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棉花娃娃了怎么辦?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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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晚帶著電腦去了挨著辦公室的小會議室,繼續(xù)處理未完的工作,剛剛發(fā)生這樣的事,他一點感觸和反應都沒有,仿佛習以為常了般。 他坐下后,褲子緊繃,和新雨在口袋里就很不舒服了,好在上衣衣角挪開了,她的大腦袋也可以從口袋中露出來透透氣。 察覺到口袋里有東西掉出來,齊天晚立即想起這只娃娃,趕緊把她掏了出來。 齊天晚沉默地盯著這只娃娃,哪怕他這個無神論者,現(xiàn)在也開始忍不住懷疑這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怪存在了,這只娃娃表面上看著一切正常,也沒讓他直接看到過,可她總會出現(xiàn)在任何奇怪的地方。 仔細想想,早上放娃娃的時候,真的近到一碰就能滾進去的地步?如果真是他拿的時候進去的,他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事實就是他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躺在沙發(fā)下就更離譜了,他記得自己為避免米婭發(fā)現(xiàn)她,把她按在了包底,包是豎著放的,就算包倒下去,娃娃也不可能滾出來,包口還沒有那么大,里面也不是鋪了地板磚,能讓她一下滑出幾米遠。 之前他以為是童舒予進來時翻看了包并順手把娃娃掏出來扔出去了,但他模擬了一下那個場景也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大部分人的反應都是放回去,并且要放的和先前一模一樣,避免被人發(fā)現(xiàn),又怎么可能隨手把娃娃丟出來還丟到了沙發(fā)下,想想就很不正常。 再往前回憶一些,這只娃娃總是從桌子上架子上掉下去,早上還出現(xiàn)在他臥室門口,按照掃地機器人的行進路線,她最后應該出現(xiàn)在掃地機器人停下充電的地方,而不是正正好在臥室門口。 這么一想,他看娃娃的眼神就有點變了,帶著探究意味。 他并沒有覺得多么害怕,這整只娃娃從布料裁剪面皮刺繡縫合充棉全都是他一手完成的,現(xiàn)在還保留著購買記錄,他又不是女媧,怎么可能隨手做出來的東西就活過來了。 “你到底,是什么情況?”齊天晚看著娃娃自言自語道。 和新雨精神一震,這話聽上去不對啊,他終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么?! 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交流了?她仔細觀察了下齊天晚的神色,瞧著很正常,不像是害怕或會突然發(fā)瘋的樣子。 和新雨滿懷期待地正要張口講話,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外面就有人敲門了。 齊天晚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塞進了口袋里,這次是腦袋朝里腳朝外。 和新雨一句話憋在嘴里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算了,回去再說吧,還有時間。 第16章 和新雨的期待注定沒有那么快實現(xiàn)。 齊天晚這一忙就飛起來了,和新雨數(shù)著時間,結果臨近下班時間米婭過來敲門。 “齊總,齊董讓您晚上回家一趟。” 齊天晚的臉立即黑了一個度,情緒rou眼可見地壞了下去,按電腦的聲音都重了幾分。 和新雨在他口袋里待得不耐煩了,幾次試圖從口袋里滑落下去,卻又每次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被一雙手給按了回去。 這人真的沒有練過么?這速度也太快了吧,這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反應速度? 和新雨覺得自己往外逃得很自然了,齊天晚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被按到最后和新雨也老實了,甚至還在即將要掉出去的時候努力扒住褲子不讓自己掉出去。 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齊天晚呼了口氣,站起身微微活動身體,然后捂著口袋背朝著門,生怕被人看到似的面朝窗外,將口袋里捂了半天的娃娃拿出來。 和新雨的頭發(fā)靜電非常嚴重,在口袋里摩擦摩擦,現(xiàn)在整個貼在臉上并炸成刺猬,非常的非主流,哪怕有這張臉撐著也無法直視。 齊天晚撥開她被頭發(fā)遮擋的臉仔細端詳著。 和新雨和他對視,很期待他能跟自己說些什么,比如你是不是娃娃成精啊,或者是什么大寶貝啊之類的。 結果,結果齊天晚盯著她瞧了半響之后,當著她的面摸出手機看了眼,看完后打了個電話。 “上次你說五羊觀的符很靈驗,能不能給我來幾張。不要平安符,有沒有驅邪符之類的,對,急著要,代購?行,快點寄給我,加急特快,我現(xiàn)在給你發(fā)地址?!?/br> 和新雨:“????。?!” 什么玩意,怎么直接就上驅邪符了?都不用再確定一下的么?這驅邪符不會直接把她驅得魂飛魄散吧?她只是想出來投胎,而不是魂飛魄散??! “喂!不要上來就下猛藥!” 然而和新雨抗議,齊天晚卻不給她機會了,沒有要跟她談判的打算,直接把她塞進了包里。 那通電話就像是一種威脅一樣,在警告她不要作祟,他有的是辦法能對付她。 他是真的驕傲且自信,明知道娃娃很可能鬧鬼,他竟然還安心將她留在身邊并打算帶回家,一點都沒把她放在心上。 可能這就是無神論者的掙扎吧,齊天晚仍舊愿意相信一切都是巧合,這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和新雨要氣死了,這人怎么回事,怎么這樣??? 他是不是存著直接讓她魂飛魄散的心思,既然察覺了起碼也跟她溝通一下,問問她是不是有什么冤屈,不是所有的鬼都會害人好不好,他們相處這么久,她除了自己受傷之外,可從沒有動過齊天晚一根頭發(fā)。 當然,這都是她動不了的原因,但她都這么弱了,齊天晚竟然二話不說就要消滅她,這換作誰不心寒。 幾天相處下來她還以為自己稍微了解齊天晚了,他每次都細致清理自己,又做裙子又梳頭的,還以為他有多心軟,沒想到也是個無情無義的。 和新雨有點說不清的委屈。 今天是周五,一般周五齊天晚都不加班,他六點就離開了公司,然后去了健身房。 這一健身就是兩個小時,齊天晚將公文包鎖進了車里,可能為了安全,他把公文包放在了車座位下的空隙里,這里又悶又熱還要被重重的電腦壓,和新雨氣到直接撅了過去,等她再醒來時車子已經穩(wěn)穩(wěn)開動了,但并不是通往回家的路。 一路上齊天晚的電話都在響,他用的還是非常老舊的那種鈴聲,只會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響,這聲音在封閉的車廂中回蕩,吵得和新雨腦瓜子嗡嗡作響,恨不得替他接了。 電話到后面越響越急,幾乎沒有間斷,和新雨感覺車子停了一下,接著手機再也沒有響過了,似乎是關機了。 和新雨很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在包里拱了幾下,本來電腦包就不寬敞,現(xiàn)在又裝了重重的電腦,她連動一下都艱難,只能繼續(xù)癱著。 黑色車子拐進一個看起來就相當豪華的別墅小區(qū)里,此時別墅中燈火通明,院子涼亭里三三兩兩坐著些人正在閑聊,這個時間了,幾乎很少有客人還沒有離開,但這里卻仍舊有客人沒有離開。 作為別墅主人的齊弘業(yè)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支撐不住先進屋了,現(xiàn)在陪聊的是齊弘業(yè)現(xiàn)任妻子溫令慧。 等太久,溫令慧已經快要維持不住臉上的表情了,要說的話也快說盡了。她幾次側頭讓管家進屋去打電話催促。 坐在她對面的同樣是位得體優(yōu)雅的貴婦,只是這人也有些坐不住了,不住地喝水。她身邊坐著一位穿著粉色裙子的年輕女人,本來是溫柔優(yōu)雅的少女,此時她眉頭緊皺,時不時伸手抓抓被蚊子咬到的腿,這大晚上的坐在院子里,可想而知今天蚊子會在她腿上開什么樣的狂歡派對。 眼看時間已經要走過九點了,再不離開實在說不過去,貴婦人真要起身告辭,院外就傳來的車子的響聲,是齊天晚到了。 眾人全都偷偷松了口氣,溫令慧心中怒到了極點卻又不敢表現(xiàn)在臉上。 齊天晚直接在院子里停了車,看也沒看坐在那等他的一眾人,徑自拎著電腦包朝別墅內走去。 溫令慧臉上面子掛不住,壓抑著怒氣立即喊了一聲?!疤焱恚裉煸趺椿貋磉@么晚,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你曼青meimei來看你,你不過來打聲招呼?” 齊天晚仍舊像沒有聽到一樣,腳步還更快了一些,直接大跨步進了屋里,一行人也趕緊跟去了屋里。然齊天晚腳不實在太快,等他們追到客廳時,齊天晚都已經到二樓書房了。 溫令慧安撫兩人道:“肯定是弘業(yè)那邊有急事了,等他們說完出來再讓倆孩子聊聊。” 李曼青進屋后就第一時間看向自己的腿,只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凸起的小包,幾乎連成了片,瞧著有點密集恐懼,她惡心到忍不住啊了一聲,雞皮疙瘩起了一身,臉都白了。 她一叫驚到了幾人,母親江琪趕忙扶住她:“青青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李曼青早知道今天是要來相親的,業(yè)內有名的齊家科技公司的齊天晚是個鉆石王老五,可這么多年也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的眼,她知道自己不是特殊的那個,此時見到齊天晚的態(tài)度,她更不可能再往上貼了。她滿臉虛弱地靠在母親身上,有氣無力地道:“媽,我覺得好難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我想趕緊回家?” 這時候哪還顧得上給女兒相親的事,江琪立即扶著女兒往外走。 人都已經來了,事情怎么就這時候黃了,可對方堅持,溫令慧左右看看,只得讓司機先送兩人回去。然后她趕緊朝書房跑去將這件事告訴齊弘業(yè)。 和新雨這會正趴在電腦包里聽齊天晚他父親說話,聽過他在家里自言自語時的聲音,也聽過他和下屬談話時的聲音,可她還沒有聽過像此時這么冷漠又板正的聲音,就像一臺機器一樣,只公事公辦地匯報著公司的情況,一句額外的寒暄溫情都沒有,仿佛這兩人就只是上下屬關系而不是父子。 有這樣的家庭關系,難怪齊天晚的行為瞧上去那么變態(tài),估計是壓抑久了,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變態(tài)。 但她可不同情這人,現(xiàn)在最該同情的是自己,比他更慘的人多得事,何況她現(xiàn)在還在生氣中。 事情講到中途,溫令慧過來敲門,小聲說江琪母女倆已經走了,齊弘業(yè)這才打斷了齊天晚的匯報,詢問他有沒有和人打招呼,聊得怎么樣。 齊天晚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對他的問題也置若罔聞,依舊冷冰冰地繼續(xù)做匯報,并打開電腦將數(shù)據(jù)一一呈現(xiàn)到他面前。 等到匯報完畢后,他收好電腦站起身:“下次我會將所有周報以郵件形式發(fā)到您郵箱,請注意查收,有事情聯(lián)系秘書米婭,我先回去了?!?/br> 他毫不留戀地轉身就走,和新雨在里面又被電腦壓了一下,她感覺有雙手將她往旁邊挪了挪,調整到了舒服的位置。 雖然還是很不高興,但不得不說這點很貼心了,竟然會照顧到娃娃在電腦包里待得舒不舒服,個屁,真這么照顧她剛剛怎么還讓她被壓那么久??隙ㄊ且驗樗龘踉诎讓е码娔X觸碰不到底部,包扣不上。 想到這種可能,和新雨那點微末的感動又迅速消失。 饒是齊弘業(yè)已經見慣了齊天晚這副模樣,可仍舊每次都被氣到半死。 “你!你把我當什么了,我是你父親,你卻連一句關心都沒有。不過就是一個意外,你卻記仇十幾年,事情早就過去了,你的心胸就這么狹窄?這樣我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給你。” 齊天晚的腳步微頓,握著電腦包的手也因為憤怒收緊,可他到底沒有沖進去爭辯。 爭辯這種不會有結果的事沒有任何意義。 “不放心你可以另找?!?/br> 說完他迅速上車離開這個令他厭煩的地方。 和新雨艱難地在電腦包里掙扎,救命,她真的要被壓死了,這人就是故意的吧! 小氣鬼! 第17章 也不知道齊天晚是不是在父母那里受刺激了,渾身低氣壓幾乎能把人埋了。 到家之后他別的什么也沒干,第一時間拎著娃娃去了工作間,工作間有個帶玻璃門的柜子,他大跨步走進去后打開柜子將娃娃往里一放,接著關上柜門,再關上工作間的門。 門發(fā)出的聲音仿佛炸雷般沉悶又響亮。 和新雨:“???” 突然就站在黑漆漆柜子里的和新雨簡直難以置信,她被關起來了?被關起來了!他是不是聽到自己罵他了! 這就是無情的人類么?!連溝通的機會都完全不給,怎么會這樣! 本來以為齊天晚是個可以求助的對象,她都放棄嚇人準備了,可現(xiàn)在自己就只是露了一點點苗頭還什么都沒做就被他關進了柜子里。 果然,果然打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對這人抱太大希望的,是她想太多了,人類面對靈異事件哪有不怕的。 和新雨站在漆黑的狹窄空間里沉默著,心灰意冷大概就是此時的狀態(tài)了。 現(xiàn)在齊天晚把自己困在這里等他的驅邪符。還掙扎什么,都沒用了,她速度這么慢又能跑到哪里去。 和新雨晃了晃身體讓自己趴了下來,算了,她放棄了,她累了。就讓她平靜地度過最后的時間吧。 棉花腦袋就是這點好,當她放空的時候,時間就會快速流逝,有一點像人類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