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一路高升 第1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煙花情書、我讓虐文主角逆天改命[快穿]、[清穿]皇太后養(yǎng)崽日常、把修真界種滿后、農(nóng)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小山茶、穿成棉花娃娃了怎么辦?、快穿之十佳好mama、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師尊每天都在勾引徒弟(1v1)
身為御前的奴才,小文子待后宮妃嬪向來不卑不亢的,如今一個將死妃嬪的要求,小文子都覺得左右為難。 可見,小文子是覺得皇上會見魏嬪一面的。 那顧晗又何必做這個惡人? 總歸皇上圣旨已下,魏嬪是活不過今日了,省得日后皇上想起曾經(jīng)魏嬪的好,還對她生了埋怨。 人心難測,在這些方面,顧晗可半分不敢疏忽。 總有那么些人,在失去后,才開始惦記舊情。 顧晗很快就得到御前的消息,皇上同意了見魏嬪一面。 消息傳來,頤和宮的宮人伺候時都下意識輕手輕腳起來,顧晗覷著這一個個謹(jǐn)慎的態(tài)度,心中頗有些哭笑不得。 但顧晗也不由得好奇,這最后一面,魏嬪會對皇上說些什么? 還會不死心地詆毀于她嗎? 許是近來顧晗被陸煜嬌慣得厲害,起了好奇,她頓時就有些坐不住,只見她騰得一下站起來,玖念一臉茫然: “娘娘要做什么去?” 顧晗沖她頷首:“我們也去翊安宮看看?!?/br> 玖念等人錯愕,但無奈,只能趕緊準(zhǔn)備儀仗,片刻后,一行人朝翊安宮而去。 翊安宮中。 陸煜沒有讓魏嬪久等,得了消息后,陸煜就趕了過來。 前后不過一夜,翊安宮就好似蕭瑟了很多,殿中很多布置擺件都被撤了下去,中省殿的動作從未有過這么快,魏嬪同樣坐在梳妝臺前。 不過和昨日不同,她沒有了那身華貴精致的宮裝,頭頂也少了很多琳瑯的首飾,她披散著青絲,一襲簡單的素色長裙,讓陸煜有一瞬間以為看見當(dāng)年剛?cè)敫畷r的她。 魏嬪剛?cè)敫畷r,除了一張臉,幾乎什么都沒有。 陸煜忙于政事,很少進(jìn)后院,也對她沒有什么關(guān)注,第一次見她時,她就穿著一身素色藕裙,站在角落中行禮,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 陸煜一眼就看得出,她在有意藏著容貌。 無他,那樣的容貌太過盛,落在王府的后院中,也變成了扎眼。 后來陸煜有意將她立起來,對她漸漸多了寵愛,她身上的衣裙才開始多了其他鮮艷的顏色,越發(fā)襯她的這張臉。 陸煜有些恍然,但回神,也只是風(fēng)過無痕。 從一開始,他對魏嬪就是別有居心,論感情純粹,甚至還比不得皇后。 魏嬪跪在地上,她仰頭看向陸煜,溫聲道: “皇上來了?!?/br> 陸煜不咸不淡地“恩”了聲,他尋了個位置坐下,就好似魏嬪根本不曾被他盛寵過,他看向魏嬪的眼神平靜得有些漠然: “你要見朕,是要說什么?” 魏嬪說:“嬪妾以為皇上不會見嬪妾了?!?/br> 陸煜有些疲倦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他其實不愛聽這些有的沒的,他懨懨地耷拉下眼皮。 他會來這一趟,只是因為在小文子詢問他的時候,陸煜忽然意識到,曾經(jīng)陪著他的那些老人如今都不在了。 許是唏噓,也許是感概,所以陸煜才會來見魏嬪。 似瞧出了他的不耐,魏嬪斂聲,她問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嬪妾不懂,為何貴妃可以,但嬪妾不行?” 陸煜厭煩回答這個問題,他想要起身走了,但魏嬪的下一句話又讓他頓住,她臉頰上滾落了淚珠: “嬪妾陪了皇上八年,嬪妾永遠(yuǎn)都是最懂您心意的那個,嬪妾究竟是哪里不如她?” 以往的數(shù)年,她就好似皇上手中的一柄刀,皇上指哪兒,她就打哪兒,從未令皇上失望過。 這世間,有誰比她和皇上更相配? 陸煜很認(rèn)真地想了這個問題,最終,陸煜還是搖了搖頭: “朕也不知。” 就在魏嬪以為事有轉(zhuǎn)機(jī),皇上許是會回心轉(zhuǎn)意時,陸煜的話打破了她最后一絲奢望: “但是你和她同時跪在那里,朕就是覺得她委屈?!?/br> 說完這句話,陸煜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 在宮門合上的那一剎間,跪在地上的女子泣不成聲。 陸煜出來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他剛欲說話,忽地他察覺到不對勁,瞇眸朝劉安看去: “剛才誰來過了?” 魏嬪犯了錯,她住的偏殿無人打掃,地上落了層細(xì)細(xì)的灰塵,而貼著殿內(nèi)的那一塊灰塵明顯和一旁的不同,就好似有人踩上去過。 劉安悻悻地躬身。 陸煜立即反應(yīng)過來,他快步追出去,果然在殿門口看見那個心虛地準(zhǔn)備爬上儀仗的人。 第154章 顧晗趕在陸煜出來前離開,并不是她害怕被陸煜發(fā)現(xiàn)她偷聽,而是她不知該怎么面對陸煜。 聽見了殿內(nèi)有人出來的動靜,她下意識地就是悄聲離開。 身后傳來悠悠一聲: “貴妃?!?/br> 顧晗身子僵直,她沒有回頭,只吩咐小方子趕緊抬杖,小方子額頭冷汗都快掉下來了,但娘娘催促間,他眼一閉,竟真的讓人抬杖走了。 劉安目瞪口呆。 陸煜眉梢輕挑,險些被顧晗氣笑了。 劉安回神,忙忙問:“皇上,我們可要去頤和宮?” 小文子等御前的宮人已經(jīng)抬了鑾仗等候在一旁了。 陸煜回頭看了眼翊安宮的牌匾,他眸中情緒難測,須臾,陸煜搖了搖頭: “回養(yǎng)心殿?!?/br> 翊安宮中,嬈修容得知皇上已經(jīng)離開了,眼珠子轉(zhuǎn)動,忽地,她伸手招來宮人,然后起身離開,瞧她離開的方向,竟是朝偏殿而去。 嬈修容和宮人小聲嘀咕: “你說魏嬪和皇上都說了什么?” 宮人不知,也不敢胡亂猜測。 嬈修容走近偏殿,只覺得偏殿格外安靜,好似沒有一個奴才伺候,殿門沒有被關(guān)嚴(yán)實,她湊上去看了眼,下一刻,她就猛然驚呼朝后跌去。 殿門不慎被她推開,宮人也終于看清了殿內(nèi)情景——魏嬪被一條白綾吊在房梁上,身子筆直地垂下來,面容青紫可怖。 宮人也嚇得一跳,嬈修容恨死自己好奇的這個性子了,她和宮人幾乎相互攙扶著,忙忙回宮。 顧晗是在午時得到消息的。 聽到嬈修容被嚇到請了太醫(yī),顧晗皺了皺眉: “明知魏嬪今日被賜死,她去湊什么熱鬧?” 玖念奉上一杯茶,緩緩道:“許是去看笑話的吧。” 畢竟魏嬪和嬈修容間也有齟齬,怪不得嬈修容想要落井下石。 顧晗無語地?fù)u了搖頭,她將手中卷宗扔在案桌上,輕聲吩咐道: “讓人將魏嬪下葬?!?/br> 玖念有點遲疑:“該以什么規(guī)格下葬?” 顧晗頓了頓,她抬眸語氣平淡: “皇上沒有將她貶為庶人,就以嬪位的規(guī)格下葬。” 人死燈滅,顧晗不至于和一個死人計較這些身后事。 等玖念退下去后,顧晗重新拿起卷宗,不由得又想起在翊安宮聽見的那番話,心緒久久難以平靜,她無意識地輕咬唇瓣。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fù)芘宙湥@是皇上送給她的,皇上自己也有一條,時常戴著。 顧晗在想,皇上究竟在想什么呢? 這件事將她折騰得夜中都沒有睡好,陸煜今日沒有進(jìn)后宮,顧晗松了口氣,否則她真的不知該以什么態(tài)度面對陸煜。 守夜的玖念聽見娘娘翻來覆去的聲音,她輕手輕腳地坐起來,壓低了聲問: “娘娘睡不著嗎?” 床榻上翻身的動靜頓時消失,玖念捂唇偷笑,她大致猜得到娘娘在想什么: “娘娘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世間有薄幸人,自然也有有情人,依奴婢瞧,皇上待娘娘的確是有真心的,便是宮外,也少有人能做到這一點了?!?/br> 哪怕是侯爺,也未必次次都是心向夫人的。 人嘛,有時候總要稀里糊涂一點,太清醒了,反而是自找罪受。 許久,殿內(nèi)床榻上傳來顧晗嗡嗡的悶聲: “可他是皇上?!?/br> 只聽她聲音中沒有半分困意,就知曉她糾結(jié)此事有多久了。 玖念搖頭:“皇上也是人。” 是人就容易生出感情。 而且,在玖念眼中,娘娘是頂頂?shù)暮茫挥X得皇上喜歡上娘娘有什么不對。 玖念也不想讓娘娘鉆牛角尖,而且她也見多了后宮的悲劇,她只是想讓娘娘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