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憐在修羅場焦頭爛額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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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腦地看了眼上面寫著的東西,還沒翻下一頁,就有兩只如同藤蔓般的手從后方攀上來,與之而來的還有那陣天然的古怪香氣,和小寡夫甜軟的聲線:“你在看什么?” 宋橈荀瞳孔收縮一瞬,遲鈍的腦神經(jīng)讓他過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他微僵地掃了眼交垂在他胸膛前的兩只手,嗓音發(fā)緊道:“……賬本?!?/br> 宋橈荀家里是開店鋪的,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宋父經(jīng)常讓他核實賬本。 那只手借力靠在他肩膀上,隨意地翻了翻桌上的賬本,雪郁狀似誠懇地夸獎道:“好厲害,這里的數(shù)字是指凈利潤嗎?” 宋橈荀只感覺身后有一片不安分的軟滑,他脖頸僵著不敢隨便動,敷衍地嗯了聲作為答復(fù),又蹙起眉尖:“松開坐好?!?/br> 雪郁沒動,含著媚的眼睛彎如月牙:“為什么,你不喜歡我?” 嗓音嬌嬌軟軟,帶著幽香的柔弱身段緊挨著他,明明被男人疼愛過,渾身上下卻飽含純情,指尖是粉的,故意撩著他的耳廓,仿佛在邀請別人和他輾轉(zhuǎn)床笫。 宋橈荀額角突突跳,他抓住雪郁的手,用了點(diǎn)力氣挪開:“裴雪郁,別太過分了?!?/br> 他單純是想讓雪郁別挨他那么近,用的力道也沒那么重,可沒想到這下就捅了馬蜂窩。 小寡夫不但心眼壞,連人也嬌,被他抓了下就叫疼,很明顯不高興了,抿著唇rou道:“我也沒干什么,你犯得著這么討厭我嗎?” 宋橈荀手里捏著的賬本被他倏地攥起皺褶,他下意識道:“我沒……” “沒怎么?” “沒討厭你,我們是鄰居,你沒做讓我討厭的事,我只是覺得這樣不對?!?/br> 雪郁覺得他百口莫辯的樣子有些好笑,氣消了點(diǎn),瞇了瞇眼道:“怎么不對?” 宋橈荀抿著薄唇不說話,他從剛才起就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身板挺著極正。 雪郁也不在意,陡然轉(zhuǎn)了下話鋒:“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宋橈荀僵著,卻有問必答:“……女孩?!?/br> 雪郁當(dāng)然不信,但也沒戳穿他,只道:“那兩個男的之間這樣怎么不行呢?是你想太多了,覺得是我就該避嫌,本質(zhì)是歧視我?!?/br> “沒……” “沒?” 雪郁一手撐著桌邊,另一只手懶洋洋抬起,像在逗弄家狗一樣垂著指尖湊到宋橈荀前,偏偏語調(diào)又很軟:“那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就親親我吧?!?/br> 他在讓他親自己的手指。 始料未及的發(fā)展,讓宋橈荀身體升起燥熱,即便在最低溫度的空調(diào)下,也難以忽視的熱。 雪郁見他不動,聲音帶著細(xì)弱的鼻音,讓人心都不由自主軟下來:“不愿意?看來還是很討厭我?!?/br> 宋橈荀似乎聽不得討厭兩字,呼吸微亂道:“不是,這種事一般只有親密的人才能做,我們還不是。” 雪郁手伸得有點(diǎn)累,放下來揉了揉:“誰說的?你思想是不是太迂腐了,我們城里這種事很常見的,是表達(dá)友好的意思,你說的親密人才能做的事,只有那種?!?/br> 宋橈荀有些遲疑地低聲道:“……是嗎?” 雪郁在他語氣松動的下一刻挨近他,水潤漂亮的眼睛眨著,人更妖了,宋橈荀聽見他說:“我不會騙你,就親一下而已,我想讓你親我,好不好?” 那張小臉神情脆弱充滿懇求,呢喃的幾個字全是細(xì)小的鉤子。 鼻尖晃過一陣怪異的香,宋橈荀微怔間,眼前那只手又?jǐn)[了上來。 雪郁在城里就被富豪精細(xì)養(yǎng)著,那雙手一點(diǎn)繭子都沒有,又細(xì)又白,根根如同玉石雕砌,天生就長著該被人細(xì)細(xì)呵護(hù)的樣。 宋橈荀喉頭慢慢滾動,做了幾秒思想斗爭,緩慢地握住那只蠱惑性十足的手。 昨天才說絕不可能喜歡裴雪郁的人,此刻自砸雙腳般,他甚至分不出精力去想這事多荒誕、多不符合他性格,就覆下眼皮用薄唇輕輕碰了碰那根細(xì)細(xì)長長的手指。 宋橈荀給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的解釋。 裴雪郁說這是城里人經(jīng)常做的。 他要是不做才奇怪。 他不想讓裴雪郁覺得自己不倫不類的。 宋橈荀低著頭,雪郁見他不再看自己,神情騰地變羞恥起來。 ……好無語。 這是什么狗血劇情,狗血臺詞。 雪郁尷尬地伸著手指,強(qiáng)忍著麻意讓宋橈荀親。 宋橈荀基本很規(guī)矩、很聽話地貼著他的指節(jié),不會做其他多余的事,但呼吸很熱,帶著濕氣,讓雪郁險些沒忍住去抓他的頭發(fā),不再看自己手指被吻的古怪場面,雪郁潮紅著臉蛋往窗外看去。 卻不知看到什么,他整個嬌嬌軟軟的人都驚得哆嗦了一下,睫毛可憐地發(fā)著顫。 宋橈荀的房子是平樓,窗戶外正對一汪望不到邊際的田埂。 青草翠綠欲滴,農(nóng)民辛勤勞作,田地在他們的開墾下愈發(fā)有生機(jī),戴著斗笠的農(nóng)民分為兩撥,一撥往竹筐里扔熟透的菜,一撥在耕種農(nóng)作物。 除此之外,他還在那扇窗戶上看到了程馳,他手里拿著蓄滿泥土的鋤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下了做農(nóng)活。 穿著粗褂短裳的男人梗著脖子,像看癡了,一動不動的眼睛帶火,他看著攀在宋橈荀身上極盡妖媚的小寡夫,看著那根被吻出淡粉的纖細(xì)手指。 有那么一瞬間,想沖進(jìn)去也嘗嘗是什么滋味。 一定很甜。 那小寡夫連氣味都是香的。 手指肯定也很香甜。 程馳怔然癡愣的目光讓雪郁整張臉都迅速臊紅,他可以應(yīng)系統(tǒng)要求在宋橈荀面前維持好輕浮放蕩、愛賣弄風(fēng)情的人設(shè),但不代表他想讓別人看見。 收回那根有些潮的手指,雪郁忍著發(fā)顫的聲線,故作平靜道:“……把,把簾子關(guān)上?!?/br> 宋橈荀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到了程馳。 見雪郁神情不自然,宋橈荀不敢怠慢,起身朝程馳點(diǎn)了下頭,而后將兩邊單薄的窗簾往中間拉。 室內(nèi)暗下來,也擋住了程馳火熱的、令人不適的視線。 …… 不速之客的凝視,打斷了一室的旖旎。 雪郁紅著臉蛋,用紙巾擦著濕軟的蔥白指尖。 宋橈荀見他沉默,以為他很介意被人看到的事,嘴笨地低聲道:“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平常他們家下午才出來干活的。” 只有程馳家的地離他們最近,他們白天要去鎮(zhèn)里買東西,只有下午才會來地里干農(nóng)活,不知道今天怎么提前了。 雪郁把紙巾扔在垃圾桶,剛要說什么,門口突兀地傳來一陣有力量的敲門聲。 宋橈荀皺了下眉,片刻后才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是程馳,他堅實的手臂提著一筐東西,嘴里和宋橈荀說著話,眼里卻不停往里面瞥。 像在找什么人。 宋橈荀眉心又蹙緊了點(diǎn),第二次提醒道:“還不進(jìn)來?” 程馳總算被他叫回了魂,訥訥地應(yīng)聲道:“好?!?/br> 程馳家和宋父關(guān)系匪淺,以前也常來做客,兩家很親近,程馳一般都喊宋橈荀為哥的。 不算寬敞的書房瞬間塞了三個人,雪郁抬起眼掃過去,就撞見程馳如狼似虎盯著自己,和剛才在外面一樣,完全沒有要掩飾的意思。 ……看什么啊,他身上是有金子嗎? 雪郁覺得煩,別過了臉。 宋橈荀其實沒必要和雪郁解釋的,但進(jìn)來就不受控地開口道:“他說他干活干累了,想進(jìn)來坐一會?!?/br> 雪郁輕輕點(diǎn)了下頭:“那我就先走了?!?/br> 也沒看程馳,他擺出在外人面前一慣的嫌貧愛富姿態(tài),刻意退避三舍地離程馳很遠(yuǎn),只還沒走到門口,他就被程馳攔了下來。 雪郁一瞬間以為這人想打他。 程馳是正兒八經(jīng)的農(nóng)戶,手臂的肌rou,還有腹上的幾塊腹肌,不穿衣服都非常明顯,高高壯壯的像鐵馬似的,和雪郁這種嬌嫩雪白的人完全是兩個物種。 再擺上那副直勾勾盯著人的樣子,就真的像要打人似的。 雪郁微抿著唇看他,臉色有點(diǎn)白。 但程馳看上去挺能唬人,兇神惡煞的,卻完全不知道怎么和雪郁這種看上去含一口都會化的人相處,說出的話蹩腳又不連貫:“我摘了幾個果子,新鮮的,你留下來一起吃吧?!?/br> “果子?”雪郁微愣,這才看見地上竹籃里鮮紅的、還聚著露珠的水果,賣相很好,不用咬都知道很脆。 程馳摸了摸鼻尖:“嗯,今早在山上摘的,你們那里應(yīng)該很少見?!?/br> 雪郁貪空調(diào),本來也不是很想走,見程馳給他臺階,順?biāo)浦鄣爻螛镘鞯溃骸拔彝睃c(diǎn)再走,可以嗎?” 宋橈荀抬了下眼皮,嗓音沉沉地“嗯”了聲。 程馳目光一直沒挪開過,從進(jìn)書房起,就跟黏膠似的粘在了雪郁身上。 好可愛。 他沒想過雪郁是這樣的。 在沒見過雪郁前,他根據(jù)村里人的描述,把雪郁想象成了一個惡毒又尖酸刻薄,只是會耍手段的心機(jī)丑陋寡夫。 和眼前漂漂亮亮的、香香軟軟的人形象沒有一絲雷同。 比程馳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好看,很討人喜歡,像一株脆弱的花束,他天生適合被嬌養(yǎng)在宅子里,他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 程馳這么想著,又忍不住發(fā)散思維,酸妒地想起雪郁任由宋橈荀親的模樣。 他才來了多久,就和宋橈荀親親熱熱的,兩人還挨那么近。 也不知道之前有沒有做過更親密的事。 而且為什么都讓宋橈荀親自己了,對他就這么不客氣? 好像很不喜歡他。 同是鄉(xiāng)村野夫,還搞什么區(qū)別待遇。 雪郁不知道程馳腦中的彎彎繞繞,他微彎著腰,對那籃果子有點(diǎn)饞,但臉皮又沒厚到那份上,沒好意思伸手拿。 程馳是被那股香氣晃過神的,雪郁夏天穿得單薄,白嫩嫩的手腳露在外面,香氣也很難掩飾。 他手臂肌rou緊了緊,像個愣頭青似的,冒冒失失地用那只粗糙大掌挑了個果rou飽滿的遞給雪郁,還怕城里人挑剔,特意道:“是干凈的。” 雪郁說了聲謝謝,剛要接過,對方又把果子拿走了,他疑惑地?fù)P眉:“嗯?”