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女重生:撿個將軍做相公 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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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兒的臉落了下來,她挺直了腰桿,定定地看著楚陸氏,“陳mama,這人好生奇怪,麻煩請她出去?!?/br> 一旁跟進來的陳mama滿臉尷尬,她撫了撫裙擺,吶吶地道,“老姑奶奶,這位是少爺?shù)目腿?,我——?/br> “你閉嘴,”楚陸氏哼了一聲,“一個奴才都被慣得無法無天,也就是長風(fēng)這孩子好性子,想當(dāng)年娘在的時候,你們這些奴才還不是一個個服服帖帖……” 她仰著下巴唾沫橫飛,足足指點了大半盞茶功夫的江山這才堪堪停了回憶往昔。 “……還有你這個狐媚子,來京城的路上我就瞧出你不安好心,果然如此,長風(fēng)面皮薄,我來做這個惡人,”她說著,唾沫星子幾乎要噴到林素兒臉上。 “劉mama,李mama,給我將這不要臉的女人趕出去,沒得壞了長風(fēng)的名聲?!?/br> 話畢,兩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擼起袖子就朝林素兒走了過來。 林素兒氣得直哆嗦。 碰上這種比鄉(xiāng)野村婦罵街還要厲害的陸家姑姑,真是狗咬刺猬,沒處下嘴。 氣惱間,那兩婦人已沖了上來,小桃像只老母雞般騰地就沖了上去,緊緊護在林素兒跟前,陳mama也急急忙忙迎了上去。 二對二,雖說體型上,林素兒這一方要吃些虧,卻也勉強能到抵擋住。 “還在等什么,把人給我拉開,”楚陸氏見場面亂成一團,當(dāng)即擼起袖子親自來動手。 林素兒冷了臉,既然不講情面,她也不必與她客氣。林素兒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 只見楚陸氏滋溜就沖到林素兒跟前,小桃與陳mama一來不敢真與她動手,二來,她們還要與那兩個婦人推搡,兩人眼睜睜看著楚陸氏一把扯住了林素兒的胳膊,像提小雞仔一般就拉著她往外走。 聽到動靜的其他人也探頭探腦,卻無一人敢去拉架。 主子們打架,她們算什么。 秉著明哲保身的態(tài)度,或是嘴上叫著別打了之類的話,或是縮著脖子悄悄跑了。 小桃與陳mama大急,姑娘落在姑奶奶手里,肯定是要吃大虧啊。 兩人手下的力氣更大了,卻也毫無辦法。兩座rou山跟前,她們沒有勝算。 小桃已經(jīng)高聲尖叫起來,“快來人啊,姑娘要被人欺負死了,等少爺回來,揭了你們的皮?!?/br> 陳mama也叫喚著,卻是知道這些經(jīng)年的老奴才不肯輕易得罪楚陸氏。 眼看著林素兒被人拉扯著出了后院,陳mama急得想跳河。 張小子這蠢蛋到底怎么回事,少爺怎的還不回來。 混亂中,陳mama被一聲殺豬似的尖叫聲嚇得一個哆嗦。 她抬頭看去,就見方才還耀武揚威的陸家姑奶奶抱成一團蹲在地上,挨著她的林素兒縮著脖子,一副被嚇傻的模樣。 “姑奶奶,您沒事吧,”陳mama扎著手,小心地朝楚陸氏靠近。 她懷疑這位姑奶奶是要趁機生事。 也不怪她這么想,實在是陸家這位姑奶奶有前科。 十幾年前在家里做姑奶奶的時候,因為家中只有她一位姑娘,雖說是庶出卻也嬌慣著長大,從小便是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 后來順風(fēng)順水地嫁給了新科二甲的進士,進了門就主持中饋,也是個有福氣的。 上頭的婆婆因為媳婦出身高門不敢管,夫婿又要看岳家的臉色,她越發(fā)得意起來,這些年跟著夫婿輾轉(zhuǎn)去了幾處外任,也不知怎的就只身回了娘家。 楚陸氏自然不知眼前低賤的婆子正暗自腹誹她,她捂著胸口只痛得心角直抽抽。 好半晌緩過氣來,她幾乎恨不能生吃了林素兒,死丫頭,下手可真黑。 “來人啊,把這不要臉的賤婦給我趕出去,”她捂著胸口坐在地上開始哀嚎,哪里還有半點貴婦人的風(fēng)范。 小桃與陳mama已經(jīng)突出重圍,一左一右地站在林素兒身旁。 一個道“姑娘,你痛不痛,”一個道,“哪里傷到了,我去請大夫,”只將楚陸氏氣得差點撅過去。 林素兒低垂著頭,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她柔弱地搖了搖頭,眼圈都有些發(fā)紅,手卻飛快地縮回去了袖子。 袖子里那一閃而過的銀光很快就被掩住,林素兒抿了抿嘴,她看了看自己被抓紅的手腕,聽著耳邊道咒罵聲,心底暗自得意起來。 該! 方才她正準備拿針去將那些個新進的藥材戳孔好讓藥效出來,沒想到在這里用上了。 她眨了眨眼,目光在陸家姑姑那鼓鼓的胸前掃了掃,飛快地垂下眼瞼。 傷在這個位置,她就不信她還能與自己對質(zhì)。 正如林素兒所料,楚陸氏有苦難言,她見林素兒一副被人欺負狠了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狐貍精,凈會裝模作樣,看她今日不扒下她的皮來。 這般想著,楚陸氏覺得胸口的痛楚也不是不能忍耐了。 她在兩個婆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眼睛在院子里掃了一圈,身子挺得筆直,昂著頭道,“你們當(dāng)這個女人是什么人,哼,不過是打量著長風(fēng)年輕不懂事,她頂多算個外室,就是想進陸家的大門,那也要我們這些長輩答應(yīng)才行?!?/br> 她高聲說著話,見狐媚子的身子在發(fā)抖,那些三三兩兩聚成團的丫頭婆子們開始竊竊私語,滿意地點頭。 看來,這些人還不算蠢到家。 “你們這般供著她,等將來的陸大太太進了府,你們要如何自處,”她重重地咬著“供著”二字,眼睛惡狠狠地瞪向小桃與陳mama。 這兩個吃里扒外的,等她家倩兒進了府,第一個就要打發(fā)出去,還有那個陸老頭,一把年紀了,沒得白白浪費糧食。 楚陸氏繼續(xù)高聲分析著利弊,見就已有小丫頭瑟瑟發(fā)抖了,嘴角又翹了翹。 “現(xiàn)在就把這女人給我趕出去,等將來陸大太太進門了,自有我為你們說話,”她說著,見林素兒的肩膀已經(jīng)開始抖動,嘴角咧開得更大了。 哼,旮旯里鉆出來的野丫頭也配與她家倩兒搶夫婿,簡直就是笑話。 想到出門前大嫂說的那些話,楚陸氏幾乎要當(dāng)場大笑。 沒用的老貨,幾十年過去了,還跟以前一樣笨。 她正得意著,就見一直圍在四周的丫頭婆子們紛紛低垂著頭做鵪鶉狀。 楚陸氏轉(zhuǎn)頭看去,就見陸長風(fēng)不知何時已經(jīng)黑著臉站在院子里。 “長風(fēng),你回來了啊,”楚陸氏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第299章 發(fā)威的陸長風(fēng) “我竟然不知道,姑姑會將我的未婚妻錯認成不相干的人,”陸長風(fēng)凌厲的眼神在她臉上刮著,猶如冬日刺骨的寒風(fēng)。 楚陸氏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姑姑也是為了你好,這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留在你身邊的鄉(xiāng)野村姑,到底于你的仕途有礙。” 陸長風(fēng)不再看她,他徑直走到林素兒跟前,“素素,你傷著了?” 目光落在林素兒紅了一大片的手腕上,臉上的冷意又深了幾分。 “陳mama,去請大夫來,小桃,送姑娘回屋去……” 陸長風(fēng)一一吩咐著,臉上的神情卻有些駭人。 院子里站著的大大小小丫頭小廝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人敢發(fā)出一點聲音。 林素兒詫異地看著陸長風(fēng),這是她頭一次見他這么發(fā)火。 “我沒事,”她壓低聲音道,“好好的呢,沒吃虧?!?/br> 兩根纖細的手指頭捏住自己的衣角,陸長風(fēng)看著又想起方才瞧見的那片紅腫,“你乖乖進去,回頭我再來瞧你?!?/br> 林素兒溫順地點頭,在小桃的攙扶下一路回了廂房。 林素兒被小桃按在床邊坐下,又被圍著小心翼翼地轉(zhuǎn)了兩圈,小桃這才夸張地拍著胸口道,“姑娘,幸好您沒有少一根頭發(fā),要不然,大少爺只怕要打殺了咱們?!?/br> 林素兒失笑,她看著自己手腕處那已漸漸消去的紅印,不由道,“放心,你家姑娘不笨,哪里會干站著被人欺負,我啊——” 她眼底閃爍著得意的光,方才陸家姑姑揪住她那一會兒,她也沒對她客氣。 “姑娘,您是不知道,”小桃瞪大著眼睛,“奴婢進府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見大少爺發(fā)這么大的火,我覺得,那位老姑奶奶怕是討不著好?!?/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極是幸災(zāi)樂禍。 林素兒輕笑,方才陸長風(fēng)的臉色是難看了些。 兩人笑笑鬧鬧說著話,陳mama領(lǐng)著一位須發(fā)全白的老者進來了。 那大夫隔著屏風(fēng),只對著林素兒的手腕隨意打量了幾眼,又與陳mama低聲說著什么,最后,大筆一揮,長長的藥方子就開了出來。 林素兒只看得眼睛瞪得溜圓,待她那幾乎看不見印子的手腕被包成個胖蘿卜,她徹底放棄了掙扎。 好在天氣已涼快下來,否則光這厚厚的紗布條就夠她受了。林素兒暗自安慰自己。 陳mama笑得見牙不見眼,忙不迭向老者道謝,讓小桃領(lǐng)著人下去了。 “mama,”林素兒無奈地舉了舉手,“咱們不用這么夸張吧,又不是水晶做的。” 陳mama一臉嚴肅,“怎的,傷著了還不許人上傷藥,這是哪家的理,姑娘莫要怕,自有大少爺為您做主,”說著,還沖林素兒眨了眨眼。 林素兒哭笑不得。 且不說林素兒這頭拼盡全力扮演傷重病人,內(nèi)院里早已翻了天。 “你說什么?”楚陸氏滿臉不可置信,“讓我走,長風(fēng),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么,當(dāng)年若不是我,你能養(yǎng)在大嫂膝下,若不是我,你能入了你祖父的眼,你可真是……” 陸長風(fēng)木著臉聽著她說話,等她將所有的話都說完了,這才道,“姑姑,你這些年,我短了你的銀兩了?!在姑父任上你跟著人放印子錢被人騙是誰給你收拾的爛攤子?!當(dāng)初姑父屋里那個小星莫名其妙沒了,是誰給你遮掩過去的?!” 楚陸氏噎得脖子都伸長了,她點著陸長風(fēng)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還是那個對她畢恭畢敬尊敬有加的陸家庶長子么? “去,送楚夫人回去,省得路上走丟了,”陸長風(fēng)不再與她逞口舌之快,冰冷的目光在楚陸氏身旁的兩個婆子臉上滑過,“伺候著夫人回府,若是再出半點差池,陸家的規(guī)矩也不是擺設(shè)?!?/br> 兩個粗使婆子大氣不敢出,唯唯應(yīng)諾。 楚陸氏快要氣瘋了。 她沖到陸長風(fēng)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你自己好好想著,你如今這大好的前程,真要娶這么個沒名沒姓只能給你拖后腿的女人?!” 陸長風(fēng)的腳步一頓,他慢慢回過頭來。 楚陸氏心下一喜,急巴巴地看著他。 “姑姑,誰說她是沒名沒姓之人,誰說她是沒教養(yǎng)的野丫頭,”陸長風(fēng)涼颼颼的眼風(fēng)一掃,渾身就散發(fā)出一股凜人的氣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