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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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晗落座后,眾人才回神,朝她小腹上看去,根本看不出什么來,只知曉她面色紅潤,根本沒受什么孕期困擾,一時間心中不由得生了些許酸澀。 顧晗剛坐好,就聽見袁才人眼巴巴地詢問: “昭貴嬪有孕期間,不覺得難過?” 怪不得袁才人問,這后宮有孕的人少,最近的一位就是余氏,而余氏有孕時,被折磨成什么樣子了?哪怕她們沒有親眼目睹,也聽聞過些許。 顧晗見問話的人是她,倒沒有生出什么不耐來,這種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她也就直白地抿唇輕笑: “是個乖覺的,不曾鬧騰我。” 她一手搭在小腹輕撫,動作間輕柔,叫一眾人眼紅得不行。 饒是袁才人一直覺得自己心態(tài)算得上平穩(wěn),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對顧晗生了幾分羨慕,怎么就有人這么好的運氣呢? 淑妃進來時,剛好聽見這么一句,她掩唇作笑: “昭貴嬪有孕期間,皇上常去看望,有皇上庇護,昭貴嬪這一胎自然很是安穩(wěn)。” 一句話就將仇恨拉得滿滿的。 頂著旁人羨慕嫉恨的眼神,顧晗抬眸和淑妃對視,淑妃彎了彎眸,似乎根本不曾想過她這句話會帶來什么后果,顧晗移開了視線。 她有孕,坤寧宮的人仔細,沒有給她上茶水,而是上了份酸梅湯,顧晗剛伸手要端起,在碰到杯壁時,沁涼從指尖傳來,她一頓,又松了手。 經(jīng)過油漬一事,她對皇后也并非那么放心,在坤寧宮也不敢隨意吃東西了。 雖說,皇后不可能在坤寧宮中對她做手腳,但凡事就怕個萬一。 皇后姍姍來遲,顧晗一見皇后,眼中就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訝。 皇后臉上的疲倦幾乎不作遮掩,她坐下來后,就抬手揉了揉額間,視線落在顧晗身上,頗為滿意地頷首:“見你無礙,本宮心中就踏實了?!?/br> 顧晗一時不知和她說什么,便低眉垂眸,作羞澀狀。 關(guān)心了顧晗一番后,皇后才看向眾人:“你們也要像昭貴嬪這般,替皇室開枝散葉才是。” 殿內(nèi)響起整齊的應(yīng)聲。 皇后似精力不足,她撫額疲倦道:“本宮乏了,今日請安就到這里,趁天還未熱得厲害,你們也早些回去。” 顧晗出了坤寧宮,周美人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左右打量顧晗,驚奇道: “我從后面看你,半分有孕的模樣都瞧不出來?!?/br> 顧晗才不和她貧,她近日在宮中悶得慌,也不想這么早就回宮,便和周美人在御花園的涼亭中坐下,顧晗掃了眼四周,才不輕不重地問: “皇后這是怎么了?” 那狀態(tài)分明有些不對勁。 周美人剝著荔枝,捻著果rou扔進口中,含糊不清地說:“忘了你很久不出來,對宮中一些事不是很清楚?!?/br> 待口中果rou咽下去后,她剛欲說話,就嗆了聲,顧晗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將茶杯推近她: “慢些吃,時間多的是,你著急作甚?” 周美人接過杯盞,將好受些,才湊近了顧晗,壓低了聲:“林氏去了后,皇后就跟著生了一場病,只是這后宮瑣事都離不得她,你是不知道,前段時間,一進坤寧宮就能聞見一股子藥味。” 顧晗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半晌,她說了句: “看來皇后和那林氏也的確是姐妹情深。” 話落,周美人就撇了撇唇:“那么多年不曾見面,能有幾分情誼在里面?” 顧晗驚訝挑眉,若非姐妹情深,皇后又怎么會因此得??? “聽說,林氏去后,國公夫人就日日以淚洗面,似話語中有些許埋怨,傳進宮中后,皇后的身子才不好了。” 周美人沒有明說國公府人的埋怨是對何人,但顧晗哪里猜不到? 顧晗一時不由得無言。 皇后是定國公府的嫡長女,林氏則相反,剛好是府中的幼女,皇后進王府后,陪在二老膝下的就一直是這個幼女,一個是數(shù)年不見的長女,一個是日日相伴的幼女。 雖說手心手背皆是rou,但人心難免有所偏向。 顧晗冷眼瞧著,皇后待林氏也并非沒有一分感情,先是喪失嫡妹,后又被母親埋怨,這種事擱何人身上,恐怕都很難不在意,偏生她在宮中,除了身邊奴才,沒有一個親近人可以訴苦。 這種事,顧晗不知作何說,她略過這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另一件宮中鬧得沸沸揚揚的事: “聽說,安才人在御花園一舞,讓皇上接連在她宮中宿了三日,我今日怎么沒瞧見這位安才人?” 顧晗話落后,眼睜睜見周美人撇了撇嘴,那股子嫌棄和厭惡近乎快溢出來,叫顧晗生了分好奇: “倒底怎么回事?” 周美人沒好氣道:“我進宮這么久,就沒有見過這種恃寵而驕的人!” “淑妃如何受寵?她做事罰人前,起碼還會尋個理由?!?/br> “這個安才人侍寢的第二日,就派人和皇后說她身子乏得緊,皇上讓她多躺會兒,便不曾去請安了。” “說是身子乏,那次請安后,我分明見她在御花園游玩,有人看不過去刺她幾句,位高她的,她就直接往那地上一躺,死皮賴臉得讓人拿她沒有辦法,位低她的人,她就命人上去掌摑,整個后宮被她搞得烏煙瘴氣的!” 說到這里,周美人晦氣道:“也是皇后近日煩心事多,騰不出手來整治她!” 顧晗只聽小方子說過,這宮中最近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究竟是如何不得了,小方子怕她煩心,就沒有和她細說。 如今聽了周美人的話,顧晗幾乎目瞪口呆。 這后宮當(dāng)真有這樣的人? 許是要證明給她看,顧晗聽見涼亭后傳來一聲嬌叱:“你會不會撐傘,這么熱的天,若將我這一身肌膚曬傷了,皇上責(zé)問起來,你擔(dān)待得起嗎?!” 周美人翻了個白眼:“來了,你親眼瞧瞧,就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了?!?/br> 顧晗順著聲音看去,就見一個身穿粉嫩霓裳的女子站在那里,她抬手嬌滴滴擋在眼前,腰肢被腰帶掐得很細,正嬌聲訓(xùn)斥著撐傘的宮人。 顧晗細細一看,才從記憶中扒拉出這位安才人,往日她未侍寢過,瞧著也算安分,怎么一朝侍寢,就這么咋咋呼呼的了? 四周不論宮人還是妃嬪,一見她,就離得遠遠的,似生怕招惹了麻煩。 安才人不憂反喜,高高地昂起頭顱,她似乎很享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抬手就摘了朵花,問了身邊奴才幾句,就將花簪在了頭頂。 安才人離得涼亭不遠,顧晗看得清清楚楚,她摘的是一朵童子面,不論別名如何,都遮掩不住那花種是牡丹的事實。 顧晗含了塊糕點壓壓驚。 周美人看得一腦子疼:“表哥如今都什么品味。” 話音甫落,顧晗就聽見遙遙傳來的三聲擊掌,顧晗不由得朝安才人看了眼,她也聽見了擊掌聲,拎著裙擺就朝小徑上跑,絲毫不懼怕這太陽會將她那嬌嫩的幾分曬傷。 鑾仗很快就近在眼前,顧晗和周美人才起身準(zhǔn)備下涼亭,就聽見一聲嬌滴滴地: “嬪妾給皇上請安。” 分明是夏日,顧晗卻見周美人打了寒顫,顧晗不由得掩唇失笑,嗔睨了她一眼,呸了她一句:“促狹?!?/br> 周美人小聲嘀咕: “我雞皮疙瘩起一身,真不知表哥怎么受得了的?!?/br> 顧晗也不知曉,她和周美人下了涼亭時,剛好看見劉安掀起簾子,二人對視一眼,也沖著鑾仗服下身子。 陸煜剛欲讓安才人起身,余光就覷見不遠處蹲服著的人,他驚訝地挑了下眉,略過了安才人,徑直朝顧晗走去,身后將她扶了起來: “你今日怎么出來了?” 安才人原本滿心歡喜地等著皇上,手都伸出去一半了,就眼睜睜地看著皇上略過了她。 她回頭一看,就見昭貴嬪亭亭玉立地和皇上并肩而站,也不知皇上說了什么,她倏然斂眉一笑,其中風(fēng)情頓時襯得四周人黯然失色。 第81章 六月很熱,玖念不得不替顧晗撐著油紙傘,將她大半身子都遮在了陰影中,顧晗越過皇上覷了眼安才人,才輕聲說: “皇上這么過來,也不怕傷了佳人的心?!?/br> 陸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立即明白她話中何意,頗有些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幾日不見,你倒是和周美人學(xué)得伶牙俐齒了?!?/br> 周美人聽得睜圓了眼眸: “表哥慣會冤枉人,和嬪妾有什么關(guān)系?” 顧晗嗔惱了皇上一眼,沒成想他會將周美人扯進來,周美人不會說他什么,可等他離開后,必然會在她面前嘮叨個不停。 陸煜覷向周美人,不以為然: “晗兒向來溫柔,這般不饒人的話,若非是你,哪里會從她口中說出來?!?/br> 他話里不著痕跡地捧了顧晗一下,將周美人氣得夠嗆,陸煜不動聲色地看向顧晗,他也不知自己在試探什么。 那日在長春軒,女子仿若是在和他惱脾氣,從頭至尾沒有和他說一句話。 這半月來,許是堵氣,他也不曾去長春軒看望過她,若非他吩咐過劉安,讓奴才不可怠慢長春軒,許是女子失寵的消息都要傳出來了。 適才,陸煜見到顧晗時,不可避免地有些驚訝,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下意識地走過來扶起了他。 陸煜也做不到人在眼前,還冷落她,好在說了幾句話,擱他心中的那股別扭也就散得差不多了,將那抹不自在掩住,他若無其事地問: “腹中孩子可鬧你?” 說話間,他伸手去握女子的手腕,顧晗抬眸覷向他,答非所問: “皇上不和嬪妾置氣了?” 周美人驚訝地抬頭,細想下來,這近半個月,表哥好似真的沒有去過長春軒。 陸煜不自在地捏了下她的手腕,在女子的嗔瞪下,頗覺新鮮地有幾分心虛,他辯解道:“前朝事多,朕才沒得空去看你?!?/br> 這句話,顧晗半個字都不信,她不緊不慢地說: “皇上沒時間去看嬪妾,倒是有時間寵幸旁人,人人皆說,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看來嬪妾往后,只得靠腹中皇嗣,才能得皇上一絲垂憐了。” 話中有些捏酸,但更多的是打趣,叫陸煜只得無奈地?fù)u頭,但眉梢間也飄了笑意。 安才人墜在不遠處,見皇上和昭貴嬪說得熱乎,將她忘在了腦后,一時有些難堪地抿唇,她近日得意,早就有些飄飄然,這時剛湊上前,就聽見這句話,她知曉這是說自己,有些得意,但皇上在,便做赧然的模樣垂眸: “昭貴嬪說笑了,皇上只是憐惜嬪妾,才去嬪妾宮中多了幾日,論恩寵,嬪妾哪里比得上昭貴嬪?!?/br> 說是比不上,但話里話外若有似無的炫耀幾乎快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