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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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美人的嘀咕聲不大不小,剛好夠殿內(nèi)的人聽清,皇后不著痕跡地抽了抽嘴角,她瞥了眼周美人,這周美人往日誰都不怵,有什么就說什么,今日倒是知曉收斂了些。 雖然也沒有收斂多少。 那個小宮女終究沒被拖進(jìn)慎刑司,逃過一劫時,她渾身癱軟在地,朝高臺和周美人,以及殿內(nèi)的方向狠狠磕了幾個頭,直將頭皮磕出了血。 在那兩個宮女被拖下去后,殿內(nèi)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知曉,今日是查不出什么結(jié)果了。 陸煜直接站起了身,其余人也立即站起來,就聽她們的皇上忽然道: “顧美人護(hù)住皇嗣有功,晉嬪位。” 冷冷清清的一句話,沒有什么情緒,卻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哪怕皇后臉色都稍變了下,可她們?nèi)涡缘幕噬蠀s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吩咐劉安: “多派幾個人,將你顧嬪主子送回長春軒?!?/br> 一時間,有些人嫉恨得眼都紅了,恨不得回到一個時辰前替顧晗受過。 若是受些傷,就能得皇上看重和晉升位份,誰不想? ********* 待再醒來時,顧晗已經(jīng)回到了長春軒。 外間天色大亮,顧晗稍動了動,后腦勺就傳來一陣疼,顧晗倒抽了一口冷氣,昨日記憶立刻回攏,她眼眸中頓時徹底清醒。 動靜傳出,立即有人掀開了床幔,玖念驚喜道: “主子醒了?” 顧晗一頓,細(xì)細(xì)打量玖念,有些納悶,昨日她剛受傷,玖念臉上怎么可能會有笑? 然而下一刻,顧晗就知曉了玖念的喜從何來: “昨日皇上下旨升了主子的位份,主子如今已經(jīng)是嬪位了!適才慈寧宮中送來了不少賞賜,奴婢瞧了,很多都是些貴重的藥材,皆是主子用得上的。” 顯而易見,這份賞賜是用了心的,并非一句吩咐敷衍。 顧晗怔了下,才回神,她杏眸稍亮,昨日聽說要休養(yǎng)三個月的苦悶頓時煙消云散。 本朝三品可稱娘娘,掌一宮主位,也只有三品才可以撫養(yǎng)皇嗣,若有孕但位份不足,誕下子嗣也是要交到宮中主位撫養(yǎng),若宮中無主位,也是要由其余三品以上的娘娘撫養(yǎng)。 嬪位雖說只是四品,和三品修儀中還差個貴嬪,但進(jìn)宮后,她們都知曉當(dāng)今圣上對位份有多吝嗇,擱先帝時,選秀入宮的妃嬪基本只要侍寢得了圣上歡心,就可能升了位份。 顧晗兩次升位,一次受了委屈,這一次也是護(hù)住皇嗣,哪怕事出有因,在旁人眼中也覺得太快了。 淑妃那般得寵,三年才升了一級,渺美人懷了身孕,也不見皇上松口升位,就可以知曉皇上有多吝嗇位份,換而言之,她們也終于知曉,顧晗入了皇上的眼。 幸虧顧晗至少三個月不能侍寢,這才讓一些人按捺下來。 這時玖念才道了句: “原來昨日皇上那句讓主子安心養(yǎng)傷是這個意思。” 知曉主子并無性命之憂,再加上升位之喜,玖念話中不由得帶了些揶揄,殿內(nèi)尚有其余宮人在,顧晗臉頰倏然一紅,似抹了一層上好的胭脂,她堪堪垂眸,輕聲細(xì)語: “不要胡說?!?/br> 顧晗雖然高興自己升位,但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一身傷,待回過神,就讓其余宮人退下,她被扶著靠在床頭坐起來,細(xì)問昨日后續(xù)。 得知皇上說渺美人的那段話時,顧晗直接有些傻眼。 她以為渺美人剛受了驚訝,應(yīng)該會得皇上格外憐惜才是,顧晗不禁扯了扯唇角,她們這位皇上當(dāng)真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顧晗掩唇偷笑了聲,不可否認(rèn),在知曉渺美人吃癟的那一剎,她有片刻的愉悅。 哪怕她救下渺美人并非本意,但的確是事實,結(jié)果不得感激,那叫夏巧的奴才還想要在皇上面前告上玖念一狀,顧晗心中對渺美人的不喜當(dāng)即添了三分。 ********** 坤寧宮中。 暮秋伺候娘娘用膳,今日顧嬪沒來請安,但請安時話題卻一直繞不開她,有人嫉恨,但顧嬪進(jìn)宮以來就沒有和人交惡,唯獨一個何修儀,還是她受了委屈。 再加上她剛救了皇嗣,在太后和皇上跟前都是紅人,她們編排不得,只能酸上兩句。 皇后只用了兩口,就放下了木箸,暮秋皺眉: “娘娘早膳就未用多少?!?/br> 皇后抬手打斷了她,讓宮人將膳食撤下去,她領(lǐng)著暮秋在坤寧宮庭院走去,皇后抬眸看向殿外肆盛的牡丹,油紙傘遮住了光線,也掩住了她的神情: “本宮很久沒有聽見過后妃晉升的消息了。” 淑妃得寵,皇上進(jìn)后宮一半的時間都去了翊安宮,其余妃嬪恩寵平平,莫說要晉升位份,估計有一些人,皇上連名字模樣都記不清了。 暮秋啞聲,半晌,她才昧著良心道:“只是僥幸護(hù)住了皇嗣罷了?!?/br> 皇后將臉側(cè)垂散的一縷青絲攏到了耳后,忽地抬步下了游廊,暮秋忙忙撐著傘跟上,皇后在一朵牡丹前停了下來,和其余一旁的牡丹不同,這一朵紅得嬌艷徹底,格外顯眼。 皇后勾了抹溫和的笑,道: “后宮歷來并非沒有懷孕過的妃嬪,但不論是誰,都和渺美人一般,都未曾得皇上下旨升位,所以,才越顯得這顧嬪特殊。” 暮秋不知娘娘何意,疑惑地抬頭看她。 下一刻,就見皇后拿起一旁的剪刀,將那朵與眾不同的牡丹剪斷,花順勢落進(jìn)泥土中,暮秋呼吸一頓,缺見娘娘彎下腰,將那朵落進(jìn)泥土的花撿了回來。 暮秋聽見娘娘含笑的聲音:“本宮喜歡這朵花。” 暮秋垂下頭,她想,既然喜歡,為何在剪掉的那一刻不直接拿起,非要等到花染了泥,才將花撿起? * 顧晗讓小方子盯著案件的進(jìn)度,這背后人下手太快而且狠毒,甚至有些無所顧忌,畢竟昨日是國宴,那人就敢下手,絲毫不怕皇室顏面受損,圣上震怒。 這種人隱藏在暗處,總叫顧晗心中有些不安。 但不等三日,小方子就沉著臉踏進(jìn)殿內(nèi),在顧晗的注視下?lián)u了搖頭: “死了,兩個宮女全部死在慎刑司。” 顧晗端藥的手稍抖,藥汁灑了些在了她衣袖上,顧晗抬頭,細(xì)眉緊擰:“什么時候的事?” “昨夜里,慎刑司換班后,后半夜當(dāng)值的人剛?cè)ィ桶l(fā)現(xiàn)那兩個宮女沒有氣息了,沒敢耽誤,一大早就將消息上報了。” 小方子的臉色很難堪,這背后之人太大膽了,直接殺人滅口。 沒有了人證,線索自然也就斷了。 顧晗也正了正神色,她放下藥碗,低聲道:“這倒讓我越發(fā)懷疑她了?!?/br> 能有這種手段的,宮中又能有幾個人? 小方子和她對視一眼,大致猜到她說的是何人,小方子臉色稍變了變,最終壓低了聲音:“不論是不是她,線索斷了,只要查不到她身上,根本奈何她不得?!?/br> 小方子對那位并非沒有怨氣,在他眼皮子底下,主子受了兩次傷!而且都可能和那位有關(guān),這讓小方子如何不惱? 小方子頓了頓,偷看了眼主子,才小聲地說: “公子讓奴才給主子帶句話?!?/br> 顧晗臉色倏然一變,她扭頭緊盯著小方子,小方子被她看得冷汗都快掉了下來,他不敢動,只能不解地問:“主子為何這么看我?” 顧晗面無表情:“你確定是謝長案讓你給我?guī)г???/br> 小方子不明所以地點頭: “奴才今日去中省殿取份例時,公子親口和我說的?!?/br> 小方子就發(fā)現(xiàn)在他話落下后,主子神情越發(fā)不好,小方子頓時心生了些不安。 顧晗給玖念使了個眼色,很快玖念就無聲地退了出去,楹窗稍被打開,小方子可以透過楹窗看見守在游廊上的玖念,小方子頓時了然,主子這是怕隔墻有耳,要玖念在外盯著才放心。 顧晗不知小方子在想什么,但顧晗很清楚,除非很重要的事,否則謝長案不可能聯(lián)系她。 顧晗明知謝長案在中省殿卻不見他,謝長案同樣如此,如果可能,最好不要聯(lián)系,知曉彼此平安就好,這是她們二人心知肚明的默契。 見主子這番表現(xiàn),小方子也慎重了很多,他壓低了聲: “公子讓主子——小心皇后?!?/br> 剎那間,顧晗錯愕抬眸。 中秋一事顧晗有所感是德妃所為,可謝長案讓她小心的為何是皇后? 謝長案的一句話,讓顧晗腦海中思緒頓時一片混亂,中秋宴會,由皇后和德妃負(fù)責(zé),德妃可能是兇手,同樣的道理,皇后要害渺美人只會更容易。 可,顧晗覺得,皇后對渺美人腹中的皇嗣,哪怕不歡迎,也絕對不會去陷害。 皇后不會喜歡其余妃嬪有孕,這一點是肯定,但也是相對的,在后宮只有德妃膝下有子的情況下,皇后再不喜,也不會任由后宮無所出。 若和中秋一事無關(guān),那為何謝長案要打破默契,也要在這個時候給她傳話? 倏然,顧晗似想到什么,她臉色頓變: “讓玖念進(jìn)來!” 玖念匆匆進(jìn)來,殿內(nèi)三人皆不解地看向顧晗,顧晗只冷聲說:“日后凡我入口的東西,從取到用,只能經(jīng)過你兩人的手?!?/br> 其余人,她都不信任。 玖念了解她,很快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臉色很不好:“主子懷疑我們宮中有叛徒?” 顧晗揉了揉額頭,她轉(zhuǎn)而看向小方子: “殿內(nèi)由她們兩人伺候,但殿外,我可就交給你了。” 小方子立即正色點頭。 哪怕吩咐下去了,顧晗心中仍有些不安,謝長案會叮囑她這句話,又和中秋一事無關(guān),那無外乎就是皇后要對她出手了。 她不得出宮,頤和宮外的事都和她無關(guān),皇后只能伸手進(jìn)她的長春軒。 顧晗皺眉,又讓玖念和玖思將庫房中皇后曾賞的物件一一細(xì)察,確保萬無一失,所有東西都沒有問題,玖念安撫顧晗: “主子都吩咐下來,我們有心戒備,總不會出岔子的,主子快休息吧?!?/br> 顧晗啞聲,玖念說得有道理,可讓顧晗心生忌憚的原因是,曾經(jīng)德妃指使劉寶林害她,中省殿和御膳房對綏月宮的不同,她不信謝長案會不知曉。 可那種情況,謝長案都不曾和她通風(fēng)報信過。 若這次只是這么容易就能防范住,謝長案也不會冒著風(fēng)險讓小方子給她帶話。 顧晗的一顆心不斷往下沉——皇后究竟想作甚? 任顧晗如何想,都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將這件事記在心底,但有件事很讓她意外,她原以為線索斷了后,中秋一事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