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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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上了車,一通引薦,林素兒拉著丁匪說悄悄話。 “既然要請鏢局的人,怎的不多請幾個?” 丁匪白了她一眼,“一聽說去豫州,都不樂意去,這幾位大約是藝高膽大,聽說豐厚的酬金,這才應(yīng)下了?!?/br> “豐厚的酬金?你給了多少?”林素兒有些好奇,到底是多少銀子讓這三人鋌而走險。 丁匪回頭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三人,伸出手比劃了一個數(shù)目,林素兒的眼睛頓時瞪得溜圓。 她剛要驚嘆當土匪真有錢途,就聽丁匪閑閑地道,“哦,我聽說你家釀酒賺了不少,許是不差這些?!?/br> 林素兒的話頓時就噎在嗓子眼。 敢情是慷他人之慨。 丁匪看著她一臉rou痛的神情,從早上就堵在胸口的那團氣終于吐了出來。 他正得意間,就聽得身下拉車的馬兒嘶鳴一聲,前蹄高高就揚了起來。 他懊惱地勒住韁繩,暗罵一聲倒霉,就見離馬頭不過一丈的距離正站著個灰撲撲的干癟老頭。 “哎呀,真是好運,順路載老道一段路啊,”老頭不用人招呼,滋溜一下就爬上了馬車坐好。 “胡先生,你怎的在這,”林素兒驚詫地道,“你要去哪?” “嘿嘿,你們?nèi)ツ陌。系廊ピブ?,”胡半仙摸著胡須一臉可親,“是順路吧。” 丁匪坐在車轅上狠狠地揮動著馬鞭,好了,多了個行動不便的老頭。 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此行只怕是要出師未捷身先死,可憐! 不管丁匪如何哀怨,車上的幾人卻是熱鬧得緊。 “您是胡半仙,我認得您,您給咱們算上一卦吧,是不是能打敗叛軍回來啊,”一位皮膚黝黑,干瘦似鬼的年輕男子呵呵地笑著,伸出左手就要遞給胡半仙。 “嗤,鐵柱,你有銀子沒有,”膚色稍白些的二狗子隔空就喊話,“胡半仙算命可是要幾十兩銀子的,就你這樣的,自賣自身怕是也還不了債。” 鐵柱聞言,那條比煤炭白不了多少胳膊就縮了回來,他嘿嘿笑著,尷尬地朝胡半仙擺手,“那就不算了,不算了,我還要娶媳婦呢。” 其他幾輛車上的男人們都哄笑起來,眾人的話題就歪到了女子上頭。 這邊廂,胡半仙湊到林素兒跟前道,“小丫頭,你倒是膽子大,這個時候還敢往豫州跑?!?/br> “先生的膽子更大吧,”林素兒就道,“我好歹還有幫手,您單身一人就敢上路了?!?/br> 胡半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哪里就是單身了,這不,你們不都在。” 丁匪一個趔趄,差點從車上栽下去。 他就知道,自己就是被人賴上了。 馬車飛快地在官道上疾馳,誰也沒再說話。 厚重的塵土撲面而來,眼睛都睜不開,更別說張口說話了。 等到了正午,丁匪將車停在路邊的大樹下,眾人都下車活動筋骨。 林素兒將包袱里早就準備好的干餅子拿了出來,又將各自的水壺拿下了車。 眾人沉默地咬著干硬的餅子,誰也沒有力氣再說話。 林素兒今日穿著一身男子常穿的長袍,頭發(fā)也像男人一般綁在頭頂,露出光潔的額頭來。 此時她灰頭土臉,若是不仔細看,還真認不出是個姑娘家。 濕噠噠的汗水浸濕了她的里衣,貼在她背上難受極了,她卻顧不上這些,走到丁匪跟前便問,“咱們到豫州最快要多久,還能不能再快些?” 丁匪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最快也要大半個月,還要路上太平,天氣若是不好耽擱了也沒有法子?!?/br> 他說著話,就看著身后那幾車東西。 此時他也知道那車上裝的是藥材,他比她更心急。 軍中有多缺藥材,在場之中沒有誰比他更清楚。 可帶著人又帶著東西,自然不比他單人單馬趕路快。 林素兒聞言不由道,“其他的路呢,我聽人時候,有小道到豫州更快,或者水路?” 丁匪苦笑,“本就是不太平的時候,走水路只怕就是送進了那些水匪的嘴里?!?/br> “大當家的,咱自己就是土匪啊,怕他個球,”鐵柱湊過來,笑嘻嘻地道,“您不是說以您的身手,就是同時來十個壯漢都奈何不了您不,水匪算個啥。” 丁匪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怒罵道,“你知道個卵,水里跟陸地上能一樣么,瞎嚷嚷什么,”說著,又去看林素兒。 被人揭了老底,總是有些難為情的,更何況是在陸將軍家的小妻子跟前。 林素兒卻無心理會這倆人,她緊緊捏著手里的玉佩,心中早就火急火燎。 上輩子,這場戰(zhàn)自然是朝廷贏了,可也只能算是慘勝,她聽人說,豫州所有十歲以上的男丁都上了戰(zhàn)場,后來又發(fā)生了瘟疫,艱苦守城幾個月才勉強將叛軍殲滅,可之后的豫州也是元氣大傷,說是十室九空都不夸張。 瘟疫到底是什么時候爆發(f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只記得從外行商之人回來后說的慘狀。 她強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催促道,“咱們趕緊上路吧,每日早出晚歇,盡快到豫州才好?!?/br> 丁匪應(yīng)是,眾人飛快地又上了馬車趕起路來。 第240章 添頭 一直窩在車上沒吭聲的胡半仙忽然道,“小丫頭莫要憂心,那小子的命長著呢,”他拉長著聲音,轉(zhuǎn)而看向幾人身下的東西,“倒是你,有心了?!?/br> 他的目光深邃悠遠,仿佛看穿了一切。 林素兒被他看得莫名地有些心慌,她下意識就低下頭去,用帕子捂著口鼻,悶悶地道,“他沒事的吧,先生要不要給他測一測?” 胡半仙含笑看著她,隨后閉上了眼。 就在林素兒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那老頭忽然道,“一路有驚無險,你是個有福氣的,”說著,找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隨后又嘟囔道,“老道怎的好像聞到了酒味?!?/br> 林素兒望天。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她怎的會覺得眼前這人是個高深莫測的仙人呢。 這一日下午照樣太太平平,直到天黑,丁匪趕著車才找到一處破落的城隍廟落腳。 生火,吃晚飯,一行九人坐在用草鋪的臨時鋪蓋上聊天。 “大當家,你以前都是這樣趕路的啊,我怎的就沒有看到你說的那些個兔子狍子之類的。” 鐵柱這個話嘮好不容易嘴上得閑了,拉著丁匪又要開始回憶丁大當家輝煌的往昔。 二狗子也眼睛亮亮地等著聽戲。 那三個話不多的鏢師此時也望了過來,這一路,他們也聽明白了,眼前看著便不好惹的男人原來是土匪頭子,各自暗暗凜然。 丁匪好不容易擺脫了精力過剩的兩人,就與兩個鏢師坐到了外頭去了。 他們分了兩班輪流值夜。 夜靜悄悄的,一片蛙鳴蟲聲中,林素兒靠著墻縮成一團,聽到角落里那如雷鳴般的鼾聲更沒了睡意。 她輕手輕腳地起身也去了外頭。 只見兩個鏢師如木樁子似的坐著一動不動,兩人聽到動靜,不過朝林素兒點了點頭,不遠處的丁匪懷里抱著刀,眼睛瞪得大大地面朝門外坐得筆直。 林素兒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了下來,等了許久,身旁的人沒有半點反應(yīng)。她不禁納悶,偏頭看去,人還是保持先前的姿勢半點沒動。 “喂,你與我說說陸大哥的事吧?!?/br> 林素兒心里有些發(fā)慌,只想與人說說話。 丁匪仍是沒有動。 林素兒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丁匪的眼珠子仍是不動。 她不由嚇了一跳,伸出一只手指頭就去探他的鼻息。 倏然,丁匪的眼珠子一動,臉上露出凌厲之色來。 林素兒唬了一大跳,她猛地往后一退,頓時摔了個屁股敦。 你方才是睡著了么? 林素兒的話還含在嘴里,就見丁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趕緊回去屋子,他抓起長刀就站在了城隍廟大門門后,那兩鏢師也驚醒起來,各自握好手中的武器準備著。 林素兒屏氣凝神退回到殿宇里,黑暗中,只聽得“哎呀”幾聲高低不同的慘叫,門外雜亂的腳步聲和著撲通重物落地聲連成一片。 屋里的幾人都被驚醒了,鐵柱與二狗子滋溜就爬了起來,剩下的幾人動作也不慢,點著火把就沖了出去。 幾人剛到門口,就見四個衣衫襤褸的漢子正躺在地上嗷嗷叫喚。 鐵柱樂顛顛舉著火把上前,一腳就踢在一個離他最近的漢子身上,隨后,興奮地道,“大當家的,這幾個送上門來的,不宰白不宰啊?!?/br> 他說著就示意同伴上前,四人一人一個目標,很快就將地上的幾人扒了個精光。 “我的娘哎,比我鐵柱還窮,”鐵柱一臉憤憤,“怎的就沒撞上個有銀子的主。” 二狗子也滿臉嫌惡地擦手,白忙活一場。他不解氣地又踢了地上的漢子兩腳,“瞎嚷嚷做什么,再吵老子把你扔到油鍋里榨油?!?/br> 另外兩位土匪也露出兇相來。 林素兒與胡半仙站在三個鏢師身后,兩人都看熱鬧。 “好漢饒命啊,饒命,咱們都是活不下去的苦命人啊?!?/br> 那漢子抱著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實在是沒東西吃了,我們兄弟幾個是看著幾位好漢拉著車,車輪印又深,這才起了歪心思,再也不敢了?!?/br> 其余的幾個漢子也抱著頭喊著不敢之類的話。 林素兒看著好笑,這些人一看便是老實的莊戶人家。 假土匪碰上了真土匪,誰是誰碗里的菜還不是明擺著的。 丁匪一臉晦氣,“媽的,大半夜的,不讓老子睡覺,你們怕是活膩歪了?!?/br> 擺出一副要當場祭刀子的模樣。 幾個漢子徹底老實了,最先開口的那位開始哭號起來。 原來,這四人原是離此處一百多里處的平山村的村民,因為叛軍過境,全村死傷無數(shù),四人趁亂一路往南邊逃竄,恰好看到了林素兒等人的馬車,當下就打起了主意。 丁匪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他怎么老是遇上這種不精于干殺人劫道的半吊子土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