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煙花情書、我讓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清穿]皇太后養(yǎng)崽日常、把修真界種滿后、農(nóng)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小山茶、穿成棉花娃娃了怎么辦?、快穿之十佳好mama、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師尊每天都在勾引徒弟(1v1)
六扇屏風隔了一室的春色,陸煜摟著香汗淋漓的人,低頭伏在女子脖頸,他未做什么,只是很輕地貼了貼,顧晗筋疲力盡地癱在他懷中,因他這個動作,愈發(fā)覺得身子軟了些。 半晌,殿外響起劉安的聲音,顧晗理智終于回攏,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剎那間赧得滿臉紅霞,似鵪鶉般將自己藏在了陸煜身后。 作者有話說: 顧晗:你做了什么?。?! 陸煜:??? 第38章 養(yǎng)心殿擺了個翡翠白玉香爐,殿內(nèi)散著裊裊白煙,六扇屏風后,一張軟榻上,陸煜慢條斯理地系著腰帶,顧晗見他不緊不慢,不由得推了推他。 陸煜瞥她:“做什么?” 顧晗輕軟著聲,不似往日清淺,反而透著些許那事后的余媚: “皇上先讓玖念她們進來。” 說罷,她垂下頭,不敢對上陸煜的眼神。 陸煜不應,她就扯著陸煜的衣袖,陸煜動作受阻,衣裳不倫不類地搭在身上,他稍有無奈地抽了抽額角青筋: “你先松手?!?/br> 顧晗赧得不行,自不可能答應,只作搖頭。 陸煜垂眸盯了她片刻,將顧晗盯得心虛,低落地要松手時,陸煜輕扯唇角,只讓她松手,活生生像讓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他不得不揚聲: “讓顧嬪的人進來?!?/br> 殿外劉安聞言,忙忙止步,玖念早在聽見殿內(nèi)動靜時,就派人回長春軒取了套顧晗的衣裳,剛一踏進,就低頭紅了臉。 見到玖念,顧晗終于敢從陸煜身后出來,天冷,宮人打了熱水來,玖念替顧晗擦了擦身子,才服侍她穿好宮裙,待最后一條腰帶系上時,她臉上的嫣紅就褪了下去,和往日間的溫柔得體無甚差別。 這前后的變臉速度,陸煜在一旁看得挑了下眉梢。 養(yǎng)心殿中也有銅鏡,顧晗坐在銅鏡前,很輕易地就從銅鏡中看見陸煜的視線,她不自在地飄乎了下眼神,才掩飾般赧聲說: “皇上看嬪妾作甚?” 陸煜漫不經(jīng)心地靠在軟榻上,聞言,輕飄飄道:“朕在等顧嬪收拾妥當,才好讓人進來伺候朕更衣?!?/br> 這話中的揶揄,顧晗閉著眼也聽得出來,她吶吶了聲,終于想起自己適才攔住皇上不許他穿衣,是有多大膽,半晌,顧晗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嬪妾親自服侍皇上?!?/br> 說著,顧晗就要起身,她發(fā)髻剛挽到一半,因這動作,頓時前功盡棄,青絲凌亂地披在肩頭,她眉眼間的余媚尚未褪去,自有一番獨特的風情。 剛站起來,顧晗就覺得腿有些軟,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幸好玖念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顧晗心有余悸地撫撫胸口,眼神閃躲著不敢和皇上對視,若是玖念沒有扶住她,她可能就砸在皇上身上了。 陸煜也從驚險中回神,他頭疼地按了按額角,沒好氣道: “你好生坐著,用不著你伺候朕?!?/br> 他徹底打消了逗弄女子的心思,將劉安叫了進來,待一切收拾妥當,早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冬日天色暗得快,外間只落下夕陽余暉。 快到了晚膳時辰。 顧晗掃了眼沙漏,輕垂下眼瞼,她在養(yǎng)心殿待了半日,如今一人回去,似有些不好,索性,她輕聲道:“皇上可要去嬪妾殿中用晚膳?” 她臉頰稍有些紅,窘迫和羞赧尚未褪盡,如今抬眸看向陸煜時,也余了些溫柔,陸煜剛要頷首,余光就瞥見劉安的欲言又止。 不止陸煜,顧晗也看見了,她眸色幾不可察地稍閃,頓了頓,溫柔遲疑道: “劉公公怎么了?” 劉安心中道了聲倒霉,但陳妃那邊他也得罪不起,只好歉意地看了顧晗一眼,訕訕地說:“之前嫻泠宮派人來說,今日是陳妃娘娘的生辰,想請皇上去嫻泠宮用晚膳。” 往年陳妃的生辰也是會大辦,但今年陳妃又是撤封號,又是惹惱了皇上,因此也沒人敢提醒皇上,就一直耽誤到現(xiàn)在。 陸煜下意識地看了眼女子。 顧晗不著痕跡地捏緊了手帕,陳妃的生辰,按理說,皇上該是要去的,若平日中她的作風,也不會在這時讓皇上為難,可誰叫那是陳妃? 她進宮以來,三番四次為難她的陳妃。 所以,顧晗沒有故作大方地讓皇上前去,只在皇上看來時,略有些低落地垂眸,抿了抿稍澀的粉唇,輕聲說: “既然皇上有事,那嬪妾就先自行回宮了?!?/br> 哪怕早早就開了楹窗,但短短時間內(nèi),殿內(nèi)靡亂的氣息依舊沒有褪盡,陸煜瞧著適才還一臉澀然的女子忽然情緒就低了下來,也覺有些不自在。 而且,上一次嫻泠宮給他留下的陰影,至今還沒有褪去。 陸煜輕扯唇角,知曉該是要做什么,但一點去嫻泠宮的心思都升不起來,顧晗已經(jīng)屈膝要退下,動作比思緒快了一步,陸煜攔住了她,道: “天冷,朕送你回去?!?/br> 話音甫落,就見女子不敢置信地看向他,稍頓,她杏眸明亮,哪怕她盡力控制,眉梢仍露了分欣喜,她試探性地確認道:“皇上是要送嬪妾回宮?” 話既說出了口,陸煜倒不至于反悔,頂著女子灼亮的視線,自然地頷首。 下一刻,顧晗就笑得彎了眸眼,她輕聲細語地說:“那嬪妾讓人去御膳房傳晚膳。” 陸煜也未曾拒絕。 劉安震驚地跟在皇上身后,瞧前面幾乎并肩而行的兩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這顧嬪倒真有幾分能耐。 圣駕剛出了養(yǎng)心殿,還未到長春軒,消息就傳到了嫻泠宮。 陳妃早就派人備好了晚膳,翹首以盼了不知多久,殿外一直沒有傳來動靜,她終于忍不住,派人去御前打聽消息。 陸明豐好久沒有見到母妃,一回來,就黏在陳妃身邊,等說得都餓了,也不見母妃帶他用膳,他眼巴巴地瞅著圓桌上的飯菜: “母妃,什么時候才能吃飯?。俊?/br> 陳妃勉強地安撫他:“再等會兒,等你父皇到了,就可以吃了?!?/br> 陸明豐表情一垮,他年幼,見父皇的機會很少,僅有的記憶,就是父皇每次一來,母妃就要催他背書,什么都不能做,連吃塊糕點,都要被母妃瞪,而且,父皇臉上很少帶笑。 他有點怕父皇。 很快,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妃立即起身,問: “可是圣駕快到了?” 宮人臉色不對勁,聞言,更是在大冷天冒出一頭冷,他砰得一聲跪在了地上,磕磕絆絆地說: “圣、圣駕朝長春軒去了!” 陳妃臉色倏然一變:“你說什么?!” 宮人支支吾吾地將話又重復了一遍,在陳妃發(fā)怒前,佳春攔住她:“娘娘,小皇子還在呢。” 陳妃立即回神,她扭頭就見陸明豐眼巴巴地看著她,歡快地問: “父皇是不是不來了?那可以吃飯了嗎?” 陸明豐看得出母妃心情不好,但他不知道為什么,父皇不來不是好事嗎?為什么要不開心? 他小小的臉上掛著明顯的疑惑。 陳妃壓下所有情緒,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讓人伺候陸明豐用膳,陳妃頹廢地坐在圓桌旁,一頓飯,她只吃了幾口,陸明豐進了皇子所,晚上就不能在嫻泠宮留宿,待用過晚膳,陸明豐就要離開了。 等陸明豐離開后,陳妃一直沒有動。 佳春讓人將膳食都收下去,安靜地站在一旁陪娘娘。 不知過了多久,佳春聽見娘娘的聲音:“是不是劉安沒有告訴皇上,今日是本宮的生辰?” 陳妃似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攥緊了佳春的手,眼神執(zhí)拗地盯著她,不斷說: “皇上一直待本宮很好,舍不得苛責本宮一句,往年生辰皇上都替本宮大辦,就算本宮惹他生氣了,還有豐兒在呢,皇上怎么可能今日不來看望本宮?!” 佳春看著這樣的娘娘,忽然覺得喉嚨有些發(fā)緊,澀澀得很堵,連帶著鼻子都泛了酸,半晌,她才堪聲喊了一聲: “娘娘!” 怎么可能呢? 劉安能伺候在皇上身邊,就是因為他夠聰明,他不可能瞞著皇上今日嫻泠宮去請人的事情,皇上不來,自然是因為他不想來。 娘娘明明什么都知曉,何必自欺欺人? 佳春壓抑的聲音響在殿內(nèi),終于將陳妃的理智砸得清醒了些,她松開了佳春的手,終于感覺到害怕: “皇上是不是真的厭棄本宮了?” 陳妃自從進入王府,就順風順水,她入府就是側(cè)妃,陳家得勢,皇上向來待她很好,后來,她也得償所愿地在皇后前誕下長子。 她知曉她善妒,恨不得皇上身邊只有她一人,她暗中的一些小動作,有時會被皇上發(fā)現(xiàn),可皇上念在豐兒的份上,哪怕對她越來越冷淡,卻一直未曾處罰過她。 陳妃其實在面對后宮妃嬪,一直有股隱晦的優(yōu)越感。 因為豐兒的存在,哪怕是皇后,也不如她和皇上來得親密,皇上會為了她和豐兒的安全作謀劃,甚至皇后也不過是謀劃中的一部分罷了。 可今日,她那股優(yōu)越感哄然碎裂。 陳妃忽然意識到,該有優(yōu)越感的從來不是她,皇上對她的善待全部基于豐兒的存在,可如今,她對有孕的新妃出手,皇上不會容忍她,皇上也會為了一個新入宮的妃嬪而忽視她。 短短一段時間內(nèi),她不得不清醒地意識到,她在皇上那里從來不算特殊。 只不過,她很幸運地懷了皇嗣,皇上念及她是皇嗣的生母,才愛屋及烏地庇護了她一些。 但所有的一切庇護,都要在皇上的底線之上。 陳妃的手狠狠抖了幾下,她倏然站起身,喃喃道:“錯了。” 佳春慌亂地看著娘娘,就聽娘娘聲音越來越大: “錯了!” 倏地,娘娘朝她看來,眼神清醒而明亮:“本宮一直都錯了!” 她曾嫉妒淑妃美貌,在淑妃剛?cè)敫畷r,就不斷打壓欺辱她,后來,顧嬪入宮,請安的第一日,她就注意到顧嬪的那張臉。 陳妃生得容貌平平,甚至還不如皇后,所以,尤為嫉恨生得貌美的女子,她覺得顧嬪那張臉會是個威脅,所以,新妃進宮后,就一直暗中設計顧嬪。 卻不想,每次都被顧嬪命大地逃脫了。 所以,她越發(fā)惱恨,哪怕那次對渺美人出手,都將顧嬪帶上,可如今,她才恍然,她在這后宮最大的倚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