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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適時落下了一件朱紅色狐裘,她略驚訝,瞧見上面繡著金鳳牡丹,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趙奕和太子妃秦氏。 “皇兄,皇嫂?!?/br> 秦氏幫她披好狐裘,朝她笑:“方才父皇才說了你身子不好,你帶著病體進宮,怎么不記得穿厚實一點。” 燕燕站在翟似錦身后,連忙將罪責攔了過去:“太子妃娘娘莫怪郡主,是奴婢大意疏忽了,一時沒照看好郡主……” 秦氏嘴角微彎,笑起來很溫柔,輕聲詢問道:“時辰不早了,你一個姑娘家回府去也不安全,正好本宮和你皇兄順路,送你一程吧?!?/br> 翟似錦不知想到了什么,垂著眸角輕輕“嗯”一聲。 趙奕下一刻將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來,邊給秦氏系上,邊給翟似錦遞去不悅的目光:“下次出門記得穿厚實些,免得你皇嫂擔憂?!?/br> 翟似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剛想要道歉認錯,趙奕就牽著秦氏走在了前邊,絮絮叨叨的話傳到后邊來:“你管她做什么,太醫(yī)說過你多少次了,你身子虛弱,受不得寒?!?/br> 翟似錦默然片刻,明明剛才在宴會上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卻覺得肚子梗得飽飽的。 三人同乘一車,很快出宮回到了郡主府。 原本一路翟似錦都沒開腔,光顧著聽趙奕和秦氏那些蜜里調(diào)油的情話,當即掀了簾子就要趕緊下車。 常夏趕著馬湊到馬車前來回報:“殿下,后面有人跟著咱們?!?/br> 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有膽子尾隨東宮太子的車駕,怕不是活膩了。 三人眼中不約而同地流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神情。 很快,有一道沉重的馬蹄聲趕來,那人湊近馬車說道:“叨擾太子殿下了,我家大人遇到了些棘手的事兒,想請殿下過去解解燃眉之急?!?/br> 趙奕:“???” 他秉著陳熠那廝又在弄什么幺蛾子竟然能在這種時候來求上他的念頭,沉吟著點頭應下,“他在哪里?廷尉署?還是在家?” 費康指著身后不遠處的街角,正是燈火闌珊,那里立著一人一馬,黑黢黢的一片,叫人看不真切。 趙奕:“……”這就是要他過去的意思了。 這才幾日功夫,陳熠的膽子就越發(fā)大了,連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也做得順手極了。 罷了罷了,誰叫陳熠手里捏著李家的把柄,他也算是有求于人家,等翟似錦那件棘手的事情過了,他再尋法子好好收拾陳熠。 翟似錦瞅著趙奕以rou眼可見沉下去的臉色,以及剛才聽到的“廷尉署”幾個字,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想法。 但趙奕也沒跟她們解釋什么,自顧跳下了馬車:“孤去去就回,你安心待著?!?/br> 這話自是說給秦氏一個人聽的,翟似錦忽然覺得心里有點酸酸的。 秦氏眉眼溫柔,吩咐常夏幫他撐傘,免得被雪淋濕衣襟。 都到郡主府門口了,翟似錦索性朝秦氏施禮告辭。 秦氏送她下馬車,單薄的身子裹在趙奕給的玄黑色大氅里,朝她微笑道:“晚上睡覺記得關(guān)窗,別踢被子別貪涼,好生照顧自己?!?/br> 翟似錦偷偷看了眼趙奕離去的方向,那處街角晦暗不清,只能隱約看見兩三道淺淺的身影,看不清人臉,也分不清哪個是趙奕,哪個是陳熠。 “啊……知道了皇嫂,似錦記下了?!彼笾笥X回話。 秦氏被逗笑,“時辰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br> 翟似錦點頭,朝郡主府走了幾步,腳步頓在臺階上,忽然回頭看了一眼。 她這時站在府前懸掛的燈籠光亮下,更加看不清街角的那處了,滿眼都是天空飄落的霜雪,裹挾著刺骨寒風,跟刀子似的刮著臉頰,瞬間澆滅了她心里那丁點兒不可抑制的沖動。 即便她知道,那個為她收尸為她落淚的人就站在那里,她也不能冒失上前去跟他打招呼。 如今兩人還未有過交集,她想要報恩,也無從報起。 秦氏正要回馬車上去,見到翟似錦回頭看過來,笑問她怎么了。 翟似錦沉默著搖了搖頭,裹緊狐裘,轉(zhuǎn)身踏進了府門。 而正跟趙奕低聲交談的陳熠,早在翟似錦下馬車時,那一抹朱紅身影便入了他的眼,鮮妍惹人,好似冬日里最鮮艷的那株紅梅,悄然立于枝頭。 偏偏她停留了一瞬,就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回了府。 …… …… 冬至家宴過后的第二日,翟似錦顧念著外面漸漸傳開的流言,窩在府里哪里都沒心思去,倒是東宮派人給她送了東西來。 是一封書信,還有一把陳舊的匕首。 燕燕幫她拆了信封,將里面的兩張紙翻出來,遞給翟似錦。 翟似錦看了兩眼,捏著紙角的指尖微蜷縮在一起,抬眸看向面前送信的常冬。 常冬比常夏木訥些,但也看得出翟似錦這一眼所透露的意思。 他回道:“這是殿下今早特地去找陳廷尉要來的,說是郡主看了之后自然明白?!?/br> 翟似錦當然看明白了,而是明白極了。 這就是關(guān)于李謙早年失手殺人的罪證?,F(xiàn)在趙奕直接把東西送到她手里來,李謙那雙腿應該還能救得回來,只是名聲就被她握在了手里。 只要她想,她隨時能拿著這道供詞和罪證去廷尉署立案,叫李謙染上污名,再也與仕途無緣,甚至連他父兄也會受到牽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