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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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yī)不得不再次替陳妃診脈,可不論他如何看,娘娘的身子都沒有問題,但話肯定不能這么說: “應是娘娘這些時日飲食多了些,卻不得消化所致。” 陳妃臉色變了又變,近日因察覺自己身含體香,她心情甚好,胃口自然也敞開,的確如太醫(yī)所說,飲食較往日多了些。 不斷地排矢氣,竟真的是自身的問題,陳妃只覺得羞惱不堪。 她咬聲狠冷: “本宮今日傳你來,是因本宮昨日染了寒癥,本宮不想聽見宮中會有風言風語。” 太醫(yī)立即低頭:“微臣知曉了?!?/br> 他又不是嫌活得時間太長,才敢將這種皇室丑聞到處亂傳。 顧晗回宮后,自然聽說了嫻泠宮傳太醫(yī)的消息,但顧晗卻沒有任何心虛不安,那熏香本就對人身體無害,就連排氣也只對身體有好處,只不過擱她們這種人身上,難堪了些罷了。 而且,只要停了那熏香,不到月余,這種癥狀自然而然就跟著消失了。 小方子也終于知曉自家主子做了什么,當即臉色有些古怪。 若他說,這種手段才是當真防不勝防,這后宮女子最怕的是什么?可不就是失寵。 主子雖然沒有害陳妃性命,可這對陳妃來說,跟害了她性命也沒什么差別了。 嫻泠宮一事,皇上將近一個月沒有進后宮。 后宮妃嬪不由得抱怨到皇后那里,皇后不得不親自前往養(yǎng)心殿,陸煜知曉皇后到了的時候,猜到了她的來意,一時間情緒淡淡: “請皇后進來?!?/br> 他正在用午膳,沒等皇后行禮,就道:“皇后可用了午膳?” 皇后驚訝地看了皇上一眼,才輕輕地搖了搖頭。 陸煜頷首,很快劉安搬了圓凳過來: “坐下,一同用些吧。” 陪皇上用了午膳,皇后臉上也帶了些許笑,她和陸煜相對而坐,才溫聲道:“雖不知那日陳妃meimei如何惹惱了皇上,但皇上久不進后宮,過些時日就要給母后請安,臣妾怕到時不知如何回答母后?!?/br> 陸煜聽她拿太后做筏子,也沒什么情緒,只掀了掀眼皮子: “哪個不長眼的鬧到你那里了?” 皇后搖頭失笑:“什么事都瞞不過皇上?!?/br> 陸煜自然知曉他不能一直不進后宮,但只要想起那日嫻泠宮發(fā)生的事,他就對進后宮這件事提不起興致,他懨懨地耷拉著眸眼。 皇后稍有意外,眼中一閃而過不知名的情緒,她倒真有些好奇那日嫻泠宮發(fā)生什么了,她張口還想說些什么,陸煜就打斷了她: “朕知道了?!?/br> 待皇后離開,陸煜才漫不經(jīng)心地朝軟榻上一靠,淡淡地問: “近日后宮可有發(fā)生什么事?” 劉安思索了番皇上這話的用意,半晌,才恭敬道: “后宮這段時間很平靜,不過,前些日子聽太醫(yī)院的人說,長春軒的顧嬪主子已經(jīng)停了藥?!?/br> 這個藥,自然是那副調(diào)理身子的藥。 陸煜輕挑了下眉,就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敲門聲,一個小太監(jiān)跑進來: “皇上,淑妃娘娘在御花園和人起了爭執(zhí),派人來請您過去?!?/br> 劉安恨不得將前言收回來,他剛說了后宮平靜,就立即出了事端。 陸煜一邊起身,一邊問:“怎么回事?” 淑妃向來被嬌縱,她位份高,除非她理虧,否則斷不會用上“爭執(zhí)”二字。 “聽聞是淑妃娘娘養(yǎng)的貓主子撓傷了人。” 作者有話說: 陸煜:???我真的會泄 第36章 御花園,寒風早催梅開。 顧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一幕,周美人倒在地上,手背上和臉頰都被撓出了一道血痕,她發(fā)了瘋般捂臉尖叫,期間還伴隨著凄慘的貓叫聲。 那只貓被淑妃娘娘捧在懷中,小心地哄了兩下,才似抽噎地停下了叫聲。 顧晗忌憚地看了一眼淑妃懷中的貓,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容寶林就站在她一旁,顯然也被嚇得夠嗆,驚恐地看向周美人,小方子似生怕那貓會沖過來,小心地護在顧晗身前。 今日是個艷陽天,顧晗在宮中待了很久,早就悶得不行,恰好今日容寶林尋來,二人就一道來了御花園,誰知曉會在御花園撞見這一幕? 淑妃娘娘的貓不知為何,忽地撓向周美人,周美人疼得厲害間伸手亂打,打在貓身上,貓受到驚嚇,就立刻躥回淑妃娘娘懷中,這變故發(fā)生得太快,讓顧晗險些沒反應過來。 等顧晗回神,淑妃早已派人去請了皇上。 顧晗擰了下細眉,推開擋在前方的小方子,要上前去,容寶林拉了她一下:“jiejie?” 顧晗稍頓,拍了拍容寶林的手,低聲說: “沒事。” 四周的人根本不敢碰周美人,她捂著臉頰,似有血跡從她手縫中流出,顧晗走近瞧得越發(fā)清楚,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臉色倏然一變: “快請?zhí)t(yī)!” 若說疼,周美人自是疼的,可這疼卻遠不如心中害怕來得嚴重,臉頰上的疼痛傳來時,周美人整個人都處于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她只知曉捂著臉尖叫,隱約感覺到有人按住她的手,在她要瘋狂掙扎時,就聽見一道耳熟的聲音。 她聽見顧嬪讓人傳太醫(yī),然后厲聲不復往日溫柔: “松手!” 顧晗不想管此事,但周美人是太后嫡親的侄女,誰都不知曉太后會不會因此事而遷怒旁人,她們都在現(xiàn)場,顧晗不愿去賭這個可能性,而且,周美人并不如何受寵。 和周美人交好,顯然利大于弊。 看似想了很多,但實際上只過了一瞬,顧晗就做好了決斷,她按住周美人的手,頓了下,咬聲:“你不要你的臉了嗎?” 適才變故,顧晗一直在現(xiàn)場,她親眼看見周美人是倒地后,才捂住了臉頰,她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臟東西,這樣子覆在臉上,誰知會不會感染? 這一句話終于將周美人的神智拉回來,她哭聲戛然而止,她抖著手要松開,眼淚卻控制不住地落下。 她還是害怕,松得很淺,但顧晗離得近,很清楚地看見了那道傷口,貓的爪子很鋒利,幾乎傷口是從眼角處劃下,橫貫了半張臉頰,顧晗按住周美人的手都抖了下。 周美人是美的,她美得富貴,美得張揚,只往日跋扈,讓人忽視了這一點。 可如今她臉頰上的那道傷口,可以說皮開rou綻,她用手捂住過,血跡糊在臉上,顯得十分可怖,顧晗稍不忍心地移開視線。 周美人察覺到她一剎那的停頓,倏然,她渾身僵硬,不知想到什么,崩潰得尖叫出聲。 顧晗一陣膽寒,在淑妃娘娘的貓躥出來時,她和周美人距離并不遠,貓被主子慣壞了,什么都敢做,若非周美人發(fā)狂下,將貓打嚇住,誰也不知那貓會不會沖她而來? 她聽見周美人問她: “……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有眼淚砸下來,落在顧晗的手背上,混著殷紅的血跡,格外刺眼,顧晗難得啞聲片刻,不知該如何回答,顧晗只能堪聲說: “不要說話,不要哭,當心扯到傷口?!?/br> 顧晗擋在周美人跟前,察覺到四周有人要靠近,她抬手將周美人護在懷中,抬聲斥道: “都不許過來!” 陸煜到的時候,就恰好聽見這一句,他看見女子將周美人護得嚴實,將一眾神情各異的人擋在外面,他走近,終于看清場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 倏然,陸煜臉色一沉。 四周人看見他,忙亂地屈膝行禮,顧晗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看向他,立即松了一口氣,她喊了一聲:“皇上!” 陸煜剛要走近,顧晗卻是擋住了他,眾人驚訝,陸煜也看向她,顧晗只是搖頭,輕聲道: “周美人應該不愿皇上看見她現(xiàn)在的模樣?!?/br> 陸煜稍頓,多看了她一眼,女子的話音很輕,沒有往日對他的溫順小意,但誰都不能否認她此刻的溫柔。 只是她這時的溫柔,并不是對著陸煜罷了。 一刻鐘后,眾人轉(zhuǎn)到長凝苑,所有人都擋在了殿外,只有顧晗跟著進了內(nèi)殿,因為周美人緊緊攥著顧晗的衣袖,哪怕顧晗再如何勸慰,周美人都不松手。 宮人掰她的手,她只似受到驚嚇般尖叫出聲。 “顧嬪,你也跟著進去吧。” 眾人驚訝回頭看向殿門口,就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太后竟也到了,顧晗眸色幾不可察地一閃,哪怕太后神情看著和往日一樣冷淡,但她能出現(xiàn)在此,就已經(jīng)代表了不同。 要知曉,那日中秋,皇嗣險些出現(xiàn)意外,太后都從頭到尾沒有露過面。 顧晗自不可能拒絕,六扇屏風和二重珠簾將內(nèi)殿徹底遮掩住,一時間,殿外氣氛格外壓抑。 陸煜也覺得些許頭疼,他怎么能想到,淑妃口中的和旁人起了爭執(zhí),會是這般情況? 他耷拉著眸眼,抿了口茶水。 若周美人只是后宮的一個普通妃嬪,陸煜怒歸怒,卻不至于如此頭疼,這周美人再如何不好,她也是他嫡親的表妹。 哪怕她沒有入宮為妃,被人險些毀了臉,皇上也不能輕易饒了對方。 淑妃跪在了殿內(nèi)中央,她跪得脊背尚算挺直,垂著修長的脖頸:“是臣妾的疏忽,竟害得周美人如此,請皇上和太后娘娘責罰。” 皇后穩(wěn)坐高臺,不著痕跡地掃了眼淑妃,她不自禁地拿帕子掩了掩唇。 哪怕是她,對周美人都得小心對待,位份低所以重不得,身份特殊所以輕不得,今日淑妃的貓撓到何人,憑借皇上對她的寵愛,都可以輕而易舉地逃脫了過去。 可誰叫她倒霉,撓到誰不好,非要撓到周美人? 淑妃抬頭朝皇上看去,往日格外嬌縱的人如今求助地朝他看來,陸煜眼神稍閃,他輕咳了聲,剛欲說什么,就聽見一道很輕的響聲。 太后將佛珠放在了案桌上,兩者相碰才發(fā)出了那道聲響。 陸煜幾不可察地挑眉,若無其事地端起杯盞抿了口茶水。 半晌,殿內(nèi)才響起太后不緊不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