬整理起思緒,確實是這樣,她知道了也無多大意義,給不出晏遲要的答案。 但這并不妨礙她,覺得晏遲的解釋尤其敷衍,笑了一聲,打算再度離開。 晏遲的聲調(diào)緩慢,藏著骨子里透出來的溫文爾雅:“太子妃手中的那盆蘭花,雖然說是奇觀,可終究只是一株蘭花,還望太子妃回東宮悉心照料,才能將它養(yǎng)得更為出色?!?/br> 沈融冬回首,點點腦袋,看似乖巧,實則淡漠疏離道:“皇叔放心,本宮定然不負皇叔所托?!?/br> 重新回到在后花園設(shè)下的宴席,沈融冬入座,有位閨閣千金過來同她攀談,她的話頭里沒什么能讓她提上興致,因此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回應。 她的案上擺著那一盆蘭花,千金同她聊起來的話,多半也是引往這株蘭花身上。 她從蘭花的葉子閑扯到蘭花的由來,最后藏掖過一陣,方謹慎透露出真正的來意:“太子妃,聽聞寧太妃近日正在為端王殿下?lián)襁x正妃,前幾日太子妃在崇恩寺內(nèi),陪同寧太妃禮過佛,想必你們之間已經(jīng)很是相熟,不知太子妃是否…是否能夠在下回陪伴寧太妃禮佛時,捎上我一道呢?” 此刻晏遲正好從容歸來,落座于食案后,看上去并未發(fā)生過任何那般。沈融冬收回目光,小口抿著茶,淡淡同她解釋道:“本宮與太妃,也不怎么熟悉,若是你心儀端王殿下,不如現(xiàn)在便把握好時機?!?/br> “罷了,”千金被婉拒,難堪道,“太子妃當我未曾說過罷?!?/br> 她戀戀不舍望了眼蘭花,旋即告別,起身離開。 沈融冬望向晏遲,分開時她是那樣理直氣壯,可現(xiàn)下似乎因為婉拒他人,落了晏遲下風,不如他一半坦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