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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宜樂一看有吃的,立馬抓了把瓜子磕起來。 雅間里清凈,陳熠坐在方桌旁,看著一樓大堂正中央的高臺微微出神。 時間緩緩過去,原本喧鬧的大堂忽然安靜下來,一陣清揚的箜篌聲起,連場中醉人的琵琶聲都成了托襯,直叫眾人被那把箜篌的主人吸引了目光。 陳熠用扇尖敲著掌心,將費康叫進來,吩咐道:“派人守著對面的雅間,等陸三闖過來了,直接按著打?!?/br> 費康領(lǐng)命,拱了拱手才出門去。 翟似錦對這樣拍賣花魁的事情不感興趣,一碟糕點還沒跟趙宜樂分夠吃飽,撐著下顎,和趙宜樂一起眼巴巴望著陳熠。 陳熠偏頭看著她倆,微微皺眉道:“二位沒用晚膳?” 翟似錦輕微頷首。 趙宜樂鼓著腮幫子,很是羞恥地道:“我和表姐都睡了一整日,醒時只來得及吃了一碗粥,就被陳廷尉你叫來醉仙居了……” 陳熠臉上的表情幾經(jīng)變換,最終輕笑了下,喚人去準備了些飯菜過來。 “下次要是餓了就直說,幾塊點心吃不飽的。” 翟似錦跟著趙宜樂一塊挨了訓(xùn),很是沒面子,顧著等會兒會有人進來,便重新將帷帽戴上。 趙宜樂尚還趴在桌面上等吃的。 與此同時,大堂里的箜篌聲也停了下來。 鴇母出現(xiàn)在高臺上,牽著那位彈奏箜篌的姑娘開始叫價。 翟似錦問道:“她是陸三的人?” 陳熠能出現(xiàn)在這里,是為了陸三,如今虛耗一晚上,終于等來了這么一位被拍賣的花魁,應(yīng)該是跟陸三有點關(guān)系的。 陳熠聞言點了點頭,“陸三喜歡這個姑娘,可惜身家不夠,贖不去她,所以才會每隔幾日就來醉仙居留宿一夜。但今夜有所不同,鴇母突然與人做了交易,要將這位姑娘賣給岑將軍的小兒子,這也是我突然讓費康找你出來的緣由。” 翟似錦聽明白了。 因為陸三心愛這位彈奏箜篌的姑娘,所以今夜勢必會出現(xiàn)在醉仙居,興許還會跟那岑將軍的小兒子來場一擲千金。 不過翟似錦想到了另一處,“可你不是說,陸三他沒什么身家嗎?” 陳熠朝她輕揚嘴角,“原本他是沒錢的,可是上次他接了任務(wù),雖未取到我性命,但那點賞錢已足夠他從醉仙居贖人了?!?/br> 翟似錦愣住,旋即苦笑了下,移開目光。 大堂里開始叫價。 從五十兩開始,一連躥到三百兩。其中大抵是因為那位姑娘相貌算不得上乘,只有一手箜篌彈得好聽,但他們隔壁雅間的客人,卻一直再跟價。 醉仙居的伙計敲門送來飯菜,知道陳爺是位不好得罪的主兒,從進門就沒敢亂看,手腳麻利地把飯菜擺上桌,又麻溜地退出去。 翟似錦起身去搭上門栓,才坐回桌邊,抬手摘下帷帽,開始吃飯?zhí)疃亲印?/br> 陳熠坐在窗邊抬價,時不時看一眼翟似錦,她吃東西的樣子十分秀氣,半挽著寬袖夾菜盛湯。對比起旁邊沒吃相的趙宜樂,簡直不要太賞心悅目。 翟似錦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沒來由地咽菜時梗了下,拍著心口緩過來,抬眸橫他一眼,“不是要買下那位箜篌姑娘么,怎么不跟著喊價了,萬一叫別人買去了,豈不是叫你白忙活一場?” 陳熠沉默片刻,皺著眉頭遲疑地問,“郡主正吃著飯,誰惹得你,剛才你不是聽見我是為了引陸三現(xiàn)身?” 翟似錦哪里管得那么多,飯也吃飽了,心里也羞夠了,匆匆放下碗筷,用帕子擦擦嘴。 陳熠斂下眸子里的笑意,轉(zhuǎn)頭繼續(xù)往外面抬價,“三百兩。” 趙宜樂低頭扒著飯,抬頭好奇問了一嘴,“誒陳廷尉,記得剛才就是三百兩了,抬了幾回價,怎么越抬越回去了?!?/br> 陳熠道:“現(xiàn)在是金子了?!?/br> 趙宜樂饒是公主,也沒見過這樣撒金子去拍賣一個青樓女子的。 翟似錦飛快瞥了眼陳熠臉上的笑意,忍不住想潑他冷水,“你這樣叫價,陸三萬一太窮,叫不上怎么辦?” 陳熠眉毛一挑,“他叫不上正好,外面的人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等著他過來求和了?!?/br> 他話音剛落,翟似錦便注意從木窗望下去,高臺下再也沒了喧嘩聲,一片靜悄悄的,只有對面雅間傳來一道耳熟的聲音,“三百五十兩!” 隨后隔壁雅間也傳來跟價,“四百兩?!?/br> 陳熠再次往上抬,“四百五十兩?!?/br> 翟似錦恍如發(fā)現(xiàn)了什么,笑得瞇了眼睛,伸手戳了戳陳熠的手肘,“你……你不是在逗陸三吧?!?/br> 她發(fā)現(xiàn)了,隔壁雅間的人一直再幫陳熠壓著陸三,把價格一抬再抬。 完成一筆任務(wù),所得銀兩三四百兩金子怕是已經(jīng)封頂。 陳熠和隔壁這種抬價法子,簡直是當旁人的錢財都是從天上刮下來的。 陳熠聽了翟似錦的話,笑著頷首,算是默認她的猜測。 翟似錦雙手撐著下巴,等了一會兒,卻沒再等到對面雅間叫價,連陳熠說過的那什么岑將軍的小兒子也沒了蹤影,只剩下陳熠與手下人演雙簧。 “怎么辦,陸三沒錢了,不喊價了?!彼龁?。 陳熠伸手叩了叩桌子,卻是問趙宜樂,“公主可吃好了?” 趙宜樂愣愣點頭,嘴角還沾著飯粒,“好像吃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