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賽博游戲后干掉BOSS成功上位 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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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一切順利,于寒雪的打算沒派上用場。 “這次的決議的確很有效率,這樣的效率是被倒逼出來的?!崩钶溉豢嘈?,“若沒有三批內(nèi)測一百萬玩家的消息出來,可能討論方案執(zhí)行的時間確實是要比現(xiàn)在多很多,現(xiàn)在我們拖不起了,這可是一百萬人!” “那么那些異血者用什么手段運過去?”于寒雪問。 “打巨量的鎮(zhèn)定藥物,讓他們保持休眠,直升機運輸?!崩钶溉徽f。 于寒雪仍不能放心,又問:“我們今天就開始執(zhí)行獻祭補完暗界,還是再等幾天?如果暗界立刻形成,接下來幾天的零點會不會有異種生物出來?有沒有足夠的人手攔截那些怪物?” “預計三天后補完暗界,暗界形成后,我們還需要預留幾天的時間進入探查,確定里面是否有危險,內(nèi)部情況是否和其他的暗界一致?!崩钶溉坏目紤]顯然非常全面,“放心吧,該想到的我們這邊都有人想到。人手還在持續(xù)調(diào)集,但是山地環(huán)境無法通行裝甲車,我們需要調(diào)集空中力量?!?/br> 于寒雪總算松了一口氣,緊蹙的眉毛略微展開。 “缺人手的話,我可以把無光的幾個同伴叫來,他們都是合格的戰(zhàn)斗力?!彼f,“要是暗界正常形成,我們會做這個新暗界的首批進入者?!?/br> 李莞然訝異地看了一眼于寒雪,點頭說:“可以。” 想問的問完了,于寒雪陷入沉默。 她透過玻璃遙望太陽初生的地平線,心里默默想:身處暗界的你又在經(jīng)歷著什么呢,隗辛? …… 隗辛在僵持。 和門涅托僵持。 她從走廊上退了出去,避開了門涅托的視線,背靠墻壁一下子坐在地上,渾身都是冷汗。她端著槍的手臂在輕微顫抖,雙腿也在輕微顫抖,倒不是因為恐懼,而是因為無法控制的生理興奮。 她的心臟仿佛要跳出胸膛,體內(nèi)激素在情緒的感染下分泌,渾身的血管都在發(fā)燙,血液在奔流,她的大腦也在發(fā)燙,甚至產(chǎn)生了輕微的耳鳴。 這就像一直隱藏在幕后的荒誕戲劇終于走到尾聲了,她的靈魂分割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想要探尋真相,一部分在阻止她繼續(xù)向前。那扇暗界之門在撕扯著她的理智,她想進去,但又望而卻步。 “冷靜下來,隗辛?!彼龑ψ约赫f,“那個玩意兒沒有攻擊,時間也沒有恢復流動……你有充足的時間思考,思考你是否應該做出那個決定。” 隗辛頭往后仰,靠著堅硬的墻壁,放空了思緒。 她和唐冠同時進來,可是只有她沒有被定格,也只有她收到了門涅托的進入邀請。為什么是她,為什么不是別人?為什么她才是特殊的那個? 是死亡輪回導致她受到了神的注視嗎? 她在死亡的過程中數(shù)次看到了黑影,與祂進行了靈的交互,那個黑影,代表的又是什么? 隗辛的呼吸也因心跳的加速而變得急促了些許,她扶著墻壁站了起來,在原地站了兩三秒鐘,原路返回,回到了走廊里。 她又一次撥開迷霧,看到了被黑色物質(zhì)遮掩住形貌的門涅托。 隗辛沉思片刻,開口說:“你……為什么要邀請我?” 門涅托不言不語,只是執(zhí)著的伸開手臂,邀請隗辛進入暗界之門。 “門后面有什么?”隗辛又問。 門涅托像一件雕塑,一個被設(shè)置好了動作和程序的發(fā)條玩偶,始終站在那里,重復著同一個動作——邀請。 “好吧……果然不能指望這東西說話。”隗辛做了一個不可能得到回應的嘗試。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jié)果,要是門涅托真的開口說話,那隗辛可能會感覺更加驚悚。 她站在離門有二十多米遠的地方,與門涅托對峙。 這是單方面的對峙,不管隗辛站多久,門涅托從頭到尾都保持著一個姿勢。 她手指握緊又放開,放開又握緊……最終她肩膀一松,苦笑一聲。 說好的不聽不看不想,不要過度好奇,可是在這個時候,人還是無法保持絕對的理智啊。 這就像打游戲打到了最后一關(guān),科學家看到了真理之門就在眼前,信徒仰頭瞧見神就站在最后一節(jié)臺階上……真的能忍住不走最后一步嗎? 隗辛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她最后看了一眼門涅托,毅然決然地走了過去。 門涅托身上的黑色物質(zhì)盤踞在一旁,祂低頭俯視她,看著她步伐平穩(wěn)地慢慢走過……最終,沒入了雙環(huán)形狀的暗界之門中。 進去的一瞬間,隗辛失去了五感,仿佛有一層看不見的黑紗蒙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和外界完全隔絕了……等等,不是失去了五感……而是只失去了視覺和聽覺?她看不見任何東西,聽不見任何聲音,可她的身體還是正常的,可以動,但就像陷入了泥沼,寸步難行。 忽然間,隗辛眼前閃出了一點光亮。 她的視野中央飄來了一艘小船,一個面目不清的“人”站在船上,手里提著一盞燈。 船緩緩靠岸,提燈人俯下身,在悠遠的死寂和無邊的黑暗中輕聲說:“不要抬頭看……不要去聆聽……現(xiàn)在,你需要上船……” “你是……誰?”隗辛艱難地問道。 提燈人說出話像是一堆無法理解的音符,可是她奇跡般地聽懂了。 “游離在真實夢境邊緣的無知者罷了?!碧釤羧巳绱苏f。 隗辛又問:“這是哪里?” “獨立于兩個世界的第三維度,怪物和神的居所?!碧釤羧藗?cè)了下頭,兜帽滑落,露出了一張胡子拉碴五官深邃的臉,他以人類的面貌悲憫地說,“傻孩子……你在覲見神的路上?!?/br> 隗辛看見那張臉的一瞬間,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了,一個名字脫口而出:“你是……梅爾維爾?” “只是祂的一部分?!碧釤羧苏f。 第359章 通向最終65 隗辛的母語中,不管是“她”、“他”還是“祂”,通通都是一個讀音,在沒有特殊說明的情況下,區(qū)分它們要靠書面文字辨認偏旁。 可是提燈人的傳遞到她耳中的音符真的非常奇怪,她不是靠聽覺來分辨字音的,而是靠“理解”。她理解了提燈人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也聽懂了提燈人口中的“祂”與正常意義上的“他”或“她”截然不同。 “祂”代表的是一種并非人類且高于人類的物種。 “梅爾維爾是‘祂’,那么你是什么?”隗辛咽了一口唾沫,“是祂,還是他?” 提燈人沉默片刻,“也許什么都不是。” 氣氛沉寂下來,空氣仿佛是凝固的。 隗辛的視線和聽力依然受限,除提燈人以外的任何物體都被遮蔽,她也只能聽見提燈人發(fā)出的聲音,她仿佛戴上了只有一個孔的眼罩和不透露任何聲音的耳塞,選擇性地看,選擇性地聽。 她感到自己正在受到……保護?如果那層遮蔽著她聽覺和視覺的黑紗被取下,她會看見什么?聽見什么? 隗辛敏感地想到了克拉肯號上的繭,那是不可直視之物,不可以去看。 “上船吧,孩子?!碧釤羧苏f,“冥河的水要漫上來了,如果不想靈魂沉進去,你需要上船?!?/br> 隗辛一驚,腳下移動,忽然感覺到了流水,水位在慢慢上升,淹沒她的膝蓋。 提燈人一手提著舊時代的煤油燈,一手伸了出來,讓隗辛抓住他那只纏滿了繃帶的手臂。 他將隗辛帶到船上,自己在船里坐下,并且示意隗辛落座。 在隗辛看不到的地方,她剛剛立足的一小片陸地迅速被河水淹沒,他們這艘船就像漂泊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沒有風浪,沒有參照物,也看不到邊界在哪里。 “船開向哪里?”隗辛輕聲問。 “這取決于你的選擇?!碧釤羧苏f,“我提著燈來接你,我是你的擺渡人?!?/br> 選擇……又是選擇。 從游戲開始的時候,隗辛就在面臨選擇,選擇對于她來說不僅是一個概念,還是決定她命運的按鈕。 “不知道開向哪里,我該怎么做選擇呢?”隗辛又說。 “答案已經(jīng)很顯而易見了,孩子?!碧釤羧苏f,“去見神,或者不見?!?/br> 隗辛驚疑地說:“我進來了,居然還有權(quán)力選擇不見?” “你有。”提燈人說,“這是規(guī)則,由祂制定的規(guī)則,得到應許,才可觸及,若無應許,不可觸及。” “我接受了門涅托的邀請,進來了?!壁笮辽砩蠞B出了汗水,“我那時給的答案是接受邀請,可我進來了還能再出去?我剛才的接受不算是應許嗎?” “你現(xiàn)在只處于邊緣,離走到祂面前還有很長很長一段路。你接受了邀請就不可以拒絕邀請,但是你可以推遲覲見祂的時間?!碧釤羧苏f,“這是一個小技巧,和這些存在打交道久了,你需要發(fā)現(xiàn)規(guī)則,利用規(guī)則?!?/br> “神……也只能做規(guī)則之內(nèi)的事情?”隗辛隱隱抓住了什么。 “是,祂們能做的事和祂們的權(quán)柄相關(guān)聯(lián)?!碧釤羧宋⑽Ⅻc頭,“祂們各司其職,各有權(quán)柄,想要觸及權(quán)柄之外的權(quán)柄,那就要問問其他存在答不答應了?!?/br> “我可以將會面時間無限推遲嗎?”隗辛身體前傾,語速變快了很多,“抓住這個規(guī)則,是不是游戲的進程和世界融合的日期可以無限推遲?我該怎么離開這里?” “可以?!碧釤羧私o予了肯定的回答。 隗辛一愣,接著狂喜:“兩項都可以?” “兩項都可以?!碧釤羧嗽俅慰隙ǖ卣f。 她前傾的身體一下子復位,差點從船沿滑坐到甲板上。 壓在她身上的沉重擔子一下子被卸下來了,她肩膀松懈,胸膛無法控制的起伏喘息。 她得到了最最重要的答案,她一直以來都在追尋的答案。之前無法被確定的答案變成了百分百的確定,她一直在和命運賭博,現(xiàn)在她賭贏了,她找到了正確的路——求生的路! “我們要在這里漂流多久?”隗辛的指節(jié)因用力過度而泛白,“離開的方法是什么?” “漂流的時間取決于你,如果你覺得你到了離開的時候,那么你會離開的。時間是個奇妙的東西,在這個維度,它是最琢磨不透的……時間有自己的心情?!碧釤羧苏f,“也許你在這里待了幾千年,出去之后時間只是過了短短的一瞬,也許你在這里過了只是一刻鐘,出去卻會發(fā)現(xiàn)你的朋友變成了白發(fā)蒼蒼的老人?!?/br> “你在這里待了多久?”隗辛謹慎地問。 “我……不記得了。”提燈人微微垂下了頭。 “你為什么會是我的擺渡人?”隗辛追問,“你經(jīng)歷了什么?” “我并不是專程等你的,我只是在等下一個有資格到來的人?!碧釤羧苏f,“如果有資格來到這里的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我也會是他的擺渡人。” 隗辛頓了頓,想起了什么:“我曾經(jīng)也是‘擺渡人’,這是個代號。” “我知道?!?/br> 隗辛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你知道?” “身處這里,不代表力量無法延伸出去。我知道很多,看過很多,也借用了‘祂’的力量影響了很多事,我讓那個人去找你,讓他對你說梅爾維爾的故事……可這么做總是有代價的,死亡只是代價之一?!碧釤羧寺忉尅?/br> 隗辛想到了那位講解員,他死了,死得不明不白,仿佛被命運的大手推下了懸崖。 提燈人繼續(xù)說:“你不一定是最合適的那個,但你是最理智,最聰明的,最果決的,祂選擇了你,你也選擇了你的路,我們的相遇是必然,也是偶然?!?/br> 隗辛露出費解的表情。 和周圍提燈人說話有點費勁,他有著人類的外表,卻好像不再有人類的內(nèi)心,有些問題有著明確的回答,有些問題則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